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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小区故事之春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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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19 23:4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阿洛慵懒地斜靠在座凳上,凳子有点硬,这是公交车的特点。


  他挪了挪身子,让后背感觉舒服一些,然后,眼皮又使劲地向下沉。通宵上网看电影,是感觉到疲倦在侵咬自己的每个细胞,但他的脑子里却是热闹非凡,像是在开一场演唱会。
  
  对,是演唱会。


  一个身着旗袍的女子,在一片朦胧的烟气里,扭动着细细的腰肢,轻轻地吟唱着一首让人酥软的歌,那种旋律,让人熟悉,却又怎么想不起在那里听过,依稀里,可以听到有三个字传入耳朵,久久散不去。


  三个字,阿洛猛地睁开眼,摇了摇了头,似乎是想让耳朵摆脱这三个字,但结果却是三个字更清晰了。


  春风吹!


  旗袍女子的面容在渐渐模糊,如同车窗外灰绿相间的景物。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阿洛默念起这首突然涌上脑海的诗来。


  而车窗外,正是细雨朦朦的情景,一切挣扎想把自己的新绿吐露出来的植物,都在雾气里若隐若现。


  在这个春天迟到的日子里,加上连绵的小雨,春风吹在身上,感受到的不再是温暖,而是一阵阵地阴冷。


  阿洛的精神也在这模糊里慢慢减弱,终于又一次睡了过去。



  “下车了,小伙子!”


  阿洛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在拍自己,努力睁开眼一看,原来是售票员。


  “到终点站了!醒醒!”
  
  阿洛抬起头,四下看了看,车上只有自己一个人。他对着售票员歉意地一笑,挎上自己的包,赶紧下了车。



  一切还是那么熟悉,像是刚刚完成的一幅水墨画,全是湿漉漉的。


  阿洛定了定,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雨,还是细细地飘着,落在身上,像是一只只纤细的小手在轻抚自己。



  阿洛回到家时,母亲已经在开始准备晚饭了。


  坐在灶台下,像小时候一样,把柴火一根根地放进灶膛里,看着它们渐渐地变成一团火,阿洛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融入了火里,火里的温暖也就由眼睛里传递到心底。


  母亲在灶台上忙碌着,时不时地问阿洛几句,当然还是那些听过许多次的话,工作好不好啊,吃得饱不饱啊,会不会冻着啦。


  阿洛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眼睛离开了火热的灶膛,看到的是静静地坐在门口的父亲。


  外面还是阴沉沉地,父亲坐着,偶尔拿起自己的烟斗,使劲吸上一口,然后再慢慢地吐出来,烟雾轻轻地上升,像是晕染开的墨迹。



  “前几天,出了件怪事。”


  吃饭的时候,母亲还在与阿洛谈着话,阿洛时不时搭一句,听到这话时,他的心却似乎使劲颤动了一下。


  于是,他停了停,问:“什么事?”


  母亲见阿洛问,谈兴更浓了。“村上杀猪卖肉的杀猪匠吴胖子,他遇到的。”母亲夹了一口菜,“那天,他拦住山里面住的王二。”


  “王二?”阿洛努力在自己的脑海里搜寻有关这个人的信息。


  “是,就住在山里面,偶尔出来到集市上买点东西。”母亲似乎也在回想描述中的这个人的模样。“这天上集市,被吴胖子拦下了,说是他欠钱不还。”


  “哦?!”阿洛埋下头,扒了口饭。他估计母亲又会把乡里的这些吵嘴打架的事讲给自己听了。


  母亲没注意到阿洛表情的变化,继续着她的讲述:“吴胖子拉着王二,说好心把肉赊了,还讲好王二过段时间来付钱,结果都好几个集了,见了面,这王二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只字不提肉钱的事,虽说不是太熟悉,好歹也是乡里乡亲的,偶尔也碰个面,打个招呼的,做人咋这么不讲信用。”


  阿洛脑子里浮现出一个瘦削的男人,眼睛无神地,散漫地扫描着四周。


  呵呵,阿洛在心里笑了笑,只有这种长相的人才会干出骗吃骗喝,还可以把脸拉下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阿洛的内心变化一点没有影响母亲的讲述,“结果,你们猜怎么着。”阿洛搞出一个不解的表情,配合了一下母亲的讲述。母亲看儿子感了兴趣,于是又讲开了。“结果,那王二打死都不承认有过赊账的事。边上还有人帮王二说话,说是王二家钱没几个,不过吃点肉什么的,倒不至于经常来赊。而且,有人还拍胸口说王二这人不是那种骗吃骗喝的。”


  阿洛听母亲这么一讲,还真是有点兴趣了,于是问了句:“是不是有人冒充王二去赊的?”停了下,


  “不会啊,这吴胖子好像认识王二的,怎么会让人冒充呢?!”


  母亲听了,突然放低了声音,很紧张地向四周看了看,说:“是啊,大伙也是想不是有人冒充,于是吴胖子就把事情讲了下。”母亲讲到这里,居然做了个吞口水的动作。“原来啊,吴胖子连续几次把肉赊出去,确实没赊给王二本人,但是,赊的是王二的老婆!”


  “哦,老婆赊的,那也应该还嘛,一家人。”阿洛不明白母亲刚刚的动作是为了什么。


  “是啊,大家搞清楚了,也这样问王二,但是王二还是不认账。”


  “哦?”阿洛感觉这事有点奇怪了,一个大家认为的好人,却不承认自己做过的坏事。


  母亲看了一眼父亲,声音低低地说了句:“王二不认账,原因是他说,他老婆去年就死了!”


  “啊!”阿洛这次是真的吃惊了。“不是吧,真的假的?”


  一直沉默的父亲突然放下手里的酒杯,狠狠地盯了一眼母亲,“净瞎说!别听人乱讲!”


  母亲还想分辩几句,但看到父亲略带血丝的双眼,就硬生生地把话收了回去。


  于是,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昏黄的灯光在雨夜里,像极了一个人无助的眼睛。

  一早,阿洛就听到母亲忙碌的声音,他感觉眼睛有些睁不开,困。昨天晚上母亲讲的那个事情,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浮现,跟他在车上的片段交错着,让他突然间睡意全无了。



  “小洛,怎么不多睡会儿?”母亲看到阿洛后,关切地问。


  “嗯,睡不着,起来转转。”阿洛走到院里,雨已经停了。地上却还是湿漉漉的。



  简单地收拾了下,阿洛走出了门。


  雨后,天还是灰灰的,乡村特有的泥路像一条条褐色的小蛇,蜿蜒到灰色的尽头。


  阿洛无目的地几前走着,眼前的景象,很是熟悉,但又有点陌生。这种感觉,让他心底突然涌起一阵酸楚。这酸楚,似乎是在为自己的父母,两个守着这片小房子与黑色土地的老人,也似乎是在为自己,一个在城市里苦苦找寻理想的年轻人。


  老人们平淡地等待着生命的终结,而年经人,似乎脱离了老人们的轨迹,在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里虽然已经生活了好多年,谁又真正懂得自己内心的惶恐与孤独呢。



  转了一圈,阿洛感觉自己有些冷,回了家,吃过饭,一家人就拿上祭品上山去了。


  清明到了,回家祭扫一下,这是阿洛此次回家的主要目的。



  雨后的路有些泥泞。加上,这里在修建一个集中的安置点,车来车往,于是,更显得有些乱。


  路过安置点,阿洛看了看,一些跟城市里的建筑一模一样的楼在耸立起来,阿洛有点伤感,乡村要变成了城市,我的回忆要到哪里去找寄托呢。



  进山的路边,有片竹林。


  “那个王二就住在这里。”母亲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说到,可能是因为走得有些远,累得有些喘气了。


  “听认识王二的人说,上次山里滑坡后,他家的房子被埋了,这山里的好多人都跑外面找亲戚去了,等安置房修好,就可以真正离开这地方,住进新房子了。政府还是不错的!”母亲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原来这家的两个老人估计是怕再来个什么天灾的,正好有个儿子在城里头,就搬走了。这个王二可能是没什么亲戚,于是这家老人就让他住这来了。”


  阿洛扭头看了看竹林,里面的青瓦房子若隐若现。


  一个人突然从房子里走了出来,远远地,阿洛看到了一个瘦小的身影。



  终于到了目的地,这是一片斜坡,零星地散着几座青色的坟,父亲沉默着,轻轻地把坟上的野草打理了下,然后,跟母亲一起,把各种祭品摆放好,一家人开始了祭拜先人的活动。



  下山时,阿洛一家与王二擦肩而过。是的,应该是王二,就是那个瘦小的身影。他手里也拿着祭品,那的目的地似乎是在更远一些地方。


  阿洛匆匆地看了王二一眼,这是一张很普通的脸,四目相对时,阿洛善意地点了点头,而王二似乎没注意到,头一低,走了。



  回家的时候,阿洛与父母讲了下,拐了个弯,到场镇上去了,他想去看看,儿时那些熟悉的东西是不是依然还在。
  
  一路走来,景物好像都变了,变得越来越像自己现在生活的城市了。


  终于,一个老旧的茶馆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记忆里,这里是中老年人们聚集的地方,一杯茶,几个人,一个话题,一个上午的时光就在这暄闹里随着茶水的雾气里消逝了。


  但现在,这里已经找不到那种喧嚣的气息了,估计,大家都到那些装修精美的茶楼里,享受着空调与另一种舒适去了。


  阿洛找了个地方坐下,要了一杯茶,独自品味了起来。



  过了也不知道有多久,又有几个人陆陆续续地进来了,相互地招呼着,围着一张桌子,上演着阿洛记忆里那熟悉的场景。



  隐约中,阿洛听到他们谈到了一个名字,王二。


  于是,他仔细辨听了起来。




  中午的气氛越来越浓的时候,阿洛已经可以把他听到的事情串联成一个完整的故事了。



  原来,他看到的王二,手里的祭品是给他的妻子和儿子的。


  在去年那场山体滑坡中,山里居住的几家人几乎全部丧生。王二是其中仅有的几个幸存者之一,那个雨后的清晨,他一早出了门,准备去买点肉,因为,他与妻子结婚已经10年了,他们一起建立了一个不太富有,却很温情的家,在这种特殊的日子,他想通过用吃点好东西的方式来纪念一下这个特殊的日子。


  他包里放着自己前段时间帮人做工换来的钱,憧憬着一家人开心地围坐在一起吃饭的情景,跟妻子儿子告别后,出了门。他没想到,这一别,竟是人鬼殊途。


  王二到了镇上买了肉,到小茶馆里小坐了一下,跟自己的几个熟人打了招呼,然后在朋友们善意的哄笑里向家里走去。回到家时,他看到的只有零乱的山体,倒塌的房子的一角,他的妻子和那刚刚才5岁的儿子早已经看不到他,看不到他在泥石堆前的呼天抢地了。


  那以后,王二就几乎不再从山里出来了,大家好像也快把他忘记了。


  这次,他却成了大家谈话的焦点。



  阿洛怕父母担心,于是回了家。


  他现在心里有一个大大的疑问。


  王二的妻子已经过世了,但是吴胖子却说是她去赊的肉,而且说得有眉有目,不像是瞎编的,况且,就王二的情况,经济宽裕的吴胖子完全没必要去讹他的钱。


  如果吴胖子没说谎,那就是,王二的妻子真的是去赊了肉的,一个死了快一年的人,跑去赊肉?


  难道,有个长得跟王二妻子很像很像的人?



  “呸呸!”吴胖子听到阿洛问他王二老婆的事,使劲地吐了几口唾沫。“我是撞鬼了,明明是她老婆带儿子来赊的肉,好次呢。”


  阿洛淡淡地说:“不是听说他老婆去世了快一年了么?”


  吴胖子似乎有些害怕,四下看了看:“就是啊,所以我说自己是不是撞鬼了!”停了下,他有点生气了,“你要不要买肉,东问西问个什么啊。”



  回家的路上,阿洛想到了一个人。


  老斯!


  自从红衣女郎的事件发生过后,老斯对灵异类的事件感上了兴趣,据说还跟圈内的一些人士有了接触,这件事,既然用正常的思维解释不了,那就看看灵异人士的说法吧。



  老斯一听完阿洛的电话,就兴奋不已。“好好,我叫我师傅来!我挂电话了,下午就到!”



  估计是老斯在车上已经把事情的大概给那个什么大师讲了,一下车,大师就要求阿洛带他进山去看看。
阿洛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位大师,个子不高,很精干的,眼光似乎能看到人心底的任何一个地方。


  老斯在一旁,用无比景仰的表情看着他的师傅,一个劲地附和:“对对,快去山里看看,让师傅看看。”



  三人进了山。


  王二见有三个陌生人来访,显得很吃惊。


  阿洛赶紧自己介绍了下:“我是山下桥西村柳三叔的儿子,叫阿洛。”他指了指老斯和大师,“这是我的两个朋友。”


  “柳三叔?”王二沉思了一下。“哦,找我有什么事?”
  
  阿洛思考了一下,“我们来问一问你和吴胖子之间的事。”


  “吴胖子?”王二有些吃惊,随即有些激动。“他让你们来找我要钱?!我没赊他的肉,我老婆儿子已经死了!”


  阿洛搓了搓手,说:“王大哥,我们不是他叫来的,我们就想问你点事。”


  王二的情绪有些缓和,招呼三个人坐下。



  “我老婆儿子已经死了差不多一年了,怎么会去赊肉嘛!”坐下后的第一句话,王二又开始辩解起来。
  
  “昨天,我才去她们坟上上了香的。”


  阿洛点了点头,“嗯,是啊,昨天我看到你了。”


  大师环顾了一下四周,对着王二说:“朋友,能带我们去你老婆儿子的坟前看看么?”


  王二的表情很疑惑,“你难道也相信是我老婆儿子去赊的肉?”


  “这个,现在不好说,我们去看看吧!”大师起了身。



  路还是那么泥泞,几个人走到目的地时,裤管上已经涂满了泥土。


  这时距阿洛家的祖坟有一段距离,在一个山坡后面。


  大师静静地把四周看了个遍,随即示意老斯,老斯赶紧把一个包递了过去。


  只见大师从包里拿出一个罗盘样的东西,仔细地研究了起来。


  王二在一旁搓着手,有些焦虑,老斯还是一脸神往的样子,只有阿洛表情安静地看着。


  大师的研究足足搞了有半个小时,他的表情越来越凝重,越来越诡异。“走吧!”


  其他三个人一愣。


  “先回吧!”大师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


  王二着急起来:“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大师勉强地笑了下:“没什么,我们先回去吧。”然后他对着阿洛说:“我们到你家去吧!”



  “大师,怎么了?”一到家,阿洛就问。


  大师深思了一下,问:“你们听过一个传说没有?”停了下,他说道,“养尸地!”

 “啊,养尸地!”老斯惊叫起来。“我在网上看到过介绍。”说着,他在自己的包里摸索起来,然后找出一叠
A4大小的打印纸来,翻了阵,抽出一张来。“这,我有一天打印出来的。”


  阿洛接过来,上面如此写着:


  永安贡川等地曾广泛流传一则有关“养尸地”闹鬼的故事:清代,有一孕妇因难产而死亡。家人悲痛之余,草草将其下葬。一日,某人行至乡间路旁小饭店。店家一把拉住他高声索要欠债,告称曰:其妻在店中赊欠饭钱已多年,旧债未还又添新债!两人拉扯争执起来,某回应说其妻已死多年,何来欠钱?最后,店家要求他躲在店中帘后等候。果然不久,有一妇人持碗自称某某妻又来赊欠。某见妇人容貌长相确实是结发之妻,便悄悄尾随而行。山路蜿蜒幽深待至其妻葬地前时,又见一小儿奔跑前来相迎并欲一同进入墓室。某情急之下,大呼妻名。只见其妻扑通仰面倒地顿时已无气息,小儿跪地喊娘放声痛哭。某始知小儿为难产遗腹子是也!


  阿洛看完,又轻轻地递给了大师。


  大师很快浏览了一下,“对,就是这样子的,我一直认为这只是个传说,但今天这里的情形让人不得不怀疑,这,就是一个养尸地。”



  长时间的沉默后,三个人决定,还是得找到王二,无论那是不是一块养尸地,最后王二都有必要知道。



  “什么?”王二听完大师的话,表情惊愕,“什么养尸地?”


  “这只是一种推测,如果真的像资料上记载的一样,那么去吴胖子那里赊肉的,就真的是你的老婆儿子了。”大师对着王二说,“当然,也有可能是有人在冒充你的老婆儿子。”


  王二显然已经没了主意,着急地说:“如果是真的养尸地,那应该怎么办?”


  大师神情很坚定:“如果是真的,那只有打扰你的老婆儿子了,让她们换个地方安息吧。”



  四个人来到王二妻儿的坟前,大师拿出纸钱等物品,简单地做了个仪式,算是向两个亡灵做了个通告吧。然后四个人轮流着动手,小心地把王二妻儿的坟地打开了。


  里面的情形让人毛骨悚然。


  王二的妻儿如同安睡一般,全然不是已经死去已经近一年的人。


  在王二妻子的身边,赫然放着几块猪肉!


  王二一声惨叫。那声音让阿洛背后一阵发凉。


  也是,换了谁遇到这事,都会害怕成这样子的。



  处理完王二妻儿的事情,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阿洛三人告别王二,缓步下山。


  不知是害怕,还是其他原因,三人似乎都是心情沉重,不愿多说一句话。


  猛然间,阿洛仿佛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歌声,似曾相识的歌声。他赶紧回头。


  黝黑的山,像是一个深邃的洞穴。洞穴口,隐约有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歌声,就是从那传来的。


  阿洛停了下来,他这次听清了,真的是有人在唱歌,一首他脑海里曾经出现的歌。旋律里夹杂的歌词渐渐清晰:春风吹,春风吹,妹在屋门盼郎归。春风吹,春风吹,何时与郎家中会……


  歌声中,阿洛感觉到自己的头有些眩晕。


  两个身影似乎在向住告别,挥了挥手,慢慢融入黑黑的山里,看不清了。


  走在前面的老斯转过身来,迷惑地看着阿洛:“怎么不走了?”


  “你听到了没有?”阿洛捏了捏自己的额头。


  “听到什么?”老斯惊异地问。


  阿洛轻轻地叹了口气:“嗯,没什么。”


  大师也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地说了句:“走吧!”他跨开步子走了。“王二的妻子一直记得自己的丈夫对自己的这份承诺,王二也应该没什么遗憾了,希望他以后过好。”


  阿洛对着老斯点了点头,走上前面,拍了拍老斯的肩膀:“走吧,天快黑了。”

  


  山谷里,歌声似乎还在轻轻地回荡……







2#
发表于 2012-6-20 06:52 | 只看该作者

非首发作品,可以不用版权声明的。

3#
发表于 2012-6-20 08:24 | 只看该作者
欣赏并问好朋友。
4#
发表于 2012-6-20 14:13 | 只看该作者
不错的故事。悬疑惊悚小说,很耐读。欢迎朋友常来交流。
5#
发表于 2012-6-20 15:31 | 只看该作者
惊悚小说,小说版块更丰富了,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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