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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 征辟:应征养望各随其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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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9-8 11:54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在汉室,征辟官员有时会变成一场精彩的养望表演,而拒绝征辟便是其中的一环。
如以《孝经》平定黄巾的向栩,便屡次拒绝征辟,还干过骑驴入市、乞丐于人等等事,随着名望日增,其甫一为官便被拜为二千石。
实际上,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其实拒绝本身没有什么,刘辩的三个老师都有拒绝征辟的经历。
郑玄自不必说,这位是真心不愿当官,不然以他现在的名望,九卿乃至于三公都不在话下。
卢植也曾拒绝州郡征辟,后应征为博士。蔡邕初以琴鼓之技被征,称病推辞,后应司徒桥玄之征为掾属。
对于刘辩来说,他以公车为征,博士为引,拒绝之后就没下次了。
而且他还令州郡官吏以礼优顺、勿失其意,虽说强扭的瓜也能解渴,但这些大儒年过半百,万一因为强征出事了,得不偿失。
颍川距离雒阳甚近,其中接受了征辟的颍川荀爽、陈纪、韩融最先抵达了雒阳。
同为颍川人的庾乘拒绝了征辟,而比颍川稍远的陈留人申屠蟠同样拒绝了。
刘辩要先见一见这三人,根据见面的结果安排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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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9-8 18:11 | 只看该作者
首席欣赏,沙发上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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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9-8 22:02 | 只看该作者
二月伊始,皇甫嵩奉皇命开陈仓,分发其粮,用以帮助存粮耗尽,正处青黄不接阶段的屯田之民度过最艰难的两个月。

后皇甫嵩奏曰:受粮者皆面东而拜,以谢皇恩。

过去,不是没有想要编户齐民的地方长吏,但愿意发下实打实粮食的寥寥无几,通常人走政息。

编户之民由是归心。

初,骠骑将军重得诏至云台殿,经威兴门,时云为太子庶子威兴门令,重见之,甚是喜爱,乃奏请以云为将军府军司马。

帝不舍,重再请,帝乃许之。

……

时间来到二月初,刘辩终于决定了重修汉律的人选范围。

虽然卢植一直没有表达总领重修汉律事的意愿,但刘辩还是将这个头衔给了他。

太傅作为高于三公和大将军的上公,即便不考虑与刘辩的师生关系,光从地位上说就足以压服群臣,名正言顺。

而且总领也并不意味着卢植要干大部分工作,保证律法的内容不出问题即可。

在太傅之下,尚书台、三公府、廷尉俱参与其中。

身处要职之人自然要处理好公务才能参与,真正全天候有空闲的还得是侍中荀爽、以及刘辩的老师郑玄和蔡邕,郑玄还曾为汉律做过注。

在以经文解读律法的背景下,古文与今文的再度交锋不可避免。

在此期间,另有一值得一提之事,在刘辩的安排之下,华佗还未给荀爽把脉便看出其有暗疾,乃以汤药治之。

荀爽常有腹痛之时,服药乃安。

刘辩又安排华佗花些时间为公卿等重臣诊脉,防患于未然,不曾想竟又诊出一个比荀爽的暗疾还要严重的羊续出来,按照华佗的话来说,若再晚些医治,命不久矣。

为此,羊续只能暂时放下政务,以作休养。

丁亥日。

葬孝宪皇帝于文陵。

宪帝妃嫔中无子女者,皆要为宪帝守皇陵。

此为定制,刘辩也难以改变,不过至少她们还活着,不用殉葬。

至于宫中未与宪帝有过接触的采女,刘辩则下令,有家者各归家中,嫁娶随意。

其间不是没有大臣上书建议刘辩把德政再进一步,多放一些宫女出宫,刘辩思索之后没有同意。

与奔着成为皇帝后宫而来,出身大多不俗的采女不同,寻常宫女大多出身低微,家还在不在都成问题,甚至于就算能回家只怕还不一定能比得上在宫里呢!

如今还是二月,强行把人放出去,若宫女的家人指望不上,与送死没啥区别。

不过刘辩最后还是让何太后在今岁放出宫去的宫女名单上大开方便之门,自愿者尽可去。

如此,在俸禄支出上还能省下一小笔。

在此期间,被公车所征的大儒又到了一位,原大将军长史王谦带着他的儿子王粲重返雒阳。

王粲年十三,少有才名,乃是建安七子中爱听驴叫的那个。

王谦此次入雒阳,也抱了让王粲见一见天下贤才的念头。

除了大儒,公卿二千石等举荐的名士贤才并不一定需要刘辩挨个接见。

随着各地所举之人陆续到来,刘辩在名单之上看到了不少他熟悉的名字。

如颍川太守李旻举荐的荀攸,东郡太守桥瑁举荐的程昱。

前者倒不令刘辩意外,倒是桥瑁,举荐了并无什么出身的程昱,让本来对他印象不深的刘辩记住了他。

其实刘辩并不知道,桥瑁倒是想举荐出身高的陈宫,但陈宫却不想被他举荐,直接出远门访友去了,他一气之下也不想着以此交易获利了,直接举荐了程昱。

此外,还有几位何进的故吏,或因拒绝了何苗的挽留,或因何苗根本没挽留,仍为白身,获得了举荐。

如逄纪、陈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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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9-8 22:06 | 只看该作者
太学门前的石碑旁,一个中年文士正望着石碑上的经文出神。

有路过的太学生见他胡子一大把,年纪起码四五十了,却衣着寒酸,好似没见过世面一般,不由在心中升腾起了一股优越感。

正要多看两眼,却见那人转头朝他看了过来。

这时,此太学生才留意到中年身材起码八尺以上,看起来甚有威严。

他不敢再看,偏过头去。

中年望着他离开,才回身去寻自己马车。

车夫恭敬地问道:“程公,要回郡邸吗?”

“随意转一转吧!”

程昱上了马车,闭目养神起来。

除了郡邸,他现在无别处可去啊!

作为被东郡举荐上来的名士贤才,程昱在被授官之前没有别的去处。

别的名士到了雒阳之后,饮宴,论经,等等活动不断。

但程昱却与这些活动无缘。

初时,守在东郡在京郡邸的官吏们还对程昱恭敬有加。

时间长了,朝廷也没有第一时间对这些人授官,程昱出身低,脾气差的缺点就显露出来了。

官吏们逐渐没有对程昱如最开始般恭敬了,乃至于有反差明显者。。

郡邸中甚至有人断言,此次各郡国举荐的名士足有一百多人,其中可以出人头地的能有几个?程昱必然不受重用。

此言一出,便得了许多人的赞同,以致于郡邸中不少人看向程昱的目光都怪怪的。

唯有负责东郡郡邸的守丞年六十,有长者风度,待之如故,认可程昱的才华。

程昱本就不是豁达的人,可有守丞在,他也不好计较。

其实他明白,与其说是他想要避开异样的目光,不如说他也在担忧自己的前途。

马车行了许久,程昱睁开眼,吩咐道:“回郡邸吧!”

忧之无用。

车夫应了一声,很快转了方向。

程昱则在车中默念:“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

回到郡邸,程昱对着那些在背地里议论他的人一一回礼。

郡丞乃请程昱共饮,席间,郡丞道:“君,贤良也,他日授官之时,君便携印绶藏于怀中至此处饮宴,待酒酣之时,吾便将印绶扯出,去吓一吓那等愚人!看看他们会不会直呼‘妄诞耳’!”

说罢,大笑起来。

这是朱买臣从贫寒之中直升二千石后干过的事。

程昱知晓此事,回应道:“他日若遂凌云之志,必效前人!”

朱买臣也出身寒微啊!

说罢,程昱眼泪忽然止不住流了出来。

守丞举起酒,道:“共饮!”

“共饮!”好似有一滴水掉进了碗里,程昱不以为意。

守丞的酒量尚不如程昱,先行醉了,睡前,留下一句感慨:“吾辈寒门,何其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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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9-8 22:11 | 只看该作者
程昱听了守丞的醉话,直到将酒饮尽方息。

醉意之中,他从怀中掏出了一篇文章,那是他原本准备用来上奏的奏书。

“尚不足也!”

程昱这些日子并非什么都没做。

他知晓了许多今上在为太子时的施政。

程昱转头寻找,在守丞的身上,毛笔,砚台,墨丸皆有,他也不去别处寻找了,笨手笨脚地解开放置这些用具的囊,还有一块用来记录的木板。

找到这些后,他立马忙活起来,研磨墨汁,奋笔直书。

“初有公田,郡国皆存,因灾祸不断,或赋或假于百姓,然无论赐与租,久矣良田俱为豪右侵占,郡县为之助力。公田遂为大族之田也,百姓为之佃户奴仆。”

写到这,他又在背面写道:“昔为平灾祸战乱,乃加田租口算,朝廷加之有期限然郡国收之无度也,时至今日,天下皆平,所加之田租口算亦不得减,国库亦无所增也……”

小吏加收了,但国库却没有收到,钱粮到哪里去了呢?

这么大一笔钱粮,单凭乡吏是吞不掉的。

写罢,程昱举着板子,大笑两声,道:“如此,当足矣!”

随后他将字板塞进怀中,紧抱着,也不觉硌得慌,沉沉睡去。

翌日,程昱睡醒,身上被盖了一层厚厚的被褥,他半晌才回过神来,忽觉得少了什么东西。

偏头望去,却见旁边的桌子上正放着一块他十分眼熟的木板。

他当即掀开被褥起身去拿,拿到手中,却见他昨日挥笔写下的字竟全被人用书刀削去了。

唯有因尚未削干净而残留的一些墨迹让程昱明白他昨日所为不是在梦中。

他马上明白了,自己昨日所写被守丞看到了。

未久,听到动静的守丞赶了过来,见程昱手持着木板发呆。

守丞劝说道:“这天下百十年来都是这样,非一人之力所能改变,你我如之奈何?且君乃是桥府君所举,因此事而陷桥府君于不义,仲德岂非自绝于天下?”

“我知仲德之志也,仲德若不能直面天子,此言便无法呈报天子,若能直面天子,何须此言?”

他拍了拍程昱的后背:“仲德,昨日这板上未有过一言。”

程昱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

如果旁人知晓他想要向天子戳破这件事,一定会对他群起而攻之。

他就不该在酒醉时写下这些。

程昱沉默许久,忽向守丞拜道:“昨日昱酒后失态,多谢公之提醒,否则定会行差踏错。”

他在心中警醒,以后,决不可肆意饮酒了!

“如此,老夫便去处置公务了。”临走前,守丞不忘念叨:“吾等寒门,便是吾辈不成,还有子孙,只要能以经学传家,总有发迹之时!”

程昱叹息,再朝守丞一拜。

他的儿子程武成年还没几年呢,被他留在家乡,他如何能不管不顾贸然行险呢!

……

公卿郡国等所举一百多人,刘辩自然没法一一见面。

这些人都是有名望的博学之人,像太学那样用考试的方法也不现实。

且这些人的待遇还得比孝廉更高一些,不能一股脑的直接丢到三署一层层地当郎官。

随着各地所举之人陆续到来,雒阳的物议也渐渐被这些人影响,不知不觉间又要被引导到最近十分低调的宦官身上。

刘辩从贾诩处得知这一消息,便知道不能等了,得给他们找点事做。

交趾刺史部等偏远之地所举之人来得过于缓慢了。

面对这些人,刘辩索性给了几个议题,命他们择其一者上书言事。

也算是一场没有监考全凭自觉的开卷考试了。

其一乃荆扬二州屯田之事。

随着皇甫嵩开陈仓放粮完毕,三辅屯田的消耗已经能统计出来了。

在不对羌人和匈奴人以及部分被屯田吸引来的无地汉人进行压榨的情况下,预计五月份的收成也只能与朝廷的投入相当。

毕竟屯田所用乃是曾经荒废已久的耕地,光是重新开垦就能消耗许多时间精力。

按照皇甫嵩所说,其中一些田亩还是有主的,然后都不用皇甫嵩出手,其主立马被陶谦以荒废耕地为由重罚了,并用部分罚金将耕地买了下来。

不过以后只要没有天灾**,就已经能有不错的产出了。

荆扬二州的屯田显然也是需要充足的先期投入。

且二州的人口更多,不像三辅因战乱地广人稀,涉及的范围远大于三辅。需要兴修水利,开垦出更多的新田亩,难度更大,更要一步一步来。

其二乃增三辅屯田之民之事。

其三乃吏治之事。

其四乃幽并之北,南匈奴、乌桓及鲜卑之事。

这四条的提出刘辩也与卢植等人商量过,不仅仅是对名士贤才们的考核,也是借此机会宣告云台殿未来几年要推进之事。

程昱又在奋笔直书。

酒醒之后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木板上的内容并未出现在他的奏书之中。

他自认胸有沟壑,此四条,他除了对荆扬二州不甚了解之外,剩下三者他尽皆能言之。

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这一日,忽有黄门侍郎至东郡郡邸,问曰:“程仲德何在?天子相召。”

守丞急忙派人去通知程昱。

原本还在背后议论程昱的小吏们争先恐后地前往通报。

当日日落之后,程昱方归。

从日落时便守在门前的守丞见他乘车而去,步行归来,面上无喜色。赶紧上前迎接想要安慰。

忽见程昱揉了揉胸口,露出一小节黑绶,天色还未彻底暗下去的时刻,他一下看见了。

守丞索性拉着程昱的袖子进了郡邸,绝口不提面君之事。

原本十分热切的小吏们见状恢复了昔日的态度,不过明面上好歹还有最基本的礼节。

一众人一同参加了守丞备好的酒宴,待吃许久的酒,程昱约莫是热了,理了理领口,露出了里面的绶带。

守丞顺势将之连着铜印拽了出来。

黑绶,最低六百石。

望着震惊的小吏们,二人相视一笑。

“蒙陛下信任,拜为侍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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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9-8 22:22 | 只看该作者
且不说宪帝曾对今上的交待,何太后对他的信任不比张让要差,他的弟弟赵延现在还在城门校尉的位置上待着呢。

赵忠清楚地记得,今上曾向他和张让承诺,以列侯之身作为臣子陪葬平宗孝宪皇帝的文陵。

对于为臣者来说,这是莫大的恩典。

生为列侯,死有所归。

还要什么其他追求呢!

而且,张让要兼顾校事校尉的事,郭胜要留在云台殿中侍奉,将来对付郡县长吏,孙璋如何能竞争过他?

想到此处,想到那些士大夫是如何辱骂他们这些宦官的,赵忠忍不住激动地颤抖起来。

这一日可要快点到来啊!

……

“孝子三年不改于父之道!”

雒阳的一处宅院之中,数人坐而论经。

其人皆是士人眼中的名士,被刘辩罢免的何颙赫然在列。

自清议之风兴起之后,名士相会,常有针砭时弊之语。

《论语》中的一句话放在这里当然不是那么简单的。

陈留人孔伷道:“孟庄子之孝者少也,孟庄子没有更换父亲的旧臣,更改父亲的为政,此实乃难能可贵之事,恐怕也只有古之先贤能做出来吧!”

孔伷的话语中带着些怨气。

他自认才能卓越,也曾作为上计吏入京。

因上计十分重要,关系到太守的功绩,所以上计吏向来是郡中最有才能之人担任,其中优异者还能被留在京中为官。

孔伷虽没能因此留在雒阳,却也涨了不少名气。

此次有诏书令各郡举名士贤才,孔伷便是陈留郡所举之人。

作为最早到雒阳的一批人,他在京中结交了许多名士,甚至还在部分太学生的邀请下讲了一次经。

也因此,孔伷的消息十分灵通。

在写完议事奏书后的等待时间,他听闻皇帝当先召见了数个此次受举之人。

孔伷自觉自己奏书中引经据典,全是圣人之言,其中所举,俱是高论。

他自认二千石亦可为也。

可他左等右等,始终没有得到召见。

孔伷心有不甘,甚至自觉受辱。

不如荀攸倒也罢了,荀氏的家学在那呢。

但与他临郡的程昱是何种人?不过得了一个陈公台不愿要的名额而已,竟也能被召见,并被拜为侍御史。

当晚,孔伷听到来自隔壁东郡郡邸处的齐刷刷的祝贺声,气得一夜都没睡好。

孔伷一度生出了离开的念头,若是身上有个官印,他只怕要挂印而去了。

直到他得知了自己将成为尚书郎。

尚书郎属尚书的助手,协助处理撰写文书,官秩四百石,尚书六曹每曹六人。一年为守尚书郎,三年为侍郎。

作为皇帝的内臣,才能更易被发掘,只要有能力,往往前途似锦。

与他交好的汝南人许靖便是尚书郎,已经当了第二年了,明年便可成为资深的侍郎。如能再进一步成为位卑权重的一曹尚书,只要外放常常会是二千石。

孔伷既舍不得尚书郎能带来的光明前途,又不满于现状。

他有心写一份劝谏的奏书然后飘然离去,得享名气,却又担心惹得天子记恨终身仕途无望。

孔伷终究是有追求功名之心的。

如此,在清议之中,孔伷作此发言也就不奇怪了。

几人顺着这个话题中隐隐的批判之意,很快就转到何颙被罢免的事情上。

何颙道:“我昨日还收到本初的书信,他已经回到家乡了,我已准备离京前去拜访!”

孔伷感慨道:“袁君名扬四海,恨不能与之相见。伯求,我并未听说袁君有何过错,为何主动请辞啊?”

何颙道:“吾不知也,只怕还与前将军有关。前将军早前立志铲除宦官,奈何,奈何……如今闭门自收,恐已没了锐气。”

伍琼叹道:“前将军为天子之舅,却被囚于府中,铲除奸佞之志不得昭彰。如之奈何啊?”

伍琼,汝南人,乃是袁绍的同郡好友,关系甚佳。在袁绍辞官后,他便为袁绍打抱不平起来。

孔伷震惊道:“君之所言,莫非袁本初也同伯求一般,无过而被天子所厌恶?”

伍琼摇头:“未可知也!”

话虽这么说,但就他之前的表现来看,但他是这么认为的。

何颙却持有不同意见:“必是宦官谗言,我之所以被罢免,就是因为蹇硕此僚!可惜前将军被困,大将军亲近阉人,天子为阉人所蒙蔽,太傅太尉亦无能之辈也!”

在他看来,除去宦官,天下就清净了,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话题马上就进入到了最和谐顺畅的骂宦官环节。

……

校事校尉处,贾诩正听着属下汇报。

“校尉,这些名士们议论之时,身边侍奉的全是其家中奴婢,人手实在是安插不进去,花钱收买奴仆又担心事情泄露打草惊蛇,故而未能探清,请校尉责罚。”

贾诩摆了摆手,不仅没有怪罪,还安抚道:“而今各处初立,未能建功也称不上罪过,以后当勉之。”

“谢校尉宽恕。”

见属下松了一口气,贾诩问道:“我此前让你每日都要抽出些时间学几个字,如今学的如何了?”

那人面露苦色:“校尉,换做小时候我一定愿意学,但现在……”

“旁人都能识字你不能?自行领罚去吧!”

待属下离开了,贾诩叹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要是依着陛下的意思将校事校尉部完全组建起来,起码得少活十年。

他的麾下能力是有的,但能识文断字者太少了。

能从头开始学的同样不多。

愁啊!

他需要能协助他处理文书的小吏,需要能主管一地的属官……可这些,都要求识文断字。

贾诩有心摆烂,却又担心一门心思立功的张让从中作梗。

如今读书人最聚集的地方乃是太学。

贾诩犹豫许久,还是决意试上一试。

有着之前为百姓纾难功绩,校事校尉的名声起码现在来说还称得上不错。

一些人也只敢在背地里骂骂。

以此名声应该能引来不少太学生。

但怎么将人留下了却是个问题,而且一旦这事传出去,他贾文和的名声大约也没了。

所以贾诩决定专门挑选那些出身寒微的,这些人缺乏反抗的本钱。

反正他们从太学出来后大概也只能去郡县教一教孩童,这也算是送了他们一个好前程。

这么算起来他贾诩还是个大善人呢!

贾诩继续思索着,这些能被他骗来的太学生想必不乏未经世事之人。

还得需要一些精练的读书人。

这时,有人通报,张常侍派了一个小黄门前来。

贾诩眼前一亮,他想到中常侍小黄门的家人子弟。

或许可以废物利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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