一
一颗水滴就是一个世界。为什么不呢?那圆融的美,是东方哲学的形象化的解释,那透彻的美,是再高明的人工也无法修饰成的。透过一滴水,我们看到了世界的美妙,也看到了人性的丑恶。但是,水滴却不会因此闭上自己的眼睛,也不会因些破坏了自己的圆融。在这个世界上,我所看到的美丑太多,但我依然愿意让自己保持一颗水滴的情怀,独立而清澈。
二
万物之灵的人类,所以诞生了文学艺术,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克服自身的孤独感。人与人本来是最容易沟通的,人与人在社会的属性上又是最隔膜的。当一个心生悲凉对冷漠的世界绝望的人,也许一只狗倒更容易与之相处。生命本来有许多可能,惯性却封闭了生命华彩乐章的大部分入口。幸好人类有异常活跃的梦,可以抵消来自人的欲望和精神活动爆发的冲动。艺术往往是开启梦的密码,敏感聪慧的人会在艺术的世界里安放自己的灵魂之舞。
现在,没有人不承认贫富差距的悬殊。当然,新闻联播的文稿除外。因为新闻联播总是要给全国人民鼓劲,要顾体面,不能纠住不好的事情反复讲。贫富悬殊常常会导致贫的人心生怨怒,富的人对金钱的无止境追求。如何才能把握一个平衡呢? 《渔夫和金鱼的故事》常常会让引起人们对那个老太婆贪婪的声讨,对渔夫的不争窝囊既同情又生气。老太婆的欲望为什么没有止境呢?你适可而止多好?美好的一切就都不会消失了。然而,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她的欲望是不断催生的,在好日子的基础上在新环境的基础上不断繁殖的。最初的欲望绝不会是那样的贪婪。就像人们在股市中进出一样,总是希望在最高点抛出,在最低点吃进,可是谁能把握住如此的机会呢?就像那个老太婆,永远不知足,所以最终的结果反而是回到起点,守着旧木盆过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