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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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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1 08:4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班车欢快地往前奔跑,把寂静、陈旧、满腹心事的村子抛在身后。马红梅闻着车窗外飘进田野里熟悉的芬芳,顿时心花怒放,一切忧愁和烦恼都烟消云散。

  她终于从那个压抑难挨的环境出来,感觉无比轻松。公公、婆婆、还有她的傻子丈夫,现在都不用去想。她盯着外面频频后退的事物,除了诅咒这一切快点从眼前消失,剩下的只是按捺不住的激动。

  然而一到城里,怯懦地穿过高楼丛立、人车攘攘的城市街道时,又有些不知所措的惊慌。她不明白,该从哪条街道行走,该往哪个方向上去。她只是机械地,任凭脚步带动着身体移动。

  平常她引以为荣、沾沾自喜的麻花辫,粉红格子间绣碎花的衬衣,走路时下摆甩起浪花的板裤,以及她亲手做的方口布鞋(她还在鞋面上缀了几朵小花),此刻感觉是那么别扭。尽管没人注意,她还是觉着,自己的麻花辫和布鞋很扎眼,惹来周围许多鄙夷和讥笑。

  脚好像与身体分离,不听使唤。脑袋胀昏昏的,眼花缭乱的事物令她目不睱接,感受着、激动着、幻想着、憧憬着……,又混杂着沮丧、自卑、感伤、无耐……。她竭力使自己放松,回想此行的目的。

  “在哪儿能找到哥哥?或者嫂子呢?”

  “哥哥找到嫂子了吗?”她想起与她两换亲的嫂子,在结婚当夜跑了,哥哥出来寻找,一直杳无音信。

       妈妈打发哥哥出去寻找之后。第二天,就请来亲房本眷和村里说得起话的人,过来硬要接她回去。和她两换亲的绣红成了事情的焦点。妈妈得礼不让、咄咄逼人:“要么还绣红,要么我带红梅走。”仿佛绣红的出走是和家人串通好的。

  于是,两家就干上了。

  公公弟兄四个,很快在屋里聚集。倾刻,这边亲房邻居、宗族故交,该请的也都来了。

  “绣红才嫁去一天,就不知遭受啥罪呆不下去。你还有脸要人?见不着绣红,这事没完。”他们也针锋相对。

  “人善被人欺……”马红梅回想着,嘴角翘起一弯轻蔑的微笑,为她那天的发作兀自有些得意。她始终
认为公公仗势欺人,就跳出来,据理力争。她说既然定好的两换亲,绣红反悔,她也没有呆下去的必要。“再说,我在你们家受的啥罪,你们还不知道吗?你真还好意思说。”她拿手指着公公婆婆,目光凝成两把光芒四射的刀子,直逼过去,仿佛要用眼睛把他们的心脏射穿。

  说着说着,她就声泪俱下,把所有的冤枉一股脑儿都掏出来,她说让大家来凭凭理。“你们那傻儿子,啥也不懂。我在你们家守活寡,我说过一个怨字没有?门里门外的活,啥没有干?我这么样,为的是啥?现如今,你们把我骗了,还要把我妈妈、把我哥哥都骗,你把我们一家当成啥了?”她一边说,一边号啕大哭。

  四下里人们七嘴八舌,也都说,“人家那娃娃,做啥像啥,哪去不了?既然成了你家的人,一家子不说两家话,把绣红叫回来,说点好话,不要再把事情搞大。”

  妈妈也乘机耍起赖皮,突然睡地上打滚,哭天喊地,向老天爷诅咒:“天爷爷,快争眼看看,我们孤儿寡母没法活了。”

  公公这边看着妈妈哭闹,却只是不理。“临末妈妈硬要带着我走,那几个后生就操起家伙,守在门边。那架式……”马红梅一边回想,目光下意识地朝周围扫视一圈,好像不是追忆,而是眼前正在发生,“他们真的欺人太甚。”她咬紧牙关哼了一声,轻轻舒出口气,嘴角卷起一朵天真的笑容。此时太阳刚好从一幢高楼背后跳起,碰到她的目光。她第一次感觉到,城里的阳光和乡下一样惬意。尽管她还是很卑怯,但已没有先前强烈。

  顺着街道继续漫无目的地走着。同时暗暗祈祷,希望碰到哥哥或者嫂子。

  原本以为,城市跟乡下一样,哪怕挨门挨户她也能把他们找到。下了车,她才开始后悔来这一趟。“可是……”,她转而又想,“不跑这趟又怎么甘心。或许会感动老天,让我恰好碰见他们。”

  不知是她的祈祷感动了上天还是碰巧,正这么想着,突然就看见嫂子。她喜出望外,迅即又变得冷若冰霜。她看见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的,她挽着他的胳膊,正朝这边走过来。

  绣红还没看见她。她迎上去,叫了声:“嫂子。”

  绣红听到声音,定睛把马红梅上下打量了一番。那男的也直盯着马红梅,直到绣红生硬地咬出两个字:“是你?”

  马红梅满心欢喜,感谢老天爷让她碰到了她。她单纯地认为,只要找着,绣红一定会跟她回去。所以她不假思索脱口说道:“终于找着你了,我们回去。”

  “回去?”绣红剜了马红梅一眼,说道:“干吗回去?”

  “你不是嫁给我哥……”

  “谁答应嫁了?那是你们一厢情愿。”

  “可是爸(公公)他明明答应……”

  “谁答应的你找谁去。我早先说过我有男朋友,爸他承诺,只要我随过门,以后事我自己作主。”

  “那不就……”

  “就什么?那天我随过门,便给自己作主,不嫁你哥。你们以后别再烦我。”绣红一顿抢白,几次打断马红梅说话,她虽然憋一肚子气,但遇着不讲理的,真不知从何说起。在大街上泼骂又觉着害臊。她原本还想再作最后一番尝试,那男的已经和绣红拉拉扯扯着走了。

  她瞅着他们的身影从眼前消失,心里干着急,脚却仿佛定到地上,急切间竟然没挪动半步,等他们去得远了,她才反应过来,似乎应该 1追回来把话说清楚,最起码也应该跟上,好歹知道她落脚的地方。

  “哥哥是不是也碰到了。绣红竟然在外面有人。”她觉着应该把这事告诉公公,叫他给个答复。

  日头正灼热地照着,一丝风都没有。嘈杂的人声和车鸣声,搅和得人心烦意乱。脸上火辣辣地,好像正在承受来自四面八方攻击的嘲笑。

  马红梅感觉有些累,就走到阴凉处,在一个商场门前的水泥台阶上坐下。双手来回搓着,头微向上仰起,张开干裂的嘴巴,无助的眼神望着前方。不曾想,她这一幅乞怜的神情,惹来一个小女孩向她投下一块纸币,旋即,过往的行人,有好心的都冲她投下了或多或少的钱币。

  人们把她当成叫花子了。她还没弄明白咋回事,从旁边冲过一个小男孩,抓起那些钱币,调皮地笑着跑开了。她对着那小男孩可爱的背影苦涩地笑了笑,就又起身漫无目的的行走,下意识地摸了摸她的肚子。

       她想起她正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这孩子,将来也一定非常可爱。但愿他将来别像……,想起她的丈夫,她身子战栗了一下,差点摔一跤。

  “不会的,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她脸上微微泛起红晕,在阳光照耀之下,如同盛开的牡丹一般迷人。

       这个傻子,他什么不都不懂,给个热馒头也不知道咋吃。想起丈夫的傻样,愤恨的同时,不禁露出羞怯的红晕。之前她丝毫不知道所谓的丈夫是个傻子,直到结婚当夜,她满怀激动地憧憬美好未来,侧着身子装睡,半晌丈夫没有反应。她转过身去,心咚咚咚跳地厉害,她往他跟前挪了挪,他还是没有反应。听到他匀称呼吸,她慢慢把手往他脸上凑去,却摸到他枕头被涎水弄湿一大滩。她吓一大跳,拉开灯,使劲踹他一脚。他咂吧着嘴巴,吹出一个唾沫泡泡,依然沉沉睡着。她熄灭电灯,爬到他身上,他把她推开,翻过身去睡,还把被子全拉过去。

  她感觉天旋地转,头脑嗡嗡作响。心碎了,之前憧憬的一切美梦,全都化成泡影。

  就在早上,她随着接亲的队伍来的时候,是那么激动、兴奋、满心期待。大爷、三叔、堂弟几个把她送过来,他们被招呼到厅房,她则被送进新房,新郎家挑选的陪媳妇的婆姨都在炕上坐着。天还没亮,按照风俗,接送新媳妇的半夜就得行动,路上不让新媳妇碰见一个生人,其余娘家的人,则后面一拨天大亮了才来。她们陪着她坐了一天,她期待了一天。好不容易挨到席散,等来的却是这么一个傻子……

  真叫她欲哭无泪。

  她之前对自己的未来做过无数个美梦,幻想着,自己将来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可是,上天偏偏会捉弄人,硬塞给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不知道,她这一夜是如何熬到天明的,想东想西,彻夜无眠。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她带着愤怒咆哮着冲进公婆住的上房。他们当然明白是为了啥事,竟然任凭她哭喊打闹,就是不还口,等她发泄完了,他们才声泪俱下地说:“反正她现在也已经嫁过来,她是他们的儿媳,也是他们的女儿,他们一家绝不会亏待她。”

       绣红那时还在娘家,她看到她正从院子里走过,突然想起哥哥,想起这个未过门的嫂嫂,要是因为她把这一切弄砸了,她怎么向妈妈交待?

  她哥哥已经三十一岁,村里和他年龄相仿的,娃早都小学毕业。就因为她们家这个蹋房烂院,她二十八岁嫁不出去,哥哥一直没娶上亲。现在的人,生活是好了,但越来越势利,谁也害怕跟贫穷沾亲带故。她想:“各人有各人的福份,这或许就是我的命吧。”

  只是每每看到那傻子,她就无缘无故来气,抱怨她的妈妈,夜里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夜里时常见到一片绿油油的玉米地,那些感觉渐次遥远、又仿佛从眼前飘浮的玉米叶子,叽叽喳喳叫出挠人的喜悦。妈妈带着她和哥哥播种,她就盼望着这些颗粒快快发芽,快快成长。每一次去玉米地里,看到那些秧苗没有想象中长得飞快,就产生疑问,似这样长,什么时候才能结出玉米棒子?睡梦中,老是有一片葱茏的玉米,在灿烂的阳光下蹭蹭猛长……。妈妈说:“这些玉米棒子换成钱,就给你们每人扯一身新衣裳。”他和哥哥抢着剥玉米棒子,看着铺满晒纸黄灿灿的玉米粒儿,心砰砰砰偷着跳了好几天。

  “我似乎一直没穿上这身新衣裳。”马红梅幸福地回想着往事,渐渐就把自己的不幸抛到脑后,“每回以为妈妈会拿玉米换钱买新衣裳,到最后,全都填堵了家里四处可见的穷坑。”想着,嘴角龇出一个活泼的微笑。尽管她还在为自己的命运叹息,但是很快就有一朵笑容从她脸上升了起来,使她略显清瘦的脸蛋,看上去像春天清晨的芹菜,滚动着露珠,翠生生的。

  其实她不知道,妈妈在知道她将要嫁的是一个傻子的时候,也是千般不愿,想方设法进行周旋,只是亲戚朋友好言相说,她也觉着,最起码摊上这门亲事,儿子和女儿的终身大事都解决了。她、儿子和女儿,被一根发条紧紧拴在一起,背后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调节他们生活的节奏……。只是她至始至终都不清楚,这个女婿傻到哪种程度,要是她知道,打死她也不会把女儿嫁过去的。

  自己的美梦打碎了。马红梅剩下的期盼,就是哥哥尽快娶嫂子过去。而她虽然不幸,也算已经有一个归宿。

  然而,事情的发展往往叫人防不胜防,谁曾想,嫂子在新婚当天会逃跑呢?及至妈妈带人过来理论,连续几天她都失魂落魄,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请求公婆,让她出去把嫂子找回来。他们却也怕她逃走,死活不放。其实,她只是单纯想把嫂子找回来,并没想过出逃。难道她逃出这个家,就能给哥哥娶一门亲事吗?

       她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讲给公婆,他们就是不信。追得紧了,婆婆就说:“你只要给咱家生一个娃。绣红她回来便罢,要不回来,我给你哥哥另说一门亲事,彩礼我出。”

  “生一个娃?”她苦笑着走开了,从此不再来乞求公婆。

  只是夜里又尝试了几次,但那傻子,真的什么都不懂。

  “她本来已经绝望,完全放弃。却突然想到这样……或可一试。这想法把她吓了一跳,但或许可行,所以还是决定一试。”马红梅一边想着,一边又下意识地摸了摸已见隆起的肚腹,双颊再次飞过一片红云。

       “真不知道是鬼使还是神差。”马红梅摸着绯红的面颊,陷入沉思。那天婆婆去走亲戚,晚上没有回来,她竟然掀开了公公的房门……

  她记得,那天的月亮是那么圆、那么明亮,就像把村里那口吃水井挂到了天上,院子里落满一层白亮的光。鸟儿叽叽喳喳鸣叫,时不时夹杂一两声狗吠,那叫声中充满了激动与期待。她仿佛爬进了涌动的漩涡,不能自拔,艰难地挪动着脚步,身子不由自主发出轻微抖动,心突突突跳到了噪子眼上。她小心翼翼爬起来,悄悄出了房门。被外面冷风一吹,突然浑身一阵战栗,吓得倒退一步,作了一次深呼吸。心愈发跳动得厉害……

  马红梅脸上又印出那朵红花,双手轻轻抱在小腹上,怀想那晚凄美的月光。

  她告诉公婆,她怀上了。婆婆带她到村上看过大夫,得到证实。她再次提起,让她去把绣红找回来。他们再三叮嘱,要她找到便罢,找不到,就赶紧回来,别太累着。她哥哥的婚事,包在他们身上……

       马红梅找了一天,始终没碰到哥哥。她就坐末班车返回,去了娘家。自从两家发生摩擦,好长时间她都没回来了。

  妈妈正站在大门口,看着那棵酸梨树发呆。酸梨树已经很苍老,树冠以下全都枯死,干裂的黑树皮,一层一层卷起来,树顶上端分开的枝干上,却茂盛地生长着叶子,只是没结一个梨子。妈妈看上去就跟这棵酸梨树一般苍老,目光机械,眼皮松弛,眼窝深深地凹陷进去,眼角、鼻梁以及额头上,皱起一道道忧郁的褶痕,头顶和鬓角结满霜花,失去水份的头发像洒过一层草灰,透黑的嘴唇和干瘪的下巴棱角分明。

  “想不到妈妈一下子会变得这么老。我出嫁时她的皮肤还很光亮,额颊饱满,目光坚毅,嘴巴丰厚。这才两三个月,她就干枯成这样。这还是我妈妈吗?”一见着妈妈,看到她那苍老的身形,便忍不住热泪盈眶,惹得妈妈也跟着大哭起来。

  她告诉妈妈,她去找哥哥和嫂子,刚从城里回来。妈妈瞪大眼睛看着她,听她说没找着人,又开始抽咽。同时愤愤然对她说: “绣红先反悔的,你回来了就老老实实住着,别去了。”

  马红梅伸手搂住妈妈的脖子,告诉妈妈她怀孕了。她说,“公公和婆婆答应,哥哥的事有他们作主哩。”

  “那你也别急回着回去,住上个三五天再走吧。”

  却不知道,是谁告诉公公,说她回了娘家,他们以为她不回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带人闹上门来。

       她和妈妈正睡着,他们就在外面砸得门咣咣咣响。妈妈打开门,见是亲家,兀自惊疑不定,公公就大吼起来。“你们想是干啥?我答应红梅,绣红哪怕她上天,我也给你儿子娶一门亲事。你还有啥不行的,把红梅说不给就不给了。”

  马红梅跟他们解释,说她只是转转,住几天就回去,他们始终不信。硬要拉着她走。她不肯,他们就开始乱砸东西。锅碗瓢盆、桌椅板凳,拿起啥扔啥,粮食、面粉洒得满地狼籍。他们老弟兄四个,还有族里精壮小伙,母女两个怎么挡得住?村里听得吵闹赶过来的人,都顾上看热闹,谁肯出头?最多就是说两句不顶屁的好话。

  妈妈没辙,就哭天喊地,骂老天不公,咒恶人遭报,叫孩子他爸咋把她一个丢下受苦不管,掏孤儿寡母受人欺负的冤枉。人就活这个势,一个家庭,男人是顶梁柱,柱子一倒,势就蹋了,没了势就得遭人欺凌。

       这边砸完还不歇手,从鸡窝里揪出几老母鸡,在当院支起锅灶,煮来吃了,把炉灶推倒,铁锅砸烂,看着肉汤满地流淌,与面粉、麦子、玉米和成泥浆……。

  马红梅看着母亲哭闹,劝了一阵没劝住,她也坐在地上,说娃她不要了,她也不活了。公公这边才收手,临走,一个人还把一只破碗踢得飞出老远。

  公公说:“要是明天马红梅还不回去,他们还会再来。”

  母女两个抱头哭作一团。打闹的人走远了,看热闹的人都走散了,她们还在哭泣。

  下午,母亲打发她走。送她出村子,母亲就回去了。逶迤山路,没有一个和她说话的人。“叽叽喳喳的麻雀也有个伴儿。”马红梅问自己,“那么我呢?”她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她轻轻摸了摸肚皮,感觉那里面的小生命正在兴奋地跳动,她就不再感觉孤单了。


                                                          2012年8月12日



[ 本帖最后由 刘满园 于 2012-8-21 10:32 编辑 ]
2#
发表于 2012-8-21 10:03 | 只看该作者
先提一下,随后细读。
再次来读,好多地方没有编辑好,帮你编了一下。
挺精彩的一篇小说。换亲在当今的农村依然存在,这种愚昧落后的婚俗,不知上演了多少悲情故事,这种习俗跟婚姻自主自由相悖,跟文明进步和以人为本相悖,该当鞭笞。作品营造的悲剧氛围浓厚,几乎催人泪下。何况,还有因为换亲,主人公不明就里嫁给一个傻子,还抱着妄想委身公公,最后公公家恃强凌弱大打出手,这些情节,都加深了读者的满腔悲愤,作品有现场感强,也富有感染力。换亲是一种罪恶,可在当今农村,因为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男孩子找不着对象,还有存在的土壤。我们阅读,我们诅咒:这种近乎野蛮的落后。

[ 本帖最后由 刘满园 于 2012-8-21 16:56 编辑 ]
3#
发表于 2012-8-21 11:32 | 只看该作者
换亲换来的矛盾,低俗的民风,粗俗的行为,让本就处于弱势的马红梅母子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他那个哥哥看来也是个窝囊废,找不上媳妇却一走不见踪影。故事荒诞中可见有些地方人们的愚昧无知,非常精彩。建议结尾处再考虑一下,与通篇故事不很相对,个见勿怪!
4#
发表于 2012-8-23 18:19 | 只看该作者
不错的小说,欢迎朋友常来。今后注意要首发,这篇在博客先发过了。中间有些地方词句有别字,要认真修改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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