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寅封面】市场“受不鸟”旱天雷

stbeijun

　　壬寅年农历六月十八，北回归线大地响起好一阵雷声。隔着落地玻璃窗远眺天际线阴沉沉的脸，牙医老钱面无表情地说：最讨厌“入伏”了。他手头的业务日渐减少，交由牙医小钱“发扬光大”，所以有时间陪牙科诊所熟客的“随扈”（比如我）滴工夫茶。
　　我咧嘴：你直接说天气越来越热受不了就好，搞得那么咬文嚼字。牙医老钱这才露齿：天热令人难忍受，但我最“受不鸟”的旱天雷，也即土话说的“干打雷不下雨”。呵呵！堂堂的老牙医，居然跟云层里小范围的短暂强对流天气过不去，这使我笑出了声。
　　有啥好笑的？天公说大话咱无法，行情孬咱“人仔”就大话不得，而要像我家小钱一样，与时俱进。我又笑：你是指“种牙”吧？老钱说正是。我翻了翻眼白：买噶！明明是在牙龈用螺丝把假牙拴住，却美其名曰“种”牙。不过，好歹算是求出路的新手段。
　　也在喝茶的送煤气伙计，持条子向老钱收钱：这个月每瓶又降了几块钱。老钱恢复老气横秋：天气热了嘛！送煤气伙计说：也是，不过听老板说是因长毛兄弟俩“乌青”，做大哥的被人组团制裁，“狼毒”（一气之下）就将气打折卖给咱们，听说月底还降。
　　老钱付了钱，还表扬送煤气伙计：你行情挺“亮”的，比好多鬼佬的大佬脚踏实地。煤气伙计被夸得有点懵，我却知道老钱是在调侃西方介入“乌冬”拉锯之后，在油气买卖上的进退维谷——明知输入性油气占总需求三四成，大话说后却没能力找到替代品。
　　生意人老钱笑话洋“旱天雷”的原因我理解：从生意的角度讲，天上的“干打雷不下雨”只令人丧气，人间若染上说大话德行，生意炊烟就可能会断气。所以，与送煤气伙计“月底还降”的口信相对应，长毛大哥还会给金毛“旱天雷”们啥惊喜呢？挺期待。
　　当然，金毛也不全都是“旱天雷”，也有识时务的“雨天雷”，比如牙医老钱的茶座结束后、我走进的啃鸡西餐店。这家已赚取我侪亿万财富的洋品牌饮食店，刚入神州市场时虽打雷又下雨，但下的都是它老家之“雨”——鸡块。但今非昔比，它卖米饭了。
　　吃大米饭的市场，试一下洋荤可以，但若试麻木了，就是市场风险。这个风险，便是市场本地化的“旱天雷”。啃鸡这么多年了，却跟所在市场主食的互动仍停留在口头上，该旱天雷，啃鸡董事会“受不鸟”，执行层也绞了脑汁，这才造出了“啃鸡饭桶”。
　　农历六月十八入伏，北回归线上下皆“受不鸟”的旱天雷仍响不停，但人间显然比天上更好雷后的雨。啃鸡店隔壁，是卖奶茶和土鸡块的店。你卖米饭吸鸡粉？看我如何吸奶粉——奶茶店外的音响，比天边的“旱天雷”响得多：草粿、冻草粿、海石花……。

何叶叶

今年的天气感觉是真热，在哪都奢望来一场雨。可惜有时感觉也是雷声很大，结果雨不知道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