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祖根和他的三个女人（八、一个昼伏夜出的色鬼）

李炳君

　　一个不要脸的臭流氓，挨枪子的货！两个唱凤阳小曲的女子在心里恨恨地骂道。

　　吉大成嘴上占了两个女子的便宜，心里乐合合地美。

　　吉大成不仅仅是嘴上占点便宜的臭流氓，而是乡村中有流氓行为的无赖子。只是那时他的罪恶行径还没有暴露而已。

　　大路河村和小刘河村相邻。

　　大路河村村西头有家姓祖的农户。这家人家有姑嫂二人。嫂子过门不久，小姑长成待嫁。麦忙天，五黄六月，天气炎热。晚饭后，辛劳了一天的姑嫂二人，将后院门拴了，在自家后院树下铺了一张席子坐着乘凉。两个年轻女子少不了说些嬉笑逗趣的话。夜静，凉风拂拂，两人并肩而卧。嫂子竟然把身上的衣服都褪了下来，一阵凉风吹来，觉得十分凉爽自在。那嫂子向小姑提议：把衣裳都脱了，让风吹吹，可舒服了。那小姑竟然也褪了身上所有衣服，一任凉风吹拂。

　　两女子说了一阵话，倦意上来，竟然都睡着了。

　　到了后半夜，小姑睡醒，要回屋去睡。她用手推了推身边的嫂子，让嫂子也回屋里去睡。嫂子睡得正香，口中虽然答应着，但身子并未动弹。小姑以为嫂子已答应回房去了，就没在等嫂子起身，自己套上衣裳，回自己卧房里去了。

　　小姑临走时，又告诉嫂子：“嫂子，我可走了呀，啊！”嫂子又哼了一声，却仍然未动。

　　小姑走后，嫂子又沉入了梦乡。

　　惯于昼伏夜出常干些偷鸡摸狗，摘豆掐瓜的勾当的吉大成，这天夜里又偷偷翻过院墙溜进了祖家后院。吉大成原来是想趁人一天劳累正在酣睡时到灶房把这家的锅偷走，再顺便摸点什么。当他轻手轻脚走到离树不远的地方时，吉大成看到树下席子上睡了个人。他吃了一惊，赶快停住脚步，蹲下身来。他在暗处静静一看，见是个光着身子的白胖女人。这女人四脚拉叉地睡着，两奶高耸，叉开的两条肥实浑圆的大腿。吉大成却也像苍蝇见了血一样，受到了极大的吸引，他轻手轻脚向那熟睡的人走去！一步，一步，又一步！

　　他蹲在女人旁边看了很久很久，做了一些不雅的动作。

　　吉大成想今夜就是啥都偷不着也值，能看看这样的女人比偷个瓜摘个枣值多了！

　　吉大成得了这个便宜，一颗心更野起来了。昼伏夜出成了他的习惯。他常旁夜里翻墙越户，除偷偷摸摸外、还特别喜欢听人墙根外，听人家夫妻干事。吉大成像着魔一样，他总想遇个女人真枪实弹地干一伙。

　　令吉大成尤其不能释怀的是王祖根和苗凤仪两口子。

　　吉大成有吉大成的逻辑：见见面分一半吗！这么好的一个大闺女就成你王祖根一个人的了？当初苗凤仪在河里飘着时，还是我吉大成先看到的哩！我要是跳下河里把她抱回家，保不准她就是我床上的人了。你不过是抢先一步跳到河里把她捞了出来而已。没有你，这女人就是我吉大成的。现在让你吃了这份独食了。说到底，是你王祖根抢了我的女人。

　　如果作为一个男人，心仪某个女人，产生一些性幻想和占有欲，仅此，一般来说也属正常。好多男人都有过这样的心理过程。古语说得好：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终古无完人；百善孝为先，论心不论迹，论迹贫家无孝子。那意思翻译成现在的大白话就是说，许多罪恶中最坏的是搞不正当男女关系，但是这个淫字是按行为说的，不是按思想说的，如果按思想说，那从古到今都没有一个完美的人。这就是说不能定思想罪，人们在心里想一想异性，有些爱慕，有些性冲动，有些性幻想都是正常的，都不能算作犯了淫邪。只有施实了奸淫的行为，只有确实搞了男女关系，才以淫邪罪论处。至于后一句也就不难理解了，那是说，许多善事中，孝顺老人是首要的，但讲孝道是看心底不完全看你做了啥。如果完全以做了啥而论，那贫穷人家给父母买不起大鱼大肉、山珍海味就不算孝顺吗？富有的人给父母弄个锦衣玉食算尽了孝道，贫穷人家给父母弄一碗苦菜汤也算是尽了孝道，尽不尽孝道是论心地的，不看你做了啥。

　　吉大成爱美没有错，想女人也正常，就是夜里抱着枕头想着苗凤仪出一身汗、撒一泡干尿也可以谅解，也算不上是什么罪过。但是吉大成认为是王祖根抢了他的苗凤仪，还觉得应该见见面分一半，那就是心理和认知上的严重扭曲和颟顸无理了。

　　吉大成既然已经心理严重偏执，又有过去曾在夜里翻墙越户偷窥过乘凉女人的前科，他走上犯罪的道路似乎也不奇怪。

　　以后，吉大成弄了个小货郎担，卖些针头线脑，便以此为掩护，便不管有生意没生意就往大刘河村跑，围着王祖根家转来转去，见了苗凤仪便有一句没一句的挑逗。

　　农村秋收秋种以后，王祖根领着村上男劳力修水库去了。吉大成一天夜里就潜入了王祖根家，他先是躲在柴房里，打算夜深人静时用刀拨开门栓进入屋内强行非礼。不料，那晚苗凤仪想烧点热水洗个澡，到柴房里取柴，被突如其来的吉大成按倒在柴房，不由分说就扯裤子。当苗凤仪受惊呼叫时，又被吉大成紧紧卡住的喉咙……

碣石清风

吉大成作为反面人物刻画得很成功，生活中不乏这样的人，如在眼前，很真实。只是觉得从祖家胖嫂到王祖根女人跳跃过大，两条线索没交集没结果，不符合人们的阅读习惯，若在下集交待有嫌浪费笔墨了。考虑一下。

李炳君

碣石清风 发表于 2019-5-17 14:10
吉大成作为反面人物刻画得很成功，生活中不乏这样的人，如在眼前，很真实。只是觉得从祖家胖嫂到王祖根女人 ...

碣石清风老师辛苦了，谢谢来读！祖家与王祖根没有交集，是邻村，胖嫂只是吉大成行为的受害人。这里还是在写吉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