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莹莹子期 于 2019-10-8 08:51 编辑
椿是一九六五高中毕业到农村去当知青的。椿是绪的同学,绪是我的朋友,我与元当年同是知青。椿把写的纪实小说送给元,元把椿写的纪实的书借给我读,我感动。我叫绪约椿,结果我和绪去了椿在中江的家,椿于是也给了我本他写的书,我再把书又读了一遍。再次感动,就记下了这些文字。
书的构架简单,文字朴素,无非是把从一九六五年到一九七八年这十三年期间,椿当知青时的经历编排成目录,纪实下来,形成文字,编辑成书。十三年,近五千天,从青年到中年的过程,却让椿从身体到灵魂烙下了斑斑印记,处处伤痕,不能磨灭,不可重复。
文字再现了动乱年代的荒诞、野蛮、凶残、悲催、伤感。再现了知青岁月的困惑、无助、思乡、婚恋。是椿十三年知青生涯,许许多多的经历与酸楚汇集,全可成为回忆知青岁月的教科书。
好多年前,成都有家酿造业的老字号,名曰“太和号”。太和号生产的太和酱油、太和豆豉、太和酿菜现在还在老成都人的记忆中储存。前几年我写过一篇随笔“太和豆豉肥肉颗颗”中的太和豆豉就出自于太和号酿造。而写书的椿就是“太和号”嫡系家孙。椿一家人原本在成都土生土长,结果一九五八年椿的父亲积极支援山区发展,举家迁徙到离成都100公里的丘林小县,于是一家人至此成为那里的常住人口。
椿说写此的目的是给今后研究知青的人留下一些史料”。我读后陷入了我们这一辈活到今天,我们在追忆什么,我们该祭奠什么。
椿在书中描述了他父亲一直教导他要听党的话,要他积极上进,要认真的接受再教育。一直到父亲去世,当老师的父亲都还在教育他要走正路。椿的书描述了他的初恋,他的婚姻。描述了儿子在农村出生时的原始接生的场景,描述了婚姻失败后他的酸楚。描写了十三年来的生产、生活、生存境遇,真实的描述了他与当时的“地富反坏右”同台被批斗的场景。
上世纪六五年毕业的高中生椿是真正学到知识的。椿淡淡描述,娓娓道来的文字,看得我五味杂陈,有替椿去报复那些整他的人的感觉。
椿的结局很好,回到了城市,当上了老师,最后在记者的岗位退休。他是幸运的。但其实有许多和椿有同样经历的知青则没有椿那么好的结局,这些知青已经埋葬在大山,消失在旷野,湮没在尘埃。
当新中国已经诞辰七十周年,社会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的退休金已经可以在面馆里吃比上世纪七十年代多一倍多的炸酱面的时候。回过头来读被椿勾起回忆的纪实文学。时而毛骨悚然,时而泪水含框,真不能再回到过去的岁月过去的年代。“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我们也渐衰老,以后还是少读这种纪实文学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