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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求真爱的历程
——杨艳辉长篇小说《殇之锦》读后
《殇之锦》是杨艳辉创作的一部长篇小说。读完30多万字的小说文本后,我沉浸于引人入胜的情节,对相关人物命运的多厄、境遇的苦悲以及最终获得“真爱”的结局感慨良多,觉得有必要对这个充满错综复杂、扑朔迷离的故事谈点感受。
1、故事情节引人入胜,是《殇之锦》能抓住众多读者的根本 《殇之锦》呈现的是扣人心弦的爱情故事,以男女主人公肖杰和司妮的相识、相爱和终成眷属为主要线索,其间穿插了与之相关的人物和众多的事件,通过故事发展和情节的层层推动,给我们展示了男女主人公在寻求“真爱”的过程中遭遇的诸多磨难,反映出了在新世纪之初仍然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门第观念和存在于官场、商场等潜规则,但最终以“团圆式”的结局让爱情修得正果,从而揭示了“人间自有真情在”的人生生存哲学。小说以任高河市副市长的肖杰和省纪委刘书记谈话后,在中秋夜偶遇徘徊于小西湖断桥上的孤身女子司妮引发故事,随后在两人若即若离、分离又相遇的诸种生活境遇里,遭遇了诸多难以预料的阻挠、打击、威逼、恐吓,使原本单线条的故事越来越显露出错综复杂和扑朔迷离的情态。在情节的推进过程中,借助空间的转换和人物出场的形式,穿插进司妮身世之谜的破解,使得男女主人公的爱情充满了悲剧性的色彩,也增加了情节的丰厚和故事的离奇程度。为了诠释爱的真谛,作者特意为男主人公肖杰设置了父亲是远正集团董事长和作为谢部长女婿的这一身份,也设置了林雪、谢小雅、白小静和女主人公司妮等产生矛盾冲突的女性。女主人公司妮的身世造成了她的人生苦难,童年时的遭人歧视,少女时代母亲的英年早逝使她与高考失之交臂,陈强的意外受伤和死亡使她遭受了更多磨难。即使离开伤心之地红桥镇遇到肖杰之后,上天的眷顾还是离她非常遥远。与肖杰的爱情,因为有肖杰母亲的门第观念、封建思想的作祟,加之谢小雅、白小静的从中作梗,还设置对司妮关怀有加的陈浩天、刘兵、柯东、小秦等男性,为男女主人公的相爱设置了诸多情理之中的障碍,使得男女主人公饱尝了爱的辛酸、悲苦,尤其是司妮在被迫无奈之下的“逃走”这个几乎毁灭性的打击后,却意外中相遇了与自己母亲血脉相连的表哥司宏飞,直到和外爷外婆的相见相认,她的身世之谜才得以彻底揭开,司妮的人生也才有了很大的转机,而在红桥镇和肖杰的必然邂逅,使得故事的发展达到了高潮,也使读者牵缠挂肚的主人公的命运有了让人欣慰的结局。这些,是这部小说能抓住读者阅读心理的主要原因,也表明了作者构筑故事的能力很不一般。
2、人物形象立体丰满,是《殇之锦》具备个性化特色的关键
《殇之锦》虽然呈现的是肖杰和司妮相爱的历程,但最主要的人物无疑是司妮。肖杰是在司妮之外,作者着墨最多的一位男主人公。在塑造司妮、肖杰这些典型人物时,又牵引出了与她们相关的人物。这些人物,可以大致分为以下三类:
一类是具有较高社会地位和优越生活条件的人,比较重要的有司妮的外爷、谢部长、省纪委刘书记和远林市副张书记张千松、吕市长等,他们身居高位、手握重权,还写到《远林晨报》的主任、红桥村的村长等“霸权式”的基层“领导”,他们凭借手中权力,为了私利为所欲为。在涉及到官场时,还是以正面的颂扬为主,从侧面也反映了一些官场的阴暗面。所写的优越生活条件下的人物,有远正集团的董事长肖杰的父亲,在这个环境下生活、成长和工作的人物有肖桐、茗汐,在商海里驰骋的司宏飞、霍军民,家族式的人物有肖杰的母亲、司妮的外婆,在大城市里成长的有谢小雅、白小静等青年女性。
另一类是生活在穷乡僻壤的红桥镇的人,有对司月虹(司小贝)有救命之恩的阿婆,对司妮一家悉心照顾的胖婶、胖叔、海明、刚明,这些人身上具有农民的淳朴、善良、勤劳和坚韧,也写到了是非婆对司妮的辱骂、艳香对司妮母女的侮辱,还写到陈强对司妮伤害式的爱,更写到陈强母亲的“小人式”的行为,以及陈强父亲的可恶行径和灵魂深处的丑恶、污秽等。当然,更多的是写出了红桥镇小人物的善良的一面,比较典型的除了胖婶一家,还写了教师陈天浩、月儿等人。
第三类,则是背负乡愁的人物,为了改变生活的境遇,在家乡之外的城市打拼,却在纷繁的琐事中奋力挣扎。在远林市,有“漂泊之家”的李姐,在报社工作的小王,让朋友替自己经营公司而自谋职业的刘兵;在深圳,有身在公安的柯平、杨明,为了攀附做出牺牲的王经理,小人物王伟明、叶子波、梅叶、柯东,更有来自偏红桥镇的司妮、月儿,以及讨人喜欢的孩子果果、阳阳、笑笑等。这三类人物,都处于从属地位,其实都是作为男女主人公的配角的。
不属于这三类人物的,则是主人公肖杰和司妮。肖杰虽是富二代,却不愿投身商海,而是在官场这一熔炉里被锻打后,在山海省的高河市、远林市和支援西藏这一区间里奋斗,这一人物主要是表现他为民着想的正面形象,比如:为了帮助留守儿童可以争取父亲的赞助修建打工农民子弟学校,也争取到企业的支助创建小雨基金,以及到西藏为祖国西域的发展出力流汗,当然也写到了他为了刚明可以质问和追查招考中的弄虚作假,以及对《远林晨报》主任的“开刷”等反面事件,不仅透露出了官场为官的潜规则,也暴露出了某些官员的阴暗险恶、尔虞我诈、阳奉阴违、明争暗斗和滥用职权,这些都基本符合社会现实,也使这一人物的形象丰满起来。而女主人公司妮的塑造,可谓是精心谋篇和布局的,避开了单线条的情节推进,而是采取空间转换、人物出场等叙事策略,让司妮的爱情发展起起落落、结局难料。司妮这一形象的特殊性在于,她出生在和外爷外婆家天壤之别的红桥镇,饱受了童年的歧视和小女时代的悲苦,即使在远林市遇到肖杰并相爱后,不仅遭受了肖杰母亲、谢小雅、白小静等人的逼迫,还受到《远林晨报》主任、深圳公司王经理等人的威胁,好在有心地善良的人的关照,她才能一次次化险为夷,最终可以找到自己的“真爱”,尽管付出了极其艰辛的代价,也伴随着刻骨铭心的酸楚、苦涩,但最终还是盼来了苦尽甘来的时刻。这所依靠的并不是她漂亮的外表,而是她的执着、坚韧和从不放弃的信念的指引。由于《殇之锦》避免了某些小说人物塑造“假大空”的弊端,这也使得肖杰、司妮这些人物的形象更加突出,而且颇具典型性,也体现出了作者塑造人物时的精心和苦心。
3、环境心理描写精准到位,是《殇之锦》反映社会现实的主要途径 环境描写是小说的“三要素”之一,不仅是小说中的人物出场必不可少的前奏和铺垫,也是要塑造的人物的身份、特征、个性等必须的补充元素,有了这些语言材料的支撑和构建,才能使情节的推进而波澜起伏,更能使人物形象具备典型化。《殇之锦》虽然是都市言情小说,但在揭开司妮身世之谜时,不论将镜头对准高河市、远林市、北京市、深圳这些大都市的繁华,还是西藏、红桥镇的独特地域特征,也都能通过有主人公活动的在场环境的描写,使得艺术性的比重大为增强。在时空变幻、不同地域出现时,都有相当一部分的环境描写,由于故事的发展节奏比较舒缓,小说中有很多的细节描写,凸显出了叙事的笔触细腻和语言温婉、清丽的特色。这样的实例,也以俯首即拾,比如第一章的肖杰在街头的所见和在小西湖断桥上偶遇司妮的环境描写就有意境美,前者用以表现中秋节的雨夜都市生活的清冷,后者却充满了诗情画意、主人公踌躇徘徊的情景。还有贯穿于小说始终的歌曲《找一个字代替》,以及引用的诸如卞之琳的《断章》等,对环境的描写也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心理描写,也是小说塑造人物必不可少的表现手法。如果说环境描写的作用是为人物出场所作的序曲,那么心理描写则是触及人物心灵世界和灵魂深层的有效途径,具有为人物形象的塑造起到精雕细琢和入木三分的效果。《殇之锦》在这方面做到了二者的有机结合和相互映衬。从对男女主人公的描写比较,对司妮的心理描写可谓多而深刻,女性的心细如针、绵密多愁、矛盾忧思、思念真挚等特征体现的淋漓尽致,而且在“爱”与“离”之间的纠结、徘徊、担忧,以及对爱的追寻、渴望、失落、绝望等心理活动,显示出作者“二难情景”的表现策略的尝试,由于描写手法的巧用、妙用、活用和多用,使得司妮这一人物的形象不仅立体化,而且更接近女性的本质特性,也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小说的艺术性,强化了对表达主题、反映现实等方面的深化。在心理描写过程中,也穿插了歌曲《世上只有妈妈好》以及大量的诗词、警句等,对人物心理的刻画起到了有效的烘托作用,这也是我们不能忽视的优点。
当然,小说在人物外貌的刻画上也有与众不同的特点,在人物各自语言的设置上也充分考虑了人物所处的环境、身份、文化程度和性格特征等,这些综合元素之间的合力,为《殇之锦》增添了诸多的亮点和艺术特色。由于小说的篇幅较长,仓促之间对其具有的特点尚待更深的探究和挖掘,但这些已经印证了小说创作中作者出手不凡的表现。在此,为《殇之锦》的出版表示祝贺的同时,也为作者杨艳辉表达真诚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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