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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俗一把(小说)[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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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5 20:2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庸俗一把(小说)
许文舟


       老许又松了一口气,这是一口恶气,这是他玩字花一年以来第一次以他特有的方式报复丰城字花老板的一次成功。他压了一年的大象终于跳了出来,在他每天三场升十元的级时,也就是买到五千元人民币的时候,那个令他梦了三百六十天想了一年的大象终于从缅甸南灯字花场的包里出现了。
      天哪,算算是十三万五千的收入,除去成本,还将净赚一幢房子钱,老许的脸上是数也数不尽的喜,连他说话的声音也在同事们面前拌动得很历害。科室的小文小国都将眼睛睁得大大的,就象当年新局长一到发给职工的红包打开是清一色的一○○时,每个职工都变了声调,不敢相信自己面前的纸张就是钱。小文是个胆小的小姑娘,当然见不惯十多万元的预算外收入,急急地放下手里正在操作中的健盘,把目光投入那张藏在自己抽箱里的字花纸条。那上面从一到三十六都是不同种动物,从新版第一的仙鹤到老板本第一的白鱼,每一个数字固定不变的是一种动物,在三十六种动物中,老板每场只开出一种,也就是说三十六种动物供无数人购买,看你有没有本事中奖,如果中了,那么你每下注一元钱将得到二十七元的回报,如果你重金购买的不是老板开出的数字,那么你就是竹蓝打水一场空了。
        此刻,说不出话放不出屁的是老许,这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第一次亨受 到成功的乐趣,许多人围着他转,特别是那些还在每一种动物上考虑的男男女女,更是以一种从没有过的姿态注视他,观看他,甚至轻轻地疾妒他。他甩开自己的电脑,放下那些还没有结束的狗屁文章,“写个毬的写,写了二十年还不是一场字花的收益”,老许发自内心的话让文联工作的阿永也动了心,把手里正编着的一期季刊丢给同事阿美,急急地来到位于中心商场门口的中药辅老良家,秘密地闪进一条小胡同,在一个放哨的老大妈那里领了口令,就到了一座乳白色的小楼里。
        卖字花的老良正在抹汗,这些天他也干得不是很轻松,首先是公安方面抓得很紧,按行内话说是风声渐紧,按政策宣传叫做严打一批赌赙案件,维护社会良好的风气。但是效果不尽人意,公安的文件还在半路上,消息早已传到各个有后台的卖字花点的老板手机上。手机真是个好东西,一有风吹,不必见草动,一个振动的感受就能让那个卖那几个数字的人走为上策。到你公安的来了,还不是白搭。作为大老板的广东人在缅甸的南灯那个与中国清水县相连的地方设了个大大的赌场,在那里将三十六种动物之中的一种装入红包里,在千声祈祷万声祈祷中将红包交给一名清纯的处女挂上高高的笼竹杆上,每天三次,分上场中场与下场。上场在中午时分开包,下场在下午七时开包,晚场期实是第二天凌晨二点开包,所有的消息都通过电话传到中国内地,当你无意之间接到一个个短信,那十有八九是南灯的字花。她一定是个甜甜地说话要你参加玩的小姐,一定是个包你买到包里动物的先生,南灯的老板为了更大的利益,每次都出一些题目通过网络或者传真发到中国与之相邻的县份,实际上也只有中国人才能玩懂字花,那其实是一种文字游戏罢了,一经搭上赌的性质,那游戏就变得异常残酷起来。有个在内地教了几十年数学的老教师算了一下,反正所有买字花的人胜算的概率相当低,只有百万分之一不到的水平。文不对题的两句话,模棱两可的一个提示,可有可无的一点“气”,就是让你猜得睡不着觉吃不好饭的字花。中国政府虽然进行打击,可是越打卖字花的点好象越多,因为网络的关系,信息时代的种种好处都在卖字花方面表现得淋漓尽致。丰县深受其害,字花卖点象白菜摊子,越摆越多,你买字花了吗?你中了没有,这是继你吃了没有或者你上网了没有之后的流行客气话,一些机关单位的人也偷偷加入其间,有的甚至成为铁杆花迷,预支工资,借钱赌赙,轻则夫妻吵驾,重的则走向离婚。
        中国的文字老祖宗也想不到文字会坠落到如此地步,会用来给那些字也不识几个的老板当作赚钱的工具。这真是书里自有黄金屋啊。更可气的是,那些优秀的古诗被当作字花的下脚料,每一首都被曲解与误写之中,如果杜甫与白居易看到自己的作品被改成文不对题的样子,一定会气得吐血的。一张花纸上写着二十一首小诗,也就是一星期每天三场的花题。那样的文字说什么象什么,加上提示性的文字,更让人无法捉摸。比如马牛成群二八数,带着一五一起飞,就是一个花题的“气”,如果你稍有点门道,你都会从这样不通的字句里猜出其码不下十种动物。但是开出的结果往往又会让人无法沾边,待开出后,你又会觉得不是字花出得难,是自己笨得屙牛屎啊。



       老许松了口气。他打算不玩了,还得回到电脑前,伺候那些他写了十老几年的文章。他是个作家,诗人, 二十年的写作,使他小有名气,在小小的丰县,他的稿费收入每月都与县委书记的工资差不了多少,但他过着很困难的生活。原因是多方面的,老婆没有工作,是一间小作坊里的老板娘,可惜这向年生易不好做,钱赚不了气却没少受够。字花是用文字赚钱的,他也用文字赚过钱,那是每月不多不少的几张稿费江款单。多少年了,他一直在写着,写来写去的也没有什么结果,一起参加工作的人都弄了这样的官那样的位,只有他一个人守着一份清水工资在生活的低线上苦苦寻找着什么,但什么也寻找不到。稿费由无到有,由低到高,由千字五元到千字五十元,甚至 到了千字五百元他老许拿过,就是发不了财致不了富顾不了家,妻子的摊子还得风风雨雨地守着,阳光康慨地照在妻子粉红的脸上留下了让老许的诗歌无法下笔的雀斑。
       老许知道字花这回子事,是从摆摊的妻子那儿认得的,那时妻子已经发了一点小小的财,那天出的花题是“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保岗是“怀”,提不为:“兴不起大浪”。老许的妻子一看,还真能悟出点道道来的,那个忧不就是人一生想得到的荣华富足没有实现的忧吗?而荣华富足就是荣生,幸福光荣地生活,而这荣生就是花题里三十六种动物之中的一种,是大鹅。还有,那就是在提示里的字眼上的”兴不起大浪”一语,水波不兴,就是大鹅的脚掌在水上划着,这是只有小学水平的许妻能知道的道 理,有一篇三年级还是二年级的语文课,讲的就是这个。“鹅鹅鹅,曲胫向天波,红掌浮绿水,绿掌拨清波”。许妻一下注就是五十元,这下好了,按字花规矩,一比二十七的兑比数就是一千三百五十元的收入。老许一看还真傻了眼,这么多的钱从妻子衣袋里面拿出来,还真让一家三口高兴了一阵子。儿子嚷着要机器猫游戏卡,老许说电话费又欠了三个月,网线早已象断了线的风筝。
        第二天,老许就到文联的阿永那里,一一将自己婆娘的预算外收入给讲了,阿永当然也很喜欢钱这东西,一提到钱,他的眼睛也亮了,叫来老庄,一同学习经验,按照花题上的内容草草下注。然而,那花题虽然只是两句俗诗,却也难到了几位诗人,“药能医假病,酒不解真悉”,保岗是“解”,提示为“不把人当人”,老庄脸色很沉,半天不说一句,在别人说这样象说那样象之后,他才说,他做了一个梦,是一些小鸟了包围着,向他飞来。经他这么一说,在座在人都把目光投向位于一号的仙鹤上。特别是那个保岗解,不是要经过手才能解下的吗。阿永转念又想,不对提示里不是说不把人当人吗,应该是井利吧。因为金鱼的别名就是井利啊。
        填好花单,阿永填的是“金鱼(井利)”,可是到午饭过后,当缅甸南灯那个地方传来的讯息却是蛇(万金)。这下可把阿永一家吓坏了,阿永目肖呆痴地看着电脑屏,一句话塞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阿永妻小白嘴里含着一团米花糖,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反正米花糖的味道已变成了苦涩。
        又一个月工资押上去了,蛇啊蛇,你这狠毒的家伙,真的是“不把人当人”(花题提示语),让大家一下子掉进冰窟窿里,半时才回过神来,而阿永的小孩已经将手伸进了烧得结锅巴的开水中。悲剧这样发生,在一刹那间,笑声成了历史,歌声变成苦腔,朋友们把阿永的孩子送到医院的时候,阿永从自己的衣袋里拿出的不是钱,而是一天一积累用来分析归纳的字花题。医生看后哭笑不得,其中一个与阿永有些熟的小护士将钱给垫上。那是阿永作为文联秘书长的一份利用职务之便的收益,虽然只是借,但阿永连输钱买字花后,连钱也借不到了。小护士是个文学爱好者,曾不止一次给县文联阿永主编的《凤凰树》投过稿子,有一次,一首小诗经过阿永的处理用了,三元稿费与一册印得不是很精美的杂志带到小护士手上,让那小护士对阿永有些感激在心口难开的想法。
        阿永虽守在儿子身边,输液管一点一滴的流速就象是他此刻心里的血液,但他的心还在花题上,那是中午将进行的第二场的内容。“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保岗是:时,提示为:神出鬼没。阿永想不出什么,三十六种动物种种都有些象,又种种都不象,在象与不象之间,要出那种动物全凭缅甸老板说了算。



        缅甸的南灯。一个空空的用中国的石棉瓦盖起来的简易大棚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炎热的天气给火热的赌城平添了一种热烈。中国人,不,都是四川妹子,围着广东老板在几个黑不溜秋的老缅兵的保护下正要装第三场的动物。这个是个关健的时刻,任何人都是不得入内的,只有老板一个人在三十六种动物面前念念有词。厚笨的嘴唇在不时拌动着,里面含糊不清的语音,就是他最贴身的小姐们也无法破译出来。钢门外,齐刷刷站着二十七个老和尚,他们一律手捧经书,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知情的人说那是在为老板的字花祷告,他们在说“猜着买不着,猜着买不着。”他们是老板花钱请来的和尚,在缅甸那也是解改革开放形执带来的效应,安心于经卷和寺宇的老道人们也走出佛门,来到红尘滚滚的南灯自由贸易市场,当起祷告师,为把人民币从中国清水县等相邻地区源源不断地赚到南灯,揣进老板自己的腰包而进行工作。汗水一刻不停地从老板脑门子上流下来,他也急得不行,助手在安慰他,但装进去的动物一旦被人猜到的话,或者猜到的多的话,按一比二十七的比例,他就会亏损,甚至会死,付不起老缅的房租和场地费保护费,还有从国内某些私人财团那里高利贷来的款项。有一个老板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被老缅的一个地方武装人员开枪打死的。汗水算不了什么,老板心里开始流血,每个老板做东一星期的规定虽然大大减少了所有字花公司参股人的心里负累,但却把他化解到每一位老板身上。
       老板神秘地将一种动物装进红包里,交给混血少女放到挂包人手里,那个过程十分短暂,只有几秒的时间,就在这样一个间隙,居然有人将包里的东西摸得一清二楚。有一次,一个小姐凭手感感知里面的一条尾巴时,马上在事后几分钟内用电话极秘密地将此事通知了她在中国丰县的一位老相好,说里面有一棵尾巴一样的东西会不会是牛尾巴,让他要中国字花秘密销售点重金买下牛。可惜,那不是尾巴而是一条蛇。但失败的人很多,得到准确信息的人也不少。那些小姐多少有些象解放前地下党一样,将秘密从自己得天独厚的条件下传到外面去,只是她们与地下党不同,地下党是为了全国人民的解放,而小姐则为了自己人黄肌瘦的时候有个退路,有口饭吃。
       老许在想,是否可以通过人到南灯那个地方,打进字花公司里面,最好是美女,取得老板信任之后去装包,那样就可以凭自己的本事赚到大钱。反正现在的老板十有八九都是色鬼,哪有不吃鱼的猫。老许想让自己一个在坐台的表妹去,但坐台的表妹脸上的蝴蝶斑让本来很苗条的身材大大打折,就是进入南灯那个地方,最多也只能坐坐台,根本无法接近老板,更不用说取得老板愉悦了。这时,他又想到自己在乡下农活不想干的表弟,让他去南灯干保安什么的,总行吧,一米七八的个子在老缅可是当连长的料子呢,对了,让表弟去,说不定一年之后就会因为这个表弟面在丰县名声大振。说到做到,老许将表弟一个电话通知到城里, 让他去当保安。表弟还以为是到昆明或者其他地方呢,得知要到老缅后,他有些忧虑,毕竟那是另一个国度,况且那里的瓦邦与老缅的部队天天在打战,还有许多让人不寒而栗的病。老许用尽手段,给表弟许多期许与承诺,最后表弟是同意去了,可是去之后如何进行地下工作呢。老许请来了阿永他们,教表弟打麻将,用手摸条子,不能用眼睛看,这样的雕虫小技是每个麻龄满一年的人都会的东西,可是对于乡下来的男孩,老许还真的费了些心血。
       花题一张接着一张送来,不管通过什么渠道,都会源源不断地送到花迷们的手里。可是那花题真的有些难猜,老板就会放些消息,丰县花迷们称之为“气”的小情况,在老板高兴的时候,还会真的放些真“气”出来,让情绪低落的花迷们重操旧业,把在心里形已熄灭的欲望又燃点起来。只是那些真“气”一下子出来,花迷们猜不到,比如有一次开老虎,放出的气就是“一山不养二虎”,你看你看,虎都说出来了,还是没有人敢在上面下注。有一次在提示中就说“叫虎不是虎”,开出来的竟然又是老虎。
        老许所在的单位下乡到一个叫盘河的镇,一个镇都是字花潮。砍干蔗人都没有了,一天要吃五百吨干蔗的榨糖机不得不一天天停下来,这一停就是上百万的损失。糖厂老总去镇上求情,镇上说字花的事已经分过工,该有公安部门管理,到了公安部门,头头说是一般性的赌赙问题,已安排给片警处理。老许一看还真的不是滋味,流汗栽出来的干蔗却没有人去收,有的硬是让主人将他押到了字花上,钱没人了,就借,借不到了就用地里的干蔗作注。有一家蔗农,夫妻俩个都买字花,结果赌帐越欠越多,债主一天天上门逼着,不得已,两口子卖了自己家中唯一的小猪,共计八十元,一商量,把他买字花去吧。如果买不中的话,那么就没有出路了,只有一死了之。于是他两口子杀了最后一只老母鸡,再在鸡里放上毒药,如果字花不中奖,他两将吃了已经煮好的鸡肉,作最后的晚餐,向美好的人间道别,但是那一次却意外地中了奖,两口子买了个“猪”,中了八十元,一兑竟又到手了二千一百六十元。天哪,真是喜从天降,两口子高兴地来到了兑奖处,从卖字花的小老板那里领到二千多元钱,女的高兴得哭了起来,男的高兴得说要到街上买酒喝,结果正在上学的小儿子回到家里,一看到香喷喷的鸡肉就放开肚皮吃,结果,乐极真的生悲,锅的确不是单行。小儿子一命呜呼,老两口子见到自己的儿子死了,也跳河自尽。
        老许再到字花销售点的时候,身上怕冷怕寒。NO:0441312的页南上的三十六种动物,每一种都张着血盒大口,都想吃掉人。首当其中的仙鹤,、洁白的毛羽,流着污浊的血水,翔飞在丰城人心上,那不是纯洁的象征,而是一片红得发紫的钞票,随时随地出现在梦境中,出现在饭后茶余的话题里面。
        老许从下乡的车上下来,脚有些笨拙,手有点凉,心有些惊慌。他一进门便又看到老婆正在一那张花题上沉思着,饭也不做,水也不烧,地也不扫,一个家庭显出了莫须有的冷清与寂寞。儿子正闹着要上自习,在期中考试的成绩意意单上需要一个家长的签名,也没有人正视。儿子显得很生气。你们都在字花上玩着,我再过一天就要被学校劝退了。这可是要命子的事情,儿子学习成绩一落千丈,应该说与字花无不有关系。开始,老许总是叫儿子替他猜,一睁眼就问儿子,儿子你说今天要开什么。儿子也觉得好玩,不料随口一说开“马”,那天还真的开“马”呢。这下儿子拿到砍到的“芭蕉”之后,便认为自己的脑子有天才的因子,于是这家请去猜那家请去猜,当然猜到的总是有的,钱也不少一文进入儿子的衣袋,变成了他的变形金钢或者机器猫动画片。后来儿子就不好好上学,把猜字花当作课外作业,非常认真地当起老许妻的参谋。老许放下洗脸用具,到洗脸间,洗脸间的废纸罗里全部是老婆写了又划划了又写的字花测试题。你这人真是迷得不得了,你不知道盘河镇的字花已出了人命的吗?老婆低着头,只顾自己手里的字哪一个是正,哪一个是负,正负之间,谁会出现,她考虑得最多的是今晚,又会收放多少。但她不忘回答自己下乡回家的男人,那是他们自己不会把握自己啊,不会控制着自己的性绪。看命都出现了,老许妻还说那是他们自己不会控制住自己。你玩吧,反正我不想玩了,我还是回到电脑前面去,伺候那些成品半成品的稿子,反正一个月下来也是几千元钱,你看字花身上,我已经预领了下半年的工资,那还是我与副局长关系不错的原因。老许妻根本听不进去,过去开始的时候是她劝老许少玩或者不玩,现在是老许劝她少玩或者不玩,这个关系一经颠倒,老许只恨自己引“花”入室,想当初不应该把字花题带到家里,帮老婆参考,供老婆参看。
        老许拿起儿子的作文,一看就知道小家伙把字花的事写进了作文,天哪,哪还了得,要是班主任看到,或者校长看到,还不是自投罗网吧。虽然处处都在打麻将赌钱,可是字花的问题应该说更严肃些,毕竟,打麻将的范围小,字花再不制止就是比福彩还热闹的全面竟猜游戏。况且,字花的欺骗性更大更深,花民的利益根本无法得到保障。有一次,南灯的老板为了打击在中国境内开黑包的,竟将每天中午十一时开的包提前了一个钟头,结果,在丰县大大小小卖黑包,也就是借南灯老板字花而开自己的包的人上了一大当,许多信息灵通人士从缅甸南灯那里打探到要开的动物,连忙在丰县大大小小的字花销售点买了猪,结果丰县黑包老板们无法兑出一比二十七的奖,最后差点闹出人命。阿永就是其中受害者之一,他在要买字花的前晚做了一个梦,梦中自己身边睡着许多大黑猪,第二天,他不声不响地到阿良字花点买了五百元的猪,一买即中,他应该得到一万三千多元,但是阿良的上司不给兑,说是南灯那边走了气,结果,不但兑不到奖,连本子都无法要回。阿良对阿永说,你去告吧,反正你们是工作人员,我什么也不是是个十足的二流子地痞,你要工作你就去公安局报案吧。阿永气得当晚把自己的老婆丢在家里就跑到外面过了一夜。回到单位时一脸苍白,还一个劲地自言自语,我的小黑猪啊你真是与我无缘。



       丰县公安局办公室。局长正在对治安办的干警发活,丰县字花泛滥是事实,而且因为字花的原因,县内三起杀人案与之有关。
       其一,是盘和镇张小六杀人案。张小六为人精明,曾是该镇先进个体户,在经商的二十年中创造出全县个人纳税第一的事迹,家里过得十分美满,妻子在一所小学里任职,女儿天真活泼,是人见人爱的花朵。可是张小六自侍有的是花不完的钱,财大气开始粗,麻将玩得乏味,三批 玩得不耐烦的当下,一股字花风从南灯吹来,这一阵风来势不小,一吹就带来了张小六的冬天。他开始下注了,也开始下水了,起先他只让自己的女儿去买,买 的也不是很多,一次五元上下,后来连连中了三次,他开始将注子下大,一下注就是一百两百的,结果血本无归。在他发了誓要歇手时,不知从哪里来的信息,又让他六神无主吃错药一样,迷迷糊糊地回到了花题面前。那是一个星期一的早上,老婆与女儿都到学校上课去了,张小六还在睡梦中,晚上忘了关机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一个字花信息。他往那个信息转发了回信,对方是一个女人比水还要柔顺的声音。你要买字花吧,我保你中大奖只要你按照我的意思去买,包你一场中上万元。张小六屏住呼息,一字一句地听着,十分认真。那女的叫他去买一个老虎。事后,张小六马上取出银行里的存款,对着小姐哆声哆气下注,将一万元下到了字花销售点。离开包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他过出了艰难而慢长的六六三千六百秒。随着开包时间的临近,张小六六神无主,手心激动得打抖,脚板激动得无法停下颤动。老婆回到家里,看到与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老公变得一脸潮红,一眼不眨地看着手里的花题,她就知道是什么东西让老公着魔了。她放下手里的包,拿来毛帷巾,给张小六凉了凉汗水,顺便听听老公心跳。
       开奖了,电话响了起来,张小六一听是自己重和压的老虎。哈哈哈,我中奖了,我中奖了,二十七万归我了,你看你看,我是多么有福气,一下子中了那么多钱,我还不知道要花在哪呢。张小六把那张字花单紧紧地握在手里,又怕揉邹了一样,轻轻地捧在手心,向有些小瞧他的老婆声明,我张小六不仅能做买卖还是动脑子赚钱的料呢,你看你看你每年都说是在加工资到头来十年的工资加在一起还不是我一个字花收入。正在兴奋头上,谁说他也不听,也不想听,他听得够腻的了。张小六吃饭了张小六睡觉了张小六洗 脚了张小六到外面买斤香油去,这下,我张小六不再人使唤了,一切都得听我的,我二十七万的小楼房在镇上应该排名前列了吧。正想着,电话铃又响了,“我还没有放鞭炮呢,谁就认得我中大奖了。”张小六一只手拿着字花单,一只手不情愿地伸过手,你是谁,知道我中奖了吧,我要好好地请上一次客,让那些出去踏青把我撇开的穷教师们见鬼去吧。电话里的人是卖字花的小五,他告诉他字花没有中奖,开的是老鼠,自己将南灯老板的话听错了,对不起吧,不是老虎是老鼠,你没有中奖,下次再猜吧。
     张小六一屁股坐在正在热烈地升着火气的开水上,屁股痛得使他一跃而起。老婆在客厅里大笑,女儿也跟着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张小六火冒三丈,一把揪过老婆的衣襟,顺势就是一把掌。这一巴掌打在老婆的太阳穴上,老婆一个趔锲,倒下去了。这一倒就再也没有站起不,张小六还不解恨,把新仇加拢旧恨又跺添了七七四十九脚,结果老婆一命乌呼。张小六是自己报的案,他把女儿交到岳母那里,说是要去昆明出货,就一头扎进了盘河公安分局的临时监室里。
        第二个案例是有些特殊,他的主人叫做张习光。
        局长还在介绍着案情,在坐的公安干警们个个都在想,字花是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格格不入的赌赙行为,为什么得以在丰县这块并不是很丰肥的土地上扎下根来呢。干警一说,还不是受我们某些领导干部天天打麻将的影响,那些人下乡是离开工作单位去玩,玩了别人的老婆还得让老婆的男人输钱,好象不会玩麻将就当不成官一样,饭前半小时玩叫做经济半小时,饭后成天玩叫做假日经济,躲着老婆玩女人叫做公关,为上司送钱送物叫做协调,种种理由加在一起就是腐败的根基。这一点被外国人看准了,也看透了,把字花这一种形式的输钱方式渗透到中国,可笑的是有的领导还小看这事,说什么是消磨时间。实际情况是,小小的三十六种动物牵着一些领导人的思想,他们看到麻将来钱慢后,开始动脑筋想办法,让公安部门个别坏人通知字花卖点的小老板,让他们给自己透气,把要开包的动物说出来,或者就让他们帮买,买中买不中都与己无关,只要给出钱,你玩你的我赚我的,咱们清水不犯洪水。张习光就是字花小老板。他每天都帮南灯的老板卖着字花,卖多少与自己的关系只是提成,后来他发现老板心黑得很之后,自己在丰县开黑包,这下可玩大了,他一天可以纯收近万元,眼看自己就要阔起来了,县里一个不大不小的官一个电话就把他送到看守所里,让他说是要做牢还是要出血。张习光当然说是要出血,而且不管多少。
        不管多少的出血总是以死告终。张习光出来后,加大了在字花上的投资,他设信息部,请来八名小姐,发配八部手机,发布虚假信息,明明要开猴,他授意小姐们传出要开蜘蛛。结果他赚得又快又好,三年月时间里,张习光就成了丰县手里有大奔的土财主。县里那位放他一马,想从中吸钱的家伙当然不想就此收手,他接到区区五千元钱后,觉得放走了张习光是自己不成功的一笔买卖,于是他电话一举,张习光就把真的包里的动物讲了出去,结果那位官爷知道后又把消息传给了自己玩子多年的小姐,小姐又将此信息讲给了自己伺侯着的小白脸,小白脸嘴快,为了显示自己的能力,把信息传给了所有的难兄难弟。一小时不到,丰城所有猜着字花的人基本上都知道张习光要开什么包了。只有张习光一个人闷在鼓里。张习光还在继续他的美梦,只是那个梦太短了,一小时之后, 当他开出已经全城皆知的家猫时,他彻底破产了。面对一个又一个前来兑奖的花迷,面对一张张百元大钞从自己的帐上消费,他睁大了 血红的眼睛,他知道是什么一回子事了,他拿起了十年前自己用杀猪卖的砍刀。
       局长还在继续介绍。有些干警却坐不住了。



       南灯字花公司。老板还在愁容不展,中国许多地方都开着黑包,钱总是收不上来,他叫来助手,对他说你到中国走一走,看看公安的风声,再看看到底是哪些人开的黑包,有的话不惜一切代价干掉他。牙齿里挤出火,脑门上溢出汗,老板是广东人,精明得很,在国内无法让他施展所谓的才华,他就提了一箱子钱来到南灯这个与清水县遥遥相望的南灯的山坡,在好里立起自己字花公司的招牌。南灯是赌城,虽然说是城,不外呼是一个比村子大一点的口岸,在这里赌赙是合理合法的,是当地政府财政创收的一种重要的办法,除了字花公司,这里最多的还是那些押注的机器赌赙工具,客源大多来自国内,说直一点大多数带着钱来的都是内地有脑的人物,都是赌不必要自己数钱的家伙。那样的地方,除了毒品创利最高外,赌是次之的,况且赌的意义不比做毒品危险。你有钱我 出赌具,你输与赢都与我无关,我只是收取,交给当地政府一部份外,就是自己的。字花是赌,可是那样的赌却越过了万水千山,缘于电讯业的发展,那些不伦不类语句不通的花题跑到中国内地的许许多多地方,又经过中国内地的秘密的字花销售点,向普通的人传播一种毒素。
        助手对老板说,中国内地的黑包怕是很难来硬的,到不如来一些将计就计的策略,不把他们一网打尽,也要让他们受到重创。随后助手在老板耳旁密语了一阵,老板这才有些笑意在脸。就这样办吧,他又转到助手耳朵前,密语了好一阵,在众副总裁的有些摸不着门道的目光里让助手走了。
       随后,在中国内地的字花销售点,正宗帮南灯老板开的,都接到一个通知,将卖字花的时间提前一个小时结帐,这样一来,那些黑包的也就是借南灯字花公司开自己包的家伙因为不知道内情,又连连吃了大亏。有一家黑包仅赔偿就要付出三十多万元,有一家甚至亏到宅基地卖也了无法还清花迷钱财的地步。那是一个春天的傍晚,丰城大大小小的街道都有花迷在与黑包老板吵闹,老板才兑本子,他们赢得起输不起,面对众花迷不赔钱就要赔命的架势,他们只好躲着不出来。花迷们又是吵又是叫,丰城乱轰轰的,象是以生了什么灾难一样。
        公安接到报警后立即赶到现场,将那些花迷与老板一同带进了临时监居处,一个一个审问,做材料,摁红指印,口述自己买花题卖花题的违法事实,最后一个个接受了价格不小的经济处罚。事态就这么平息下来,仿佛一夜之间,字花就在丰城销逝了,其实,花题还在人与人之间传递着,象一片鸡毛信,象当年地下党的秘密文件,在卖菜人的手里传到卖茶人的口袋,从自由超市传到小苍的茶楼,从卖春的小姐胸前藏到狂街的老人手上。而且越演越烈,卖得多的花迷们简直到了除了字花无法再找到让自己欢乐的地方,他们手上写着花题,一有时间眼睛就往手上看着,到底是哪个字在作怪,猜到东时他开西,买了脚下的他开头上的,总是无法搞店。一些小媳妇专门出售给别人梦,就是自己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第二天清晨时原版地送到收购梦的大花迷手上,那样,大花迷就会给你一份小费,小费不小,少则五十元,多则上百元,如果你提供的梦给花迷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效益,那你可就跟着发财了。有些人为了做一个好梦,提早入睡,有的人为了记得梦中的情形,清晨一起床,不忙梳洗忙记录,原本地将梦境记起来,你要梦吗?要啊要啊,只要你那一个晚上没有与自己的老公动着家私,那么你的梦一定值钱。与梦有关的书多起来,周庄解梦,印度解梦术只是小巫,不知是哪个高士将梦的解析成一册册书,然后印刷后投放黑市,成了每个花迷们必备用品。再就是那张画了个武士的画像,也拍成了照片,在花迷中流行,胜过电影明星,照片上面的人每一个部位都画着三十六种动物图,都标着序号,而与之相应的是字花单,那是字花买卖关系中的中介手续,一式二联,还有些正规。
        阿永清早起床,去倒水准备洗 脸时,看到洗脸盒里蹲着一只大青娃,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跑回宿舍,拿出那张花题,对照着看花题里的诗,像不像青娃。一看,还真的有些像,他高兴得跳了起来,真是天助我也。因为好几张纸都没有开张了,阿永亏得有些气急败坏。青娃的出现,无凝给他带来一丝希望,他认为那里他忠心于字花的结果,是他不懈努力的结晶。上班后第一件事,就是请假,他要请一天的假,划算得很,他为了安全起见,还在假条写明是自己老婆身体有些问是,得到医院里检查。他来到阿良字花点,边与阿良探讨,边看看透没有透气,那是关健。因为虽然大青娃来到脸盒,可是也不一定就开青娃,因为只要青娃在那场卖得多了,南灯老板只要一看报表,就会改变主义,将青娃换成其他动物。那样你再是遇到好兆头也会变成落花流水的结局。南灯老板每场不是挂一种动物,是三种,阿永只是听说,说三种动物挂好后在每种动物下面烧三柱香,看哪柱香烧得快就决定出那种动物,也有的说老板跟本没有挂包,只是随意性很强地出一种罢了,而这一种就是所有卖出去的动物中花迷买得最少的一种。为此,阿永守过一场又一场的字花,待到要结束时,他来填空,看那种少他就买那种,次数多了,阿良烦他,有时他输得连钱也没带着,就只好欠帐,这一欠,就再也还不起。真到阿良来到办公室,他才硬着头皮到银行贷了些还上。
       老许的文债越欠越多,后来他干脆就不写了,电脑屏上灰尘满面,儿子一画就是一幅肖像画,画的就是老许本人,面对字花题愁眉苦脸的样子。文债差着编辑们,稿费自然少了,越来越少,最后连上网费也得由老婆帮出。这一天,老许下班后有心无绪地来到老良字花销售点,心痒手也痒地朝字花纸摸去,他想中奖,那怕是十元也行,一比二十七,就是二百七十元,够他应付一下早点开支了。真的,这段时间为花焦得人消瘦,别说稿子的构思就是性生活也懒得得想了,有时老婆故意将乳头往他身上擦,他也无动于衷,有时就是做爱,老婆让他使足气的时候,他却突然想到青娃,“河海河海河海,就是青娃,肯定是青娃。”弄得老婆也跟着有心无绪起来,下来吧,老婆说,我又不是让你骑着用的。老许自己感觉是中毒太深了,虽说不是海络英,却有成瘾性,一经上路再也没有办法克服,今天输了明天想去搬本,结果呢搬越输,越输性格越怪,怪到连他自己也无法认同的地步。你再去买字花就把我们母子卖了吧,这是老婆不是开玩笑的话,也是最后的通蝶,下在一个两人过性生活的前边,老许只好收起欲念,淡淡的一缕情欲被老婆一打搅,还真的说不行就不行了,睡觉吧,反正老许需要的是梦,再来一个好梦就好了,只是好梦虽然很多,分折了并且买到的毕竟很少很少。有一次,他甚至梦到南灯字花老板正在装包,他走过去一看,看不清装什么,最后他问那位抬着油肚的大老板开什么,那个老板对他说,你看麻我就装飞龙,你买不买。醒来后,他甜甜地回味着,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对老婆神密地说我要给你买冰箱了。老婆再问他用什第买,他就不说了,怕漏了气,梦困此不准。那天他东借西借,终于借到了一千元钱,结果一押就押空。开包的消息传来时他正在请人吃着烧烤,十拿九稳地样子让他那些狗屁朋友也一起为他高兴,只要一中奖,家里半病着的电视,新的冰霜,还有不用自己搓洗的全自动洗衣机就会到手,冷不防地给老婆一个惊喜。酒一杯杯下肚,话一束束出口,结果,开奖的消息从卖烧烤的老板口中传来,不是开龙,而是开家猫。天哪,怎么会是这样开的呢,不是很象龙吧,况且有梦做证,他不相信自己手耳朵,也不相信烧烤老板的话,他丢下还吃着喝着的朋友跑到老良家,开什么?开“家猫”。你们怎么这样不懂规矩,家猫不是才开过吗,怎么又开出来了。老良告诉他,开什么是南灯老板的事,与自己无关,自己只是卖,只是按规矩提成百分之十的手续费,再说不是也有一张纸连开五场金鱼的事发生吗。看着老许下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老良关切地问,你买到了假信息吧,老许说不是,是自己做的一个梦说是要开飞龙的,明明白白地看见的。在场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有位好心的老者告诉老许,梦或许是准下一场,下一场花题里气势不凡,不出龙也出虎呢。是啊是啊但愿是下一场出龙,你看我们的作家变得六神无主了。


      字花是赌赙行为,在中国受害者之众,是无法用数字统计的。中国不会充许字花这种恶魔侵害更多的人。地委行署召开会议,布署了打击字花等赌赙行为的通知,丰县公安局也采取了行动,对买卖字花的人都进行跟踪调查。时间是二○○四年春天的一个早晨,全城一起行动,将隐藏着的十二家字花销售点一网打尽。在阿良字花点,早已守候着公安干警,一部专门用来接听花迷们打来要买什么动物,现在却掌握在治安张大队手里,旁边的记录员作好记录准备。一刻不停地警视着电话来电显示器上的每一个跃动着的阿拉伯数字,这是个春天的早晚上,习习风寒,让穿着单溥的干警们有些敌不过,但一想到字花的可恶之处,他们都不把乍暧还寒的天气放在眼里,张大队额头居然还冒起了汗。不一会儿,电话响了,一听是买字花的声音,而且是一个女的,张大队紧紧盯着来电显示器上的电话号码,示意记录员“是不是阿良字花老板,我是某某局的李水仙啊,昨天又输了,今天有没有气。”张大队立刻让阿良回答她,那女的说要买一个大象,作好记录,张大队才让阿良摁手印。
       老许把自己那个准备打进南灯字花公司的倒儿子叫到面前,对他说,要他还是到南灯去,到那里不是去当保安,要给丰县受字花之苦的人报仇。阿永家开了一个家庭会议,会议的义题是字花不玩之后家庭乐趣的寻找与下部工作打算。老许又坐到自己的电脑前,一个个邮件打开,一封封回复,他要把自己的时间夺回来。
       正在这时,老婆从镇上回来,说是要到省城学习,她把老许叫到离儿子一定位置处,悄悄把那份写好了的离婚申请交还给老许,顺便对老许耳语了一阵。



(许文舟   云南省凤庆县工商局  邮编 675900   身份证号  533522641020085  云南省作协会员    电话 13988334352)


字数1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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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5 21:34 | 只看该作者
这是李金英超版的帖子,请认真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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