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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与大地有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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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5 18:3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与大地有关的事情





       爷爷死了,吹吹打打的唢呐就将那个倔了一辈子的老头儿送到了野外,新凸起的土包才是他永恒的归宿。生或死,都离不开那片黄土地。

  葬礼那天下午,宾朋散尽,父亲弟兄三个就坐在祖屋前开始分配爷爷的那点资产,说资产,不过是一卷被褥、几个烂泥瓮,还有就是两个烂洋柜,再不,还有一个笤帚疙瘩,一个鞋拔子。那个鞋拔子是爷爷最常用的,听说还是远嫁矿区的姑姑给买的,那时孤陋寡闻的我一直当做新鲜玩意儿。奶奶都死了好些年,爷爷早已在三个儿子家轮流吃饭,他还能余下点什么?

  可是,就算一卷破烂行李,那也得分!如同爷爷把他的血脉分流到每个孩子身上一样,一切与爷爷有关的东西都必须遗留给他们。那些东西与爷爷厮守了一辈子,定然有他的气味、他的思想,父亲与他的兄弟们没有任何理由不去承接,包括爷爷在这一片黄土地上的希望。

  父亲勤勤恳恳了大半生,当大半个村子的人都背井离乡,追寻心中无比美好的城市生活时,他还是那个年年在草木枯荣的更替中一身泥巴,满身汗臭的乡下汉子。老年的他本不必如此辛劳,早不是从前吃上顿没下顿的光景了,然而春风一旦吹起,感觉他的心也蠢蠢欲动的不行,他就是爱往地里钻,即使那些苗子长得好好,根本不用他打理,看一眼,就算看一眼也敞亮。

  父亲,在守候着最原始的生动,在粗鄙的日子中无声地延续着一种精神。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爷爷留给他的。

  女孩子嘛,天生就是外人。老话就是这样说的。可我无可辩驳地也是父亲的孩子,一样流淌着赵氏祖辈的血液,不用怀疑,我的一生都注定与黄土地痴缠不清,生命的希望无可避免地要在黄土地上壮大、磅礴。我所有的情怀都将与黄土有染,山卯、溪流、歪脖老杨树,以及倒塌得不成样子的老磨坊,每每回望,都会看到它们带着无比的深情走来。

  而更让自己都难以置信的是,我居然开始学着种地。

  一直怀念那时躺在秋日温热的黄土之上的自由狂放,还有我站在木耱上,摇摇摆摆把手扶在驴屁股上,父亲在前面一手牵着驴缰绳,一手甩着鞭子,。

  “得儿……驾……”父亲嘹亮的嗓音溅起回声,像汹涌的风,将周遭的一切吹得血脉贲张,这是高楼林立中的城市永远无法领略到的苍茫与不羁。

  凭着儿时的耳濡目染,也仗着天生的聪明劲儿,种地这个事儿,虽然不是那么得心应手,可也颇有几分模样。

  先说说春天吧!

  春天,是最忙碌的,也是最热情的一个季节。

  现在种地不比从前,很多都是机器代替人力,但浇地这个事儿,还需亲力亲为。 看水的事有先生一力承担,我就在旁打打下手就可以。清洌洌的水从管子里争着冒出来,“呼啦啦”跑到地里,将赖皮的枯叶烂枝推着撵着,显示着自己对土地的忠诚。我取出手机放了一曲“在希望的田野上”,此时再看那些水,却分明也手舞足蹈起来,整个儿把人带动得热情洋溢。远处,茂密的树叶,带着刚入世的懵懂,却在风的摇摆之下扬着清丽的脸,有着不可一世的骄傲。那一番绿,明亮而热烈,蕴藏着无比的能量。捱过了一个冬天的寒冷,麻雀的翅膀也开始柔软了,不然你看它飞得多欢,刚离这树,又依那树,阳光将它小小的身子完全罩住,它已经陶醉其中,无法自拔了。

  远处,三三两两的人,有的拿着铁锨来来回回翻土,有的拿一个笨重的木耙一点点将土垒起来,将一大块地分成无数的小方格,这是为种菜做准备。他们时而弓下身,时而直起腰,女人们罩着一块头巾将脸遮了大半,好不容易在冬天捂白了的脸不想轻易就被熏得不堪入目。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一定是关于庄稼的事儿,因为我的父母亲从来都是这样,他们喜欢在自家的地里不厌其烦地盘算,而且尽管那话题重复了又重复,可还是会让干劲儿越来越足。还有的人,将满地的枯叶拢拢,就按动一下打火机,瞬间星星之火便以燎原之势蔓延起来。

  向东望去,龙首山从河北蔚县、广灵县,再至浑源县一路绵延,慵懒地横卧在那里,虽然看上去早春时节的它还睡眼惺忪,而隐隐的绿意却暴露出了它渐渐活泛的心。极目远眺,蓝天、白云、苍山、绿树、广阔的田野,繁忙的人群,我已经被如此生动而欢跃的春天吸引,一切如此崭新,一切又是如此热情洋溢。

  这何曾不是一幅巨大的画卷,那些农人就是最好的画师,认真地勾着轮廓,调着各色颜料。

  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天人们起得早,秋后人马吃得饱。” 春天,决定着一年的收成。

  浇完了地,晾上三四天,洒上肥,机器翻了土,接着就是铺膜播种了。土地的事情,到底是神秘莫测的,谁也拿不准它会怎样回报你,苗儿上全了,心就放到了肚子里。“有苗七成收,无苗没盼头。”

  母亲常爱叨叨一句话“三年学个手艺人,一辈子学不好个庄户人。”你总是摸不住土地的脾性,不是深了就是浅了,要不就是没赶上好壤土,总之,林林总总的原因是你想也想不到的。

  我问全全哥,你的苗儿出齐了吗?他“嘿嘿”一笑,圆圆的脸本身就颇具喜感,这下更像打翻了阳光洒了一脸,他说,他妈的,不知道为啥我的谷子没几颗苗,玉米也是黄欠欠的。

  一开春,他就很忙,种了几十亩地,又是菜又是杂粮,他是典型的中国农民形象,死心塌地与土地相伴终老,不修边幅,不讲享受,口口声声为儿子攒钱上大学买房子。

  我发现,不仅在骂老天的同时,他并没有沮丧的样子, 而且短暂的抱怨过后,很快又能被别的事情冲个七零八落。他岁数并不大,四十开外,他老爱说,咱没别的本事,就会种地。的确,他是个老实人,但他拎得清,做为一个农民,最重要的就是把地种好,一辈子快乐地耕种。

  我又问,那怎么办?

  他说,能咋办,就那样吧,反正每年也有点不应合(不如意)。

  原来,他是一个如此睿智的人啊,大地不死,希望就在。今年不行,还有明年,甚至后年,每一年都是新的,都适合播种希望。

  眼看着,夏天就来了。密密麻麻的庄稼像血管一样布满了田野,田野变得如此拥挤与热闹,连不知名的野草和野花都疯了似地凑过来。那些嫩绿的树叶也像端庄的妇人一般,凝重而内敛起来,一脸的青涩已荡然无存。此时的田野,成熟了许多,再看穿梭在庄稼里的女人与男人,裤脚挽得高高,挥动着锄头一起一落,尽管那些女人们还是努力用头巾遮着脸,可此时已变得黝黑黝黑。

  我特别喜欢在夕阳西下时分,站在地头眺望,我把手抬起来搭在额头,遮挡着已经不再热辣却依然晃眼的阳光,我喜欢此时阳光洒下的像金子一样的光芒,更喜欢它像母亲绵柔的手抚摸着大地之上无数的孩子,清风徐来,看庄稼摆动着婀娜的身姿,听叶子“唰唰”地掠过耳畔。

  我忽然想起,这样的情景在记忆里有过,只不过站在地头的人并不是我,而是父亲,是母亲,是三叔,或者是隔壁的姨爷,他们隐隐绰绰,我有些分辨不清了。

  从一粒种子开始,就像孕育一个孩子一样,需要呵护与照顾才能长大、茁壮。看着眼前绿油油的庄稼,回忆那些流下的汗水,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深刻体会到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苦,豆珠儿大的汗水滴到土里,瞬间就化为了乌有,头顶被火一样的太阳炙烤着,脚下是滚烫的土地,无处躲藏,却又不得不安于现状。记得父亲的肩膀一到夏天就得脱层皮,而惹咬的母亲总是被蚊子叮得到处是包,那些可恨的家伙半下午就出来活动。

  农民最大的希望,就是盼着它们快快长大,结出丰硕的果实,全家老小可就靠着它们养活了。所以,秋天总是那么美。

  我的高粱,红了,像一张张羞答答的美人脸,我捧起一串穗子,饱而满。心如千河万川奔流而过,又如千树万树花开,这样的喜悦,似乎没有合适的词可以表达出来。

  可是,也更忙了。

  母亲说,每年不都是个这样?到了秋天还哪分个黑夜白天?人人都忙着颗粒归仓,辛苦一年了,生怕一场连阴雨下过影响了收成,还怕哪个手不尊贵的人偷了去,咱受苦受大半年了图个啥?所以你听吧,机器的轰隆声、嘈杂的人声、赶牲口的吆喝声,还有“嚓嚓”的镰刀声此起彼伏地交错着。而这个季节忙活的不只是人群,还有老鼠,它们趁着不注意,就把一堆一堆的粮食偷偷运到洞里,为长长的寒冬做好准备。

  没有想到,秋天除了老虎一样凶猛的阳光,还有尚未尽兴的狂风、暴雨。五分之一的高粱硬生生躺在了地上,这就意味着无法用机器收割,给予城乡之间周旋的我们带来了巨大的困扰。

  那日,老天像一个顽皮的孩子,淅淅沥沥,若大若小落着雨,刚好抽了时间回到村里的我们走也不是,在也不是。思之又思,咬咬牙,拿起镰刀,一头扎进了地里。

  虽雨不大,半天下来也浇了个通透,我抖落着湿漉漉的衣服,提起像水桶一样的裤子用很滑稽而夸张的样子走了几步,先生笑我。那时,已是下午一点,两人还没吃饭。而那时,密集的铅灰色的云层开始慢慢分散,估计它们也饿了,该去各自吃饭了,雨,慢慢停了。

  之后,我自己又用两天的时间把那些倒下去的高粱全部割完,以便收割机到来时顺利收割。

  两个中午没有顾上吃饭,就像母亲说的,没明没夜地做。地里的活儿繁琐而繁重,除了好的体力,更需要的,就是好的耐力,还有一颗乐观的心了。

  看着一颗颗笑意盈盈的粮食,再追溯一把从生命的起始到而今的辛酸,不管是烈日的肆虐,还是风沙的摔打;不管是说来就来的雷雨的咆哮,还是圪蹴在地上间苗的腰疼,此时都变得微不足道。当一种付出被接纳,被升华的时候,苦痛随之也被拥抱,继而欢畅。

  我想,没有哪一种快乐比在大地上讨取来的更为深刻。

  说句实在话,我算是一个蹩脚的农民,那些在脑海里存放的记忆已断断续续,有些怎么想都连挂不起来,在从春到秋的路上我摇摇摆摆,很多时候感觉自己其实是在完成一种追寻。

  所谓的劳作,只是一种形式。

  常常不由自主想起小时候热热闹闹的老巷子,赤着脚片子端着饭碗街门口瞎侃的邻居,还有那些与炊烟相望的乡间老树,当它们与故乡一一作别之后,我有了深深的失落。当一个村庄不再鸡鸣狗跳,炊烟不再此起彼落的时候,那巨大的安静,安静的可怕。弯曲的小路变成了笔直的水泥路,可是脚印少了,它会寂寞,街道的太阳能路灯夜夜亮起,没有身影穿梭,它会凄楚。

  我以为,循着儿时的脚步,还能捡拾一些碎片用以安慰这颗苍凉的心,一厢情愿地在中国的大北方做着一个微不足道的怀旧人,可是这又如何撼动那汹涌的潮流?

  毕竟,像全全哥那样忠诚于土地的人越来越少,而我,更像一个游离于城市与乡村的徘徊者,我没有决心投身于土地做一个很好的卫道夫,也没有勇气决绝地割舍下黄土的血脉,就这样,藕断丝连着。

  可是我们的父辈却是希望我们走出黄土地的啊,他们用坚韧的意念手捧起明亮的希望,一定要把我们送出村庄,越走越远的我们最后极有可能找不到归家的路,而我们的孩子,许多年后还能知道自己的根究竟在哪里吗?还能辨出烟囱里飘出的一缕柴烟味掺拌的喜怒哀愁吗?还能知道土豆在野外烧得焦黑焦黑,然后就着一颗大葱的美味无比吗?还能知道骑在驴背上唱着信天游的豪放吗?

  我,充满了迷茫。

  我游走于村庄之间,倒塌的房子一片废墟,可是那些草还是狂妄地长着,几乎没到了膝盖。

  总有一些人死去,总有一些人出生,而我,又何必如此伤怀?

  听说,村北的李二爷喜得孙女,那孩子一到夜里就“嘤嘤”地哭着,闹得大人没法好好睡。可是白天出来的李二奶呲着豁了口子的牙,老脸都开出了花。

  粉粉的打碗花立在墙梗上,铲都铲不死。爷爷死了,可是他并没有完全在这块土地上消失,他总是留下了些什么,比如他的倔,我越来越觉得父亲像极了爷爷。甚至爷爷说过的话我都时常会想起。侄女秋出生时,爷爷很兴奋,他时常拄着拐棍,迈着并不顺溜的腿跑到母亲家,他是个穷苦的老人,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送给孩子。他跨在炕沿边,一条腿盘上去,一条腿耷拉在下面,阳光卯足了劲儿也照不到他的脸,他光滑的额头有深深的纹路,两道眉毛已经发白,却额外地长,像一小撮胡子,他对秋细细打量了一番,然后用手抿了一下嘴,说,俺娃好福相,长得真是天庭饱满,地格方圆啊。

  那时,我只觉好笑,我的爷爷啥时候也会说这好听话引人开心嘞?直到许多年后,当母亲也类同于此,常常夸赞孙子孙女将来定有大出息的时候,我蓦然才懂,这是一番多么豪壮的语言啊,是对未来无比的热情,以及心底最庞大的希望。

  生命这些事,总也说不清,我们忙着春种秋收,忙着功名利禄,也忙着生儿育女,用各自的方式坚守着个人的意念。于一个村子而言,有的人远去了,有的人回来了;有的人在黑夜里一遍遍怀念,有的人恨得咬牙切齿再不愿提及。可是不管你以什么样的感情去对望它,村子还是村子。

  记得儿时的冬天,常见父亲从山里回来时,肩上就挂了几个半鴙,父亲喜欢那野味。雪地里,容易套到这些家伙,有时还有麻雀、野鸡。大雪封山,万里苍茫的时候,为了那点可怜的食粮,为了生存,它们不得不冒险。然而,就是如此恶劣的生存环境,也不曾让它们绝迹,迎来送往,生生不息。

  大地,神秘而高远,我常常是愕然的,该怎样去理解?怎样去追赶?或者怎样去看待一个村子的现在与未来?我们泪流满面,我们欢喜跳跃,我们多少次想要求得大地的真言。

  终于安静了,从春到秋闹嚷嚷的大地开始缄默不语,秋风过尽,一切深埋,把萧条毫不留情地扔向大地。然而,似乎又是害怕它们卷土重来,冬天,注定是要落雪的。白茫茫一片,好干净!

  这下好了,所有内心的纠葛,以及沉痛的哀伤都被一场雪不动声色地镇压。一个人走在雪里,往远处望,再望,有千言万语,却又无法出口。我解下脖上的红围巾,轻轻放在雪上。

  白的雪,红的它,好鲜艳。

  这红丝巾,像团火一样,高亢地存在着。这红丝巾,瞬间让我看到了爷爷,还有父亲的影子,有全全哥的影子,也有一些赤膀撸袖的乡亲,他们憨憨地笑着,什么也不说,脸上被汗冲刷得像一疙瘩一疙瘩的云。

  他们,和春天一起忙碌着。








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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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18-6-5 19:39 | 只看该作者
这是以诗人的情怀描绘的大地、农人。
3#
发表于 2018-6-5 19:45 | 只看该作者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庄稼这样轮回,农民也这样生活。抛开了这样的顺应,农民也就不成农民了。
4#
发表于 2018-6-5 19:46 | 只看该作者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庄稼这样轮回,农民也这样生活。抛开了这样的顺应,农民也就不成农民了。
5#
发表于 2018-6-5 21:40 | 只看该作者
夜深,人静,读得很投入,读得很伤感,真害怕村庄会落得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可谁又能怎样呢?我们终究是活在春的希望里,盼着秋的收获呢。
6#
发表于 2018-6-6 12:01 | 只看该作者
精华:
爷爷、父亲、全全哥、乡亲们还有我,在从春到秋的精耕细作中,赋予土地一片生机,这是一份浓厚的土地情结,一份对过往的眷恋疼惜。人属于土地,人是土地的孩子,我们忙着春种秋收,忙着功名利禄,忙着生儿育女,土地,村庄,可在我们的忙碌里?“如果没有这些黄皮肤的农民在这里生息劳作,这片广阔的土地会是什么样子?”这是一位德国哲人的感叹,而今,却真的成了一个问题。
7#
发表于 2018-6-6 15:31 | 只看该作者
 这红丝巾,像团火一样,高亢地存在着。这红丝巾,瞬间让我看到了爷爷,还有父亲的影子,有全全哥的影子,也有一些赤膀撸袖的乡亲,他们憨憨地笑着,什么也不说,脸上被汗冲刷得像一疙瘩一疙瘩的云。

文章厚重,底气十足,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精华支持!
8#
 楼主| 发表于 2018-6-10 11:30 | 只看该作者
太和五中张奇 发表于 2018-6-6 15:31
 这红丝巾,像团火一样,高亢地存在着。这红丝巾,瞬间让我看到了爷爷,还有父亲的影子,有全全哥的影子, ...

谢谢老师支持,鼓励。问好。
9#
 楼主| 发表于 2018-6-10 11:31 | 只看该作者
an安 发表于 2018-6-6 12:01
精华:
爷爷、父亲、全全哥、乡亲们还有我,在从春到秋的精耕细作中,赋予土地一片生机,这是一份浓厚的土 ...

其实,这是一个问题,也是一种社会进步过程中的必然状态吧。问好, 谢谢阅读。
10#
 楼主| 发表于 2018-6-10 11:31 | 只看该作者
an安 发表于 2018-6-5 21:40
夜深,人静,读得很投入,读得很伤感,真害怕村庄会落得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可谁又能怎样呢?我们终究 ...

再次感谢阅读。
11#
 楼主| 发表于 2018-6-10 11:31 | 只看该作者
lvhq018 发表于 2018-6-5 19:46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庄稼这样轮回,农民也这样生活。抛开了这样的顺应,农民也就不成农民了。

问好18版主,又见您,亲切。
12#
 楼主| 发表于 2018-6-10 11:32 | 只看该作者
槐安. 发表于 2018-6-5 19:39
这是以诗人的情怀描绘的大地、农人。

可以认为是以苦作乐。
13#
 楼主| 发表于 2018-6-10 11:32 | 只看该作者
lvhq018 发表于 2018-6-5 19:46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庄稼这样轮回,农民也这样生活。抛开了这样的顺应,农民也就不成农民了。

问好18版主,又见您,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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