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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年中考填报志愿时,胆子大一些,儿女情长少一些,也许,海棠依旧,绿肥红瘦,他依旧是他,而我却不是如今的我了。
他叫杨涛,男,无字,无号,已婚。上学时当着他面自然是恭恭敬敬的喊:杨老师,背后就叫他…,后来不归他管了,便叫他一声涛哥。主观地说,他长得还是挺精神的,虽然让一个男人赞美另一个男人帅是很难的事,但是没办法,谁让人家会长呢?不然他咋能把那么漂亮的菲菲姐骗到手呢?
他是我的历史老师兼班主任,对历史颇有造诣的他,知识面不可谓不广博。 话说天下大势,分析股市行情,追踪娱乐八卦,尤擅纸上谈兵,因为他的影响,我们班普遍喜欢历史,普遍关心国家大事,他引导我走向真正的历史,让我明白历史不只是“故事会”,而是故事背后的东西,更由此延及到军事,政治,经济,国际关系等等方面。在我那个小圈子里,我那点军事,国际关系方面的知识能往往能唬住不少人,其实也就是程咬金的三板斧,比起涛哥这样的专家,我是有多大眼现多大眼。
且说我们俩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并不愉快。那是刚上高一不久,我在他的课上偷偷看《校园幽默》,不料被其拿获,他幽幽地说:“还校园幽默,我看你一点也不幽默”。引得全班哄堂大笑,我好没面子。临了还撂下一句:“小子,你是我教师生涯中,第一个在我课上看闲书的 ,我记你一辈子”。然后他就给班主任打了大报告…“哼,我也记你一辈子,还我的《校园幽默》,大人拿小孩的东西算啥能耐#@%&”
戏剧性地是不久后的月考,我历史全班第一。发试卷的时候,他有些难以置信,确认没看错之后,才若有所思地喃喃道:好,好,不错。后来得知我总成绩第八名时,更是赞叹不已,我没敢告诉他的是,入学成绩我是全班第二。还有一次,谈到有关“驼峰航线,中途岛海战,以及马克沁机枪”等问题时,全班只我一人侃侃而谈,嗯,孺子可以教。自此他便引我为他的得意门生。据其他几个班同学说,涛哥在他们班曾宣称:“几个班里我就看上马伟一个”。---伯乐,绝对的伯乐。
高二,文理分科,我来到了涛哥的嫡系---十五班。官拜二品。
那时涛哥对我们可真是信任呐,尤其是对杨兴虎,不说别的,办公室的钥匙,时常是别在虎子的裤腰带上的,我们当然不会浪费这般天赐良机。于是,涛哥新买的《兵器知识》等杂志,我们先过目,桌子上的好tea ,瓜子之类我们也是和他共享。有一次,他买了整整一麻袋核桃,你说他放在什么地方不好,偏偏放在办公室,还没人,这分明就是教唆犯罪嘛,那就怪不得我们哥仨了,毫不客气的连吃带拿,心想:涛哥不愧是优秀班主任,懂得民间疾苦,平时学习大量用脑,正需要补一补呢,好人呐好人。在此,请容许我道一声迟来的“谢谢”。
现在能把这些累累罪行,毫无保留,肆无忌惮的说出来,真痛快啊!
说了这些,可别以为涛哥是软柿子,谁想捏就捏。“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涛哥整治我们的方法大致分为两种,我总结为“文惩武戒”。先说这文的,文惩不是说写个检查认个错,买个水壶就完事。文指的是文明,亦即不使用暴力,不动用拳头等战斗器官和板凳板砖等教学道具。举个例子,一次,我们班几个同学在宿舍通宵打牌被抓住了(是谁,我就不点名了,给我这两兄弟留点面子)涛哥怎么做的呢?没有玩物丧志的说教,没有“狂风暴雨”的洗礼,都是男人,来点痛快的,玩点新鲜的,爱玩牌是吧?!每人给我去捏两个圆圆的雪疙瘩,还不能小,然后捧在手里,站在讲台上示众,且不得换手,啧啧,那效果,几个小时下来,手哪里还是自己的啊,(我怀疑他是从 “731部队”那里获得的灵感)事后我采访当事人有何感受?他们愤愤地说:@#%&,这招也太损了。
说完文的说武的,别看他带个眼睛文绉绉的,手黑着呢,据他说,他是在道上混过的。二中老师中,我们将下手最狠的几位老师称为:“四大天王”,亦唤作“四大打手”,他听说后,不屑而又郑重的说:瞧着吧,用不了多久,我将会是“四大打手”之首。不得不说,这话充满霸气,很有志气,可一将功成万骨枯,谁是那可怜的陪练呢?唉!不知道现在“二中兵器谱”的排名更新了没有?
再后来,就是那个六月,我们班考出了风格,考出了水平,领导也对涛哥加官进爵,重点班班主任,级主任,教务处副主任,参加工作才三年啊,二中史上最年轻的副主任啊,那真是春风得意,意气风发,发财了 ……
至于他爱国守法,明礼诚信,团结友善,勤俭自强的光荣事迹,让组织来说吧,我想要表达的在我们精心组织的那个生日晚会上足以说明一切。
再再后来,就是另一群人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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