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锣密鼓 ——64式手枪 性能参数: 口径:7.62mm 全长:155mm 重量:560g 弹容:7发。——
手枪不大,但握在手里是沉沉的。我们这些队员,除了可以摸到submachine gun以外,偶尔摸一摸的就是陈旧的64式手枪。当然使用冲锋枪的时光,是演出之后各个团队给予我们的消遣式奖励,到靶场基地胡乱发泄一阵而已,属浪费行为。可我们都很乐意这样的行为。我有幸得了手枪,领到子弹,7发。丘陵里突然一声轰鸣:是子弹从枪膛里喷出来的轰鸣。挥刀刺向表演班班长脑袋的女特工倒了下去。河边上站着我,我看到自己浑身颤抖地举起了枪。那是我发出的第一发子弹。如今我早以脱离军队。我懂得被珍存的子弹应该具有什么样的命令。多年来我不停记忆与不停忘记,值得的记忆被收藏了;不值得的记忆我让它们灭亡了。那不是我的错,是给予邪恶的正当报应。于是,我如此坚定发出第二颗子弹,在春天到来之前,我选择重生。没想到自己原本是快乐着的,或许以前就是此刻才感知。我把快乐分为历史的时段,细细观看,原来快乐它们无所不在。微弱的个体承受苦难的耐力是惊人的。在某段时期,注定要痛些许,然而有多大的苦就有多大的福,上天的存在显昭公平。我宣布自己面对邪恶真的是冷酷无情了。我需要好好关照自己,关照爱,抵制恶人的到来。没有人真正需要怜悯,除非是精神错乱,才会疯狂索取外界的所谓快乐。我很平静,因为我知道更多的快乐来自于本心,并不需要全世界知道,一个微弱的个体,世界不会关切、与关注他她的悲喜。
面对一些无聊的干扰,我承认自己没那么洒脱,却也从不消极。生命需要很理智的考验,并接受时间的冷静检阅。命运的行程中,我是棋子,同时还是棋子的主宰。这样双重的身份教我倍感安心。第三发子弹,发给少年时光,那里曾存在过魔鬼的面容,我看到忏悔,看到改过,看到自新,之后,缓缓举起手枪。一缕清烟升起,弹壳焦了的气息令我的面容再次深刻与安宁。瞬间想到《月梦》:“风吹过,云影似梦。我要抚摸你脸。”可惜我没有过任何想抚摸面容的习惯,我把所有温情与爱意,统统留给了身边的爱人,那是永恒定格无可更改的深爱,是珍贵的唯一。第四发子弹,送给所有的仇恨。其实早已没有仇恨、没有时间仇恨、与不值得仇恨了,只懒得观看它们跳梁小丑般的表演,厌恶,想也不想,子弹主动发射直中要害。第五发与第六发,送给少年时就要好的女友,她与她的女儿都喜欢弹壳做的玩具,比如汽车、或坦克。最后一发,是留给我自己的。待我老得没有青春时,我会与木一起上山,击中那些在暗夜中飞来飞去的蝙蝠,我要让木为我骄傲:花猫的枪法居然那么地超好,可见真的不是太平凡的花猫。然后我就幸福地仰起头:“酷吧。在前线也没怕过什么。”
至此,想起《士兵突击》里高连长的呼喊:有信心的,一起上!没信心的,洗洗睡吧!—— 多么可爱的直白,与难述的豪情。但我知道这句话与本文无关。是要求自己制造力量的小絮。我还要告诉父亲与木木:我是个好战士,好女儿,好妻子,尽管我一直藏在你们身后,做一辈子的猫咪。
64式手枪 性能参数: 口径:7.62mm 全长:155mm 重量:560g 弹容:7发。
完毕。
08年.3月。10日。写在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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