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蛾眉

于文华

　　

月如蛾眉

　　                                                                                            ■文/于文华

　　抬望眼，总会发现月亮就在头顶，脉脉含情望着我。总是走了又来，来了又走，在日落后悄然钻上天空。特别是那弯弯的新月，如新娘的眉毛，妩媚而好看，无论我走到哪里——像舞台上那顾盼含情的女主角，好像一直喜滋滋目不转睛望着吾，天真地将这当作是一种偏爱。

　　细细又弯弯，如娇蛾柳眉，似金钩银钩。有时这一弧月亮悬在云中，半摭半掩，时隐时现。晚间散步的时候，最喜遇到天边那一弯蛾眉。有月有风的夜晚，感觉特别美好，心情格外愉悦。这样的时刻一定会是两个人，吾一般会与老妻结伴而行，走在新疆库尔勒社区外宽敞净洁的马路上，但有时需妻待在家中照看小孙女，就独自默默仰望夜空中的新月，度过一个很不错的夜晚。一个人更悠哉游哉，思绪漫无边际，特别是有新月的夜晚，更添一份唯美惬意和心动。有时手机上放段轻柔乐曲，在外面马路上悠闲漫步，轻风吻脸，暗香浮动，月上柳梢，文思泉涌，诗意满怀。我对月亮一直非常崇拜，非常敬畏，时常会心中的想法，美好的期望，意想不到的动人邂逅，还有知遇到的所有令人感怀、感念、感动和震撼的事情，都一一向夜空的月儿默默倾诉。她不言不语，但善解人意；她仁厚大度，任凭吾所说与倾吐。只见月散发着神秘光晕缓缓升起来了，抚摸远处山峦的沧桑，走进斑驳的树影，仿佛在聆听河水的浅唱。在月华的指引下，爬到天的高处去触摸云端，让乡愁、想象、思念和对未来的憧憬，失去时空和意识的限制聚合在一起。月辉流泻，万物在朦胧中充满梦幻与神秘，照耀着思乡悠长绵延的路。此时，乡愁已远而又远。脚下是新疆的深厚大地，心中却始终荡漾着熟悉的乡音，只为那魂牵梦萦的呼唤。心中默读故乡月中山影，影影绰绰中，尽显朦胧和梦幻；读树枝间细碎的月华，斑驳迷离间，弥漫纷呈的人生故事与往昔记忆；读老家红墙红瓦房内温暖的灯光，与月光相辉映，如梦如幻——那是挥不去、聚不拢，斩不断、理还乱的乡愁情怀，隐隐笼罩过来，久也化不开，令人难以言说的欲说还休。

　　月升月落，盈满生命轨迹和人生旅途，探寻并感悟月亮，成了吾矢志不渝的永恒追求。在焉耆流沙河桥头，仿佛听见了汉唐的驼铃声声；在伊犁那拉提草原，似乎看到了左公铿锵有力的呐喊身影……无数个天高云淡的夜晚，看一眼一弯新月，夜空中的新月也看吾，勿论从形式上还是从性质上看，都具有幸福的内核和携带着未来的美好憧憬，滔滔不绝地奔涌于游子心头上。山川寂寥，草木凋敝，市嚣暗灭的夜晚，站在远离家乡数千公里远的新疆，屏声敛气而高望无限苍穹，对这弯弯的金黄色新月流露出无限的虔诚和敬仰。对故乡的记忆绵长而执着，尤其是面对峨眉新月时，思乡的情愫总会情不自禁的袅袅弥漫。而树呢？原来那枝柯的木刻画般逼真的枝丫，以清晰的线条，勾勒出晚间的静思，而此刻，一切仿佛都蒙上了层层纱布，沉入梦境般迷离。这色调告诉我，月慢慢远去了，向无限深渊中远去。树木、大地及村庄，都被淹没于淡淡月光中，变得朦朦胧胧，影影绰绰。此刻，虽看不见月，但却知道，心幕上的月永不会落下。一片天清气朗、净洁无暇的天幕上，垂着几粒晶亮的晨星，而东方天空上，早已幔上了一层鹅黄，仿佛燃起了温存的期待，茫茫天际不闻一丝气息，天地似乎都沉浸于悠远的宁静。此时，疏林暗了，大地暗淡了许多，都仿佛凝郁着忧思的悲伤，狂野寂静而荒凉。而没有月亮相陪相伴的时刻，心总是如止水般的沉寂。感觉缺少了什么……渐渐的，倏忽发现，新月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了一段漫长的路途，慢慢的，东南方天际，重新跃出了新娘般清新雅致的一弯新月，那种失而复得般的欢愉心情，无法言语，无法形容。复明的月，如濯如洗，脱去了积尘，裸露出美好光泽，洗去了苍白，还原了原本的美丽。月光带来的温暖、妥帖、敞亮和轻盈，宛如羽毛飘飞，一下子就让吾感觉到不单单有滋润心灵、抚慰灵魂的光泽成分，还有一种亲切圆润的舒服感。缘于每月一次的美丽邂逅，心灵和灵魂，能够获得一次深刻的重塑，焕然一新，像峨眉新月一样清新、一样有情。感觉乡村的新月是特立独行、个性鲜明的，像极了乡村人的温厚仁和性格，而城里的新月则是清新柔美、恬淡优美的，像城里人的多愁善感而复杂多变的特性……

　　又一次，杏黄色的月牙又在天边努力攀爬着，一点一点，再一点一点，款款升上并攀登过高高的新疆钻天杨树林的上空，有着仙女般的可爱神情。知道这是站在库尔勒华源社区的广场上望月。就想：这一弯新月和甘肃大地上看见的，不可能一模一样。亦真切的清楚，绝不可能在同一时间，站立于同一个地方望同样的月。地点与季节不同，心境与情感不同，地理和气候各异，瞥见月时的感觉与心情也会绝然不同，自然就有不一样的感悟、体验、思考和想象。春夏秋各领风骚，阴晴雨天各有千秋。春天的新月总是带来美好的希望，看到的是万物的新生和生命的复苏。夏天的新月总有生命的蓬勃与无尽的成长，仿佛听见庄稼拔节而长的声音；秋天的新月带给人们的是丰硕的收获和甜蜜的喜悦，高粱红了，谷穗累弯了腰，棉花雪白雪白的，葡萄一嘟噜一嘟噜……而冬天的新月无疑是圣洁而纯情的，带着雪花的清冷和冰霜的纯洁……

　　散文作家刘亮程说过：“每个人都有一个故乡。一个能够安置人的生和死、身体和灵魂的地方，才能称其为故乡”。离开故乡不是很久。去年望过的新疆新月和今年甘肃的是否相似相同？如今，暂居甘肃老家陪伴母亲已然三月有余，月下的童年岁月鲜活而生动，那些沐浴着淡淡月色，和小伙伴们不知疲倦的玩游戏，开心、快乐的日子浮上心头，不在梦里闪回，就在脑海中呈现。有人说：一个人的童年在乡下度过是幸福的。的确，吾幼时缺衣少食，经常饿的咕咕叫唤，根本没有什么玩具——但我们会开动脑筋自己动手，叠上的纸**几可乱真，自己加工手动的小汽车，开起来特别攒劲，还利用铁丝捏制的**，可利用火柴头的磷，打出火花……和小伙伴们乐此不彼玩过的各种游戏，如今已成为最温暖、最亲切、最有趣的记忆，溢满诗情画意，也许那些逼真而清晰的趣事，已成梦中幻影，那种简单的快乐、自然的忘情，美好如童话般永远珍藏于脑海深处，而父亲温暖的容颜，也逐渐随岁月的流逝成为隔世的恍惚……那天偶然翻到了89年11月3日笔记本上关于新月的一句感想，感觉不错，摘录于此：新月如弓，射向那辽远而无际的岁月之河。这金色的弓呀，坠着金色的梦，裹挟温馨多情的夜风，跋涉于季节与季节之间；新月如眉，溢满殷殷切切的期盼，无圆月之娇姿，无十五之光华，却勾起人缠缠绵绵的无限情思，让人思绪蹁跹……

　　故乡不仅是一个游子生活过的地方，更是一段美好时光的记忆，一种最纯真最深沉的情感。“月亮圆的时候，全世界再也没有什么比月亮更圆。月亮弯的时候，全世界又再没有什么比月亮更弯”。记忆中的故乡，中秋月亮格外明亮，尤其是那弯弯如小船般的新月，总是充满梦幻般的绮丽，令人神往，发人深思，给人启迪。如今聚少离多的故乡却日渐陌生，虽“洋装穿在身”，乡音未改，鬓毛已衰，但它见证了成长，承载了记忆，更是情感的寄托。故乡多树，葱葱郁郁的白杨树环绕着村庄四围，沙枣和榆树极少见，也很稀罕，近年来随新农村建设和乡村振兴的推进，村子里种上了婀娜多姿的国槐和枝繁叶茂的松树，让乡村有了城市的意味和色彩。走进故乡非但许多儿童不相识，即或那些新进门的年轻媳妇也不大认识，除了差不多岁数的与那些上了岁数的老人外——大地和树木无言，都不解游子泪了。这片熟悉并呵护且养育过吾的土地，渐渐远离，越来越陌生和不大认识了。其实，清楚并知道：每个阶段，每段时日，都有不一样的风景，比如晚间头顶上的那一轮蛾眉月，朦胧唯美，若隐若现，弯如眉目，和新疆见过的似曾相识，却又有不一样的情怀和气度，不一样的柔美和味道。遥望一眼，就把人的魂儿都吸去了。可一个转瞬，居然寻不着其踪影。正在怅然所失时，却又笑盈盈的出现于夜空中，亦近亦远，清澈可爱，如幻影般妩媚动人，惹人遐思。在如今这样一个现代生活中，纯真清澈和素朴可爱，已成为一种稀有的品质，显得弥足珍贵，尤为稀缺。

　　每个月初，都情不自禁的将目光瞥向夜空，有时是晴天，从夜空望见金黄色镰刀般弯弯的蛾眉月徐徐升起，穿过一缕缕青丝似的云雾，淡淡的月光洒向大地，似乎隐隐约约看见有些浅灰色的图案，那就是嫦娥月宫里的玉兔和桂花树吧……作家郁达夫在《沉沦》一文中这样形容：“半痕新月，斜挂在西天角上，却似仙女的蛾眉，未加翠黛的样子。”月无言，却韵无穷，似是静待有缘人，是为了“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美丽约定吗？总是在月初的那些天，宛如一位温柔的姑娘，轻盈地穿越于星河之间，不惊扰一丝一毫。新月弯弯眉尖尖，洒出缕缕温馨和芳菲，柔和而纯净。有时月亮挂在天空，笑吟吟的，又像一叶扁舟，航行在辽阔的银色长河里。星星挤满了银河，眨着眼睛，它们把点点滴滴的光芒织在一起，好像要与月亮比一比谁更美丽。这月微笑着浅吟低唱，像曼妙的荷花瓣，那么清新，那么鲜活，那么好看，那么生动。轻轻地抚过每一片云朵，每一颗星辰，仿佛给它们都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心目中月亮不仅是故乡的一个缩影，它还代表了生命的坚韧与顽强，无论生在何处，自会带来不同的生命体验和人生感悟，要适应环境，扎根生长，故乡就永远不会远去！

　　往下再走几步，转过身抬头看她，依旧弯弯眉毛般的新月，依旧那样挂在天边，脉脉含情，高悬半空。依旧是那么的柔情似水，唰唰的细微风声在身边游荡着，周围有晶莹闪亮的星星，天空下有低矮蓬勃的花树，一丛丛一簇簇的铺展于朦胧月光里，沉睡中的鸟雀，以及依旧闪烁出光亮的一盏盏人间灯火。灯火下的人影走来走去，正忙着编织自己的生活。有人说：生命的富有，取决于能给自己多少广阔的心灵空间。同样，生命的高贵，也不在处于什么位置，在于能否矢志不渝坚守心灵的自由！诚哉斯言。又谁像你一样恬静而又幽深，柔美而又妩媚，每月都会按部就班梦一样升起，自由自在，潇潇洒洒，洒下缕缕柔美的月光。是的，每月的初三、四，甚至每天，天地都有它独特的色调，独特的美景。而大凡已成为美景的事物，都经得起各种变化和时间的考验，似水流年，如花美眷。也许，时间和岁月改变了我们的容颜和心性，但无法轻易改变我们的思想和情感！生活里总有沟沟坎坎，总有非心所愿的无奈和不平，如果求之不得，争而未果，不如放下，淡然处之，抬头仰望那一弯新月，保持清亮初心，韬光养晦，蓄势待发，静待云开月明之时——相信：只要努力追寻，静待时机，定会如蛾眉月般，以不可阻挡之势奔向月圆那一天，奔向心之所愿的圆满，闪耀于浩瀚星河，成为最亮的星！今年江苏淮安涟水中专服装专业17岁天才少女姜萍，凭借“天赋、努力、热爱”等，通过坚持不懈的发奋努力和对数学的深厚热爱，在“2024年阿里巴巴全球数学竞赛”中过关斩将，闯入12强，也是前30名里唯一的女生，虽然由于家庭原因没有就读高中，但她却和清华、北大，麻省理工、剑桥、中科院等世界名校的学生一起，站在了全球数学竞赛的决赛圈里，成为耀眼的数学明星！

　　有人说闲人才有赏月的兴致，吾却不苟同。闲人不一定闲心，忙人不一定忙心。想起那些年在乡村里谋生，送日迎月，是常有的事。记得有时骑自行车在乡路上奔波。一路上陪伴的唯有风呀月呀，以及风月中的山峦、田野、草树及村庄。在夜晚一切都很宁静，仿佛映衬着内心巨大的沉默。沉默有时需要一些物质来填充或者是安慰，特别是寂寥的夜晚，才不至于惶恐不安。迷蒙弯月的清辉弥漫了整个夜空，像涂了一层薄薄的水银。乡村里就是这样的好，一切都高不过树，让人视野无比的空阔，无比的辽远。它能够给你一个完整的夜空，任你的目光在无边无际中寻找一些感性和质感的东西。空中吹拂的风与一弯新月，完美地给予踏实的感受。夜风如水，让人心生沉静；新月似镰，让人胸襟澄明——它们让内心无比坦荡，无比充实，助吾穿过山河，走过人海，只为寻找属于自己人生的温暖与力量。在无数个寂静的夜晚，就想：自己或许不能改变生命的长度，但尝试着可拓宽人生的宽度和厚度，让自己的写作事业有所建树，虽不能光宗耀祖，最起码可让世人铭记。

　　“露似真珠月似弓”，尔后，纯洁而美丽的月亮一天天走向圆满，从新月、蛾眉月、上弦、盈凸月到满月，月亮一天天变得渐渐明亮起来，大概十五左右，“银汉无声转玉盘”，一轮大而圆的月亮（即满月）便呈现于世人面前。据说每月初三、四，月亮、地球和太阳几乎处于同一条线。从地球的角度来看，由于太阳位于月亮背后，它对着地球的一面就是黑的，一弯细如钩的月亮，犹如女子的一道弯眉，故生动形象比喻为蛾眉新月。人们往往对夜空中的一弯新月视而不见，或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不加注意。人们更多的是将目光与关注度投向那轮圆月，多加赞美。可，倘若没有这弯新月坚持不懈的努力，向着圆月一天天努力靠近。也许，人们就无法领略与欣赏夜空中的皎洁明月。《月亮与六便士》这本书告诉人们：主人公“查尔斯一生都在追逐星辰，努力朝着月亮靠近，终其一生，却默默无闻，直至他逝去，他的画作才让人发现，在艺术界大放异彩”。

　　如若没有月的残缺，每月悬在夜空的都是皎洁的一轮玉盘，无疑天空给人们的感觉和视觉一定是平淡无奇的。正是有了一弯新月，带给人们以希望和等待。人们在月升月落、月圆月缺中，会找到珍惜珍重的感觉吗？也许，有时我们需要一种缺憾、一种别离，才可认识到失而复得是多么的弥足珍贵，才会倍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和团圆！细品一下，天底下的所有事情，又哪样何尝不是这样：人就是这么一种动物，不会珍惜轻易到手的幸福，唾手可得的，光明磊落的，天经地义的，谁个真正珍惜过？谁个稀罕宝贝过？可一旦失去了丢弃了，才会发现其弥足珍贵的价值，才会痛哭流涕的惋惜已经失去了，永远无法挽回。正如莫言所说：“世界上的事情，最忌讳的就是个十全十美，你看那天上的月亮，一旦圆满了，马上就要亏厌；树上的果子，一旦熟透了，马上就要坠落。凡事总要稍留欠缺，才能持恒。”人们啊，要格外珍惜眼前的亲人，因为他们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珍惜到手拥有的幸福，时刻留意脚下，也许幸福就在路畔守候着你；学会珍惜现有的一切，你伸出手就能摸到幸福的天花板。不羡慕他人，不指望将来，珍惜自己目前所拥有的一切，别给自己造成遗憾与悔恨！

　　月亮是人类心灵的庇护者，是人类孤独的陪伴者。其实古人早就是月的知己。在诸多时代中，我们的古人偏偏对月情有独钟，并且还有着许多相同的共识。从最开始的《山海经》开始，再到诗歌文化最盛的唐朝时期，甚至到了现代，月亮一直都是个充满了浪漫、母性、思念的名词。先民们把那个时代的思想文化寄托在月亮上，月亮也见证了朝代更替，岁月更替。古代文人墨客大多喜月，喜欢借月托物，寄托心声，留下了无尽的诗篇和华章。孙传庭有诗曰：“鸣筝挝鼓声阗阗，柳外新月一钩穿。”抬眼看“天上是一弯细月，细得像古时妇女头上的银簪”。那眼神，清浅地，若有所思，像是做梦人的眼，似有千言万语要对你说。这月牙儿探头探脑，又多像怀揣心事的少女，带着些羞怯和心慌，带着些紧张和不安，更像个刚过门的新媳妇，有对新生活的期待和向往，也有对未来日子的憧憬和梦想……一层淡淡的晕光从遥远天空，洒下淡淡柔柔的光芒，大地上便泛起了白生生的月光，那么柔美，那么娇媚，那么多情。这“寻常的光阴里，一寸一寸，都有爱的光与影在摇曳。”我们一路风尘行走于世间，会遇到无数的人和事，月亮总会带来不同的体验和感悟。

　　那月光最初照见了谁，又是谁，第一个看到了新月的娇媚多情？李白的天真烂漫，苏东坡的超逸旷达，征夫思妇，闺中少女，守卫边关的将士，投笔从戎的墨客，都和月相贴相近，向月倾吐心中的秘密，从月中寻找人生的真谛和活著的意义……北宋著名女道士曹希蕴的《新月》：禁鼓初闻第一敲，乍看新月出林梢。谁家宝鉴新磨出，匣小参差盖不交。用“宝鉴”来比喻月亮，贴切而形象，尤其是那句“匣小参差盖不交”，把新月跃然而出的景象描绘的活灵活现。而据说古人曾流行拜新月的风俗，不仅宫廷及贵族间有，民间也有，被称作是种幽美有趣、极富诗意的风俗，曾盛行于唐朝，并影响到后世。因月与人间婚姻爱恋有关，主管婚姻之神称为“月老”，后来也用“月老”来简称媒人。用拜月之俗来祈求夫妻团圆、幸福长寿，寄托人们内心的心愿或哀思。

　　峨眉新月给人多少慰藉，多少启迪，多少感悟，多少思索，吾不知道。只知道：现代人生活节奏加快了，斑驳的色彩，喧嚣的声响，开放的社会，网络时代的快捷，使人们脚步匆匆，再也无暇顾及天上的月亮，以及月光落在地上的影子……但这弯弯的峨眉月从不担心未来的路，用坚定的信念，拒绝了噪音、尘埃、光色和纷乱景象的滋扰与诱惑，总是在人们期望的热切目光里启程，一步一步，沿着命定的轨迹和路径，走向自己理想的目标！在人生的下半场拼的是自己——一个健康充实的身体，一个开心自信的余生。最好的就是眼睛里写满了故事，脸上却不见半点风尘。不嘲笑谁，不羡慕谁，也不依赖谁。悄悄的努力，悄悄的爱自己，丢下所有的委屈，提升自己的心性与格局，我们改变不了别人，倒不如努力改变自己！

　　在岁月长河的两岸，有桃红柳绿的葱茏簇拥，互争艳丽，敲响每一个梦境的帆浆，提醒吾要抓住每一个月升月落的契机，趁有生之年，从喜怒哀乐的日月穿梭中，扎扎实实过好活着的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

匡建华

月是故乡的明，老师的童年和我一样，生活艰苦，但玩的痛快，没有现在的压力。欣赏老师美文，晚上好！

千幻烟

真乃散文大家也。写得好，拜读学习。

麦子熟了

关于月亮，总是那么令人心旌摇荡。在作者优美的文字里，我几乎随着那月亮而去。

于文华

匡建华 发表于 2024-6-29 19:04
月是故乡的明，老师的童年和我一样，生活艰苦，但玩的痛快，没有现在的压力。欣赏老师美文，晚上好！

感谢建华文友第一时间的点评及强有力支持，感恩并感谢一直以来的相助！问好！

于文华

千幻烟 发表于 2024-6-29 19:27
真乃散文大家也。写得好，拜读学习。

感谢千幻烟版主的支持及提读欣赏，大家不敢当呀！我的作品无论广度还是深度都有待提升，还是多多指导……问好!

于文华

麦子熟了 发表于 2024-6-30 10:37
关于月亮，总是那么令人心旌摇荡。在作者优美的文字里，我几乎随着那月亮而去。

感谢麦子熟了文友的支持及点评，感谢你的高评……问好！

蛇珠

洋洋洒洒，写尽月的妩媚与深沉
陪伴我们一生的事物不多，但月亮是一个

于文华

蛇珠 发表于 2024-6-30 20:50
洋洋洒洒，写尽月的妩媚与深沉
陪伴我们一生的事物不多，但月亮是一个

就是，太阳陪伴着我们的白天，幸亏夜晚有月亮相伴，让人类不至于太寂寞……

多谢蛇珠文友的提读欣赏及点赞支持，问好文友！

xam720

文章以月为题，在从各个侧面对月亮的描写中，舒发着不同时刻内心的感情，在静谧的月色中，让思想放纵奔流。整篇文章围绕着月亮，旁征博引，谈古论今，大开大合，有对昨日的回眸，也有对明天的期盼。欣赏，问好！

露渊

学习老师美文，我把月亮当做心中的白月光，用母亲的话说，我是月亮生的。感恩遇见，向你学习，问好老师！

于文华

xam720 发表于 2024-7-2 09:16
文章以月为题，在从各个侧面对月亮的描写中，舒发着不同时刻内心的感情，在静谧的月色中，让思想放纵奔流。 ...

真诚感谢xam720版主一直以来的厚爱与强有力的支持，你的鼓励与支持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源泉……问好！祝福快乐每一天！

于文华

露渊 发表于 2024-7-3 06:41
学习老师美文，我把月亮当做心中的白月光，用母亲的话说，我是月亮生的。感恩遇见，向你学习，问好老师！

感谢露渊文友的点赞支持及点赞。客气啦，互相学习，共同提高……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