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彭城——我的城】银杏树与无患子

蛇珠

　　【大美彭城——我的城】银杏树与无患子

　       　蛇珠

　　也许九里山国家湿地公园种植的银杏树是最少的，不规则的两排，目视也就五六十米的距离。我对距离没有明确的概念，说不出它们的精确数字。一共有五棵银杏树是母株，有三棵聚在一起，成三足鼎立状态，另两棵零星散落在远处。它们是结大型银杏果的那一种银杏树，来年银杏果成熟落地之时，要早来这里捡拾。大颗粒的银杏果更清香软糯一些，小的银杏果更苦一点。它们的体积大小有一半之差，甚至还多一点。

　　在动物世界，母性是财富的象征。尤其家养的畜禽类更是如此。因为它可以再繁殖，扩大群体数量。可在银杏树中好像正好相反了。时不时的就看见路边一些银杏树，一片树叶也没有，枝头却挂满密密麻麻的银杏果。而那果子也不是成熟饱满的样子，而是蔫头耷脑一副病态。看的多了就有一种强烈的意识——人为。这应该是人有意让它猝死造成的。旁边那些结少量银杏果的树倒是枝繁叶茂，侥幸存活着。银杏果太高产了，如果它能安全转化成淀粉，面粉之类，可以让人随意食用，那人类肯定不会再有饥荒的忧虑，可它现在只是药用，和浅尝辄止的食用。又因为它本身的毒性，药用也只是药引子，少量而已。因此，在大量种植的绿化带里，银杏果就成了负担，让环卫人员非常的不待见。又因为它果皮的异味儿确实难闻，实在与风景难以协调搭配。于是母性的银杏树就不被人看好。现在人们吃饱了，不为饥冷担忧，所以叶子倒成了人们主要的欣赏目标，成了绿植的主要目的。因为我现在对捡果子发生了兴趣，所以在找的时候发现很多很多都是不结果的公性银杏树。不禁感叹，如果有科学家动一动脑子，把银杏果的毒素分离出来，让果实能够得到充分利用，真的比发明武器发明原**的功德无量多了！

　　坐在湿地公园的银杏树底下，清理银杏果。偌大的一个公园，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游人。不论你在哪里坐下来休息，几乎都是空无一人，不禁令人想到：这么大的一个园子，给你一个人，你是种的过来还是吃的过来？人在温饱之后，你要那么多地干什么？所以那些研究原**的人，想着使用原**霸占别人土地的人都应该被千刀万剐。研究武器的那些科学家都是邪恶之徒，原则上他们都是魔鬼的化身。

　　彭城新城区是围绕大龙湖新建的，这里的良田做什么用了呢？完全绿化了，被花鸟树木取代。所以这里的各种树木都是一批一批，一片一片的。隔路两排无患子树，至少有一里地那么长。至于银杏树，道路两旁都是双排种植的，几里，十几里那么长都有可能，叶片转黄的时间，四排就连成了片，蔚为壮观。

　　银杏树与无患子都有修长健美的身躯，它们笔直的树干尤其挺拔秀美。季节在入冬的时候，它们的叶子都有金黄的色彩，不是那种要凋落的枯黄，让人有悲秋的伤感；而是鲜艳欲滴的金色光泽，非常悦人眼目，那是一种像春天芳菲一样的色泽，让你感到无限美好。即便它们应季节的要求铺满一地，也是一地的灿烂辉煌。它让你想到的不是无奈的飘落，漂泊，而只是又换了一个地方去美艳，是又回到大地母亲怀抱的温暖。不管它们是在树上矜持地飘摇舞蹈，还是落到地上尽情地随风肆意飘扬，它们的色泽都一成不变，一样的光鲜亮丽。这应该就是人们用大量的绿植土地来培育它们的原因。两种树木都结果子，而且两种果子的大小差不多，并且都有大小之分的两种。尤其它们的果子好像都是专门为人预备的，银杏果的果皮偏于酸腐，气味难闻，动物不愿摄入；无患子的果皮非常的苦涩，误入口中，遇口水还会起泡沫儿，所以没见什么鸟啊，动物热衷去弄它来果腹。但它们对人类却非常的有作用有功效：银杏果清洗干净以后，是非常美味的美食和药材。而无患子更绝，它的果皮是天然的洗洁精。而需要特意甚至大肆清洗的似乎只有人类，所以这个无患子绝对是专门为人类设置的。因为认识了无患子这种天然洗洁剂，我甚至都有点儿信奉上帝的存在了。他为他自己创造的人类想的真是太周全了。

　　才认识无患子我并不感到难为情。清理落叶的一位环卫阿姨说，这东西往年都一堆一堆的倒进垃圾桶里扔掉， 可见也有好多彭城人不认识它。我家乡那里没有这种树种，彭城应该也不是它的原产地，这应该是后来引进种植的。尤其新城区园林的总体布局，一定是把它目标明确地列在蓝图中。在大龙湖的环湖路有一段儿非常长的距离，至少有一里地，道路两边工工整整种了两排无患子树。还有就是徐州植物园有两株无患子树，那两株树的树形甚至比银杏树更挺拔高大，可能是有许多年树龄的原因。我曾经有许多次在植物园儿的玫瑰园里游玩，却从来不曾想着要抬头看看这两株树，因为它们太高大了，高大到有一种远离你视线的感觉。所以我一直在植物园里找无患子，却从来没有看见过它们，就是这个原因。彭城其余地方哪里还有无患子树我不知道，也没有听说过。

　　无患子有很多别名，其中一个很具像的名字叫肥皂树，把它的实际用途说的清楚明白，直接道来。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黄金树，这是把它的金色果子很形象的形容了出来。一粒粒圆溜溜的果子，像金粒儿一样，像一颗颗小元宝一样。无患子的圆不是物体概念的规则圆形，它只是接近圆，其实它更像一只没有棱角的光溜溜的元宝。因为是黄色，所以很像金元宝，是一种非常讨喜的形状。里面的果核儿也和果皮的形状相似，很坚硬，可以做串珠。据说它是佛教的一种重要手串儿教具，释迦摩尼佛祖戴的第一串佛珠就是它。不论是佛界，还是人间，都取其无忧无虑，无疾无患的美寓。之所以今年许多人来这里捡拾无患子籽粒，就是因为它可以做手串儿，这是小视频的功劳，让许多人无意中认识了这种树木，喜欢上它的果实。

　　无患子籽粒有黑色，红色之分。红色应该是极其稀少的，被我很幸运地遇到了一株。这棵树比其他的树尤其修长，所以籽粒很难够到，也就没有人理会它。它的果皮也和别的不同发紫红色，但那是落地以后，或者非常成熟以后。在树上的大多时候依然和别的果实一样是黄色。我在它前后左右周边都验证了一下，发现只有它一株籽粒是红色。第一天发现它，正好一位阿姨在附近清扫落叶，于是我就借用她扫地的扫帚，用扫帚打是够不到的，只能往上扔扫帚。就是在这位阿姨的嘴里，我听到了那个很飘逸很形象的舞字，被惊艳到，感觉那么美好。她还说了往上扔，也许会挂在树上。可我当时要得到这红色籽粒的心情迫切，顾不得那么多，就一意孤行往上扔。结果百发百中，一下子就挂到了树枝上。这下子既让我好笑又感到着急，阿姨的工作家什没了，还真不是一件小事。但阿姨并不慌乱，她还有办法。她到路对面的矮树丛中找了两节粗壮的枯木，返回身来往树上扔，扔了几下就把那个扫帚打了下来。然后她很耐心地告诉我，要用那种没有枝节的竹子棍儿往树上扔，才不会挂在树上。之后她又用捡来的木棍儿帮我打了半天。实在打不下什么果子的时候，她对我说：等我扫完了，你就不要再扔了，不然我还得返回来扫落叶。我很知趣儿，并感谢她的帮助，快快乐乐带着我的红色无患子回家了。

　　第二天带着阿姨的妙招，我从家里带了一节粗壮的竹子，有南萧那么长那么粗，当时就是因为看着它长得像南萧，才把它带回家里来的。匆匆忙忙赶到大龙湖畔，因为急于验证这根竹子的妙用，我就在别的无患子树上小试锋芒。一举中的，那个酷似南萧的家伙稳稳当当坐在了两个树枝的中间，一厢情愿地做起了桥梁的勾当，再也不肯下来，不多不少只赏了我七粒黑色无患子，作为我把它送上树梢的回报。本来说好的竹子光滑，没有枝节，可以顺利的下来，可它偏偏还是横在了树上。又因为它的粗壮，我再拿什么东西也打它不下来。好在我还有后备力量，临出门儿的时候在楼梯上发现被邻居弃置的两个打玻璃胶用的已经用过的空塑料罐，形状大小很像手榴弹的那种。我灵机一动，顺手牵羊，就把它们也带上了。别说它还真起了作用。因为小，每次把它扔上去，只能碰落下两三粒，甚至一粒，甚至一粒也没有。后来几乎就一粒也打不下来，可我依然锲而不舍。巡逻的警察来来回回在我身边路过三四次，而他们的警卫室就在这棵树的旁边不远处，隔着玻璃应该也看得见我在做什么。那警察很耐心的恭候了我两个小时，我知道他一定以为遇见了傻子，就可着这一棵最不好弄的树打起没头，而明明路对面的那些树上结满了果子，更矮，更容易打的多，可我就是视而不见，专门儿啃这个硬骨头。他哪里知道这棵树的妙处呢？他一定是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次他没有骑警车，是慢慢悠悠从警卫室走过来的，并且很和蔼的说：打不下来就别打了，等它什么时候落，什么时候再捡吧。这时昨天的那个阿姨也从旁边走过来，好笑地说：可累死你了，看你打了那么久。我也是越打越觉得好笑，全当练习臂力投手榴弹了，才一直坚持这么久。一同来的还有另一个阿姨，她从兜里掏出一把无患子给我，昨天认识的那个阿姨连忙说，她只要红色的。我赶紧接过阿姨手中的无患子，连说谢谢谢谢，这个也要。我知道她的好意，怎能辜负！知道这棵树是红色的，只有昨天那位阿姨，她也是劝我到路对面那棵树上去打，那里很多。我就告诉了她原委，因为她的热心帮忙。接受了那位巡警善意的劝告，因为这也是他的工作职责所在吧，不再徒劳无功的瞎打，乖乖地回家了，确实，这时候我也是累的打不动了。在景区怎可这样放肆？我不可能不知道这种不文明的行为举止。之所以还这样任意妄为，是因为这条路上几乎就没有行人，更别说游客，就是他骑着警用摩托车路过的时候，我也是乖乖的立在那里，没敢妄动。没有人还不让我打呀，等着它自己落下来，还不得把我急死？这家伙比我的爱想来见我的速度还慢，据说它可以挂在枝头，一个冬天都不落，这不是摆明了让我等个天长地久吗？

　　无患子的寿命是100~200年，羡慕吧！难怪它的种子坐在枝头，不慌不忙，是有资本的。银杏树的树龄达上千年，惊讶吗？在中国发现了3000年的银杏树。我们总说万年松，那也只是一个数字概念而已，说到具体的感觉，用松鹤延年来祝福人的长寿，也只是长命百岁而已。而一看见无患子可以活到200年，是人的两倍高寿，便难免唏嘘。至于千年，三千年就又不在感慨之内了，那些遥不可及的事情，想也无用。

　　管这个字在东北是限制的意思，管制，管着他点儿，就是看着他，不让他干什么，不允许他做什么。但管在彭城却又是绝对的一个好意的意思，是行，可以的同义词。同一个字，却是南辕北辙正好互相抵触的意思。你说这叫人怎么理解？怎么适应？如果不是长时间品味，多么容易造成误解。管住他在东北就是钳制住的意思；而不管在东北又是我才不管那些闲事的意思，是放任他随便去做。可在彭城不管又是不允许的意思，这拧的！

　　还有一个字就是把什么从高处弄下来，东北用打字。比如把无患子用杆子打下来。可是彭城有一个更美妙的字，他们用舞，我想应该是这个舞蹈的舞字。把长长的杆子舞动起来，那些金色的籽粒就会纷纷落下，其实这个舞字真的是非常形象，非常贴切，把行动者的舞媚姿态也给淋漓尽致展现出来。我之前捡拾的那些无患子都是那些环卫人员帮我舞下来的。得到他们热心的帮助，真是感到温暖。

　　要不是无患子太难剥，我真的是捡拾的手停不下来。剥离无患子果核，太耗费时间了，百度求助简洁方法，始终也没有找到一蹴而就的妙方，只好安下心来按部就班，一个一个剥取。找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坐在阳台的温暖阳光里，与花儿共呼吸。不骄不躁，一粒粒无患子就脱颖而出。这样悠闲的午后也不比去外面走一圈儿缺少兴趣儿。时不时还有小猫咪来抢夺战果，我们也是抢的不亦乐乎。人们捡拾无患子的寓意，无外乎就是祈盼日子无忧无虑，无灾无难，而这份安闲惬意不就是生活的真谛吗？剥出来的籽粒也不一定非得费心巴力的把它串成串儿戴在手腕，就这样把它们干干净净的放在一个透明的盒子里，置于案上，珠圆玉润，看着也会赏心悦目。对了，如果你想长期放置无患子籽粒，不能用水洗，水洗会开裂。尤其红色籽粒水洗过后还会生锈，出现色彩浑浊。这也是我吃一堑长的一智。

　　就在这一片慵懒的暖阳中，时间来到了三点钟。突然间就想起那个娇滴滴的金珠写了一篇文章，叫《下午3点的女人》还获了奖。那时候一直在想，下午3点的女人是什么样子？应该做什么？现在知道下午3点的女人可以剥取无患子，也是一件优哉游哉无伤大雅的小乐趣，小情趣！

千幻烟

沙发首读！

《下午3点的女人》，这个题目很有趣。

蛇珠

千幻烟 发表于 2023-11-24 08:43
沙发首读！

《下午3点的女人》，这个题目很有趣。

谢谢千千版主欣赏鼓励
冬日快乐！

xam720

文章以银杏树和无患子这题，从个人的视角介绍了两个植物的特性，文章，灵动，用大篇幅描写打无患子粒的过程，充满动感，有让人身临其境之感。欣赏，问好！

蛇珠

xam720 发表于 2023-11-28 09:48
文章以银杏树和无患子这题，从个人的视角介绍了两个植物的特性，文章，灵动，用大篇幅描写打无患子粒的过程 ...

谢谢雪飞版主欣赏鼓励
冬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