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的夜晚

田瞳

　　　　
　　那个下雨的夜晚，陡然改变了叶儿的命运。
　　
　　叶儿在城里打工。
　　
　　如今乡下的女孩子都喜欢往城里跑，学美发，学裁剪，学电脑，在影楼学照相，在超市卖化妆品，在酒家当服务员，干啥的都有。那些进了城的女孩子，在城里过上一年两年，一个个都变了模样，走路的姿势都不一样了。
　　
　　叶儿也想到城里去。叶儿十八岁了。
　　
　　起初，叶儿她妈不想叫叶儿去，说是丫头进了城就学坏了。妈妈说不去，叶儿就不去，叶儿是个听话的女孩。
　　
　　可是有一天姨父来叫叶儿了。姨父是个包工头，领着个建工队在城里盖楼房。姨父说，十八九岁的丫头了，还蹲在家里干啥？跟着我到工地上挣钱去吧，就在伙房里做饭，风刮不着雨淋不着，一个月给你三百块。
　　
　　那就去吧。跟着自己的姨父，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叶儿就进城打工去了。
　　
　　叶儿进了城，在工地上做饭，想学坏也没有地方。叶儿一直都好好的。
　　
　　谁知，叶儿自己没学坏，别人却把她坏掉了。
　　
　　叶儿突然在一个雨天回到家里。她带着一身雨水进了家门，遍身湿透，成了个水人儿。
　　
　　妈妈吓了一跳，叶儿，咋淋着雨跑回来了？
　　
　　叶儿一语不出，跑进自己屋里，砰地一声关住屋门，再也不出来了。
　　
　　妈妈心里咯噔一声，推开了女儿的门。叶儿，叶儿，你咋了？
　　
　　叶儿一身湿衣服趴在床上，身子一抽一缩的，哭得伤心。
　　
　　妈妈吓坏了。这丫头出了什么事啦？
　　
　　叶儿，叶儿，有了啥事，你对妈说呀！叶儿，叶儿，不管有啥事，你先把湿衣服换掉啊！
　　
　　叶儿就是不应声。
　　
　　这天夜里，叶儿就病了，脸上烧得通红，妈妈伸手一摸，烫手。
　　
　　你看你，淋病了不是？妈妈抱怨起来。没想到叶儿猛地叫了一声，淋死了正好！妈妈一下噎住了，哎？这是什么话？
　　
　　过了一夜，叶儿的烧一点不退。第二天早上，妈妈说，走，赶紧去医院看看。叶儿一扭身子，我不去！爹也走过来，说，不去干啥？病了还不去看？叶儿说，我就不去医院！
　　
　　叶儿不看病也不吃饭，躺在床上不动。硬拖了半天，烧得越来越厉害，再不能耽搁了。爹瞪起了眼睛，还磨蹭个啥？快去看病！叶儿扭不过爹娘，只得跟着她妈出门了。
　　
　　没想到医生珍断后提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问叶儿妈，她结婚了吗？叶儿妈说，我的丫头连对象也没有，结的什么婚？医生皱了皱眉头，对叶儿妈说，你出来一下。
　　
　　到了另一个屋里，医生对叶儿妈说，你的女儿怀孕了。
　　
　　叶儿妈用拳头捶着自己的心口，天哪！怎么会闹出这号事来？那时候我就说不能去不能去……
　　
　　叶儿进城打工，一去就是半年。
　　
　　工程很紧张，叶儿在工地上做饭，半年里没回过一趟家。叶儿妈心里惦念着，进城去看了一次，工地上五六十个人吃饭，只有两个做饭的，叶儿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在伙房里忙得手脚不停，是没空回家。姨父对叶儿妈说，你放心回去吧，有我呢，啥事都没有。
　　
　　叶儿妈没什么不放心。这儿是建筑工地，不是宾馆酒家，也不是洗头泡脚的地方，丫头到哪里学坏去？再说，叶儿跟的又是她的姨父。
　　
　　叶儿一天到晚地忙着，想逛逛街都没有空子。叶儿想描眉画唇也没闲功夫，她整天在伙房里洗菜和面，到哪里去打扮漂亮？她也没有钱。姨父说一月三百块，实际上一分也没给过。工地上不像工厂，每个月发工资，这儿要等工程完了才能领上钱。叶儿每天有活干有饭吃，她要钱也没用。叶儿顾不上别的事，只能老老实实干活。日子一天一天过得很快，叶儿自己都记不清来到城里多少天了。
　　
　　说心里话，叶儿不喜欢在工地上做饭。她们村里的几个姑娘，有的在美容厅，有的在服装城，有的在什么商厦什么公司，跟城里人没什么两样。她这算什么工作？说是在城里打工，其实是一天到晚在伙房里做饭。她想，把今年这一年干过去，到明年再也不到工地上来了，她要找个好地方好好学点本领，最好是学电脑。
　　
　　但是，叶儿的所有美好理想，都在那个下雨的夜晚中断了。
　　
　　那个下雨的夜晚……
　　
　　叶儿是春天到的建筑工地上，一口气干了几个月，一天也没停。
　　
　　七月，夏收的日子到了。工地上再紧张，也紧不过夏收。那时节田野上一片金黄，就等着开镰收割。工地上临时停工，放假三天，全部回家割麦子。
　　
　　叶儿松了一口气，终于能回一趟家了。她洗了脸，换了衣服，把伙房里都收拾干净了，出门要走。这时候姨父站在了面前。
　　
　　怎么，你也要回家吗？姨父歪着头说，叶儿，你别走了，工地上人不能走光，留下的人还得吃饭呀。叶儿说，几个月了，我想回家看看。姨父说有啥看的呀？你们家里那几亩麦子，还用得着你回去割？你留下做饭吧。
　　
　　叶儿心里虽不情愿，还是留下来了，她不能不听姨父的话。
　　
　　人都走了，热热闹闹的建筑工地一下清静下来。说是要留人看守工地，实际上就留了姨父和叶儿两个人。
　　
　　叶儿气嘟嘟的，撅着嘴说，姨父，你一个人吃饭，还留个做饭的！姨父说，一个人也要吃饭呀。做一个人的饭，照样拿工资，就当是在工地上休息几天，还不好吗？
　　
　　叶儿心里说，不好。嘴上是没有说出来。
　　
　　这一天就没多少事干。姨父不知到哪里游逛去了，临走还对叶儿交代，别乱跑，好好看着门。工地上只有叶儿一个人，成了值班看门的。
　　
　　天气也不好，南山顶上冒出一团一团的浓云，天要变了，看样子要下雨。
　　
　　工地大院里空空荡荡，叶儿孤零零一个人，走过来走过去，没一点趣味，心情好不郁闷。
　　
　　直到天黑时分，姨父才从外边摇摇晃晃走回来，一身酒气，斜眼看着叶儿说，叶儿，一个人闷得慌，到我屋里看电视去，有好碟片。叶儿犹豫了一下，跟着姨父去了。这时天上已布满了阴云，大雨眼看就要来到。
　　
　　工地院子一角，有一排临时搭建的简易工房，是民工们的住处，姨父单独住在最里边一间。今晚，人都走光了，一排工房静寂无声，只有最里边那一个房间里亮起灯光。
　　
　　姨父让叶儿坐下，问了几句闲话，很随意地掏出两张票子说，这二百块钱你拿上，明天去街上逛逛吧，买两件好衣服穿上，再买点化妆品啥的。叶儿说我不要。姨父说，拿住吧，还跟姨父作假呀？顺手拉住叶儿的一只手腕，硬把票子塞进叶儿手里，无意间还把叶儿那只手握了一会儿。
　　
　　接着就开了电视。开头放的是歌碟，歌星们摇头晃脑唱了一阵，姨父说这个没意思，起身又换了一张碟片。荧屏上哗哗哗闪了一阵子，镜头出来了。没有片头，不知道是什么片子。荒野上有一男一女，不知怎么搞的，上来就脱衣服，脱了一层又一层，很快脱了个精光。这是什么电视呀？叶儿脸上有点发烧了，低下头不看这一幕。
　　
　　停了一会儿，叶儿想着那镜头可能过去了吧，抬起头再看时，哎呀，那男的已经骑到女的身上了，更看不成了！叶儿马上意识到，这不是个正经片子，不是女孩子看的。她起身就往外走。姨父说你干啥去？叶儿说我不看了。姨父说看吧看吧，下边才好看呢。
　　
　　叶儿不看了。她走到门口，啊哟，外边下起雨来了，很大的雨，没法出门。姨父也跟到门口，一看外边的雨，叫了一声，哈！这么大的雨！不能出去不能出去，快坐下看电视吧，等会儿不下了再走。就顺手推着叶儿往里走，叶儿只好又坐下了。
　　
　　好大的雨啊！哗哗哗哗，千万条雨线倾泻而下，把天和地都搅翻了。这雨怎么来得这样不是时候呢？
　　
　　电视里全是男欢女爱的镜头，整个儿一部黄片子。姨父叫姪女看这样的片子，就没安好心。叶儿哪看过这些呀？一会儿就闹得脸热心跳。特别是当着姨父的面，更是羞得不敢动弹。
　　
　　荧屏里的场面一塌糊涂，越来越刺激，叶儿仿佛跌进了一个迷乱的漩涡，怎么也挣扎不出来。这时候姨父突然朝着叶儿猛扑过来。姨父这动作太快了，叶儿没一点防备，也来不及防备。一切都发生在刹那之间。那一夜雨声哗哗，就没有停……
　　
　　叶儿妈惊呆了。想不到，想不到，不是外人，竟是叶儿的姨父，她妹妹的丈夫！这个牲口！
　　
　　叶儿的爹怒火冲天，捞起一把斧头，喊着，我去劈了他！叶儿妈夺过斧头，说，劈死他也晚了，我去找他的娘老子。
　　
　　叶儿妈一阵风似的奔向妹妹的村子。
　　
　　妹妹忽然看见姐姐来到，颇有些意外。姐，你来了？
　　
　　姐姐喘着粗气，一时说不出话。妹妹看出了姐姐脸上气色不对，心里嗵地一跳。姐，出什么事了？
　　
　　问你的男人去！叶儿妈一下爆发出来，你问他是个牲口不是？
　　
　　姐？啥事呀？
　　
　　牲口！驴！驴都比他好些！
　　
　　妹妹的公公婆婆见来了亲戚，刚要过来招呼，猛然听见这话，赶紧止住了步。
　　
　　叶儿妈气得浑身发抖，摇着手说，你想想，那个牲口，叶儿是他的什么人？他咋就下得了手？
　　
　　啊？姐？天哪！……妹妹霎时两眼泪水，抱住姐姐泣不成声。
　　
　　姐姐恨恨地说，走，找他的爹娘去说。屋外的公婆听见这话，吓得急忙躲出去了，再也不敢照面。
　　
　　妹妹哭着说，姐，这事你叫我咋说？你知道那个牲口对我啥样子。
　　
　　姐姐不语了。姐姐知道，在那个男人跟前，没有妹妹说的话，因为妹妹嫁到这个家里十几年，未能给她的男人生下一男半女，妹妹受不完的气。现在出了这事，妹妹又能拿男人怎么办？
　　
　　姐妹俩抱头痛哭，姐姐的泪水和妹妹的泪交流在一起。
　　
　　愁坏了叶儿的爹妈！这可怎么办啊？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不明不白怀上了娃娃，还怎么活人呀？
　　
　　叶儿妈说，快去医院打掉吧。叶儿羞得再也不愿见人，死活不肯到医院去。叶儿妈只能悄悄想办法找打胎药。
　　
　　这下真苦了叶儿！起初，叶儿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后果，照常在工地上做饭。不料过了一个多月后，身上开始有了反应，恶心呕吐不止，什么也吃不下。伙房里一起做饭的那个女人看出蹊跷，悄悄问叶儿，这个月你身上来事了吗？叶儿说没来。那女人一惊，说你快去医院看看病吧。叶儿去了一趟医院，才知道坏事了！
　　
　　叶儿本来就是个腼腆女孩，这一来更没一句话了。天天躲在家里，无声无息，再也不出门一步。
　　
　　这样过了几天，家里意外来了一个人。
　　
　　是姨父的妹子。她来干什么？
　　
　　叶儿爹一见姨父家的人，一跺脚出去了。叶儿妈也没个好脸，十分冷淡。姨父的妹子也不在意，放下手中提的礼物，轻声说，我来看看叶儿。叶儿妈没好气地说，你的哥咋不来？他作下祸，躲起来不见面，派你探听讯儿来了？那妹子不自在地挤出一点笑说，姐姐你消消气，我今天来，就是来看看叶儿，劝劝姐姐。叶儿妈一摆手说，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说啥也晚了。
　　
　　姨父的妹子摆弄着一个小提包，迟疑了一阵，从里边掏出一沓票子，轻轻放在桌子上说，这是五千元，我的哥叫我送来的，姐姐你先放下。
　　
　　你拿钱干啥？我是卖女儿的？叶儿妈看也不看那钱。
　　
　　姨父的妹子嘴张了几次，结结巴巴说出一段话：姐姐，有个话，想跟你商量商量。姐姐你也知道，我的哥他，十几年了，也没个娃娃，愁的不得了。现在出了这个事，我哥他是该死，可话又说回来，人活一世，总要留个后，一代一代往下传，是不是？这一回的事吧，不管怎么说，也是我哥的骨血。我哥的心愿，是想把这点血脉留住……
　　
　　啥？你说的啥？叶儿妈叫了一声，气得全身发抖，脸色也变了。你们把我的丫头害成这个样子，还有脸说出这号话？
　　
　　姐姐，你先别生气，这事是说不出口，可事到如今，姐姐，看在亲戚份上，你还是成全了我家吧。我哥说了，叶儿只要生下个小子，他就拿五万元。
　　
　　叶儿妈一咬牙，叫道，他拿一百万，我也不稀罕！你们，你们把我家的人看成啥了？我的妹妹嫁给你家，还要我的女儿给你家生娃娃？这是什么理性？啊？
　　
　　这时，屋门外响起了哭声。叶儿妈一愣，走到门口去看，意外看见她的妹妹站在门外。啊？你也来了？咋不进门？
　　
　　我没脸进门……妹妹放声大哭。叶儿妈生气地说，你是到我面前哭来了？你这没出息的，连男人也管不住，还来哭给我听！
　　
　　姨父的妹子脸上挂不住，就接住话茬把自己的哥骂了一顿，最后还是回到她的题目上，一声接一声地叫着姐姐，说，姐姐呀，事情既然到了这一步，就看在我嫂子的面上，给嫂子留个根吧，我嫂子往后也有个指望。
　　
　　你说的好听！叶儿妈气呼呼说，我女儿生下的娃娃，咋问她姨叫妈妈？
　　
　　妹妹听了这句话，痛心地叫了声，姐姐！又泣不成声了。她的小姑子就说她，嫂子你是怎么啦？我哥是怎么对你说的？你别光是扯着眼泪哭了，你说话呀！
　　
　　妹妹抽泣了一阵，就拉着姐姐的手求告说，姐姐，你就应承了吧。
　　
　　啊？你也说这个话？你可是叶儿的姨呀！
　　
　　姐姐！你看我这个样子，我还能咋办呢？
　　
　　叶儿妈说不出话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天天有亲戚来到叶儿家，轮番劝说叶儿的爹妈。亲戚们仿佛总动员，都来为姨父说情。姨父家真是下了大功夫。一来二去，闹得叶儿的爹妈也吃不住劲儿了。这可咋办呢？到底是亲戚呀！
　　
　　姨父的二老爹娘也出马了，带了很重的礼物，流着老泪痛骂自己的儿子，一遍又一遍地赔礼道歉。叶儿的爹妈不管有多大的气，见二位老人亲自上门来赔礼，也不能不给面子。当然，两位老人的真正来意，还在于那个说不出口的目的。老两口还送来两万元，说是只要把儿子的血脉留下来，提什么条件都成。
　　
　　叶儿妈的心摇晃起来了。嘴上虽没答应，话却没那么硬了。
　　
　　第二天，叶儿的姨姨又来了。她这一来就住下不走了，看那架式是打定了主意，完不成使命就誓不回还。姨姨说这件事要是商量不成，男人就要跟她离婚，再娶一个会生娃娃的。说得叶儿妈又陪着淌了半天眼泪。
　　
　　夜里，妈妈和姨姨就坐在叶儿床上，一遍遍劝说着女儿。
　　
　　叶儿呀，这可真把你的娘难死了！你姨姨没个娃娃，叫她这一辈子咋办呢？不管咋说，为了你的姨姨，你还是听话吧。
　　
　　我不！我死也不！叶儿嚎啕大哭。
　　
　　我要去告他！叶儿哭着喊道。
　　
　　我好苦的命啊！姨姨也随着哭。
　　
　　妈说，叶儿，看在你姨的面上，就别说那个话了。你把他告进监狱里，你姨靠谁呢？
　　
　　姨姨哭着说，都怪我这肚子不争气。
　　
　　娘儿三个说一阵，哭一阵。最后叶儿咬咬牙说，好啦，你们别说了，都睡觉去吧，你们叫我干啥我就干啥还不行吗？
　　
　　说是这样说了，叶儿妈的心口上还是悬着一块石头。唉，实在是委曲了女儿了！
　　
　　一夜过去，叶儿妈心口上那块石头一直没有落下。天亮后，叶儿的屋门迟迟没有开。到了半清早，叶儿妈不放心地念道着说，这丫头，咋睡不醒了？就在门口柔声叫着，叶儿，咋还不起呀？叫了几声没有动静，轻轻推开屋门一看，啊？屋里空空的，没人。
　　
　　叶儿，叶儿！叶儿妈猛地惊呆了。
　　
　　一家人霎时乱了营，急忙四处寻找。村里村外找了半天，哪里还有个影儿呢？
　　
　　叶儿从此再也没有踪影。十八岁的叶儿，她消失了。
　　
　　

木门长子

天理人伦，亲情人情，败坏的是良心，还有世道。情绪的渲染非常熨帖。问好。

若水

软弱的叶儿，愚昧的父母，狂妄的姨夫，所有这些构成了叶儿的悲剧，这还不算，自己的至亲竟成了帮凶，还厚颜无耻地提出进一步的要求。是法盲还是愚昧，还是家庭伦理的失陷。好在结尾叶儿走了，不只是躲避还是去抗争，给人留下很多的猜想。学习，问好！

昨夜秋风

给田老师提点意见，千万别怪罪我啊。
以这样长的篇幅写这样一个事件，总之没有出新。当然其他方面都是好的。

暴雨迎风

小说情节采用电影遮幅式镜头转换方式，悬念一直捂着，虽然抬头就有点猜着结尾，但还是吸引人阅读，当然这里还有文字的魅力因素。这样的事件几乎是原生态的，让人唏嘘，也让人愤怒。愚昧总是产生悲剧。

荦春

让人唏嘘啊！仅有这等事！

田瞳

原帖由 木门长子 于 2013-12-12 10:56 发表
天理人伦，亲情人情，败坏的是良心，还有世道。情绪的渲染非常熨帖。问好。

谢谢木门阅评!

田瞳

原帖由 若水 于 2013-12-12 11:43 发表
软弱的叶儿，愚昧的父母，狂妄的姨夫，所有这些构成了叶儿的悲剧，这还不算，自己的至亲竟成了帮凶，还厚颜无耻地提出进一步的要求。是法盲还是愚昧，还是家庭伦理的失陷。好在结尾叶儿走了，不只是躲避还是去抗争， ...

谢谢雅评,十分赞同朋友的点评!

田瞳

原帖由 昨夜秋风 于 2013-12-12 15:03 发表
给田老师提点意见，千万别怪罪我啊。
以这样长的篇幅写这样一个事件，总之没有出新。当然其他方面都是好的。

谢谢版主指教!

田瞳

原帖由 暴雨迎风 于 2013-12-12 18:29 发表
小说情节采用电影遮幅式镜头转换方式，悬念一直捂着，虽然抬头就有点猜着结尾，但还是吸引人阅读，当然这里还有文字的魅力因素。这样的事件几乎是原生态的，让人唏嘘，也让人愤怒。愚昧总是产生悲剧。

版主点评,入木三分!

田瞳

原帖由 荦春 于 2013-12-14 10:14 发表
让人唏嘘啊！仅有这等事！

确是在一真事基础上加工而出!

五味轩主

人伦丧失、道德败坏、世风日下，真是可悲！欣赏这篇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