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石敢当

周传刚 · 发表于 2009-10-25 09:02

泰山石敢当

一

顺子的娘听顺子说要把爹当年从山上弄下的那块石头给卖喽，顺子的娘就吓了一跳，她觉得顺子是吃错了药抑或发了高烧说些不伦不类的胡话。那块石头是碰不的呦！谁碰谁倒霉。顺子的娘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顺子的爹吃亏就吃亏这石头上，结果把命给送掉了，撇下孤儿寡母撒手西去。一个家庭险些毁掉，多亏顺子的二叔把持着，顺子的娘没有改嫁，好歹的把顺子拉扯成人，她不想让张家再断了苗毁了根没传宗接代的香火，若不然她死了就没有脸见老头子的面，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顺子的二叔当初怕的就是嫂子不给哥哥留个上坟烧纸的根，所以有些什么事都是顺子的二叔给处理，想当初讲好的，只要嫂子不带顺子改嫁，有嘛事都好商量。顺子的娘听了小叔子的话才打消改嫁念头的，吃糠咽菜的虽然日子苦点但总算给挺过来了，顺子的娘也看透了，再迈二道门槛也不能保证找个听话的男人，守着顺子过吧！说不定还能熬上好实境。
山里头没有什么副业可搞，一般的人家也都是以起石头为生，顺子的爹也不列外，俗话说的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山里头多的是大山，有的是石头，但凡有把力气文化水平不高的人都是靠起石头为生的，况且因为有石灰石资源多的缘故吧！附近居然也建了不少的企业，其中最著名的要数水泥厂了，起出来的石头都运送到水泥厂当作原材料卖掉，赚一点辛苦的钱，到也能养家糊口的，想发财暴富是不可能，就是这样小日子也是过的有模有样吃喝不愁的。顺子的爹叫张大千，是起石头的行家里手，祖辈石匠出身的张大千对石头颇有研究，只不过现在的水泥厂要的石头没有那么讲究罢了，大小均可只要不夹杂黄土就成。
因为对石头了解颇深，任何一块石头在张大千的手里就能看出成色掂量出份量，一块起石头的同行就腻歪张大千，“干嘛吗？给水泥厂送石头不是让你选皇妃，石头的好孬也都是一样的价钱，不会因为你的认真挑选多加钱给你。你对石头的酷爱不能当饭吃，到什么时候都是凭力气干活，凭本事吃饭。搞花里胡哨的闲情没用，还耽误起石头的产量，犯如嘛！”水泥厂有合同规定月底完不成石头供应产量的，其石头吨数按欠产80%兑现工资，超额完成的，按实际额发放。张大千往往完不成水泥厂给定的任务，他领的工资比别人总差那么一大截。顺子的娘也就是张大千的媳妇马英整天嘟囔他，“好好起你的石头，攒两个钱好翻盖咱住的那三间破屋，漏风漏雨的不是个洋相呗！”张大千总不以为然，他觉得喜欢石头并没有错，乡下人总见不的大世面，喜欢石头靠的是悟性，像参佛膜拜那样全凭一个心境。不是任何一块石头就让人入眼的，张大千不理会任何人对他的嗤之以鼻，在山上起石头空儿，总要跑满山的溜几遍的，看看有没有钟爱的石头。
张大千不是不明白的，他也觉的多干活多出力的挣点钱贴补家用，自己的老婆也少受点罪，日子过的滋润些不是挺好的吗？可他总是把握不了自己，酷爱石头热情像燃烧生命一样激情四射。他也说不好是对是错难得糊涂一回。
每到青草疯长的时节，大千总会拎着铁锹到山坡的断崖边抑或长满苔藓的沼泽地里，用石匠慧眼逡巡，有时走累了，便倚在半古老而又长着嫩芽的松枝树上歇一小会，掏出半拉接的又充满苦涩味的香烟吧嗒吧嗒抽起来。仰望苍穹释放一种失落感，这种感觉粘涉大千大半辈子，劳碌无为又一事无成，感叹的心叫世俗蹂躏折痛的有了种病态，大千在亲戚朋友眼里俨然变的玩物丧志吊儿郎当。
在下山的路途上大千碰上前来寻他的本家二叔，“听你家属说你到山上来了，让我找了好几个弯才见着你小子，走你快给我看看去。”
“俺叔什么事呀急的火烧火燎，也不喘口气，风呛着你老。”
“快，快。。。。。。快，晚了都来不及，建筑队的人怕要把那块石头给砸了。”
大千的二叔在村里是个五保户，平日里也不见着出什么劳力，况且年龄也是五十开外干不动活路，村委为了照顾他，就给他安排一个差事，让他上山看护山上的虬木，以防有人偷砍，这二年来村上买树的人挺多，所以就有一些唯利是图的人铤而走险偷砍伐山上的林木卖给外乡人，换取经济上的利润。逼得村委会没辙就让大千的远方本家二叔草根给照看着，一来解决孑孓一身草根住宿问题，二则村委会开工资给他也把农村五保户供养问题也解决了。
大千知道他草根叔住山上，前一段日子爷俩还在一起闲聊说，自己搭建的茅草房怕要捱不到夏天了，他找过村委会多次啦，如果继续在山上看护的话，就要重新翻盖了，若不然自己这一夏天可有的受啦！
草根叔跑来找他谈及石头的事，这肯定大有戏路。出来一清起了还真没有碰见可入眼的石头，大千被草根叔连拉代拽趔趄跑上山。
大千跟着草根叔到了居住的地方一看，呵，人真是找的不少，都是村里面干建筑的行家眼熟的很，大千一一给大家打了招呼，并且给众人纷纷上烟，大叔二老爷的喊着叫着很是殷勤。有会抽烟的也不客套接过来人模狗样的别在耳朵上，有不会抽烟确和大千是表叔爷们称呼也跟着瞎起哄，骂大会似的戏弄大千：“叔，你别像家里怀孕的娘们，慢腾的到像泄玩似的蔫蔫没点紧棒劲，若不是草根大爷执意说拉你看这破石头，怕我早就用锤子给破了花弄成两瓣了，到时候怕你要到碎石堆去寻你的石头梦想去吧！”
“你这孩子就会开玩笑，没点正行整日里胡咧咧，嘴里掏不出一丁点实话，若真是我想要的石头，我还会亏了你个小儿。”和大千论道的是大千远房表弟的儿子，倘若俩人见面不是吵就是骂是地道的表叔爷们操蛋型的辈分，在乡下都是这个死调见怪不怪。
话虽是说着玩的，但大千还是希望这块石头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撇开闲话不说，大千还是拨开众人瞧瞧草根叔给他指定要看的石头。在挖地基的沟槽里果然横躺露出大半截一块青石，论说在山上盖房子挖着石头并不稀奇，难能可贵的确是那块石头给了大千一种相逢恨晚的朦胧感觉。大千跳下沟槽顺着湿漉漉的泥土翻新的气息密寻青石的踪迹，大千用手触摸石块悠忽间就觉得有种暖暖的东西从下而上图腾开来，喃喃自语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是一块好石头。大家不懂他的鸟语，开始刺激大千：“还管吧！不管赶紧换人，别在这里充大头葱浪费大家的时间，我们还是把它起出来给砸了吧！”

二

事实上众人晓得大千鉴定石头也是二把刀，虽然也是石匠出身的他，若比他玩石头的行家爷爷来，相差远了单说脱鞋你也锻不上，不论鉴定石头的成色抑或雕刻的技能方圆几里路一提张宝厚那都是数大拇指的。大千的爷爷最拿手的绝活就是雕刻石狮给玩似的，经张宝厚雕琢出来的石狮子那就像活的一样，栩栩如声狰狞恐吓，那年月穷人的人家是贡不起的，也只有那些宦官地主财团才有资格请有名的石匠来为自己定身打造，然后摆放门庭或大门的两侧以次显示门庭富贵和权势。也就是因为大千的爷爷好给富贵的人家雕刻石狮赚些外快养家糊口而遭到‘破四旧’的迫害死于非命，家庭的成分被划为富农，也因为成分的问题大千的爹险些没娶上媳妇，后来大千的爹还是投靠姥姥隐瞒一些事实，好歹混了个家口成就了一家人。当初骂下誓的，觉不让自己的儿孙再碰石头一指子。大千的父母一生就生了两个孩子，大儿子就叫张大千，小儿子叫张二福。
也许是基因遗传的缘故吧，大千就喜欢和石头打交道，年轻如此结婚了也这样，再则说了山里头也没有什么副业可搞，有本事的都拖儿带女出去混了，没能耐的都窝在家里啃石头。石头能卖钱也是沾水泥厂的光，前几年乡里为了发展经济充分利用当地石灰石资源贷款建设规模宏大的水泥厂，一定程度上解决劳动力就业问题，让一些人重操旧业摆弄石头，他们用药炮轰炸后砸碎了用车拉着卖给水泥厂混点零花钱，只要是肯吃苦能干的人都混的不错，不出家门就能挣到不菲的钱，你想谁不愿干这活路。除非懒蛋的列外，她不干妄想天上掉馅饼，你说这可能吗？虽然说大千并不懒，可他就没有正儿八经起过一整天石头的，总是干半天歇半天，为这大千家的没少和他拌嘴，因为和水泥厂有任务合同，你完不成产量人家不会多给你运费钱的，你总说大千就是不听，像着了魔道似的在山上闲逛乱溜，晓得的知道他找奇石，不了解就是你大千不务正业，纵然退一步说你找着了一块奇石又有什么用那？那能当饭吃？况且你家里并不富裕，日子过的很紧巴你不知道嘛！还小年纪嘛都快四十岁的人了，你不考虑自己也得考虑一下家庭和孩子吧！你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呀！这是众人对大千的看法。但大千喜欢的石头的确不是常人司空见怪的那种庸石，他要把玩的是那种瘦骨嶙峋晶状体突兀出来给人一种升华感石头妙用吧！绝不是那种用炮药轰炸出来星星点点破碎的石块而已。也许是祖传石匠的血脉在作祟，大千的身体里总流淌一种别人不曾看不见的血液刺激体内每一处器官的喷张。都说一娘生九子，大千的弟弟张二福却是截然不同不随哥哥脾气性格，张二福做事识大体，虽然不止靠起石头过日子混点钱花，但平日里勤劳的很，和自己的老婆起早贪黑的忙活，并且还在村中开了一个代销店，卖些一些日常用品，虽然不太赚钱但也能说的过去，最起码挣的不是辛苦钱，日子过的也是蛮安逸的。
背地里张二福也曾劝过大千放着好日子不过，整天价想东想西净鼓捣闲情，你说论手艺你比的过爷爷那手绝活，结果怎么着爷爷还不是落下不好的下场，搞的咱爹背井离乡好歹姥爷看苦收留让爹有了去处，好孬混了一家人集，爹临走时不是嘱咐的好好的嘛，让咱弟俩不要再去碰石头的嘛！你干嘛不听那，乡下人没本事起点石头起呗混个零花钱，干嘛非要一根筋似的找什么样的奇石，一庄的人就你另样，再说了你花大力气找着了又有什么用那？那能当钱花当饭吃？？？多挣俩钱养家户口别让俺嫂子再跟你过什么样的穷日子啦！再这样下去俺嫂子可不给你过日子了，多少次在我跟前念叨你的‘好’，你说你这样胡觉觉愁不愁人，不正干别把这个家给毁啦！
“此石非彼石，隔着锅拎着饭，我的事你少掺和，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的家庭的事我会处理好的。”大千不听弟弟的闹心的劝慰。

三

大千发现草根叔指定的那块因挖地基而漏出的大青石是好东西的时候，他的心已经变的不是自己的啦，游荡的神志开始清醒，大千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很疼不像是在梦里，喜悦的快感冲击肺腑，没事像是偷着乐似的，大千走神了。直到头被人很磕了一下，大千才缓过神来，嘿嘿地傻笑，知道自己失态。可那远方的表侄不管那一套：“你干熊的，你还弄不弄你可别浪费我们的时间，耽误工程工钱你付呀！”表侄的话急躁粗鲁，围观的爷们哄堂大笑，还是草根叔解围：“你个熊孩子跟着瞎吵吵什么，你懂屁玩意，整天就知道喝酒，论喝酒能找着你，旁的你得靠边站，再别给你大千叔穷捣了，你让他仔细瞧瞧看准些，别让他弄家去是个破玩意，耽误工夫不说还惹人嫌，到时候可有的难看的啦！”

“叔，不要说了，今天大伙在这都搭把手把这块石头给弄出来，多少工钱我付，完事后我请大家撮一顿，你看成不成？”

“你别是骗我们的，给你干完了再拍拍手走人。”乡里乡亲的大伙都知道大千的为人，很小气，也许是家里没有的缘故吧！反正这两年日子让大千鼓捣毁了，嚷活吃了上顿没了下顿，穷的鸡屎熬膏药，确亏大千的媳妇能干，缠着孩子里里外外把家拾掇干干净净井井有条，女人会过日子掌握家里的经济大权，大千才算没拖垮这个家。邻居们都夸大千媳妇贤惠，有个别好事的邻居还宠大千的媳妇说：“你就惯着他任由胡为，你不能管管他吗？”

“他要听我的就好了。”大千媳妇马英喃喃地说。

“俺就不信啦，在床上办事时候你就要挟他，不让他沾你的身猴急死他，我就不信大千不会听你的，俺那口子我就用这种方法一试一个准，现在的男人你只有用此招，别的都不好使，男人吃得劲啦才会听你的话乖乖俯首称臣，女人没有法宝不行，咱靠的是什么？不就是身体上那点诱惑力嘛！你得学会运用，若不然女人不就完了嘛！”

大千的媳妇嘿嘿地笑，用手捶邻居二朱家的后背说：“就你会出损招儿，我看你满脑子净是这些拿不出门本事，怪不得二朱被你使唤的恹恹的，没有一丁点雄起的样子，倒被老爷们取笑阳痿早泄，你会先由着点，不要干的那么猛嘛！给捞不着似的，拷空身子你就有罪受了。”

“说真的，我还真思念那活路，要是一天二朱不爬雌我就感觉浑身的不得劲难受，那幌子真有诱惑力叫人上瘾，我是真的爱上了，你说如果有一天二朱不行了，我是不是得死呀！”

“就你那些熊事，不行不行你再找个吗，有什么大不了，哪个男人不有两下子，你都认准二朱的好使呀！，说不定还有比二朱更优秀的那。”
“你说你是不是也是这样，”二朱家的试探性询问大千媳妇。
“你觉的人人都给你一样那，你吃饱了没二事就想着那‘事’，俺可不给你学，你看家里家外都是我一个人的忙活况且还缠着孩子都快累死人了，哪有闲心事在床上‘哄’男人玩。”其实马英想起这事也是挺烦的，和大千结婚这几年来，大千可就真没有一天搂着媳妇睡到晌午的，忙的给兔子锻的似的，唯一让大千媳妇省心的是大千不喝酒不抽烟不在外面赌博，不和自己吵嘴及是个不打老婆的人，有时自己心烦起来倒把大千折磨的给自己洗脚泼洗脚水。男人嘛你自己的婆娘都不给你个尊严，也不是个事到外面去那也是头插裤裆里，叫人看起来不当个爷们，女人的三从四德还是要遵守点。最让人头痛的是大千不喜欢出力，在石塘坑里干活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抽空就往山上跑，一年到头下来除去人工磨损撇不几个钱，在这个挣钱的年代里，谁不学好哪？大千的这一缺点不被人认同。

大千话既然到这个份上了，大家都知道可能动了真，一上午的人光闲扯淡并没有干多少的活，再者说这是给大队揽的活，磨磨蹭蹭少干活多拿钱那不是好事嘛！大家一致同意给大千帮个忙，把这个活宝给运家去，临黑了还能撮顿，大家的干劲就上来了，那真是刨的刨敛的敛颇有一副春风斗古城之势。

石头给弄出来，众人也累坏了，淌着虚汗喊着腰痛那是点大千的，你别忘记你上午说的话可要有数。草根叔扇着大家：“别歇着，趁着有点饭力，想想法弄几辆地排车来，这块石头可不小，约摸有七八吨吧！倘若没有车子怕这石头咱运不家去，谁谁你家有辆车你下山去推兮，另外你在舍舍脸看看邻居家还有没有帮忙再借两辆，待会我叫柱子和金山上你家推去。”

由于饭局引着大家没有推辞，各自忙各自的，到把大千感动的不知所措，弄块石头易嘛骑骡子贩马，幸好还有二叔帮忙，要不然还真不好弄。

“你这傻孩子谁给谁呀，二叔不帮你谁帮你，你喜欢石头并没有错，错的是你得把你的家庭经济搞上去，别叫你的媳妇在咱腚后指爹骂娘说咱不务正业，二叔希望你今后也改一改，咱还是依起点普通的石头为主多挣点钱补贴家用。你二叔为何现仍孓身一人吗？当初就因为我的脾气瞎，好喝一口醉了就打老婆，你婶子终于忍受不了跳河死了，临死的那晚上还把我的破衣服给缝好叠板正放在我的身边，现在想起来我都悔的恨不得把自己给杀啦，可是有用吗，失去的东西永远不再回来，现在说什么都是白搭，珍惜眼前的别糊涂放明白点，妻子孩子才是最主要的。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你要竖起，别在叫人为你颠三倒四的啦！”
“二叔说的是，我以后可真的改一改。”
“说实在的你摊的媳妇不错，很贤惠会过日子，以后待人好点。
邻居们看到大千兴师动众的从山上弄下这么个活物，都讥笑马英：“看你当家的真能耐给你搬个宝贝来，这个可是个祖业货等着发洋财吧！”哈哈……，嘻嘻……。好话孬话搁谁都能听的出来，石头好X东西，山上的石头多的很呢，犯如弄块破石头当毛宝是的，大千真是挺好玩的。你想马英能受的了嘛！她真想大骂大千一场，这个龟孙揍的，你还嫌咱的脸丢的不够吗，你看这个家让你鼓捣的。碍于人多马英的那股气就没有发泄出来，憋的那个味只想揍顺子，可转念一想孩子没有错，你就打了他两下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况且顺子还有病，马英气不过就想说道说道草根叔：“二叔你不能熊熊大千，照这么过法这个家早晚得散。”
当着侄媳妇的面草根叔赧然，侄媳妇的话颇有点让草根叔磨不开面子，但顶到份上草根叔也得说句公道话：“他嫂子这事不能全怪大千，我也有错早上我不是来找过大千嘛，原因我在山上翻盖了两间房子，建筑队在挖地基的时候，遇到了一块大石头，我看形状不错，就没有让建筑队的人把那块石头呀给砸了，所以我就喊大千来看看，结果他就相中了，这不才叫人帮忙给运家来嘛。”
“二叔你别多心。”马英知道草根叔多了心，就忙解释说：“叔你不是不知道大千的，他是一天半天这样的，我的意思你们当长辈的多多说说他，弄块石头玩玩我不反对，可咱不能依那个为业吧！你说一家老小的还得吃喝那，你不挣钱这日子该怎么过，总不能到饭点全家人都围着一块啃石头吧！”
“事实上是这么个理，大千我也说多次了，就拿我是个例子，结果怎么样妻子孩子都没撇下，现如今孤单单的一个人有意思吗？我就说嘛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过的不就是一辈一辈的人嘛，既然有了一个家庭就得好好的去珍惜。你放心大千这回会收心的，我敢保证！！！”
“哼，但愿这样，我对他已经心灰意冷了，随他去吧！”
把石头移进院子安顿好，大千就招呼人去饭店坐着喝会茶，待会我过去。众人将信将疑的和草根叔走出大千的院落，有人就不放心的询问草根叔：“大千会不会放我们的鸽子。”
“胡说什么，大千是那种人吗？你们不要吓得慌，大千不请你们的客还有我嘛！我你们可总得放心吧！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当得再说不就是一顿饭局嘛！”
“成成有人垫底就行。”
临末了大千问媳妇要饭钱还真有点费劲，大千媳妇不想给，大千磨叽半天：“石头放在家里又不问你要吃要喝的，摆那门似的说不定以后还要靠它发财那！”
“发你的死人头，不好好的挣钱就会花钱，家里只剩下三百元钱了，顺子这孩子还不好，打好几天吊瓶了你也没问过事，打吊瓶的钱我还赊小医院的，钱我都给你了你觉的合适吧！”
“行，你给我一百吧让我迈过这次的人情楷。”大千心虚他不敢问媳妇多要钱，惹烦她敢给你撂摊子，事实上马英还是讲究一面的，刚才她说的那一套不过是给外人打个马虎眼罢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有草根叔挡一面，说什么大千媳妇意愿还是把钱放给大千的，咱不能干甚出格的事，面子局还是要讲的，不能让草根叔作难不是。
那次不太会喝酒的大千居然喝大了，被众人扶来的时候已经醉的东倒西歪不醒人事且满嘴胡话，马英气的够呛，可又没辙待把大千弄上床，大千已吐满屋子是污秽之物，那味比狗屎都难闻熏的马英都想翻江倒海的呕吐。气的一边骂大千，一边又用毛巾蘸着温水给大千擦洗身体，“我真是该你们张家的，伺候完小的伺候老的，不让人过一点安稳日子，还打算让人过不过？”一夜的折腾啜泣，马英的两眼明显肿了许多，第二天上地的时候碰见的人都说，两口子又吵架了，这日子可真有点过不下去了，老俗语说的好：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话一点不假，大千媳妇可够可怜的，找了这么个头，瞎眼呀！

四
经过那一次的醉酒，大千像改了肠似的，早上及不早就起上山砸石头，待到石塘坑都能听到锤声的噹噹时，那边的大千早已弄完一车的碎石头摆放在南路口等待拉运力的车来装呢！大千媳妇马英觉得大千改观许多，完全归咎那次喝酒，也许在酒桌上有草根叔敷脸大千吧！要不会大千不会变的那么乖。难能可贵的大千中午也不歇息，当别人午睡权当歇脚的空闲，大千却拎着自制的工具顶着炎炎烈日上地头坝口石头旮旯扒起蝎子来。野生的蝎子可入药行情很看好，所以就有一些走街串巷的小贩来村中收购，反正活累不着又能卖些现钱，一上午不闲着扒的蝎子也能卖些油盐酱醋钱，权不当发财也算是一添备吧！
当大千真正俯下身子干的时候，风凉话又不约而同地从别人的嘴里突兀出来：“过日子不要那么盛，胖子不是一口就吃成的。”意思大千你太有点那个吧。。。。。。
起石头是最瘦人的，石塘坑里火辣辣的热，在加上汤水不滋润，劳动强度又颇大，所以石塘坑里出来的人没有一个超过一百多斤的，个个都是干瘦干瘦的，大千媳妇马英农村出身都晓得，她总弄些好吃的给大千送去，晚上还要给大千呲上鸡蛋茶等大千来喝，常言到种好庄稼一季子馨好媳妇一辈子，老俗语一点都没有落空。该着大千不争气，大千媳妇的贤惠口碑在村里都知晓的。同龄人都刺棱大千忻个好媳妇你该知足吧！
日子就是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眼睛一睁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不紧凑的生活穷挨着，由于大千每天都起的很早，大千媳妇就点怨：“你再搂我睡会吗?你都半月没有碰我了，我有点难受。”大千媳妇小鸟伊人般娇嗔到。
“我看你们女人家比男人还都‘渴’。”
“不是吗你看人二朱家的男人就是会疼她。”
“那就是一个缺，村里的男人都想他那就完了，咱可不能和她一样。”
床边的温柔留不住大千的心，大千总搪塞等晚上来，可每一次从山上下来回到家中，恨不得不脱鞋就能上炕睡觉，这一阵子大千确实够累的，每一次女人的欲望也都是被大千可怜相给堵了回去。马英每一次总会原谅自己，男人嘛不能总为了自己的一点私欲而掏空他的身体嘛。
有一回马英实在是忍不住了，就编谎言说：“你今天别去起石头了，这两天我的左眼一直在跳，左眼跳灾，右眼跳财，你看你歇两天吧！”
“一炮放下不少的石块，眼看快到月底了，我估摸着在干两天这个月的任务就玩成了，任务完成就能多领钱，我想了到时候发工资我给你买几件像样的衣服，破烂的衣服不要再缝缝补补的。”
马英听着丈夫的说辞竟然感动的热泪直流，女人嘛就是水做的，柔情藏不住裹不了的，慢慢享受幸福的同时，感受爱的润泽。不愿黄金铺地甘愿黄牛拉车，农村妇女的爱情观就这么简单。
大千出事的那天是阴历的初一，干了一天活的大千显得比较兴奋，临摸黑该收工了大千还埋头干着，隔壁一块起石头的吴二麻子在拾掇工具时冲上面喊：“大千都黑了怎么还干的不收工呢？”
“我把这块石头别下来就走。”大千爽快的答应着。石头层由于被炮轰已经和地面形成很大的落差，显得很高人站在上面就觉的眩晕的慌，四五十米的高度让没有起过石头的人是断然不敢上去的。
大伙都互相喊着觉得到点了，就不要在拼着老命干了嘛，起石头又不是什么好活，不能太累着自己，水泥厂的钱你永远挣不了。好像这就像一个行规一样，是个起码的圆度，众人都不越雷池半步。可这一阵子大千开了先河，总是早早的来，晚晚的走，像不留想头的狂干，有嫉妒心的邻居旁敲侧击地就说大千：“照你这种干法，怕要提前跨入二十一世纪，水泥厂的钱都让你一个人挣得了，干嘛想当地主。”
好话孬话大千是听的出来的，大千也不恼嘿嘿傻笑着：“我不是穷怕了嘛！你们吃你们的肉，我喝点细的还不行。”
事情往往是出现在你意想不到的茬口上，临黑的傍晚就像一个偌大的黑幕笼罩着天空深邃而幽远，喧闹一整天的石塘坑里顿时的阒静下来，人人都在忙着拾掇工具准备下山回家，大千却在这个点出事，众人只听的轰隆一声的巨响，都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大千就随着坠落的石块重重地砸在地上，滚落的尘烟顿时弥漫整个塘口。
“坏了，出事啦！”
“赶紧过去看看人有没有事。”
大伙吆喝着齐刷刷跑向大千出事的地点。只见大千的脸煞白地青着，人已经陷入了昏迷。
“刚才还好好的和我搭话，怎么这会功夫就掉下来呢？”
“怕是他别石头旷下来的吧！”
“赶紧想法救人，谁谁谁你去大千家通知他媳妇和他兄弟，其余的人搭把手帮帮忙把大千从石头堆里给弄出来。”
当张二福听到哥哥在石塘坑出事的消息后，那绷紧的心猛地一沉，就知道事情不妙了，他嘱咐好妻子照看好俩孩子，就匆匆忙忙带上钱喊上嫂子直奔市里医院了，半路上张二福偷偷问：“嫂子你带钱了没有？”
“家里哪有多少钱，这不是上个月你哥完够任务产量，领工资时比平时多领了二三百块钱给我叫我买衣服的，我不是没舍得买嘛心想等攒够整头数时放银行里嘛！你不是不知道你哥这二年哪挣着钱呢？”张二福不吭声了，心里怨这个不争气的哥哥，可自己也没有辙，身为长兄你又不能打他骂他只能由他去，但此时的张二福慌乱的心情是祈求上苍但愿哥哥逢凶化吉平安无事，若不然麻烦大了。。。。。。
大千从石塘坑顶上摔下来的事还是像水里的涟漪一样层层漾溢开来，这个夜晚幸福庄里的女人爷们都失眠了，谈论的话题大都是大千的伤势问题。有的说没大碍，浑身上下没有出一点血，那能送命嘛！稍有点经验的人却持有苟同的看法，人是没出点血不假，但怕的是那血都出在内里了，如果血出来倒是不怕了。大千的命半把拿。果真那样的话，这家子就完了，有女人唏嘘声。

五

平静的夜晚，不平静的医院，大千终没能留恋世间的繁华，大千走了。。。。。。抢救室里的医生叫家属过来签字，马英签完字就摊了张二福扶着嫂子哭骂哥哥：“你倒痛快的走了，这一大摊子的事叫我总弄呀！人财两空，断个胳膊断个腿的，我也好养活你呀”
大千摔死的事实还是应验了村里人的猜测，一夜的囚木，马英变的不像人样，从医院里回来就像傻子一样，目光呆滞，披头散发，人扶着就能散了架。马英的娘家人也闻讯赶来了，娘家人搀扶着马英把她安顿倒床上，就招手问起张二福来：“事既然出了，你就张罗着大千的后事吧！”
“那嫂子的事。。。。。。？”
“你就不要问了我们娘家人会照顾好的。”
大千的本家户举也都纷纷的听着信到来了，家族的族长问起张二福来：“你哥出了这档子事你估摸着怎么处理。”“难就难在这，俺哥这二年哪挣着钱啦，我的那一点本钱不都甩在医院里，想想俺哥的后事让我多出点钱有点困难。”
“能不能变点法？”
“能想的我一夜都过滤过了，是实在没法想了。”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族长慢条斯理的说：“你哥是给水泥厂起的石头，理论上讲应该属于水泥厂的工人吧，你找找看能不能把你哥死亡的事当工伤来待，说不定水泥厂还能赔偿点，你的负担不就减轻点嘛。有了钱你嫂子不也好过点。
“是啊!”族长的话提醒了张二福。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真像族长说的那样，这事不就好办了嘛。关键水泥厂应该怎么去说去，都知道水泥厂不太好说话。刀压在脖子上，张二福没有法只好硬着头皮去水泥厂找领导诉诉苦情吧！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水泥厂的领导死活不认这个理，他们打电话找来厂的法律顾问高阳，听说这个高阳原先在区法院干过合同制法官，由于法院内部体制改革，合同制的法官被辞退，高阳折过头来到水泥厂做了法律顾问。他拿出来的文件有一大摞，件件文件都对他们水泥厂有利，而且最有利的证据水泥厂都和这些起石头的工人签订了一份买方卖方的供货合同。合同明文规定这些起石头的工人和水泥厂只是买方卖方的关系，不属于雇佣关系，自然就谈不上是厂子里工人一说，而且讨论工伤的问题更显滑稽可笑。他们签订的合同还有特殊之约定：出现一切的安全事故与水泥厂无关，其后果自负。红章盖着，红手印摁着，那还说什么吗。倒霉透顶了，张二福被水泥厂打发出来，原先看到的一丝阳光又暗淡无日。
道理摆的很明白，水泥厂不认账，胳膊拧不过大腿，自认倒霉吧！可怜大千呀才三十几岁就挂了，这是典型的青丧啊！撇下孤儿寡母以后怎么有个着呀！幸福庄的村民不干了，想想你水泥厂占我们幸福庄多大的耕地，污染我们多少的庄稼良田，我们的怨我们的恨都没出讲去，噢，出人命你们倒不管了，不行我们找村委会，看看还有没有王法。人们潮水一般地涌向村委会，事情闹大了，本来这事都不小，有人命在那顶着呢。村支书王书记不得不出面去找水泥厂协商这事，给俩钱吧，他娘们也够苦的，再说水泥厂也不缺一钱俩钱的，可问题是水泥厂怕毁了名，钱是小事，影响不可估量的。安全事故实行一票否觉权，搞不好安监部门会给水泥厂挂红牌的，谁敢担这个责。再说这事有一就有二，水泥厂不感开这个口。水泥厂的领导商量来商量去，既然村支书来了不能悖了面子不是，好歹给王书记一个人情，人道主义象征性质的给了一万块钱。一万块钱能干什么呢？王书记把钱拿来的时候就阐明这个观点啦。水泥厂不讲我的脸面恐怕这一万也不给。张二福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啦操办后事吧！
出殡的那一天，幸福庄的男女老少没有不落泪的，青丧嘛撇得孤儿寡母多可怜，亲戚朋友邻居没有一个不来顺子家烧素纸的。五岁的顺子一身缟素拎着哭丧棒在前面领着他爹的魂魄，蹒跚地沿着山道把大千的骨灰安葬在老林地里。幸好的是大千的媳妇马英是一句没哭嚎，操得的几天里没有人不说的，事办完了当天的晚上，嫂子马英对张二福俩口子说：“太累了，想回自己屋歇歇去。这辈子的大恩大德叫顺子以后偿还吧！”张二福听着嫂子说的话不是个味，就多留了个心眼，待嫂子走后，差自己的媳妇去瞧瞧，别叫再出什么岔子。果不其然，马英到了她那屋就上吊了，吓的张二福的媳妇喊得声音都变了。待张二福跑过去嫂子已经被邻居给救了下来，还好人抢救过来了，若不然。。。。。。，张二福险些走了部险棋。
埋葬完了大千，马英在家守着顺子茶水不进哭了七天，旁人再劝也劝不心去整日以泪洗面，嗓子都哭哑了她也不住声。是啊！死了丈夫塌了天，家里的顶梁柱不在了，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呀！能不愁人嘛！邻居都劝：“妮啊，别傻了，人死不能复生，反正你不能锻大千去吧，心放宽点不讲大人你也看看孩子呢？你说你有个三长两短的，那不苦了顺子这孩子啦，没爹没娘的孩子就像墙头上的一棵草，风吹雨打加日晒，那不夭折啦！再说婶子叔的一大群，不顶爹娘一个人，你透明白的一个人可不要一时犯糊涂呦。”
家庭会议是在嫂子上吊未遂的情况下召开的，张二福觉得该是他揽的时候了，这样以来家庭负担虽然重些，但顺子这孩子毕竟是哥的亲骨肉，是你张二福的亲侄子，你不可能的撒手不管不问的。关键的是嫂子那一头，是改嫁抑或继续留下来抚养顺子长大成人，这是个大问题。张二福心里没底，说实在的人人都有自私的一面。张二福怕的是嫂子改嫁，因为嫂子很年轻能耐住住寂寞嘛？她改嫁后肯定会把顺子带走，不给哥哥留个上坟烧纸的根，结果到头来哥哥的这辈就断了后，农村人都讲究这个，他真希望嫂子能凭良心地留下来，如果可以的话，那他张二福头上就少了一道金箍。心知肚明的张二福把话讲的明明白白的，只要嫂子不打歪念想，人情事事家里家外地里农活你都不要操心，你只管在外打个零工混个零花钱就行。嫂子马英不好开口，始终保持沉默，张二福就把脸转向嫂子的娘家人希望他们拿个主意。嫂子的娘家人也是个要面子的人，乡下人老实巴交的没有太多的花花肠子，既然人家小叔子都这么表态了，我们就坡下驴吧！就说回娘家居住或找个头再嫁也不一定是幸福的。这样吐个唾沫砸个窝不再反悔的，嫂子的亲爹扔下一句话：“孩子认命吧！”然后带着家里人头也不回的迈出了张二福的大门楷，随后嫂子马英就嚎啕大哭起来撕心裂肺般的响彻整个幸福庄的每一个角落。
到了大千烧五期的那天，有一件事确是蹊跷的很，平常一项可老实的刘二婶忽然变的不安分起来。刘二婶是跳大神出身的，平时给人家看神治病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她的闺女新菊就说那天可吓人呐！两眼瞪的给炮子似的，说话的声调都变了，显得不伦不类的，她闺女就搞不清此时的他妈是人还是神。闹腾的可厉害了，刘二婶摔桌子砸板凳凶的很完全和平时判若两人，几个帮忙的男邻居都摁不住劲大着哩。当时在场的人都怀疑是不是鬼魂附身，若不然就凭刘二婶那身板是挡不住那几个男邻居折腾的，到底是谁的鬼魂附到刘二婶的身上呢？刘二婶的丈夫满全当时就怀疑是大千的事，因为什么那刘二婶经常地去大千家串门，也由于是跳大神的缘故吧！马英和刘二婶很谈的来。刘二婶丈夫满全就差闺女喊大千媳妇马英过来看看，到底是不是大千在作祟。马英开始并不相信真的，以为是满全捣着玩的，可过来一瞧并不是弄么回事。‘刘二婶’见着马英过来是鼻子一把泪一把的哭诉，说：“自己死的很冤，其实自己是不想走的，他是舍不得孩子和马英的，可有什么办法那！是有什么东西硬把他拉走的，他说那天他站在石头上望下面眺望，那风景是美丽迷人的，那里有飘香的花园，旖旎的风光，还有让他怦然心动魂牵梦绕的嶙峋石头，诸般罗列有的是鸡血石.翡翠石.玛瑙石……等等，竟是些大千生平想得到儿没有看到的宝物，大千欢喜地不得，诱惑力想去看看究竟，鬼蒙眼的往下跳。马英觉的是鬼话，照这嘛说哪个庙里没有屈死的鬼。马英就打圆场愿哄：“行啦，我知道是你大千你不要再弄显样，我明白你的意图，你放心吧！我一不会改嫁，二是把你的孩子抚养成人这还不行吗？你不要再缠着人家了，弄的伤了和气都不好，你快退去吧！毕竟人鬼两殊途。”
过了二天刘二婶来串门找马英说：“大千这个死东西还真敢上我的身，把我折腾的够呛。”马英忙赔不是。事实上是不是大千的事谁也不好断定，听声音到真像大千的调。刘二婶说了，她附身的‘老师’（跳大神的一种说演）下来说,大千不该死的，悔不该他把那块石头给弄家来，那是块凶石，是玉皇大帝惩罚的一个骚仙，它吸日月之精华，采天地之灵气练就一些本事，后在魔道混的颇有影响力，它经常扰乱三界，搞的天地之间不能轮回，仙界不得安宁，玉帝得知此事后派天兵天将前来擒它，没想到的是它把天兵天将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败了天兵严威，这让玉帝甚为恼火，亲自下的凡间来和骚仙搏斗，两人打了整整七十二天，玉帝费劲才将它点化成石头禁锢一千五百年了，还没到它的限期，却让你这个不长眼的当家的给制家来，世间的凡人违反‘天规’那是大忌，再加上大千时运不济点子低，还说嘛当个屈死鬼。马英虽然不相信这个，但事实胜于雄辩，马英是不得不信刘二婶‘老师’的金口玉言。她要看住这块凶石，初一十五烧香膜拜从没停息过，马英想用自己的积德来换取丈夫大千的罪过。

六

现在儿子打算要把这块石头给卖掉，这是个不可动的念头，一二十年过去了，顺子长大成人，马英觉得人都把这块石头事给忘记了，现在儿子提起她，让她多少有点心惊肉跳。顺子结了婚也没有活路干，就随大溜去南方打工，浪迹两年没挣多少钱，传出话水泥厂要占幸福庄建设什么生态园，家家都在抢建盖房子，争取将来拆了能多补些赔偿款，于是马英就打电话告诉顺子两口子回家商量这事，自己拿不定注意是盖或不盖。其实还有一件让马英犯愁的事，自己的后院有一片空宅基地，顺子的二叔张二福找过马英多少次了，意思想要那块宅基地名义上是给儿子盖房子，实际上就是霸占地份等将来拆了多赚点赔偿款。张二福给马英说了：“嫂子我孩子多点，村上这二年也没有划宅基地，我想顺子就自己，用不了那么多的地份，你看让我一份我盖处房子。原先俺哥的事欠我的钱我都不要了，另外我再找你一万块钱，你看行不？”这一下子让马英犯了难，回绝不是不会绝也不是。咱欠人情是该还的，可这事。。。。。。，马英拿不定主意，还是让顺子两口子会来再说吧！马英就给张二福说：“他叔孩子都大了，我看这事你还是和顺子两口子说吧,我是当不了这个家，你又不是不晓得顺子媳妇那脾气的，我拿她是没辙的。”
“嫂子你这是推辞话。”张二福明显的不高兴。
“我又不是讹你们的，不就是一处宅基地嘛，比起我哥哥出事的那段光景我维持揽哄你们家和现在的宅基地相比较那还叫个甚嘛。”望着张二福远去的背影，马英是一阵紧是一阵的心酸，人家说的没错，人毕竟有恩于这个家，只能说等顺子两口子来再商量，那份宅基地是给他二叔还是不给。
搁马英的意思来说多大的事，不就是一处老宅基地吗，实际上单凭顺子的力量吧想老宅基的空地都盖起房子来不太现实，阴天下雨不知道，腰里有钱没钱还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大小就怯怯懦懦邻居们早就下了定义这孩子没有多大的出产。张二福的孩子多点是不假，经济条件却不差，看他二叔说话的口气学没那处宅基地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他也是仗着顺子没那个能耐才断然提出这个要求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瞧的出来。给他就给他吧再说张二福也不是旁人，这是马英心里想的，但拿定主意的还得是顺子两口子的事，多的马英也不敢乱插言，现在的儿媳妇不比每天了，不给婆婆气受的那就烧高香啦！
果然不出马英的预料，顺子两口子一从深圳折回来，马英就把顺子二叔的意思给俩孩子学啦，那顺子媳妇是一百二十个不答应，头摇的像拨浪鼓。顺子则保持沉默，马英也不好说啥。马英晓得顺子的窝囊，儿媳妇巧云却不是一盏省油的灯，马英试探性询问，顺子说：“妈你别说了，宅基地不会给二叔的，咱想想法把它翻盖喽！”但关键的一条的是你顺子得有钱，一分钱憋死英雄汉，你再能没钱你就办不成事，马英也不在说什么啦，她看见儿媳妇巧云在给儿子使眼色。马英就知趣的走开了。
顺子转悠了好几天也没有弄到钱，这年月亲戚朋友都不好借钱，更何况是现在，眼下的幸福庄的家家户户像乱了营，买砖购水泥备料钱找建筑队抢建房屋忙活的不亦乐乎，惹的执法大队大批次蹲点执法，白天节骨眼上执法大队的还逮不让建，像当年打游击似的。马英看顺子愁眉苦脸的，就知道没有借到钱，可怜天下父母心，马英又不得不问：“上午听你媳妇说你去信用社贷款不知你办成了没有？”
别拉啦，提起信用社顺子就恼火，广告标语打的怪响，信用社是农民自己的银行，可真办起事来，不是那么回事，贷款人根本不理咱那茬，今个也真够背的，款没贷成倒叫俺叔把我臭骂一顿，从信用社拐回来在半道上碰见啦二叔，指名点姓问我要那处地份，我就说了我不给。结果二叔破口大骂：“王八犊子，想当初如果没有我揽哄，你小子指不定是谁的杂种羔子，你狗黑子吃饱不认大马勺。”反正世上最难听最恶毒的话都骂遍了，顺子倒好死猪不怕开水烫，任凭二叔怎么骂，顺子总是笑吟吟的不气不闹。弄的张二福没了脾气，骂累干杵那儿呼哧呼哧生闷气。顺子说：“俺叔你骂我我听着，打我我挨着，但有一条我是不会把俺爹的那撇下的老院子让给你，不论你现在当初怎么想都白搭。”那还说嘛，张二福扭头就走啦！
得罪了二叔顺子的心理也是像锥子剜似的，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叔嘛，况且二叔有恩与我，瞎子瘸子都想好，何必自己是健全的人呢！现在顺子也是挺烦的，搞不到钱呢就无从谈起抢建房子的事宜。他琢磨来琢磨去，家里唯一值得典当的就是老爹遗留下来的那块破石头，在南方打工的几年里钱倒没挣多少，见识长了不少。顺子亲眼见的一块不咋样的石头，在南方的城市里也能卖到不菲的价钱，北方人比不得南方人，给顺子最初的印象的就是大多南方人是精明的，他们懂得欣赏事物真谛，把玩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的，你有时想也想不到的玩意竟也被他们炒作的天翻地覆的。观赏石头的灵性也就融入市场划为一项高雅活动，现在在南方城市花园，社区.厂矿企业也都有石头站立的一面，美其名曰石头文化。其中也有一部分人倒卖石头发了财。顺子看在眼里记在心中，他知道他的家里还有一块他爹挖掘的一块石头正沉睡在自己的老院子里，不当作宝贝晾晒着。顺子决定卖掉它，在他有这个打算念头的瞬间，巧事叫他碰上啦！在火车上闲聊时他认识了一个让顺子平步青云的朋友。他就是省地质勘探研究所的陆教授，从事地质研究多年颇有建树，且论文出版多部在地质研究领域是一个较有典型权威专家。顺子认识他也是从陆教授手里的一块石头拉起的，他看见陆教授手里捧个精小的石头正在仔细的观摩呢！顺子就搭茬说：“他家也有一块石头，只不过比你手里的还要大还要有型。”
“是吗？冷不不起眼的话，到真一下子把陆教授的眼球给吸引过去，顺子和陆教授关于石头的话题谈的很投机，临下车时顺子多了个心眼，问陆教授要联络地址，陆教授就给了顺子一张名片，说有事给打电话他就会过来。顺子接过名片一看是省地质研究院的教授，他心里就有谱啦！
穷则变，变则通，信用社没贷来款，顺子就想到了家里的石头，卖石头的欲念就像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顺子要把他爹当年弄家去的石头给卖啦！所以他就找他妈商量：“妈我想把俺爹弄家的那块石头给卖了喽！”
“你疯啦，那石头是万万碰不得，孩子你不要听你媳妇的唆使，咱没有钱就不要逞能，钱是硬物不是地里的豆叶，你想七十二样的我都不管，就这块石头我就当一回家判死也不会让你碰一指头的，你死了那份心吧！”马英有点歇斯底里顾求不得自己啦，儿子想卖石头，马英就摁着阻拦，她怕呀！她怕那阴霾的天气再一次笼罩自己响晴的天空。人平安就是修来的福，外财不发命穷的人，心想泰山命如纸薄。
娘俩因为石头去留问题的争吵引来邻居们围观，真是儿大不由娘，顺子这孩子翅膀是硬啦！马英气的够呛，熊孩子一点不能理解当妈的心情。我不让你动这块石头自然有我的想法，既然刘二婶的‘老师’都说了这是块凶石，我们就不要碰它啦！我早就想好了，在我不能动的那一天我一定把它毁了不留给顺子任何余殃，现在摆弄它有点过早，像刘二婶预言那样时期未到。若再出点差错那可就真有点那个什么因为啦！现在顺子勒鼻子瞪眼想要卖了它，这多少让马英的计划犯难。这些年来马英巴不能让这块石头消失的无影无终，触物生情让马英一瞧见这块石头，就想起命不该绝的死鬼大千来，石头让她落了多少的眼泪谁都说不清，恩怨的纷争也是深埋在马英的心里。
顺子卖石头计划刚一开始，就相继有人来问信啦，且都是附近的人多半是打听石头的形状颜色如何，再则就是询问一下价钱。石头摆在那是没得说，来看的人都相中啦，但给的价格太低，原因嘛就是马英在旁给打蹭，说这块石头如何如何的凶相等等，总之马英就是不想叫顺子小两口子把这个不吉祥的祸星处理哩，不要让灾星再去祸害善良的人。试想一下有了马英的这番话垫底，有人肯出大价钱吗！所以这样以来价格自然就高不哪去。都是一个死调，像商量好似的，伍佰一千的给出价格，货色不错给的价格偏低多少影响顺子高涨的心情。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期望的东西附加值越高，你失望的就越狠。价位的高低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人为的因素也是促使价钱偏低的一个首要概念。为这巧云和老婆婆吵了一架：“妈，你还让不让人家过了？啊！那是你的亲儿子，难道你儿子做点事业都不成吗？你跟着搅和什么。”
“我的想法你们还不明白吗？”
“明白你什么老糊涂，一块石头杵在院里你觉的不吉祥，我们还觉的不舒服那，卖了它就有本钱翻盖屋，不管多少钱我当家把它给处理了，即使不要钱有头来要我也让他拉走。”巧云脾气火爆的很，一点都不给婆婆留一丝的颜面。
山还是那山，水还是那一方水，石头还是那块石头，不同的是物已人非。顺子不信邪，但他压根不相信那帮混蛋东西给的价格这么低，这让他没有想到，在南方的开放城市里，像我这样的石头不得卖它个十万块的，你们给的那价格是买东西吗？纯粹是竟忽悠人，空手套白狼门都没有，看来我是得找个明白人给瞧瞧。顺子就联想起了在火车上认识的陆教授，叫他给我鉴定鉴定这块父亲遗留下来的石头是物有所值还是垃圾什么的。
让顺子坚定信念的还有一件事，来看石头的这帮看客们绝大多数是石头贩子，他们看到是你的东西有利润空间，可当顺子一口价咬死，十万块少一个子都不行，就有人打了退堂鼓，石头贩子手里没有多大的闲钱，他们不会判十万元买个石头玩的，万一马失前蹄那就砸锅啦！顺子看透他们，所以在价格上没有让步的余地。不过说实在的顺子现在心里也是没有底的，父亲的石匠技能比找石头的识真还是大有区别的。他现在赶紧的是联系陆教授他们，这是一个比较好走的途径，也使的自己少吃哑巴亏。
电话打通了顺子说明了情况，陆教授很爽快地就答应，说过两天就带人过来。陆教授很讲信用，真的没过几天就给顺子打了电话叫顺子去接站。这让顺子始料不及，他觉得大人物总得有个架势吧！哪能说请就能请的到的那，当初打电话顺子也是保着试试的心态，没想到的是陆教授真的能来，这真的有点让寒舍蓬荜生辉之感。顺子没有太多的犹豫，就去了车站。
顺子原本打算让陆教授一行四个人住招待所的，这样也显得顺子会办事，因为在招待所居住饮食起居也都有个良好的照应，这毕竟是顺子请的贵客嘛！怠慢不得。没成想四个人确一口同声说想上农村体验一下原生态的居住环境，这让顺子大感意外，天天在农村呆着也没发觉的农村哪门子的好。城市人真让人琢磨不透。
通过陆教授的介绍顺子认识了另外的三位学者，原来都是地质研究院的权威专家，而且他们对石头颇有研究，并且还成立了一个专门的奇石什么协会，隶属地质研究院。哎呀！顺子觉得开了天眼，这伙人对石头的研究肯定没错，也许比俺爹强百倍。
晚宴顺子劲量想把饭菜弄的丰盛些，可陆教授的提议让顺子匪夷所思，他们想吃点农家菜，大鱼大肉吃的都得了高血压，倡议还是吃点清淡的好。农家菜都有什么好东西那？顺子有点犯难，弄孬了吧怕客人笑话，好一点的吧他们又不吃，哎，真是一伙难伺候的主。幸亏是马英会炒菜，平日里在家炒菜都是马英的活，顺子两口子光是动动嘴，吃饱了两嘴一抹走人，就这事马英不知谁说顺子多少回了说：“不练习学做饭，等我死喽！看你们总弄。”两口子的回答更是诙谐有趣：“鸡不尿尿需自有办法。”
马英给几个客人整的几个农家菜很有特色，像；小笨鸡炖蘑菇，韭菜花，酱豆炖辣豆腐，烧的地瓜干汤。。。。。。等等，几盘经典的农家小菜把陆教授几个人吃的是满头大汗的，只夸着是绿色食品，无污染无农药残留的佳肴。多少年都没过吃过这么香甜的饭菜了，几位专家的啧啧称赞而且还说做菜人的厨艺是如何的棒。顺子在一旁陪客看到了吃饭的成效，知道这几位专家是不会糊弄自己的，但在顺子看来吃饭还是吃；海参，鲍鱼，鱼翅，熊掌多有营养，反正在顺子的眼里看来贵的东西就是好的。
翌日顺子就早早起来差媳妇巧云把家里收拾干净利落，然后就去请几位专家来对家里的这块石头进行鉴定。到了现场都真把几位专家给震撼住了，他们研究石头无数到真不曾见过如此美妙绝伦看一眼就产生震撼力的石头来。陆教授首先介绍说：“一块好的奇石整体形状普遍具有瘦、漏、透、丑、皱等特点，所谓‘瘦’是指石的挺拔俊美，如玉树临风；‘漏’指石的表孔穴上下贯通，错落有致；‘透’是指石的晶莹剔透，玲珑多姿；‘丑’是指石愚莽奇异，拙劣朴实；‘皱’是表面石纹凹凸不平，纹理起伏。这几样全包括的几乎没有，而你这块石头的区别和其他石头不同的是，我刚才说的那几样几乎全部囊括其中，令人叹奇。其二能找着这块石头的人也一定不简单，，不能说专业性太强吧！也是有一定基础的人。鉴赏奇石的水平还是蛮高的。我真的想见识见识这个人，这个人还在不在”？
“其实吧不瞒陆教授说找这块石头的人是我的父亲，他是个石匠但没有多大的文化，几年前去世了。”但顺子没敢透漏因为这块石头父亲送了命的事，但令一方面听了陆教授的一番论坛，顺子还是暗暗自喜俺爹的价值还是得到了崇高的体现。
“可惜可惜，这个人很有鉴赏石头这方面的造诣，要不然我们还真的有一拼”。陆教授有点高山遇流水知音的遗憾。另外的三位专家却对这块石头的材质也敢起了兴趣。他们的结论让顺子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在发表自己的观点时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出来的：“这是块璞玉石”。
“璞玉石？什么是璞玉石”？顺子搞不懂。
陆教授给补充介绍说；“所谓的璞玉石，实质上是指的是一种含有玉的一种石头。这样的石头可以通过现代手工艺提炼一种绝美的纯玉，价值极高。从目前我研究的成果来看，好的玉都是出自广西，还有些是新疆的和田玉都是比较有名的。但在你们这个地方出现这种极高的玉石还是闻所谓闻的。在没鉴定这块石头之前，我们几个人到你们山上走了一圈，大致对这片山的地形构造有了了解。这块璞玉石出现在这个地形上是实属罕见的，这也许是我们以后待攻研究地形课题方向提供基础，这一趟没有白来”。
“现在就看这块石头含玉的多少成份啦，如果可以的话，那这块石头值老钱了。不过这个结果得回省城后到实验室才能得出结论，现在只能凭眼观是不能得出具体的数据的，陆教授说这得需要一个周期过程。”顺子听了专家的一番高阔论谈后那心里就像六月的天吃了块雪糕般的滋润爽快，最起码的是俺爹和我算没白忙乎。假如有了好的买主肯出一个高的价钱，就是卖了石头也能对的起死去的爹啦！顺子想晾出底牌询问性向陆教授讨教：“如果真是一块含玉的石头，市场的售价应该定个什么价位呢？”
“如果不含玉的话，单凭这个石头所具有的我说的那几种造型的话，估计市场的售价一般也是在十万元左右，然难能可贵的是它是一块稀少稀有的璞玉石那就不可以同日而语啦，假设含玉的成份高几个百分点的话，它的售价可就是个天文数字了。从目前国际市场玉的走俏的形势来加以分析的话，像这么大的一块璞玉石它的价位也应该在一百五十万至二百万元之间。所以说你得了一个宝贝啊！”

“不过你有个好东西，不懂的市场的运作，也是枉然的。我的想法我给你市场的运作，把你这块璞玉石通过照片发到网上寻找一个大的买家。”
“这是再好不过了。”顺子也觉得市场离自己是很远的。他需要找个搭桥引线的人，那时顺子还是不懂什么是经纪人的概念。“照这么操作的需要多少的费用”？
陆教授说：“加上实验室的操作成本，网上的策划宣传以及后期的制作估计五千元左右。”“行，我们签个合同授权委托你全权处理。”
事情办理的很利索，顺子再问妻子巧云支这笔钱的时候，视财如命的巧云死活不给，她说：“顺子你不要学你的爹，石头卖多少钱我是不问，但你不能动用我的私房钱，你看我眼看眼的快到了预产期了，到时候去医院接生是需要花钱的，你说你一下子拿五千块钱给人家，你不觉得……？钱给了人家万一是伙骗子总弄，人再找不着钱再没了踪影，你不坑了我们嘛！”
老俗语讲的好：舍不了枪药打不了雁，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遇，错了这个门就没有这个店，顺子不想错过这次机会。他想赌一把，现在就是那么回事，想做事情不肯下本钱是不行的，顺子的脾气一上来也是倔强的很。毕竟时间和眼前的形势不等人，幸福庄拆迁在即，你顺子抢建房子的事还没有影，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等黄花菜都凉了，你就赶不上末班车啦！但等人家盖了房子拆迁赚足了钱，到时候你哭都没有地哭去。我可不想当个棒槌，毕竟我还有一线的希望，还可以赌一把的嘛！
顺子鉴定石头的事还是像闹剧一样在幸福庄宣讲开了，闲聊的人们都讥笑顺子，吃饱了没事干的邻居们也就有了搞笑话题，叽叽喳喳地谈论，再笑再谈论。
也许因为顺子的执拗不听马英的劝，马英这段日子是很少出门的，她知道在农村人言的可畏，耳不听心不烦她不想再讨饶无谓烦心事，事情想开了就由他去吧，是福还是祸那不是人说的算的那是天定的；常言说的好人算不如天算有福没福那就看顺子的造化了。
其实顺子把钱交给陆教授的时候心里也是犯嘀咕的，他也怕叫老婆给说由了，叫人蒙了钱去。这几天里顺子的心里也像茅草搓的似的，光说的那是五千块钱，可别打了水漂。眼看着巧云的肚子一天大似一天，顺子也是没了主见，他每晚上还是抱上被褥守在石头旁，盼望有奇迹出现，顺子相信爹同时也相信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人生觉得就像未玩完的游戏一样，爹未曾做下去，临了自己顺子不想岔道绕过去，他是张家的衣钵是传承理性的血脉，身体里也是流淌着石匠家族的殷红之血。顺子太想回归自然回归家族史的荣耀，每想到这些顺子就睡不着觉，太折磨人啦！
焦灼与等待让漫长的夜晚拉长几倍，惦记石头的事让顺子瘦了好几斤，吃嘛嘛不香，马英心疼儿子就劝慰顺子：“外财不发命穷的人，你还是该干点啥就干点啥，别一门心思的扑在这块石头上，多少年我都看透透的啦没用的。”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武俊岭 · 发表于 2009-10-25 10:47

这篇较长，先记号，回头再读。
首行没缩二字！

杨友泉 · 发表于 2009-10-25 15:22

欢迎朋友！
还得用置顶的工具排一下版。先看版规。

程相崧 · 发表于 2009-10-25 17:58

貌似很厚重的文章，可是没排版，让人望而生畏！

:lol :lol

邱天 · 发表于 2009-10-25 22:43

原帖由 杨友泉 于 2009-10-25 15:22 发表
欢迎朋友！
还得用置顶的工具排一下版。先看版规。

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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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泰山石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