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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 坚守:只等援兵来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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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1-12 18:2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残阳如血。
落日余晖,映衬的战场更加惨烈。
尸体堆积如小山,残肢断臂随处可见,原本青砖铺就的城墙,被鲜血染红了一半,配上烟熏火燎的痕迹,如修罗地狱。
“铛铛铛!”
急促的金鼓声,从远处传来。
得到鸣金收兵的信号,攻城的士兵如潮水般褪去。
李黑虎喘着粗气,一手撑着斩马刀,另一只手臂抬起,任由亲卫帮自己包扎伤口。
看着城墙下撤退的士兵,一名亲卫面露疑惑:“西军怎地突然退了?”
要知道,方才战况紧急,正值关键时刻,西军攻势凶猛。
连李黑虎都亲自披挂上阵,激战了半个多时辰。
可下一刻,金鼓声毫无征兆的响起,说退就退。
李黑虎一双凤目中也闪动着不解,用清冷的声音下令道:“事出反常必有蹊跷,吩咐孙志等人,切莫不可放松警惕。另外,抓紧时间歇息,安排大夫救治伤者。”
“得令!”
亲卫抱拳应道。
自打西军两路大军汇合,稍作休整后,便对历城展开了猛烈的进攻。
西军的策略很是刁钻,让十余万战俘分批攻城。
与此同时,让西军主力乔装打扮,混在战俘之中,突然发动袭击。
这种战术让守城的黑山贼防不胜防,时时刻刻都得紧绷着弦。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波进攻的,到底是战俘还是西军精锐。
头两日,西军就是靠着这个法子,一举夺下西城墙。
好在李黑虎足够勇猛,带领黑山贼精锐,奋勇拼杀,将城墙上的西军歼灭,重新夺回城墙。
而且,这种战术能最大限度保存西军实力。
攻城进行了足足七日,死的基本都是战俘,阵亡的西军估摸着还不足三千人。
这时,寅先生匆匆登上城楼,面带忧虑道:“大当家,府库箭矢已经所剩无几。”
李黑虎问道:“还剩多少?”
“不足三万支!”
三万支,听上去似乎不少,可按照西军先前的攻城强度,只怕半日不到,便消耗殆尽了。
李黑虎沉吟道:“吩咐城中匠人,加紧制造,此外征召民夫,于城中各地收集西军射来的箭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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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12 18:32 | 只看该作者
西军大营主帐内,一片沉默。
压抑的气氛下,隐隐透着一股紧张。
片刻后,端坐于主位的梁方平率先打破沉默,缓缓开口,尖着嗓子道:“《易经》有云,大道五十,天衍四九。老祖宗说的对,这世上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儿。若那火器真有这般神威,想必工艺必定极其繁琐,制作麻烦,成本高昂,反贼手中不会太多。”
北宋末年,有三大太监。
童贯、梁师成以及杨戬,这三人当权时,可谓是权倾朝野。
杨戬于两年前寿终正寝,童贯功成身退,加封徐、豫、楚三国公,如今正在开封养老。
三个大太监,只剩下梁师成还大权在握。
梁方平与梁师成虽同姓,但其实并无关系。
说句实话,梁师成到底是姓梁,还是姓苏,都还没个定数呢。
梁方平乃是童贯卸任后,宋徽宗一手提拔的内侍,意图接替童贯。
可惜此人完全不通军事,胆小贪财,极好喝酒。
自打领了总管的差事,便一直坐镇后方,饮酒作乐,顺带搜刮钱财。
至于平叛,只需动动嘴皮子,自有杨惟忠一干将领去打仗。
闻言,杨惟忠等一众将领面面相觑。
打仗呢,事关社稷大事,仅凭《易经》中的一句话,就武断的认为,反贼没有多少火器?
这也太儿戏了!
辛兴宗等人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诧异之色。
这个时候,杨惟忠站了出来,提议道:“梁总管此言差矣,战阵之道,岂能托与古人云。”
话音刚落,梁方平面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不过杨惟忠接下来的话,却让他转怒为喜。
“末将以为,该遣斥候密探入青州,一则打探火器虚实,二则若能得到火器秘方,也是大功一件。有此神器,西夏与金人,不足为惧!”
着哇!
若是将火器秘方搞到手,官家定会大喜过望,届时别说一個小小的青州军了,西夏与金人都不在话下。
而作为头功的自己,说不得也能如童贯一般,身兼三国公!
念及此处,梁方平点头道:“如此神器,非圣人不可掌,区区一介反贼,何德何能居之。辛兴宗,此事便交由你了,挑选军中斥候密探,潜入青州探查。”
“末将领命!”
辛兴宗心中大喜,抱拳应道。
此人虽才大志疏,可毕竟是童贯的心腹部将,需得卖给童贯一个面子。
花花轿子人抬人嘛。
童贯如今虽无实权,在开封府养老,可谁知道会不会复起?
眼见这件好差事被梁方平交由辛兴宗,韩世忠眼中闪过一丝不忿。
但凡有点好事,全被这厮给占了。
脏活累活,则全部由他们来干。
一次两次便也罢了,回回都如此,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了。
杨惟忠倒是毫不在意,继续说道:“青州军眼下动向不明,不过末将看来,他们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南下,与我西军决一死战。我军虽兵力占优,但青州军不但拥有火器,还有五千重甲骑兵在手,配合历城中的黑山贼,前后夹击之下,胜负犹未可知。”
闻言,梁方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忙说道:“既如此,不如早些退守禹城。”
“……”
杨惟忠一阵默然。
身为主帅,未战先怯,士兵还有何气势?
军心还要不要了?
王渊看不过眼,出声道:“总管,退不得。这一退,必将军心涣散,同时此前的努力,也都将前功尽弃。”
梁方平瞥了眼辛兴宗,见他垂目不语,便知晓他也不赞同自己。
无奈之下,梁方平只得作罢,问道:“反贼还有一个选择是甚么?”
杨惟忠答道:“北上新市镇,奇袭张俊。待拿下张俊,再与新市镇一万余黑山贼南下。”
众人心中一凛,站在他们的视角来看,若青州军真的拿下张俊,局势将会急转直下,攻守易形。
“所以,末将认为,应当立刻派兵增援张俊。”
“不妥!”
杨惟忠话音刚落,便被王渊打断:“北上增援,若青州军半途设伏该如何?并且,青州军若没有北上,而是直扑历城而来,一旦分兵驰援,我等胜算只会更低。”
杨惟忠正色道:“兵贵神速,遣两万精锐,轻装上路,即刻出发,明日傍晚便能赶到新市镇。届时青州军就算想设伏,也根本来不及。”
“此外,总管可去一封调令,着东平、袭庆两府禁军北上,与我等汇合。如此一来,便可弥补分兵的损失。”
青州军刚刚经历一场大战,又缴获了数万战俘和无数物资,就算立刻动身,按照大军一日三十里的行军速度,最快也得三日后才能在半途设伏。
王渊沉思片刻,点头赞同道:“此番布置可行!”
“末将附议!”
辛兴宗也出声附和。
见他们三言两语便定下计策,梁方平也只得点头应下:“好,那便依杨将军之言。至于北上驰援,该派何人前往……”
梁方平说着,目光扫过众人。
杨惟忠肯定不能去,虽然此人耿直,但有他坐镇中军,自己才能安心。
韩世忠也不行,这厮刺头归刺头,作战却极为勇猛。
至于辛兴宗……
最后,梁方平将目光落在王渊身上,吩咐道:“那便劳烦王将军,遣两万精兵,即刻启程,驰援张俊!”
“末将领命!”
王渊抱拳应道,而后快步走出军帐。
半个时辰后,军寨大门敞开,王渊骑着战马,在一群亲卫的拥簇下,率领两万西军出了军帐,直奔新市镇而去。
不起眼的角落中,梁峰找到仇牛,低声道:“王渊率兵两万,轻装上阵,驰援张俊。”
“嗯!”
仇牛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交接完情报,两人错身而过,任谁也看不出异样。
夜半时分,军寨中响起一阵阵夜枭的叫声。
叫声清脆,响亮,在寂静的夜空下,传出很远很远……
……
……
轰轰轰!
沉重的脚步声,在官道上空回荡。
亲卫提醒道:“都统,歇一歇罢,将士们快不行了。”
从昨日傍晚出发,一直到第二日清晨,两万人的大军几乎没怎么歇过。
如此长时间的急行军,哪怕是轻装上阵,西军士兵也吃不消。
并非王渊不爱惜麾下将士,实在是兵贵神速。
早一日到达新市镇,便少一分变数。
转头看了眼满脸疲惫的士兵,王渊问道:“距离新市镇还有多远?”
亲卫答道:“约莫五十里!”
王渊取出舆图查看了一番后,吩咐道:“通知将士们,再坚持一刻钟,待到了三里外的大河村,全军休整两个时辰!”
“是!”
亲卫点头应道,立刻将军令传下去。
得知马上就能歇息,士兵们纷纷打起精神,脚步也不由快了几分。
大河村,顾名思义,村子左边有一条大河流淌而过。
远远望去,村子被薄薄的积雪覆盖,无比荒凉。
自打北方大暴动,乡间百姓要么加入起义队伍,要么被裹挟,还有一部分胆小的,躲进了山里,当起了逃户。
随着渐渐临近村子,士兵们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
“停!”
王渊却叫停了大军,问道:“散在外围的斥候,可发现异常?”
亲卫摇摇头:“并无消息传来。”
嗯?
王渊皱起眉头,心中忽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厉声问道:“是没有异常,还是没有斥候传消息?”
亲卫一愣,战战兢兢地答道:“没……没有斥候传消息。”
他并未觉得有何不妥,斥候外放五里之地,不可能时时刻刻传递消息,一般而言,除非是有急报,否则正常情况下,每隔一个时辰,才会传递一次消息。
这期间没有消息传来,就说明一切正常,都统为何会这般?
王渊此刻也觉得自己太过敏感,摆手道:“派遣一支小队,前往村庄探查。”
“得……”
亲卫正准备应下,话到一半,却忽然顿住了。
轰隆隆!
大地开始震颤。
短暂的失神过后,所有人都面露惊恐之色。
前方官道尽头,黑色的钢铁洪流,裹挟着碾碎一切的威势,狂奔而来。
骑兵!
重甲骑兵!
王渊大吼一声:“列阵!各都虞侯,迅速组织士兵列阵!”
然而,西军将士们从上到下,急行军了整整一夜,俱都筋疲力竭。
两万西军在各个都虞侯等将领的组织下,手忙脚乱的摆出了战阵,可任谁都看得出来,漏洞百出,一冲就垮!
四千余重甲骑兵人马皆被包裹在重甲之下,面对两万人的战阵,没有丝毫畏惧,反而越来越快。
轰隆隆!
重甲骑兵越来越近了,那股子毁天灭地的威势,扑面而来,压的众人喘不过气。ŴŴŴ.xsobiquge.ČŐM
“快,神臂弩准备,上弦!”
在一阵阵近乎嘶吼的催促声中,弩手们取出神臂弩,艰难的开始上弦。
若唤作平时,取弩、上弦、搭箭、瞄准,整套动作不会超过十个呼吸。
但此刻,一个个浑身酸软,而神臂弩上弦又极为困难,根本就拉不动弩弦。
眼见最前排的重甲骑兵已经进入百步之内,王渊大吼一声。
“放箭!”
嗖!
稀稀疏疏的几十支箭矢飞出。
下一刻,重甲骑兵已至。
轰!
前排盾兵瞬间被战马奔腾时恐怖的力道撞飞。
整支骑兵,犹如一把锋利的箭矢,刺入西军军阵。
一时间,血肉飞溅,哀嚎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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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12 18:38 | 只看该作者
两万对四千五,看似兵力优势,实则劣势。
自五代十国至今,历经无数场战争,总结出了一条铁律。
战阵之上,重甲骑兵向来是一骑当十。
既,十倍于重甲骑兵的步卒,才能勉强与之正面抗衡。
没法子啊,一个重甲骑兵连人带马再加甲俱,足有上千斤重,宛如一辆钢铁战车。
狂奔之下产生的冲击力,极其骇人。
数千名重甲骑兵,便如同数千辆疾驰的战车,若非十倍于敌的数量,如何能挡?
轰!
这两万西军急行军了六七个时辰,俱都疲惫至极,浑身酸软无力,连神臂弩的弓弦都拉不开,哪里能挡得住如狼似虎的青州铁骑。
只是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铁骑便凿穿了前军,直奔中军而去。
锋矢阵最前头的骑兵,全身上下都包裹在重甲之下,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死死盯着数百步外被亲卫团团围住的王渊。
那是看向猎物的眼神!
“好贼子,受死!”
王渊怒从心起,哐的一声抽出腰间钢刀。
亲卫队长死死拉住他,神色焦急的劝道:“都统万万不可冲动,青州军此番伏击,决计不止骑兵。为今之计,走为上策!”
王渊心里知道,亲卫说得对。
青州军既然在此设伏,就绝不会只有骑兵,等到埋伏的步卒一到,届时想走都走不了了。
“唉!”
王渊一拳砸在马鞍上,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個字:“走!”
说罢,他恨恨的看了眼那名骑兵,在四百亲卫的护送下,调转马头冲出中军。
刘锜看着逃走的王渊,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也不追击,继续带领麾下的铁骑分割西军阵型。
主帅一逃,本就溃败的西军彻底崩溃,四散奔逃。
“杀啊!!!”
就在这时,两旁山上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数千精锐玄甲军,从山上俯冲而下,围杀奔逃的西军。
听着身后传来的喊杀声,王渊面色铁青。
青州军的这次伏击,不管是时机,还是选择的地点,都堪称完美,对他们动向几乎了如指掌。
想要做到这一点,光靠斥候决计不可能,必然有内奸传递情报。
“待回去之后,本都统定要彻查,揪出内奸!”
王渊心中想着,手中马鞭狠狠抽下,将战马的速度提升到极致。
然而下一刻,王渊瞳孔猛地一缩。
只见官道尽头,一百重甲骑兵静静列阵,彷佛等待猎物送上门的猛虎。
虽只有一百,可不管气势还是体魄,都远比方才冲阵的骑兵更胜一筹。
为首一人,手持一柄丈余长的马槊。
马槊通体玄黑,隐隐泛着寒光。搜毣趣
马槊早在很久之前就退出了战争舞台。
无他,随着重甲的普及,马槊很难破甲。
造价又贵,作用又鸡肋,自然而然退出了舞台,取而代之的是专门应对骑兵的钩镰**。
钩镰枪造价低廉,枪头有破甲棱,可破重甲,同时枪刃八寸处,还有一个向后的镰刀弯钩,这个弯钩用处极大。
既能将敌方骑兵勾下马,又可割断马腿。
毕竟,重甲骑兵人马皆俱甲,可战马不管怎么披甲,马腿始终暴露在外。
如今还在用马槊的人,只分两种。
要么是甚么都不懂的新兵蛋子,要么就是对自身无比自信的绝顶悍将。
并且,在骑兵的后方,还有三百重甲步卒,举盾架枪,严阵以待。
后有群狼追击,前有猛虎拦路。
当真是绝境!
王渊心头发狠,高声道:“冲过去!”
“冲!”
身后四百亲卫齐齐高呼,迎着那一百重甲骑兵狂奔而去。
“破敌!”
韩桢淡淡说了一句,便催动战马迎上去。
“都统,俺们缠住反贼重骑,你找机会逃!”
亲卫队正说罢,率领三十几名亲卫架马越过王渊,将其护在身后。
轰!
狭窄官道上,两只骑兵正面冲撞在这一起。
骑兵正面对冲,极其罕见。
韩桢一马当先,手中玄色铁槊荡起一阵破风声,携千钧之势抽去。
砰!
一名亲卫被抽中,顿时口喷血雾,倒飞出去。
咕隆!
王渊咽了口唾沫,满脸惊骇之色。
用马槊将人抽飞,这是何等神力?
见他如此神勇,数名亲卫齐齐举起手中镰钩枪,狠狠捅去。
面对四面八方刺来的钩镰枪,韩桢面色不变,铁槊划过一道弧线,横扫而出。
咔擦咔擦!
清脆的断裂声,夹杂着惨叫,连接响起。
铁槊横扫之下,钩镰枪尽数断裂,恐怖的力道,顺着枪杆震得一众西军亲卫虎口迸裂。
二十余斤重的铁槊,在韩桢手中灵活无比,挥舞间,只能看到一道道黑色残影。
凡被抽中者,无不胸口塌陷,当场毙命。
眼见亲卫们接连丧命,王渊气血上涌,双目赤红的瞪着韩桢,举枪便冲来。
“倒是有些胆魄!”
韩桢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手中马槊轻轻一挥,格开**。
**上传来的巨力,让王渊神色大骇。
不等他所有反应,韩桢反手一槊抽在王渊后背,将其抽下战马。
他虽不认得王渊,但对方身着宝甲,又被亲卫护在中间,定然是主将无疑。
因此,这一槊留了七分力,否则王渊必死无疑。
但即便如此,王渊也不好受。
重重摔在地上后,喷出一口血,旋即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禀县长,此战阵斩三千,俘虏一万三千余,还有三千余趁乱逃走。我军阵亡三十八人,重伤轻伤四百余……”
听着随军书记的回报,韩桢不由叹了口气。
虽只有三十人阵亡,可这三十八个人,几乎都是骑兵营的兄弟啊。
神臂弩到底是神臂弩,只是那一阵稀稀拉拉的齐射,便带走了二十多条命,委实恐怖。
若是让西军摆开阵型,数千副神臂弩齐射,还不知要死多少人。
庆幸的是,此战又缴获了六百余副神臂弩。
这一场伏击来的迅猛,结束的也快,西军弩手根本来不及摧毁核心弩机,便被缴械俘虏。
算上先前的缴获,军中神臂弩的数量快接近两千。
没办法,早在余朝欢搞来神臂弩的时候,韩桢便开出悬赏,若有匠人能逆向推倒出神臂弩图纸,仿制成功,便奖励十万贯钱。
然而这么久过去了,却丝毫没有动静。
所以,如今神臂弩的来源,只余下缴获这么一个途径。
“刘锜!”
“末将在!”
刘锜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郁的血腥气息,黑光铠的缝隙之中,还挂着许多碎肉。
韩桢下令道:“稍作休整,领骑兵营即刻北上,支援聂东,拿下张俊!”
“末将领命!”
刘锜抱拳应道,满脸兴奋的开始整军北上。
杨惟忠说的对,先前在胡山山谷大战一场,缴获了无数辎重以及三万余战俘,这么多人行进缓慢。
所以韩桢此次伏击,只带了骑兵营以及四千步卒,轻装上阵。
剩余的步卒,一分为二,魏大率领三千步卒,外加一万战俘,攻打章丘。
聂东则率领四千人,以及剩下的两万战俘,北上新市镇。
轰隆隆!
不多时,奔腾的马蹄声响起,刘锜率领骑兵营离去。
韩桢则会在大河村休整,整编战俘的同时,等待后勤辎重部队到来。
重甲骑兵好用,但却是个油老虎,一人四马,也就是两万匹马,每日消耗的干草与精饲都高达上千石。
好在前日缴获了西军万余石的粮草,补充了一波。
开战前的两个月,从南方购买的粮草,就源源不断的运送到孙家镇和界首镇囤积。
也就是说,韩桢不需要从两三百里之外的青州调取粮草。
如此一来,不但能节省运送时间和运粮途中的消耗,还大大降低了运送风险。
只待魏大拿下章丘,便可作为青州军在济南府的立足据点,以及粮草辎重的中转站。
……
……
“杀啊!!!”
震天的喊杀声,在泰山脚下回荡。
轰!
如响雷般的爆炸声,时不时响起。
五百重甲骑兵在战阵之中左突右奔,如入无人之境,将两万余禁军组成的军阵冲的七零八落,分割成一块块战场。
三千玄甲青州步卒,如同一台高效且稳定的杀人机器,不断收割禁军的生命。
当火器爆炸的一瞬间,泰宁军与天平军就已经乱成一团。
而五百青州铁骑的出现,让这两支禁军彻底奔溃。
“跑啊!”
亲眼目睹了泰宁军指挥使被重甲骑兵一刀枭首后,太平军指挥使鄢社彻底吓破了胆,顾不上还在作战的士兵,带领数百亲兵,撒腿就跑。
钢刀低垂,借着战马冲锋的惯性,划过一名禁军的脖子后,彭泉高喊一声:“都头,敌军指挥使跑了,是否追击?”
因体魄、胆气都是上上之选,从广陵回到益都后,韩桢就将彭泉扔进了骑兵营,吩咐刘锜好生操练。
彭泉也没让他失望,在剿匪中屡立战功。
可惜夜课的进度没跟上,如今还只是一个队正,只待掌握三百个字后,便可升任都头。
“穷寇莫追!”
王五摇摇头,大声吩咐道:“五十人为一队,继续分割战场!”
五百铁骑一分为十,继续在敌军战阵中来回穿插。
眼见两支禁军彻底溃败,士兵四散奔逃,于军不由长出了一口气。
两千五百打两万三千,几乎是十倍的兵力差。
起初还有些忐忑,但双方交战之后,禁军战力之弱,远超想象。
如同豆腐一般,一碰就碎。
于军高吼一声:“放下兵刃,降者不杀!”
“放下兵刃,降者不杀!”
青州军齐齐高喊。
听到对面的劝降,一部分禁军竟然露出如释重负般的神情,纷纷扔掉中的兵刃,高喊:“俺降了,莫杀俺,莫要杀俺!”
更多的禁军四散奔逃,于军也不追,任由他们逃离。
他的任务,就是镇守界首镇,阻挡两府禁军越过泰山,北上济南府支援。
之余其他的,都是旁枝末节。
遥遥看向济南府的方向,于军心潮激荡,只待击溃西军主力。
这山东,就姓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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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12 18:43 | 只看该作者
【梁方平跑了?】
当王渊率兵北上驰援张俊的第二日,西军主力斥候扩散至六十里,尤其是章丘与新市镇方向,派出了大量斥候探子。
与此同时,在杨惟忠的指挥下,西军再次对历城发起猛攻。
意图在与青州军决战之前,拿下历城。
然而,接连而至的两条战报,却让一众西军将领惊骇不已。
两万西军遭伏击,都统王渊被俘,只余三千二百人逃脱!
泰宁军与太平军于界首镇外十里遭反击狙击,泰宁军指挥使战死,禁军惨败!
“张俊危矣!”
主帐内,杨惟忠面色大变,喃喃自语道。
新市镇内有一万黑山贼,外加青州军,张俊必定惨败。
而张俊一败,青州军便可分兵至禹城,截断他们后撤的退路。
同时,驰援的禁军也被击溃,东平与袭庆两府人人自危。
南下的退路界首镇,也被反贼死死卡住。
梁方平眼神惊惧,厉声呵斥道:“杨惟忠,正是因你刚愎自用,一意孤行,才致使王渊兵败,本总管定会上奏官家,参你一本!”
他这会儿是真怕了。
本以为此次被任命为两路总管,平定叛乱,是一次镀金之旅。
事实上,最初时确实如此,面对高托山与张迪部将,西军如天兵神将,平叛似砍瓜切菜般轻松。
自己只需坐镇后方,吃酒耍乐,顺带捞捞钱,功劳自会落进手中。
然而,自来到济南府之后,一切都变了。
黑山贼刚强,万余人,守着一个小小新市镇,竟生生扛住了左路大军的攻势。
突然冒出的青州军,更是彪悍无比,让西军屡战屡败。
“……”
杨惟忠沉默不语,也不辩解。
见梁方平越说越过分,准备将所有罪责都推卸到杨惟忠一个人头上时,韩世忠实在看不过眼,出声道:“梁总管,驰援之计乃是诸位将军共同商议而出,何故于此?”
“放肆!”
辛兴宗大喝一声,怒斥道:“区区一介秉义郎,焉敢大放厥词,白虎堂内有你说话的份么?”
“你……”
韩世忠顿时大怒,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正欲开口,却被杨惟忠喝住:“良臣,不得放肆。”
哼!
韩世忠闷哼一声,偃旗息鼓。
杨惟忠拱手道:“梁总管,是非功过,待战事结束再行评说。眼下局势不容乐观,需齐心协力,应对反贼。”
“呵!”
梁方平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有杨将军在,青州军不过是跳梁小丑,些许反贼手到擒来,何需我等!”
说罢,梁方平一甩衣袖,大步走出军帐。
辛兴宗目光阴鹜的瞪了一眼韩世忠,快步跟了上去。
“唉!”
杨惟忠长叹一声,神情苦涩。
这些个内侍,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童贯如此,这梁方平亦是如此。
战事紧急,身为主帅不想着如何退敌,却勾心斗角,推卸责任。
韩世忠问道:“都统,如今该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罢。”杨惟忠摇头苦笑。
韩世忠瞥了眼帐外,压低声音道:“梁总管定不会善罢甘休,都统当心啊。”
杨惟忠毫不在意道:“我如今只是一介武略大夫,再坏还能坏到哪去呢。”
参与平夏城之战,发明寨堡战术,将西夏堵在家门口,一举扭转了西北局势,同时多次镇压反贼。
这样的功勋,如今却只是一個从八品的武略大夫,何其可笑。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杨惟忠皱起眉头:“军中何故喧哗?”
“末将去看看。”
韩世忠说着转身走出白虎堂。
不多时,就见他神情慌张的跑进来:“都统不好了,梁总管与辛兴宗跑了,还带走了麾下一万步卒与三千骑兵!”
“啊?!”
杨惟忠一愣,满脸不可思议。
待回过神,他忙问道:“跑去哪?”
“禹城!”
韩世忠神色怪异。
仗打到一半,主帅跑了,关键招呼都不打一声。
如此离奇的事儿,韩世忠还是头一回儿遇到,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问道:“都统,要不末将去把梁总管追回来?”
杨惟忠摆摆手:“莫要追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去了也是白去。”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迈步走进白虎堂:“禀都统,梁总管传下口谕。”
“说!”
杨惟忠吩咐道。
士兵朗声道:“本总管驻守禹城,以防反贼抢占,断我西军后路,袭扰辎重后勤,前方战事全权交予杨将军。”
驻守禹城,防止反贼断后路……
还别说,这借口任谁也挑不出毛病来,因为目前的局势,青州军大概率会分兵攻占禹城,断掉西军所有退路。
梁方平亲自率兵坐镇禹城,合情合理。
韩世忠挑了挑眉,冷笑一声。
梁方平哪里懂这些,定然是辛兴宗那厮帮他出谋划策,自圆其说。
“本将知晓了。”
杨惟忠挥挥手,待士兵离去后,不由笑道:“如此也好,没了掣制,我等便能安心作战。”
“着哇!”
韩世忠双眼一亮,转怒为喜。
杨惟忠问道:“对了,吴玠伤可养好了?”
“差不多了,今早末将去探望了一趟,伤口已经结痂愈合。”韩世忠答道。
“好!”
杨惟忠点点头,神色坚定道:“本都统倒要瞧瞧,那青州军是否三头六臂!”
韩世忠问道:“都统,历城还打不打?”
杨惟忠朗声道:“自然要打,不过以惊扰为主,突袭为辅。就算不能在青州军到来之前拿下历城,也必须让城中黑山贼疲于奔命,无法出城迎战。”
……
……
“梁方平跑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韩桢正在整编战俘。
这群西军战俘,韩桢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他们离去。
可是极好的即战力,也是往后青州军的预备役。
至于这些西军是否会临阵倒戈,韩桢倒是不担心。
去岁两场北伐大败,西军损失惨重,西北五路又紧急强征了一批新军,这才勉强补上缺口。
本身就是强征入伍,外加只一年的时间,这些士兵能有多忠心?搜毣趣
想想看,连魏大、聂东这些从军十几年的老兵,都选择当了逃兵,足以说明西军的环境有多恶劣,更别提这些被强征入伍的新兵了。
把都头、都虞侯等一众中基层将领控制起来,集中关押,剩下的大头兵还不是随他拿捏?
两天干饭一吃,加上老九这些曾经的老西军一顿套近乎,再一阵忽悠,一个个都找不着北了,直把韩桢当活菩萨。
“九哥,县长真的发赏钱?”
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个西军战俘来问了。
老九心中早已不耐烦,但得了韩桢的命令,只得堆起笑容,拍着胸膛保证道:“县长向来一口唾沫一个钉,该给的赏钱,一文钱都不会少了你。瞧见那些个随军书记了么?”
“嗯嗯!”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吴季忙不迭的点头。
“这样的书记,我青州军中足有上百个。为何这么多?就是为了方便统计弟兄们的战功。”
老九说着,又指向不远一个亲卫,继续说道:“俺跟着县长的时候,这厮还是山中一个逃户,娘老子在山里饿死了,两个娃娃连件纸衣都没有,披着干草当衣裳,凄惨的紧。如今,家里盖上了砖瓦房,前阵子还添置了一头耕牛,两个娃娃也送到县里的私塾蒙学。”
咕隆!
吴季咽了口唾沫,半信半疑道:“九哥你莫唬俺,斩首一级四贯钱,这又是砖瓦房,又是耕牛,又是蒙学束脩,加起来怕不是得大几十贯,要杀多人才能凑够恁多军功?”
“伱懂个甚。”
老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解释道:“他们是赶上了好时候,前阵子伐张万仙,不少人发了横财。敢炽军是甚么货色,都是一群苦哈哈,扛着朴刀锄头的农民,每回都是以少打多,你这样的,都能杀十个八个,军功能不多么?”
听他这么一说,吴季顿时恍然大悟,旋即一捶大腿,悔恨道:“入他娘,俺若是早点遇上县长,这会儿早他娘的发财了!”
老九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一笑:“现在也不晚,斩首一级四贯钱,先登、陷阵、斩将、夺旗另有赏赐,一场大战下来,混个十来贯跟玩似得。你还没成亲罢?”
“没!”
吴季摇摇头,苦涩道:“俺家里穷,俺娘托人给找过几家,但没人瞧得上。”
古时起名随意,大多贫苦百姓,干脆以伯仲叔季名。
吴季在家中排行老四,上头两个哥哥,一个姐姐。
家中本就不富裕,两个哥哥成亲更是掏空了家底,轮到他的时候,家里都穷的揭不开锅了,哪还有余钱成亲。
“到时候盖一件砖瓦房,买几亩良田,婆娘还不是任你挑?再把娘老子接过来,好好孝敬,小日子过得别提多舒坦了。”
听着老九给画的饼,士兵只觉心潮激荡,脑中已经不自觉的开始幻想起往后的生活了。
待回过神,士兵压低声音,询问道:“九哥,你跟了县长这么久,应当赚了不少钱罢?”
“不多,也就三百来贯罢。”
老九摆摆手,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此外,县长还赏了俺一套郡城的二进宅子。宅子是挺大,但俺其实不太乐意住,太冷清了,还是住军营舒坦,热闹。”
这话倒不是吹嘘,作为亲卫校尉,为了方便其办差,韩桢确实赏赐了他一套宅子。
乖乖,三百来贯,外加郡城一套二进的宅子!
吴季再度咽了口唾沫,看向老九的眼神充满了羡慕之色。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走过来说道:“校尉,县长唤你。”
“俺这就来。”
老九起身拍拍屁股,叮嘱道:“哥哥在西军混了这么些年,一个字儿都没攒下,反倒落得一身伤。等跟了县长的时候,已经三十好几了,这辈子也就到头了。听哥哥一句劝,趁着还年轻,能拿得动刀枪,好好拼一次。”
“待拿下了山东,别说赏钱了,封妻荫子也未尝不可!”
吴季郑重地点点头:“九哥,俺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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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12 18:54 | 只看该作者
“梁方平跑了?”
韩桢神色怪异。
斥候点头道:“没错,据仇都头传回的消息,梁方平未战先逃,与辛兴宗率领一万步卒,外加三千骑兵连夜逃回禹城!”
老九撇嘴道:“竟被这厮歪打正着了。”
原本韩桢的计划,是拿下张俊后,分兵攻占禹城,这根钉子扎在西军后方,足以让杨惟忠寝食难安。
同时,还可袭扰西军后勤辎重部队。
加上于军镇守界首镇,阻断东平、袭庆两府入济南府的通道,南方的粮草也很难运过去。
没了粮草供应,西军自会崩溃。
结果,没成想梁方平这厮竟带兵跑回了禹城。
歪打正着,搅乱了他的战略意图。
“县长,虽战略意图被搅乱,但对我们而言,并非都是坏事。梁方平带走了一万步卒,以及仅有的三千骑兵,如今驻扎在历城的西军只有不到五万,以及**万战俘。”
张和眼中透着炽热的战意,语气自信道:“如今魏都统已经拿下章丘,只待整顿好西军战俘,便可集合兵力,南下历城与西军主力决战!”
闻言,韩桢陷入沉思。
其实在最初制定的计划中,他并不想过早的与西军主力决战。
双方实力相差不多的情况下,大规模军团正面交战,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拼的就是纪律性和士气。
哪怕有火器在手,想要吞下西军主力,韩桢也会付出惨重代价。
所以,最理想的情况,是尽可能拖延决战时间,利用西军粮草辎重补给为诱饵,迫使西军与自己打小规模遭遇战,尽可能的消灭西军有生力量。
有斥候营的优势,有重甲骑兵在手,又有火器这样的大杀器,小规模遭遇战,西军没有丝毫胜算。
待到西军兵力和士气消磨到一定程度后,再一鼓作气,拿着西军主力。
如此一来,能够最大程度的保存实力。
毕竟,赵宋立国已有一百六十余年,底蕴深厚,可不止这十万西军,宋徽宗要是真急眼了,顷刻间便能在全国各地凑出几十上百万的军队。
真到了那时候,即便打退了西军,手下也只剩三五千残兵,如何能挡住几十上百万的大军?
不过,战争就是这般波诡云谲,变幻莫测,哪里会按照最理想的情况进行。
若真是这样,那还打个甚么仗,双方将领直接在沙盘上互相推演,一决胜负就行了。
杨惟忠并非庸才,就算没有梁方平来这么一出,他也会意识到禹城的重要性,从而派兵驻防。
小武见他沉默不语,提醒道:“县长,若能将西军拉到小规模遭遇战中,自然是最好的。可是,黑山贼能否撑那么久,谁也说不准。一旦被西军拿下历城,立刻就能与禹城形成相望之势,届时战局就会陷入僵持。”
韩桢深吸了口气,点头道:“你说得对,此战不能拖!”
兵贵神速!
他们打的就是闪电战,核心就在于一个快字!
在赵宋这台国家机器彻底运转之前,一举奠定胜势。
否则一旦慢下来,陷入持久战,韩桢必输无疑。
因为持久战,比的就不仅仅只是军队战力了,而是战略纵深、人口总数、粮食产量、铁矿、煤矿等战略物资储备。
赵宋军队死一个士兵,立刻就能强征来十個,百个。
集青、淄二洲的物力人力,如何能耗得过整个赵宋?
辽国都被宋国耗死了,西夏也快了,更遑论只有两州之地的韩桢?
所以,韩桢一定要快。
在赵宋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击溃西军,拿下山东。
只要拿下山东,他才真正拥有与赵宋掰手腕的资本。
另外,造成了既定的事实,宋徽宗就算再愤怒,最终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了。xsobiquge.ČŐM
届时,是谈是打,主动权都握在韩桢手中。
理清思绪后,韩桢下令道:“你等这几日加紧备战,另通知聂东,拿下张俊后,整编西军战俘,立刻南下与我汇合。”
张和问道:“新市镇中的黑山贼若不降怎么办?”
“无关紧要!”
韩桢摆摆手,冷声道:“待击退了西军,我有的是时间收拾他们!”
“得令!”
众人齐齐高呼。
……
……
却说梁方平连夜逃回禹城后,还没舒坦两日,传口谕的中贵人便来了,让他再呈一份战报,务必详实。
这让梁方平有些摸不着头脑,前几日不是才刚呈了捷报么?
一番打点过后,他这才从中贵人口中套出内情。
原道是有一小报刊登了西军大败的时闻,官家是来求证真伪的。
念及此处,梁方平心思急转。
接连两次大败,连王渊与刘光世这些将领都被俘了,瞒肯定是瞒不住。
但却又不能如实写,否则官家定会怪责。
思虑良久,梁方平玩了一出春秋笔法,将两次大败一笔带过,只是以受挫二字来形容,顺带将罪责推到杨惟忠身上。
同时,将战功夸大。
洋洋洒洒,足有上千字。
总结起来就几句话,西军确实受挫,但并非大败,都怪杨惟忠刚愎自用,好在他梁方平率兵驰援,及时止损。总体局势一片大好,历城马上就要攻下,突然冒出的青州军也不值一提,顷刻间便能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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