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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 搞经济:昏君大家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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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1-16 11:4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韩桢暗自点了点头,问道:“两位爱卿所来何事?”
何栗答道:“臣是为恢复京师民生而来。”
“说来听听。”
韩桢微微后仰,靠坐在宽椅上。
赵鼎朗声道:“此事还需陛下帮忙。”
韩桢来了兴致,问道:“怎么帮忙?”
赵鼎答道:“请陛下出宫饮酒作乐,修建宫殿,暂且当一段时日‘昏君’!”
闻言,何栗先是一愣,旋即露出恍然之色。
韩桢轻笑道:“你是想让朕效仿范仲淹旧事?”
皇祐元年,杭州灾荒,百业凋零。
商铺俱都紧闭大门,时任杭州知州的范仲淹,带头花天酒地,大兴土木,甚至还大肆筹办龙舟赛。
下面官员与士绅见了,纷纷效仿。
而龙舟赛,也吸引无数周边城镇的百姓参与。
一时间,杭州城迅速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与祥乐。
所谓上行下效,不外如是。
赵鼎点头道:“特殊之时,行特殊之事。商人逐利,百姓盲从,只需陛下做出表率,京师百业兴矣。”
“好,我就当几日昏君。”
韩桢站起身,吩咐道:“将赵霆、谢鼎唤来,随我出宫逛一逛。”
刘昌得了吩咐,立即去文华殿请人。
……
上午时分,艳阳高照。
韩桢骑在战马之上,两侧是百十名身着玄甲的亲卫,身后则是一众文武官员。
谢鼎等人俱都没乘坐马车,就这么骑着马,浩浩荡荡的这么漫步在街道上。
这番招摇撞市的场面,立刻引得不少城中百姓围观。
韩桢的第一站,来到了相国寺。
寺中主持早早得了消息,率领一众弟子在寺外接驾。
“拜见陛下。”
见到韩桢到来,主持双手合十,深深一拜。
韩桢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主持,问道:“你是院中主持?”
主持答道:“贫僧法号圆空,受封相国寺主持。”
相国寺是皇家寺庙,主持都是由皇帝指派,所以才能在宋徽宗灭佛崇道的过程中,才没有受到波及。
而且,经过百余年的发展与扩建,相国寺俨然成了东京城的商业中心。
正是出于这个考量,宋徽宗才没有对相国寺动手。
“这相国寺朕还是头一回来,带朕逛一逛。”
韩桢翻身下马,大步踏向寺门。
圆空和尚赶忙跟上前,在一旁讲解。
一众官员紧随其后。
相国寺占地面积极大,一共三道寺门,每一道寺门之间,都是一个巨大的广场。
“本寺每月开放五日,供城中香客游玩。寺院大门前,是售卖飞禽、猫、狗等牲畜之所,常有西域、海外商客来此摆摊,珍禽奇兽,无所不有。”圆空和尚小心翼翼地讲解,时不时打量一番韩桢的表情。
可得把这位爷伺候好喽,否则一怒之下,全寺上下都得去西天见如来佛祖。
韩桢在山东干的事儿,他这个业内人士,再清楚不过了。
让寺院、道观补交自建隆元年至今的税款,这他娘的是人能干出的事儿?
“第二、三道门卖的则是日常需要的百货,届时会架设彩色帐幕,保持摊位整洁一致。寺庙大殿两旁的廊下,有各寺院的师姑们在此出售绣作、领抹、花朵、珠翠、头面、帽子、绦线等,换取米粮,补贴寺庙之用。”
韩桢似笑非笑道:“摊位费不便宜罢?”
圆空和尚心头一惊,讪笑道:“寺中弟子众多,人吃马嚼的,耗费甚多。”
韩桢并未说话,迈步走进大雄宝殿。
负手站在殿中,环顾着大殿中金碧辉煌的佛像,他缓缓开口道:“我说一个数,八千万贯,连同寺院名下僧田账目,三日后一齐送到户部。”
“这……”
圆空和尚正欲哭穷,想以此讨价还价。
就在这时,他的余光瞥到一旁的老九身上,见其右手虚搭在刀柄之上,立马惊出一身白毛汗,赶忙应道:“陛下宽心,明日定会送到!”
韩桢继续说道:“既是方外之人,就该老老实实吃斋念佛,印子钱停了罢,此后每月香火钱和摊位费上缴八成。”
“贫……贫僧遵旨。”
圆空和尚都快哭了,却只能强行挤出笑容。
又在相国寺中逛了一会儿,韩桢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目送韩桢离去,一名长老哭丧着脸道:“主持,寺中哪来的八千万贯啊!”
八千万,不是八千贯啊!
虽说相国寺这么多年赚了不少钱,可也经不起这么敲诈啊。
圆空和尚满脸苦涩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俺敢说个不字么?”
长老满色焦急道:“可寺中账上,没这般多钱啊。”
圆空和尚环顾一圈众僧,正色道:“这些年,你等一个个赚的盆满钵满,该往外吐一些了,就算是砸锅卖铁,也得凑出八千万贯。别怪俺没提醒伱,这位官家和上一位可不同,是实实在在的杀星转世。”
见众人神色各异,他冷哼一声:“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你们自己掂量掂量,届时屠刀架在脖子上,就不体面了。”
……
骑在马上,韩桢问道:“以往佛道寺观由谁负责?”
吴敏答道:“回禀陛下,由在京寺务司及提点所负责,掌诸寺葺治之事。”
韩桢又问:“主官是何人?”
“端明殿学士,黄裳!”
哦!
无师自通,独创九阴真经那个。
念及此处,韩桢吩咐道:“明早让他来垂拱殿见我。”
“是。”
吴敏应道。
上次进城,韩桢只是沿着南熏门的御街,一路到皇城。
今日索性四处逛逛,熟悉熟悉城中环境。
出了相国寺,沿着东大街一路出了旧宋门。
东京城人口稠密,不管是内城还是外城,几乎看不到一丁点空闲的地方。
尤其是街道两边,哪怕是块巴掌大的地,也得想尽一切法子用起来。
走着走着,一片片窝棚出现在视野中。
窝棚连成一片,骑在马上竟一眼望不到尽头。
韩桢指着窝棚问道:“此处是何地?”
“回陛下,此处是城中难民聚集之地,有进城务工百姓,租不起房子,住不起客栈,便在此地搭个窝棚落脚,平日里白天务工赚钱,夜晚有个栖身之所,不至于风吹雨淋。”
何栗顿了顿,继续说道:“起初只有数千户,后来进城百姓越来越多,且这些年赵佶大兴土木,外加蔡京等六贼强占百姓居所,导致许多百姓没了住处,也汇聚在此地。如今,此地难民不下十万余。”
韩桢下令道:“乱糟糟的有碍观瞻,都拆了。”
“这……”
吴敏正要开口劝诫,却被何栗一个眼神制止。
见状,韩桢轻笑道:“怎地,朕难得当一当昏君,不做些天怒人怨的事儿,好似也说不过去。”
赵鼎笑呵呵地问道:“呵呵,不知陛下将这些窝棚拆除后,准备建些甚么?”
韩桢说道:“京城人喜欢蹴鞠,就建个蹴鞠场,隔三差五举办几场蹴鞠大赛。”
“陛下英明!”
何栗双眼一亮,旋即皱眉道:“可蹴鞠场用不了这般大的场所。”
“既然要建,就要建最大最好的,能容纳上万人同时观看。否则扣扣索索,显得小家子气了。”
韩桢说着,脑中不自觉冒出了体彩。
实在是这玩意儿,似乎跟球类运动牢牢绑定在了一起。
而且,就算他不弄,民间也自会弄。
索性不如一齐由朝廷官方来搞,也更加正规。
届时,安排监察院介入监督,保证其公平性。
吴敏等人毫无意见,甚至面露欣喜。
如今国库不缺钱,是真的不缺钱,何况官家刚刚又从大相国寺敲诈了八千万贯,这么多钱与其放在国库生锈,不如以工代赈。
修的越大,应召的百姓就越多。
谢鼎问道:“陛下,难民该如何安置?”
闻言,韩桢问道:“城中可有空地?”
空地?
这个问题,可把何栗等人难住了。
京师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想找块能安置十万难民的居所,着实有些难为人。
思索片刻,何栗忽地双眼一亮:“臣想到一处地方,可用来安置难民。”
韩桢好奇道:“何地?”
何栗答道:“禁军军营。真宗时期,京畿禁军足有四十万之众,仅是城中就驻扎了二十万,因此真宗皇帝在西城划归了一片区域为新军营。后来虽削减到了十万,可军营却没变。”
“高俅掌管禁军后,明目张胆的吃空饷,禁军人数缩减到两三万,而空出的军营则被高俅圈禁起来,视为禁脔。”
韩桢笑道:“好,就选在西城军营。”
他本就不准备将军队安置在城中,拱卫皇城的亲卫,人数才三千人,哪怕算上亲眷,也不过万余人。
敲定好安置难民地点后,韩桢心情大好。
眼见时间临近正午,他打算先用饭,下午再去西城军营巡视一番。
就在这时,难民营中忽地涌出一群百姓。
这些百姓来到街道上,纳头便拜,一边磕头,一边高呼二郎真君爷爷。
这一幕,韩桢已经见过一次,所以并不显意外。
人群中,一名面色憔悴,神情枯槁的老妪仰起头,颤颤巍巍地问道:“二郎爷爷,敢问俺家秦三儿是生是死?”
秦三儿?
韩桢目光一凝,问道:“你是秦三儿何人?”
老妪答道:“俺是她母亲。”
闻言,韩桢面色一沉,转头看了一眼老九。
老九心知不好,咽了口唾沫,赶忙解释道:“陛下,秦三儿当时伤的重,一直昏迷不醒,后来几天醒了也是迷迷糊糊,连话都说不清,加上御医叮嘱要静养,末将也不敢问。”
“等回去再跟你算账!”
韩桢瞪了他一眼,而后翻身下马,快步走上前,将老妪从地上扶起,面含笑意的温声道:“老太君莫要担心,秦三儿受了伤,如今正在宫中养病,用不了几日就会康复。”
秦母诚惶诚恐道:“二郎爷爷使不得,老身怎担得起老太君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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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桢面带歉意道:“本该早些来拜会老太君,奈何手下人疏忽,还望老太君莫怪。”
“使不得,使不得。”
秦母连连摆手。
韩桢问道:“老太君家中还有何人?”
“没了。”
秦母摇摇头,而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二郎爷爷,俺能否见一见秦三儿?”
“自然可以。”
韩桢微微一笑,转头吩咐道:“老九,派人送老太君入皇城,好生照料。”
“俺看一眼就走。”
秦母一听要把她接到皇城去住,立刻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皇城啊,哪是她一个老妇能住的。
韩桢笑道:“老太君莫要推辞,安安心心住着,有你这个老母亲在身边,想必秦三儿能好的快一些。”
“那……那好罢。”
听到自家儿子能好的快些,秦母只得点头应下。
“老太君请上车。”
老九找来一辆牛车,将秦母请上车后,安排一队亲卫护送她去往皇城。
跪在地上的百姓目睹了全程,一个个望着牛车的背影,满脸羡慕之色。
秦家,一步登天了啊!
“都回去罢。”
朝着这些难民吩咐一句,韩桢翻身上马,驾马离去。
随着难民散去,秦母被接进皇宫享福的消息,迅速在城中蔓延。
胡同巷子的汤饼摊上,聚集了一大群百姓。
“你们可听说了,秦李氏被二郎爷爷接进皇宫了。”
“自是听说了。”
“秦李氏苦了半辈子,临到老却享福了。”
听着耳边百姓们七嘴八舌的话,摊主郑家大郎一边煮着面,一边说道:“要俺说,秦三儿冒死迎二郎爷爷入城,合该他老娘享福。”
对面茶肆的茶博士百思不得其解:“你们说秦三儿平日里烂泥一般的人物,怎地突然就有这般大胆子了呢?关键还真给他办成了,稀奇不稀奇?”
此话一出,顿时引得一众百姓附和。
有食客回忆道:“那日俺说保神观被拆了,秦三儿就不对劲了,就跟丢了魂一样。”
“俺倒觉得,秦三儿许是二郎爷爷座下童子转世。”
“别说,还真有可能,以前一直浑浑噩噩,二郎爷爷一来,立马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
……
自打赵佶接手扩建之后,樊楼就彻底变了样。
樊楼并非是一座楼,东南西北中一共五座高楼,组成一片建筑群,占地面积极广。
中间的高楼足有五层,在周围高楼的衬托下,如众星拱月一般。
因是赵佶的产业,所以在韩桢进城的那一刻起,便被当作内帑的一部分,封存了起来。
上到掌柜,下到跑堂的伙计,都被囚禁在樊楼之中,不得踏出一步。
今日,樊楼大门敞开。
风情万种的田妈妈手持合欢扇站在大门之前,虽面上带着迷人的笑意,眼底却潜藏着忐忑。
哒哒哒!
不多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传来。
紧接着,一队身着玄甲的亲卫率先而来,二话不说,冲入店门之中。
将整栋楼上上下下全部搜查一遍,确定没有潜藏兵器后,这些亲卫才退出酒店,矗立在两旁。
下一刻,韩桢架马而来,身后是一众官员。
“民女见过陛下。”
田妈妈心中一凛,盈盈一拜。
韩桢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田妈妈,问道:“伱便是樊楼的主家?”
田妈妈面带苦涩,用略带磁性的妩媚声音解释道:“陛下说笑了,奴一介弱女子,如何能当得了樊楼主家,不过是被推上前台的傀儡儿罢了。”
韩桢微微一笑,目光从田妈妈身上挪开,欣赏了一番樊楼精美奢华的门楼后,打趣道:“当初在临淄县之时,常玉坤时常对朕说,有朝一日,若能回汴京,定要尝一尝那梨花白,品一品那龙凤青。”
“如今,常玉坤还在济南,暂且来不了,朕今日就先代他尝一尝,再写封信告诉他滋味到底如何。”
“哈哈哈。”
这番话,引得一众朝臣会心一笑。
史文辉神色感慨道:“不止是常知府,微臣当初数次来京科举,苦于囊中羞涩,每回儿都只能在这樊楼之外站上片刻,嗅一嗅飘出的香气。如今托陛下的福,总算能得偿所愿了。”
韩桢招呼一声:“既如此,那还等甚么,一起进去罢。”
翻身下马后,他大步踏进店内。
田妈妈扭着水蛇腰,赶忙跟在韩桢身侧,一对如蜜桃般的臀儿,左摇右晃。
赵霆只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压低声音问道:“此女甚么来头?”
何栗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倒是吴敏沉吟道:“本官曾听蔡京说起过,此女姓田,早年间与赵佶不清不楚,后来年纪大了,便帮赵佶打理樊楼,搜罗美人教导,供赵佶享乐,李师师就是她一手带出来的,近两年闻名京师的苏大家,也是她的手笔。”
他是蔡党中的一个异类,早在为官之前,就凭借文章闻名于太学。
蔡京非常欣赏他的文章,三番五次想将女儿嫁给他。
但吴敏却果断拒绝,并且时常上书弹劾蔡京等人。
蔡京非但不恼,反而多次向赵佶举荐。
“原来如此。”
听到这个内幕,众人一脸恍然。
在田妈妈的带领下,韩桢将整个樊楼逛了一圈。
到底是赵佶的手笔,五座高楼修建的美轮美奂,极尽奢华。
随便一间雅间中的地毯,都高达上千贯。
韩桢问道:“修建这座樊楼没少花钱罢?”
田妈妈答道:“奴也不是很清楚,但七八百万贯总是有的。”
韩桢又问:“据说正楼顶层,可远眺皇城?”
闻言,田妈妈心头一紧,拿不准韩桢是甚么意思,语气忐忑道:“确实如此。”
“去看看。”
韩桢吩咐一句。
一路来到正楼的五楼,推开窗户,正对着不远处的皇城。
站在窗前,整个皇城尽入眼帘,连东华门城楼之上的禁军,都看的一清二楚。
田妈妈悄悄打量了一眼韩桢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解释道:“陛下,四楼与五楼平日里封存着,除圣上旨意之外,任何人不得踏足,违者按重罪论处。”
“嗯。”
韩桢随口的应了一声,忽地指向一处宫殿,问道:“诸位爱卿,这处可是垂拱殿?”
一众大臣凑上前看了看,吴敏答道:“陛下,乃是延和殿。”
赵霆立刻会意,躬身道:“大内禁中乃圣人居所,岂容他人窥觑,臣请奏,拆除樊楼四楼与五楼!”
“臣附议。”
吴敏、谢鼎等人也都纷纷开口,表示赞同。
“既如此,那便拆了罢。”
韩桢点点头,而后轻笑道:“早就听闻樊楼梨花白和龙凤青的大名,今日倒要好好品鉴一番。”
“奴婢遵命。”
田妈妈行了个万福礼,转身退下。
“坐。”
韩桢招呼一声,率先坐在主位上。
待他落座,赵霆等人这才纷纷落座。
合食制虽在唐朝就已经普及开来,但分餐制依旧保留着。
比如皇帝宴请群臣之时,又或是各大酒楼雅间之中。
不多时,雅间门被推开,一名女子款款走来,身后还跟着两名婢女。
女子相貌平平无奇,却有股子独特的气质,似兰花般清新淡雅。
婢女手中托着银盘,盛放着各色点茶工具,细数之下竟有十二种之多。
“见过陛下。”
女子盈盈一拜,而后跪坐于地,两名婢女立刻将托盘放下,摆放整齐。
左手边下沿的吴敏介绍道:“陛下,此女名唤沈秋,乃是京师的茶艺大家,融百家之所长,技艺出神入化。在马行街经营一间茶肆,每每点茶,必引来无数茶客围观。”
茶对于宋时百姓来说,是生活中不必可少的必需品。
各种茶艺大家,茶典古籍层出不穷。
苏东坡亦是此道大家,独创的西蜀煎茶法,曾风靡一时。
沈秋的动作不紧不慢,带着一股韵味。
谢鼎等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沈秋,时不时轻抚胡须,面带享受之色。
观看点茶的过程,亦是品茶的重要一环。
韩桢心头不由感慨,在雅这方面,老祖宗当真是玩到了极致。
分团、烤茶、碾茶、研磨、筛罗、调香、次灼……等一系列工序后,一杯茶终于完成了。
“陛下,请茶。”
沈秋微微示意,婢女端着茶盏来到韩桢面前。
接过茶盏,只见碧绿的汤面之上,浮画着一龙一凤,随着茶汤的荡漾,龙凤微微颤动,似如活物一般。
龙凤太过精美,以至于不忍心破坏。
韩桢感叹一声:“当真是出神入化!”
轻轻抿了一小口,韩桢微微挑了挑眉,好半天憋出两个字:“不错!”
宋时的点茶,源自唐时的煎茶。
调香之时,会放一些其他佐料,比如陈皮、八角、花椒、盐、糖……甚至是猪油。
那滋味,无法用言语形容。
韩桢四下看了看,发现谢鼎等人如饮仙酿,满脸享受回味。
赵霆闭上双眼,细细品味,摇头晃脑道:“茶与盐是一种滋味,盐与花椒又是一种滋味,当真是变幻莫测,无愧大家之称。”
赵鼎点头附和道:“回甘细腻悠远,如清泉长流,龙凤青果然名不虚传。”
见到这一幕,韩桢心下疑惑。
难道真是自己野猪品不了细糠?
念及此处,韩桢又喝了一口。
茶汤入口,他不由双眼一亮,这一口的味道竟与方才截然不同,当真是稀奇。
这茶越喝越上头,每一口都有全新的感受。
不知不觉间,一杯茶便喝完了。
放下茶盏,韩桢想到了麻舒窈,轻笑道:“我有一妃子,喜爱点茶技法,往后若得空,还望沈大家不吝指点一番。”
沈秋不卑不亢道:“陛下过誉了,贵妃若想学,民女自会用心教导。”
韩桢大手一挥:“赏玉璧一对。”
“多谢陛下赏赐。”
沈秋盈盈一拜,起身离去。
品完了茶,一名名身着薄纱的侍女,端着时令瓜果与酒水进入雅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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