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渡

露渊

                                       阿渡                                                                                    文/露渊



      阿渡骑着自行车回家，路边的风景树叶叶时不时地调戏一下她。

      阿渡很是沮丧，她感觉命运对她很是不公平。

      一个男人骑着电摩像疯母鸡一样呲着毛按着喇叭，阿渡根本不理他。这么大的路你又不是瞎子，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提起回家阿渡气的肚子胀，可今天是周末，学生休息，餐厅也休息。最让阿渡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同龄人都在上学，她就要去打工？虽然她学习不怎么好，但是现在让她打工，她就觉得是爹妈的不对。但是谁叫妹妹学习好呢？谁叫自己是老大呢？

       阿渡的爹，患有严重的腰椎间盘突出，严重到失去了劳动能力。她妈也不是什么高贵的人，不知道啥时候和村主任搞到了一起。爹默认了，辍学的阿渡也到城里打工了，全村人都默认了吧，不然呢？在乡下种地，没个男人搭手怎么行？

    “阿渡。”爹的脸笑得很开。明明这条路很长的，怎么这么快就到了？阿渡极不情愿的抬起眼，这一瞬，透过岁月的打磨，她看到了爹惊喜的眼眸，原来爹这么帅？若不是这病，爹的人生绝不是这样！妈不会和村主任搞到一起；我不会辍学；我们家也会在县城有楼房，乡下有瓦房，有大棚温室，别人有的我们都会有！都怪这该死的病，像魔鬼一样缠着爹。

       阿渡把自行车放在墙根边的阴凉处，挽着爹的胳膊进了院子。那棵枣树已经挂满了米黄色的花花，在轻风中点头微笑向阿渡问好，阿渡也冲它很不自然的翘翘嘴角，算是笑过了。

        一进门，那些怨气都随着轻风顺着阿渡的头发梢梢溜走了。

       她去喂鸡，喂猪，也喂牛。

       后院里的大黄汪汪叫着，还扭起了秧歌，狗是忠诚的，这些哑巴动物都是忠诚的，不论你怎么待它，离家多久它都认得你。

        芦花大公鸡领着它的一大堆老婆，拍着翅膀欢迎她，那些羊啊牛啊都以最热烈的方式欢迎阿渡，还有猪圈里的猪，虽然围墙挡住了它的眼睛，此刻它看不见阿渡，但听见伙伴们的欢迎程度，也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阿渡笑了，以最快的速度给它们奖励。

        阿渡开始做饭，爹已经准备好了一切食材，就差抓一只鸡来杀了。今天两个丫头都回家，爹高兴，阿渡高兴，枣树也高兴，还有麻雀也来庆祝。

     “妈去了哪里？”阿渡问爹。“村主任的丫头出嫁，妈去随礼了。”爹回答的风轻云淡，不然呢？

    “阿渡，去抓鸡，等甜甜回来就开吃。”爹笑的时候，满脸的菊花瓣，阿渡的心揪了一下，爹还不到五十岁！阿渡笑着往后院走，眼泪蹦蹦跳跳地往外跑。若不是妹妹的学费，阿渡才不去一中餐厅干呢，她愿意在家，愿意为爹挡住村里人，包括妈看见爹的时候那种不屑的眼神。谁愿意生病？谁愿意？

       阿渡把这种不甘撒到抓鸡的功夫上，鸡拼命地跑，阿渡拼命地追。芦花大公鸡连骂带跑，看着阿渡手里的棍子，它打算在自保的前提下，保住谁算谁，毕竟老婆多，毕竟命不由它。

      炉子里的柴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锅里的水沸腾着，为即将到口的肉肉狂欢。

      鸡在阿渡的手里绝望的闭上眼睛。爹痛快的结束了它的生命。

     人是最惨暴的动物，可以随意宰杀这些哑巴家禽。

     爹由于药物反应，牙齿没几颗了。阿渡打算把鸡炖得烂烂的。爹的一生是悲哀的，阿渡眼睛很酸。

    “阿渡，你受凉了？”爹听到阿渡不停的吸鼻涕。

     “没呢，烟熏的。”阿渡牵强的笑笑。

     “爹，爹……”甜甜脆脆的声音传来，话音刚落人就到了。

       别人家的孩子一进门都喊妈，阿渡姐妹俩从咿咿呀呀学说话起就喊爹。村里人都说阿渡爹命苦，但没想到是这么苦。

     甜甜抱着爹的脖子爬在后背撒娇，爹笑的好开心，炉火照着爹的脸通红。

    “甜甜起来了，爹热。”阿渡也笑，柴火噼里啪啦的舔着锅底凑热闹。


       饭桌上，三个碗，鸡是爹喂大的，豆角是爹种的，一小瓶酒是甜甜节省的零花钱买来孝敬爹的。饭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少了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习惯了妈不在。三个人吃饭三个人笑，院子里的枣树花花也笑，风也在笑。

       阿渡决定以后自己嫁人了，不管他贫穷还是疾病都不会离开。她笑着望着屋顶憋着眼泪，爹可怜，妈也可怜，只不过是对妈多了一点点恨。

     阿渡骑自行车驮着甜甜去学校，省下坐公交车的钱。爹不说话，猫着腰，闭着嘴巴，望着姐妹俩远去。

     阿渡不敢回头，甜甜笑成了花花，可劲地向爹挥手，爹变成了小黑点点，甜甜抱着阿渡的屁股哭，甜甜想妈，但不想见妈，阿渡也一样。

     署假阿渡给甜甜报了补习班。甜甜是爹的希望，也是阿渡的光！妈撇下一家子不知去向，爹不说话，一夜白了头发。

     收完麦子阿渡就上班了。署假夜市啤酒摊，买啤酒有提成，服务业阿渡无师自通。阿渡爱钱，但她只用力气挣钱，也只有力气了。抱啤酒箱子不眨眼，不呲牙，熬夜不打盹。

      开校阿渡辞了餐厅工作，她想好了哪里工资高到哪里上班，她能保护好自己。阿渡毫不犹豫地剪了头发，从小她就想当爹的儿子，以后爹和甜甜她来养，当然也养妈，如果妈回来，但是养爹和养妈不一样。

      想到妈，阿渡的心揪着，和想爹的时候不一样。

      和彬哥分手的时候，阿渡决定再不相信爱情了。彬哥是阿渡长这么大唯一爱过的男人。

      见过甜甜见过爹，彬哥都没有动摇过他们的爱情。彬哥是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才提出分手的。

       阿渡望着天，望着云，也望着无优无虑的鸟笑着，眼泪跑出来滑到耳朵里。阿渡白天望，晚上也望，太阳和月亮都不说话，星星也不说。

       甜甜如愿考上了山西医科大学。阿渡抱着甜甜狠狠地哭了一顿，本来是笑着的，笑着笑着就哭了。阿渡想到甜甜上大学的城市去打工，听说那里工资高，还可以照顾好甜甜，不知道什么时候，甜甜就好像成了阿渡的丫头。甜甜有事不找爹妈，找阿渡。可阿渡放心不下爹。

       阿渡又望天，白天望，晚上也望，像是答案在天上。

      甜甜开校了，阿渡咬咬牙送到了学校。甜甜拽着阿渡的胳膊不放手，阿渡挤在宿舍床上陪了一星期。

      俩人望着天花板想着爹，甜甜的眼睛哭成了葡萄，终究是放开了手。

      阿渡把该备的，不该备的都备上了，咬着牙回来了。火车咣哧咣哧的声音撞到了阿渡的心尖尖上，两天一夜没合眼没吃东西。火车去的时候慢，来的时候快，回家看看爹，还能赶上上班。要不是爹在，阿渡就不想回家了。他想把爹接到城里来，可爹放不下妈，如果妈回来了，家里门锁着怎么办？这一刻，阿渡鄙视爹，头也不回的骑自行车回城了。但是眼泪还是不争气，阿渡骂自己没出息，骂的狠。

      枫是一个让阿渡不得不喜欢的人。枫认识阿渡并不比彬哥迟，只不过彬哥比枫抢先一步表白了阿渡。枫一直默默地专注着阿渡，她哭她笑，他都在背后专注着。

        那几天阿渡上三班倒的班，下班后去打临时工。阿渡不挑活，哪里有活，哪里工资高去哪里。

       阿渡去卸货。卸酒箱子，一箱子酒一块钱，阿渡从来没有挣过这么高的工资，几个小时领了三百块，衣服贴到了身上，好像连脚趾头都出汗了。

      深夜阿渡回到出租屋倒头就睡。一觉睡到中午，从中午又睡到了下午。翻个身浑身疼，眼皮子都不想睁。

      枫是排档店的老板。没有看到阿渡来上班，交代一下决定去看看。

      阿渡开门的瞬间就晕倒了。阿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糟糕要迟到了，起身的时候才发现不在出租屋里，手上还打着点滴，阿渡想拔掉针头，看看是不是梦，才发现在医院里。床头柜上有花，有水果，床边坐着枫。

   “你发烧了，别动。”枫躲着阿渡的眼睛，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枫剥桔子，一瓣一瓣喂给阿渡吃。一个桔子没吃完，阿渡难受的想吐，眼泪就流出来了。阿渡心疼钱，拼了力气挣的钱，多不容易。

     阿渡捂着心口哭，鼻涕眼泪混在一起，枫心疼的顾不上许多，抱着阿渡替她擦鼻涕眼泪，不隔心。

    “哭吧，把委屈哭出来，把它赶跑，此刻我有肩膀，以后的日子我有胸膛，我会为你分担。”

      阿渡哭够了又笑，笑枫傻。阿渡不是一个人，她还有爹和甜甜，还有妈。

    “感情算个啥？现实才是真的。谁愿意替我分担？谁又应该替我分担？感情的世界好美，我有过，但它不属于我，我也不稀罕了。谢谢你的关心，你走吧。”阿渡笑着流泪，笑着说。

       枫不说话，走出去。

       阿渡笑话自己，也笑话屋顶的灯。它以为照亮了屋子里面的每个边边角角，但是黑暗多的是。阿渡关了灯钻进被窝，她错过了十八岁的青春树，二十四岁怎么了？还有两年甜甜就毕业了，等甜甜参加工作了，她就把爹接过来，一直和爹过下去，挺好的。这样甜甜就会有正常的生活，谈一场情真意切的恋爱，看着她结婚生子。

       对，我要挣多多的钱。等甜甜生了小孩，如果没有人帮着带，我就带着，像带着甜甜一样！人生就是一场轮回，等甜甜的甜甜带大了，我和爹也就该笑着回归了。阿渡带着笑容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有个影子一直在忙前忙后，阿渡想看看到底是谁，可始终看不清楚。阿渡太累了……那个影子不见了，阿渡睡了。

       睡梦中有人给阿渡擦了脸，还擦了脚，好像还轻轻的摸了摸阿渡的额头，但又好像不是用手摸的。

      阿渡说了一夜的胡话，一阵子找爹，一阵子找甜甜，她拉着甜甜的手，才踏实的睡去。

      阿渡是被一泡尿憋醒的。睁开眼睛，窗子外面的太阳照了满满一床。阿渡环顾四周，好静。枫握着阿渡的手爬在床边边上睡着了。阿渡瞬间羞红了脸，心里的小兔兔跳的厉害，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

     枫突然间就醒了，他惊恐地望着阿渡“怎么样，好些了吗？头还疼不？”说着，用额头挨着阿渡的头。“好像退烧了？”说着紧紧抱着阿渡，恨不得贴在心尖尖上。

    “那个，昨天晚上是你送我来这里的？我都没有请假，不知道老板会不会炒我的鱿鱼？”阿渡低着头，像个干了坏事的孩子。

      枫双手握着阿渡的手认真的说：“不怕，以后我养你。好好休息几天，以后有我。”

       阿渡甩开枫的手：“我有手有脚不用你养。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我不是一个人，更不想拖累任何人。你走吧。”

       枫笑了，他看着阿渡一口气说完，反倒是为阿渡高兴。阿渡气色不错，能跟他说这些，说明阿渡信任他，也说明阿渡正在康复。

       等到枫提着早餐进来的时候阿渡却不知去向。枫到护士站询问，知道阿渡走了。枫笑了，这个傻丫头，倔犟的很。

      阿渡已经两天没来上班了，不应该啊！阿渡不来上班，甜甜的生活费怎么办？出租屋直接退了。阿渡回家了，她不想和任何人接触，除了挣钱她什么都不想。她想在家呆几天，陪陪爹。

     阿渡把家里彻彻底底的打扫了一遍，又把爹的棉衣洗了。爹的目光随着阿渡进进出出，开心的笑着，他的阿渡懂事的让人心疼。

      阿渡打算吃过午饭就去城里找工作，不能在家里呆了。甜甜的生活费，爹的药费，家里的开消都不允许阿渡呆着了。阿渡做饭的时候，爹把柴火烧的旺旺的，柴火噼里啪啦的响着，爹笑着，这是他们最幸福的时刻。

      门推开的时候枫就进来了，他提着水果：“有没有我的饭？”话音刚落人就到了桌子边。

      枫高大帅气，笑成了太阳花，爹疑惑不解。

    “叔叔好，我是阿渡的老板，阿渡是从医院逃跑的，我来看看她康复了没有。”说着就去摸阿渡的头，像父亲对孩子那样。

      阿渡懵了，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他想干嘛？

“我没欠你钱吧？你是？”

      枫笑的很自然：“我还没吃饭呢，不让我吃一碗面吗？”爹猫着腰去盛饭。

      枫吃的很香，时不时的望着他们笑。

       阿渡不知道枫的目的，让她回去上班吗？不至于吧？我又不欠他钱，仅仅是为了来看看我是死是活？不可能吧？

       吃完饭，阿渡洗碗，枫也洗。

       爹是过来人，爹笑了。猫着腰出去晒太阳。

      阿渡不理枫，阿渡不想再次受伤，不再对任何人动心。

    “谢谢你的关心，你可以走了。”阿渡态度淡淡的。

    “你不去上班吗？走。”枫拉着阿渡的手就往外走。

      阿渡甩开枫：“我换工作了，我爱的只是钱，我眼里只有钱，你走吧。”

      枫笑了：“我也爱钱，但更爱你，以后的日子，我们一起面对好吗？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但是你听好了，爱一个人不是一时的冲动，更不是被表面所吸引，我喜欢你好久好久了，我喜欢的是你的人品，不要再赶我走了好吗？”

      阿渡嘲讽的笑笑，那笑很浅：“走吧，我不是十八岁的傻瓜，我今年二十四岁了，关键是心老了。我不是一个人，我有爹，有甜甜，还有妈，现在是，将来也是，你走吧。”尤其是说到妈的时候，阿渡的头很低，脸烧的像煮面条的时候，锅底的火。

      枫一直笑着，手一直没闲着，洗碗擦灶台，完了跟着阿渡去后院。

     大黄看见枫，拼尽全力的想要保护阿渡，呲牙咧嘴，面露凶色，恨不得挣断铁链子，咬他几口。

      芦花大公鸡看见他们，忘记了阿渡杀了它老婆的仇，怒目圆睁，时刻准备着啄他。

      大公羊直接不打招呼开战，枫自告奋勇护着阿渡，却被它抵倒在地。阿渡扶起枫，指着公羊骂：“瞎了眼吗？我的人你也敢动，活得不耐烦了吗？”公羊顿时收住了阵脚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枫摔倒的时候两只手着地，不偏不倚，一手鸡粪，一手羊粪。阿渡尴尬的要死：“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洗。”阿渡扶着枫快步从后院出逃。

       让阿渡没有想到的是枫的态度，糟遇这场风波枫还能笑得出来。

       阿渡不敢看枫，心想：幸亏自己没动心，这样想的时候，阿渡的心虚的很不一般。忙完一切枫还可没有走的意思。天快黑了，不怕，人家是有小车的人。

       晚饭是苞米榛榛汤，爹拔了愣头青萝卜，胡萝卜，阿渡切成丝，洒上盐，红的红，白的白，还有青色，脆脆爽爽，枫喝的比排挡店的任何羮汤都香，直喝的额头冒汗，直喝的锅底朝天。

       月色朦胧，枫还是没有走的意思。庄稼人吃完饭就爱三五成群，东家长西家短的唠会嗑。

       阿渡家门口的车停了一天，这真的是值得讨论的话题。

      有的说是甜甜上大学时，阿渡借人家的钱还不上了；有的说阿渡不学好骗了人家的钱不认账，叫人家找到家里了；也有人说是阿渡借了高利贷，躲在家好几天了，反正都跟钱有关。好像阿渡家，除了钱不会有别的事。

     为了探个究竟，他们忘记此时的蚊子正唱着歌不厌其烦的造访他们的浑身上下。蚊子从来不挑下嘴的地方，就连村长的脚趾头缝缝都叮。

        枫吃饱喝足后，直接一口一个爹叫的比阿渡亲，这是疯研究了好长时间的追妻策略。

        爹不识字，不大爱说话，激动的想哭，他拉着阿渡的手，放到枫的手心里，用他的手把两只年青人的手捏在一起。

     “爹，改天我来提亲，别人有的阿渡一样不会少，别人没有的，阿渡也会有。”枫态度虔诚的对爹说。

     正在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时，阿渡和枫一边一个胳膊扶着爹出来了。

    “乡亲们好，我是阿渡的男朋友，今天来是接爹和阿渡进城，去看我们的婚房，爹是啥都放不下，这不就忙到天黑了。不过爹答应这会子去城里看看夜景，明天一大早就去看房子，大家谁还想去城里，不要客气，顺路走。”

      枫的一翻话堵上大家的嘴。阿渡笑了，爹笑了。村民们都笑了，风笑着调戏了树叶叶，枫拉开车门子，阿渡扶着爹坐进了车，在乡亲们的欢声笑语中离开了家。




                     

小平_gMTT8

         “  阿渡甩开枫：“我换工作了，我爱的只是钱，我眼里只有钱，你走吧。”

      枫笑了：“我也爱钱，但更爱你，以后的日子，我们一起面对好吗？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但是你听好了，爱一个人不是一时的冲动，更不是被表面所吸引，我喜欢你好久好久了，我喜欢的是你的人品，不要再赶我走了好吗？”

      阿渡嘲讽的笑笑，那笑很浅：“走吧，我不是十八岁的傻瓜，我今年二十四岁了，关键是心老了。我不是一个人，我有爹，有甜甜，还有妈，现在是，将来也是，你走吧。”尤其是说到妈的时候，阿渡的头很低，脸烧的像煮面条的时候，锅底的火。”

       这段对话写的不错，既写出了阿渡的矛盾心理，又说出了枫的坦诚。

邱天

阿渡骑着自行车回家，路边的风景树叶叶时不时地调戏一下她。


调戏这个词是个“贬义词”，最好不要乱用。

邱天

“村主任的丫头出嫁，妈去随礼了。”爹回答的风轻云淡，不然呢？

“不然呢”三字多余，建议删除！

邱天

全文多处运用习惯性“口语”（非书面语），跟作者平时的写作习惯有关，建议作者避免。


这篇小说在树立人物“阿渡”还是下了功夫的，这样已经难能可贵了。

露渊

小平_gMTT8 发表于 2022-12-12 06:51
“  阿渡甩开枫：“我换工作了，我爱的只是钱，我眼里只有钱，你走吧。”

       ...

谢谢版主老师鼓励，遥祝冬安！

露渊

邱天 发表于 2022-12-12 07:15
全文多处运用习惯性“口语”（非书面语），跟作者平时的写作习惯有关，建议作者避免。

谢谢版主老师鼓励，努力学习改正，安好！

小平_gMTT8

           穷家的孩子早董事，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露渊的小说《阿渡》 用抒情语言，描述了一个穷家的孩子阿渡，父亲病残，母亲有外遇不顾家，年幼的阿渡除了照顾父亲还要打工挣钱供妹妹上学，虽自卑却坚强，终以自己的勤劳、能干、善良赢得真爱。
      叙述详尽、细腻，感情真挚，注意到了情景交融，写作水平提高不小，希望继续努力！
        

露渊

感谢老师的鼓励，感恩有您，冬安！

小平_gMTT8

加精理由：  穷人的孩子早董事，穷家的孩子早当家。
       露渊的小说《阿渡》 用抒情语言，描述了一个穷家的孩子阿渡，父亲病残，母亲有外遇不顾家，年幼的阿渡除了照顾父亲还要打工挣钱供妹妹上学，虽自卑却坚强，终以自己的勤劳、能干、善良赢得真爱。
      叙述详尽、细腻，感情真挚，注意到了情景交融，写作水平提高不小。

露渊

感谢版主老师鼓励支持，敬茶，冬安！

何叶叶

小说写得不错，无论是心里还是人物写的都够分量。喜欢读这样的小说，学习了。

露渊

感谢老师鼓励，感恩有你，恭祝老师安康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