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荷花淀派 于 2024-12-23 08:21 编辑
与君别 鲁氵言 我回头望过去——在很多年之后都没有人记得起这些事的时候，我才想起那年最初的故事。我是一个很自负的小说作者。 江菲通讯录：快递员 我是老周，你是谁？ 我也是老周，我不是谁。 这是我们最初见面的第一句话。 三年中所有人都在家里生活，从网上看春天的样子。口袋越来越瘪，一切都变得正常起来的时候，大街上的人却少的更加可怜。 春天，终于在冬天结束的时候来了。我是一个普通的写作者，我愿意用写作者这个称呼。因为这更能体现我追求写作的自由与认真的态度。我还是一个快递员。我加入公司的第二年中国有了一个人造的购物节双十一。后来还有了双十二，六一八........ 你是快递员老周。我是讲故事的老周。 那你的故事从哪里开始呀？当然从你这里开始，我就讲你的故事。你不要插话。 在小河边的红灯区，我是见过你的。那你怎么不说在别的地方见过我？你不要讲话，我说在小河边见过你，你心虚了？不要说话,听--我--讲。也许我说的不是你的故事呢？故事，就是故事你不要当真。如果你真要当的话，那也可能就是真的。你想他是真的还是虚的？ 我叫风尘。 你一直在笑———那里的女子不都叫风尘？大姑娘还是小媳妇都叫风尘。 你说你叫风尘，我不信，就是你拿出你的身份证我也不信。 你不信，还问我叫什么名字，这是找抽。 怎么？你还急眼了，你信吗？ 还我信吗？我连我问都不问。办完事走人。问那么多事，烦不烦？你又给人家解决不了。 我不是想和你熟嘛。 熟？你是谁呀？ 我不和你办事你能给我钱？你以为你能娶我还是认为我能嫁给你？也不想想你那半两肉够不够我吃！熟？你不就是想少花钱多快活一阵？我们老板盯着哩。你走吧。 你不会投个机？你可拉倒吧。我们这没有录像可也有录音。小心出门有人办了你。做啥子事没有个规矩？谁和你玩。你走吧。 这是我那一年第一次也许不是第一次，第二次？还是第三次？反正人家都说哪有什么激情？ 老周，那他对你的一切都有装的成分？ 这倒也不全是。哪一句是真的？那一句不真呢？大约有一个月还是三个月以后，我加了她的电话微信，她却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我。 你们关系怎么样？ 我觉得她很照顾我。可是我少给她几块钱，她又死活不同意。她说我是她的常客，其他可照顾，生意是生意不能来虚头巴脑。 我很想弄清她对我说的那些哪些是真的哪些是虚的。每回问她，她都说，你搞清这些有意思吗？你就是如你所愿，你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做这事吗？你还想白嫖吗？ 我一下子喷在他身上。你真的太无聊。人家未必无情，可是你太投入了，就把人家的职业病给那啥子了。我笑得直不起腰。 你不要笑。我就是想要她不要做这个。 你是谁？你要娶她为妻？你是救世主还是人家爹娘？你以为人家愿意？你让她做什么？ 我总觉得能给她做些事。 你还是省省吧。 江菲通讯录：快递员老周 爹娘给我讲这事，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认为他们是港台剧看多了。可是我遇到风尘以后，我的姐姐就常常在我梦里出现。三年的疫情，我在家里的地位没有了。我遇到了风尘，那檀香的味，迷离的灯光。我沦陷了。也就从那一刻姐姐在我和风尘的巅峰中出现了。我知道她叫风尘。我抚摸她的唇，江菲，叫。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真是太可怕了。 想知道怎么回事吗？江菲！那我们就再来一次。 我看到了你的抖音啦。 你去死吧。 她把我晒在一边。 我还是叫你风尘吧。 她没说话，或许她想视频中的孩子吧。 你想过没有，将来你的孩子有一天知道你做这个，他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吗？ 除非你是要说。我会从这里离开，会删除所有和我有联系的人。在自己的老家做一个本分的人。 那你也要删除我吗？ 风尘看看我说，我叫江菲。我从来没有给第二个人说过。我不会说你的样子。 江菲给我说她的故事： 我恢复意识的那一刻我就明白我遇到了坏人。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们说什么我不懂。我要死的心都有了。我不停地哭泣。 那年我才三岁。后来，我就在那里长大，结婚，有了孩子，又离婚。 以后，再说吧。你现在得有一个月没有来了吧？ 差不多，你怎么样？ 不死不活。你不是又看上了别家的人了吧？ 也许吧。可是我在你这踏实。你就没有想过别的事？ 我有孩子养活，有房租，有抽成给老板，给父母管孩子的生活费。这一个月算了一下得有10000的支出。 我从视频上看到你买了房子。 是，你说还能有什么事可以支应这些呢？现在这个春天怎么老是打雷呢，心里也是不踏实。我真想离开这个地方。 在另一个地方你做别的事就可以多挣钱？ 不知道，不知道。也许还做这个。 在别的城市，你遇到我，你还认识我吗？ 绝对不会。我离开这个地方，就不会和这个地方的人联系了。哪怕遇到也不认识。再说真就那么巧？你会在另一个城市遇到我。没有我，你一样可以遇到一个好妹妹，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保证没问题。 江菲通讯录：老周 老周你给我讲这个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知道的麻烦还在后头呢。一年？或许两年，这个叫风尘，不，叫江菲的女子真的就离开了。 你怎么知道她会离开这里？ 因为她遇到了你，也就真遇到麻烦。 这，你这不是冬天打雷瞎扯？ 瞎扯？冬天打雷不是没有可是春天打雷的事不会没有吧？当然她的离开和那个关联不大，而是和你关。 咱着接着往下讲---- 你说要找一个弟弟。找到了吗？ 没有。我总觉得他就在这个城市。他还活着。就像你说的你在另一个城市还会遇到我一样，我的弟弟一定会遇到我。 江菲，你不要晃我了。 对了，你不是说你有一个姐姐在你很小的时候就不见了吗。你的姐姐怎么样了？找到了吗？你说的姐姐被贩到了东北了。好巧不巧，我的姐妹们有几个是那边的。我让他们帮你找一下。 也许我会自己找到的。如果我找到了我的姐姐，我一定帮你找到你的弟弟。 时间不短了。 时间不短了，一切结束。我们又是路人。 就你那点钱，还想包养我？ 哼，不过，我现在还想办了你。 你有没有你姐姐的消息？ 我妈每天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母亲每次都说你别忘了你姐姐身上的印。现在她的问话让我都不敢回家。 我知道你一想起江菲那些或真或假的话，你不止一次地想离开江菲。，你对她的迷恋让你不能离开江菲。你在喝醉后还跑到江菲那里。可是你没钱了。还做了。江菲把你推出来。 是的，那一刻，我的心灰暗到了极点。我坐在路边说着不着边的话。也不知道多久。江菲就来到了我身边。我坐在车后边搂着她：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一直到我家附近，她才离开我。 你对江菲说，你凶巴巴地样子，以为她再也不会理你了。你为什么送我回家？你不断地问江菲。 江菲说，我是放不下这颗摇钱树。你别犯臆症了。我没有送你回家。就是有的话，我也不会骑车送你的。 那送我回家的是谁？不是你，是谁？谁会送我回家？ 你不给我钱，还抠搜的，我会送你回家？ 我抠？谁不生活？我还是一地鸡毛呢。不是还是来找你了吗？要不，我不来了。 你——，江菲用手堵住了你的嘴。 这些你也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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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2-22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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