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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冉求(历史记实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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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2 13:3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冉求(历史记实小说)


  冉求(前522-?),姓冉名求,字子有,亦称冉有、冉子、有子。春秋末年鲁国人(今山东曲阜)。生于鲁昭公二十年,卒年不详。小孔子29岁。出身微贱。青年时作过鲁季氏家臣,后拜师孔子,并辞官随孔子周游列国。鲁哀公五年(前490)秋,经公之鲁推荐,回鲁当上季氏家族的总管。公元前484年(鲁哀公十一年)曾率鲁军击退齐军的侵犯,立下赫赫战功。

           一

  春秋末年——公元前522年,鲁国(今山东曲阜)一个家境贫寒的人家出生了一个男孩,父母起名为冉求。这个打小聪明、活泼的孩子上进、好学,一心想做个有才干的人。

  这天,十岁的冉求下了学堂从街道上走过,想着先生教过的东西,背起书歌子,摇头晃脑,过宅高门阔的一户人家还是口中念念有词。正走着忽然就被什么东西拌了一脚,抬眼看时,两个家奴模样的人齿牙裂嘴一脸坏笑地站在了他的面前。其中一个黑脸的家伙张着大嘴说:“小子,一副穷酸样摇摆什么?!”

  冉求怔了一下,说:“我走我的路,碍你的事了?”

  “呵,小子,你现在走得是张老爷家的路,看到没有?”

  黑脸的家奴指指身后的高大的门楼。

  冉求看了一眼,不在理会,继续背着书歌往前走。黑脸家奴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了冉求的衣领拎起后又摔在地方,竖着眉毛,说:“小样,敢不理你大爷我,走路要留下买路钱!”

  冉求从地上爬起来,勾头直扑黑脸家奴,黑脸家奴却抬腿将冉求踢倒在地,冉求的脸抢在了地上,鼻子和脸鲜血淋漓。这时忽然从远处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不要打!不要打了!!”

  冉求的母亲跑过来一把拉过冉求。冉求试图挣脱,但母亲强行拉扯着往家里走。说道:“孩子,我们打不过人家,不要逞强。”

  冉求抬起袖子擦掉嘴角的血迹,说:“我知道人人都持强凌弱,只有强大他才不敢欺负你,所以我要和他们拼……”


              二

  几年之后,冉求终于长成大人,一天他对父亲说:“父亲知道我们鲁国有个叫季康子的人吗?”

  父亲说:“啊?鲁国有谁不知道季康子吗?我们鲁国的豪门贵族啊!”

  冉求说:“那我就去他家做工。”

  父亲笑着说:“人家会要你吗?”

  冉求说:“这个父亲放心。”

  冉求这日穿戴整齐,来到了季氏家的门口,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个家奴说:“麻烦二位,请禀报说冉求求见季康子先生。”

  家奴看着眼前个子不高、却很精神小伙子,嘿嘿地笑了:“你哪来的?!找我们家老爷做什么?”

  冉求说:“我要做你们老爷季康子的家臣。”

  “去去,一边玩去。”

  冉求说:“我要见季先生,请你们禀报。”

  家奴看冉求不走,拿棍往外哄赶。冉求说:“你们就是打断了我的腿,我也要见季康子先生。”家奴刚要举棍打他,季康子走了过来:“谁在门口吵嚷?!”

  家奴赶紧说:“老爷,一个青年说要见您。”

  季康子打量了眼前的冉求一眼说:“奥?是你吗?”

  冉求说:“听说季康子先生是个有涵养的人,胸怀大志,冉求特来拜见。”

  季康子晃动着高大的身躯,看到冉求眼睛很大,面孔清秀,脸庞上透露出一股英气,便问到:

  “奥,你拜见我,有什么事?”

  冉求想做季先生的家臣。

  “奥?”季康子端详了冉求一会,说道:“你愿意的话,先在我这做些工,我看看你是否能做我的家臣。”

  冉求便季氏家做了工,做工时便经常看到一些有学问的人前来拜访季氏,他就常常故意在他们身后停下来,装着干活的样子,听他们谈一些国家大事,时间久了,非常用心的他就了解了很多事,再后来,他就能发现季氏为什么事发愁了,便经常在这样的时候给季康子端茶、送水,借机询问一些事,有时季康子便会将自己烦恼的事告诉他,冉求便会给他出一些主意,一来二去,季康子便从冉求的话里受到了一些启发,做出了决策,随后季康子便把冉求作为家臣对待。

  做了一段时间的家臣之后,冉求觉得这样还不行,听说本国的孔子是个很有学问的人,决定去拜师。凭着他的聪明和智能,孔子就收下了他这个徒弟。

             三

  公元前501年,包括鲁国在内的一些国家举行了夹谷会议,孔子做为鲁国的宰相,帮助鲁国取得了外交上的胜利。会后,齐景公决定把从鲁国侵占过来的汶阳(今山东泰安西南)地方的三处土地还给了鲁国。

  齐国的大夫黎鉏认为孔子留在鲁国做官对齐国不利,劝齐景公给鲁定公送乐去。 齐景公同意了,就挑选了八十名歌女送到了鲁国去。鲁定公接受了这班女乐,天天吃喝玩乐,不管国家政事。孔子想劝说他,他却躲着孔子。

  这天冉求约了几个师兄弟一起来见孔子,冉求说:“鲁君现在沉迷声色喜乐,不办正事,不如咱们走吧!” 。

  孔子高兴地看着冉求,说:“我看也是,不如我们离开鲁国,一起周游卫国、曹国、宋国、郑国、陈国、蔡国、楚国,向这些国家传授我们的知识和政治主张。”

  冉求和十多个师兄弟一致赞成,于是他们便一起出发周游列国。

  孔子和冉求等徒弟一齐到了卫国,走到大街上,孔子见卫国人烟稠密,便说:“这里人口真是众多啊!”

  冉求跟着孔子身后,思谋着这次出游一定要跟老师学到一起东西,懂得一些治国之道,于是便说:“夫子,治理国家,人口多了以后,我们还能为他们作些什么呢?”

  孔子说:“改善大家的生活,使他们富裕起来啊。”

  冉求说:“富裕之后,还能为他们再作些什么呢?”

  孔子说:“那就是要开始教育、教化他们的时候了。这样可以使人民丰衣足食。也是想要施行德治的基本条件之一。”

  冉求不住地点头,觉得老师确实学问很深,他说:“将来回到鲁国,我们一定要让鲁国强大起来。”

  这天,冉求和其它几个师兄弟陪老师孔子坐着。冉求对其他几个说,现在我们有什么想法可以请教老师。

  孔子看着冉求说:“是啊,我比你们年纪大一点,但你们不要因为我年纪大一点就不敢发表自己的看法。你们平时总在说:‘没有人知道我的才干’如果有人问你的能耐,你们怎么回答呢?”

  孔子又转过脸看了冉求一眼。冉求想了一下,说:“我以为我的能耐是一个方圆六七十里、或者五六十里的国家,如果让我去治理,大约三年工夫就可以使老百姓富足起来。我不专修明礼乐,要是象老师说的,要对百姓进行教化那就只得另请高明了。”

  孔子又问了其它几个徒弟。子路也说:“一个拥有一千辆兵车的国家,夹在大国之间,常受外国军队的侵犯,加上内部又有饥荒,如果让我去治理,等到三年的功夫,我就可以使人人勇敢善战,而且还懂得做人的道理。”

  公西赤说:“我不敢说能够做到,只是愿意学习。在宗庙祭祀的事务中,或者在诸侯会盟,朝见天子时,我愿意穿著礼服,戴着礼帽,做一个小小的赞礼人。”

  曾点说:“暮春时节,春天的衣服已经穿上了。我和五六位成年人,六七个青少年,到沂河里洗洗澡,在舞雩台上吹吹风,一路唱着歌儿回来。”

  所有的人都回答完了,冉求一心想听老师孔子最后看法,两眼看着孔子。孔子说:“治理国家主要讲究礼,从你们的谈话中我知道你们的想法和才能。冉求所讲的是国家大事,子路、公西赤讲的也是。但重要的是治理国家要讲究礼让,就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我们就是要通过教化,让大家都遵循礼,这样才能让众人心服口服。”

  冉求说:“夫子学问精深,冉求悉心听取教诲。“

  这天,公西华奉孔子之命来到齐国,冉有去请求孔子,说:“子华是我的师兄弟,他离开母亲多年,该尽一些孝道,给子华的母亲一些小米吧。”

  孔子说:“给她六斗四升吧。”

  冉求说:“再增加一些吧。”

  孔子说:“再给她二斗四升吧。”

  冉求说:那就增加一些,给她八百斗。

  孔子说:“公西赤到齐国去,骑着肥壮的马,穿著轻暖的裘皮衣服,已经够富有的了。我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君子只周济急需的人而不再去帮助已经富有的人。”

  冉求看这孔子,突然觉得自己的无知,老师说得是做人更重要的东西啊,于是他的脸涨红了,羞愧地说:“夫子,我的想法错了。”

  过了几日,冉求陪孔子散步。孔子说:“冉求,子路曾问过我听到了一件应该去做的事,是不是马上去做?我告诉他有父兄在,应该先问问父亲和兄长,怎能一听到消息就去做呢?”

  冉求说:“如果我问同样的问题,老师该怎么答复我呢?”

  孔子说:“你应该马上去做。”

  冉求看着说:“为什么会有两种结果呢?”

  孔子笑了。说:“冉求,你现在缺乏的是勇气,性格有点迟缓,所以叫你马上去做。子路的性格很急躁,所以叫他慢一些去做。”

  冉求大悟。

              四


  后来的一天,冉求和老师孔子单独坐在一起,孔子说:“为师看你很有才艺,是我的最好的学生之一,对老师的主张领悟的很快,你有治国才能啊。”

  冉求说:“没有夫子的教诲,冉求何谈进步。”

  鲁哀公五年(公元前490)秋,鲁国的大夫季康子想寻找一个有旷世能力的家臣辅佐自己,于便去拜访孔子,说:“请问先生,冉求跟随你周游列国,不知现在他可有从政的才能?”

  孔子说:“冉求做过你的家臣,你了解他的吧。”

  季康子点头:“那时他毕竟年轻,看不出真正的才干。”

  孔子说:“冉求是我徒弟当中很有最有智能的一个,多才多艺,很有头脑,从政当然可以。”

  冉求便回到鲁国,再次来到季康子的府上,冉求说:“拜见季先生,冉求希望再次能为强大我鲁国出力。”

  季康子高兴地看着几年不见的冉求,说道:“现在你比当初更成熟了,那你就来做了季氏家族的总管吧。”

  公元前488年(鲁哀公七年的)夏天。一日,身材庞大、三十八岁的季康子在宽大的议事厅里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

  冉求走了进来,说:“季先生在为何事发愁?”

  “奥,冉求你来得正好,吴国的伯嚭派人来召见我。吴国以大欺小,这个人是个贪婪的佞臣,一向嫉贤妒能,不甘在人之下,他们以大国之居,他想借此机会露一手,捞一把,为自己涂脂抹粉,我是去还是不去呢?!”

  冉求说:“前些时日,吴国挟迫我鲁国在鄫城(现在山东峄县境内)举行会谈,子服景伯作为鲁哀公的相礼,在这次会谈中同意了吴国提出了一系列无理的要求。要鲁国拿出一百只牛,一百只羊,一百只猪作为献礼,当时称为‘百牢’。子服景伯说得好‘先王无此礼制,鲁岂敢逾越!’ 吴相礼说‘宋已献我百牢,鲁不得在其后。吴国贪婪成性,一个暴虐无道的豺狼之辈,子服景伯跟它讲这些,纯系是对牛弹琴,争执了半天,问题终未得到解决。’”

季康子说:“是啊,回到住地,景伯对鲁哀公说‘当今时势,吴强而鲁弱,若执意不肯献百牢之礼,吴必出兵伐鲁。小不忍则乱大谋,依臣之管见,以屈从为上’。”

  冉求说:“鲁哀公觉得没有办法,自己的国家弱小就要受强国的欺负,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嘛,只好点头应允,以百牢之礼献吴。可是鲁哀公只看到了以强凌弱的社会现实,却没有想到如何富国强兵,不为他国所鱼肉。”

  季康子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是去还是不去?!”

  冉求说:“大人您不要去。”

  “不去?那不更让吴国嘲笑我鲁国如此胆小怕事,贻笑大方?”

  冉求说:“大人,是您不去,可以让派使臣去。”

  “那你说派谁去好呢?”

  “卫国的子贡八年前他依靠自己的能言善变说吴救鲁困齐,可以请他去。”

  季康子知道无论从学问上、韬略上、口才上、外交礼仪上、应变能力上与子服景伯相距甚远,子服景伯与哀公尚且受辱,见笑于诸侯,自己此番应邀前往一定会更加狼狈,后果不是更加不堪设想。

  听到这里季康子哈哈大笑,说:“冉求,你好主意。”于是季康子派人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到卫国去请子贡。

  子贡出使吴国回来之后,季康子非常高兴地对冉求说:“子贡穿丧服出使吴国,先是将伯嚭给镇了一下,随后说若鲁、卫、齐、晋、楚、越以及为吴所害之诸国联合起来,犹如数百名猎手进山,虎再猛,岂能免于死亡?吴险如履冰,危若累卵,故赐特着丧服提前来吊,以尽故友之意。最后子贡开始讲大国以礼服人的道理。伯嚭说子贡说不愧为天下辩士,外交豪杰,伯嚭说奏明吴王,改弦更张,以礼待天下诸侯。”

  冉求说:“子贡维护了我鲁国的尊严,不虚此行啊。”

  次年(公元前487年)春天,冉求正在自己的卧室里读书,忽然听到季康子唤自己,急忙来到议事厅。冉求见季康子正焦急地在转圈子,忙说:“季先生,何事如此焦急?”

  季康子看见冉求,停了下来,叫冉求坐下,自己也坐在了他的对面,说道:“鲁哀公觉得自己在和吴国在夏天的那次鄫邑会谈上受了吴国的凌辱,一直附庸于鲁国的小邾国,没有帮助自己,却因为吴国的强大去依靠吴国。你清楚去年秋天讨伐了小邾国,可这一举动违背了鄫邑会盟的精神,所以现在吴王应邾君之请,兴师伐鲁了。”

  冉求点点头,季康子又说:“吴国的军队进入鲁国边境攻克了东阳,向北挺进,昨夜宿在五梧,今天又驻扎在蚕室。鲁国将士公宾庚、公甲叔子、析朱钽同车与吴军交战,一起被俘,献给吴王。”

  冉求说:“我也听到了一点消息,”冉求低头想了下,说道:“我觉得季先生可派人组织三百精庄勇士偷袭吴营。”

  一旁的另一个人却反对,对季康子说:“吴军强大,三百名士卒偷营劫寨,等于自投罗网。此举既无害于吴,又令诸多士卒送死,何不立即停止前进呢?”

  季康子出去征求士兵们的意见,三百名士兵却纷纷响应,誓与吴军决一死战。当夜士兵们设计骗开了城门,三百名勇士蜂拥而入。连日来,吴军节节取胜,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思想麻痹,毫无戒备,所以鲁国的三百名敢死队员冲入敌营,如虎入狼群,东戮西杀,横冲直撞,只杀得那吴军丢盔弃甲,四处逃窜,溃不成军,因地理不熟而坠入泗水中淹死的,不计其数。这一夜,吴王换了三个地方,勉强保住了性命。
  
             五

  这次吴国侵伐鲁国的战争,鲁国以弱胜强,取得了胜利。但是齐简公少年气盛,自然不肯罢休,这一年的夏天又兴师伐鲁问罪,夺取了歡、阐两邑。事情并未就此结束,齐简公还在酝酿一场新的更大规模的侵鲁战争。齐简公终于在公元前484年春,再次兴师伐鲁,国书、高无平统率五百乘兵车直达齐鲁边境的清地(齐地,今山东省长清县东南)。这时,鲁国首都曲阜草木皆兵,人心惶恐。

  冉求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作为大权独揽的季康子的总管,冉求一直在想着对策。这天晚上季康子把他召到议事厅里,说:“齐师已攻到清地,必为侵伐鲁国而来,依你之见,该如何防范?”

  冉求说:“齐师来犯,我军奋力抵御而已,先生不必惊慌。”

  “但不知如何抵御?”季康子瞪大眼睛盯着冉求。

  冉求胸有成竹地说:“先生与孟孙氏、叔孙氏三家,留一家固守都城,两家随国君御驾亲征,至边境上去决一死战,必胜。”

季康子摇摇头说:“此议难行。”

冉求略加思索了一会说:“若不然,引狼入室,关门痛打。”

季康子为难地摊出了两手说:“此事非吾一人所能决也,待吾与孟、叔二氏协商后再议。”

季康子找到了孟孙氏与叔孙氏商议,两家都不同意。季康子无可奈何,只得又来找冉求,而且愤愤地说:“敌师压境,危及社稷,二氏竟不肯抵抗,居心何在?”

  冉求微笑着说:“孟孙、叔孙两家不肯出兵,情有可原。
  
  “此话怎讲?”季康子余怒未息。

  冉求和颜悦色地说:“鲁之政权,全在先生一人。出师御敌,胜则先生之功,败则先生丧权失国,与二氏无干,二氏何以会心急如焚,历险于刀光剑影之中呢?”

  “难道就这样束手待毙不成?”季康子气冲冲地说。

  冉求说:“二氏可以袖手不问,先生却不能不战。齐人代鲁而不能战,这是先生的耻辱,将何面颜列于诸侯?”

  “只我一室,怎么能抵御敌人,这不是拿肉往老虎嘴里送吗?”

  冉求说:鲁群室之兵士,多于齐之兵车数倍。就是先生一族的军队也优于齐军,有什么可忧患的呢?既然二氏不肯与战,国君则不必御驾亲征。请先生授军权与我冉求,我将率士兵们背城一战,不胜齐军,愿以头颅来见!

  季康子如释重负似地说:“总管能救我燃眉之急,实乃忠勇双全之壮士!待却齐之后,我当重酬。但不知将军尚有何求?”

  冉求说:“军士任我统率,百姓任我役使,令樊迟为副将。只此而已。”

  季康子说:“樊迟年纪尚轻,恐难当此任。”

  冉求说:“樊迟年纪虽轻,然有计谋,有勇力,能唯命是从。”

  季康子说:“一切依将军所言,随我奏请国君。”

  冉求随季康子进宫,季康子上朝面君,冉求等候。正在这时,孟孺子走来,老远就问:“冉求,听说你已被季氏任命为将军,将率师御敌,可真有此事吗?”

  冉求冷冷地笑着说:“君子之远虑,小人怎么能知道呢?”说着,昂首望着天空,正有一只鸿鹄在蔚蓝色的天空中遨游,飞翔,冉求感慨地长叹一声说:“唉,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孟孺子受到了很大的刺激,面红耳赤地走了过来,继续问话,但冉求却只是仰首望天,一句不答。孟孺子急了,脸涨得由红变紫,质问说:“冉求,你为何见问而不答?”

  冉求又冷冷一笑说:“你所问的,非我能力所答,故不答。”

  孟孺子愤愤地说:“你是在嘲笑我不成丈夫吗?”

  冉求说:“你若为大丈夫,请将右军,随求而后,共同打败齐师。 否则,父母妄生,天地错容,人类不齿也!”

  冉求的这一激将法,还真管用,孟孺子立即回去整顿家甲,组成右军。孟孺子是孟懿子的长子,去年孟懿子死后,他世袭了父职。

  季康子有家兵七千,冉求从中挑选了三百名精兵,经过短暂的训练之后,三百名亲兵一律将刀剑换成了长矛。于此同时,冉求下令组织数以千计的民工,将泗水上流凡有深水的河谷,一律开沟凿渠,将水引入泗水河畔,待命凿通,灌诸谷之水入泗水。一切准备停当之后,冉求先命老幼守都城,驻扎在南城门。然后让管周父御车,樊迟为副将,率师迎敌,将齐师诱过泗水。五天后,孟孺子的右军由颜羽御车,邴泄为副将也赶来了。

  孟孺子年少气盛,加以受了冉求的刺激与羞辱,争着先与齐军交锋,以呈威风。但一交战,便大败而逃。

  冉求的左军将士,思想也并不统一。有一公叔务人,出城时流着眼泪对守城人说:“鲁之徭役繁重,赋税多于牛毛,国君无良谋,群臣不尽力,民不聊生,何以能战而胜之?”公叔务人的思想有相当的代表性,表明了一部分将士无取胜的信心。冉求左军的阵前有一条很宽的大沟,沟中有水。鲁军与齐军以沟为界,隔沟对峙。

  冉求欲发起总攻,下令将士涉过沟去,与敌人厮杀。陈瓘、陈庄首先率部涉过沟去,与齐军相拼。孟之侧继后,马行到水中,抽箭打马说:“马不前也。”

  士兵们犹豫不决,不肯过河。

  将领樊迟见到这种情形,对冉求说:“将士不肯过河,并不是没有这个能力,是他们不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我等需要身先士卒,取信于将士,以得军心。”

  冉求大声对全军将士说:“凡不想作战的,限三刻时间,放下军械,脱下戎装,尽请归家,但从此之后就不是我鲁国人!限三刻时间,逾越此河。既不归家,又不作战的,处以军法!”

  冉求说完,命令管周父挥鞭策马,率先趟过沟渠,杀入敌群。一马当先,万马奔腾,全军将士,以雷霆万钧之势横越彼岸,与齐军交锋。冉求又下令三百名亲兵,只砍齐军车乘的马腿,迫使其下车应战。

  冉求自己也抛弃车乘,与齐军肉搏厮杀。三百名精兵以长矛对齐军的刀剑,齐军不等靠身,便被削掉了脑袋,犹如削瓜摘果一般。齐军望而生畏,丢盔弃甲而逃,溃不成军,相互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齐国统帅国书见状忙鸣金收兵,欲班师回国。可是,泗水滔滔,挡住了去路,欲泅不能,欲渡无船。有习水性的士兵纷纷跳下水去逃命,无奈水势汹涌,多被吞噬。

  冉求、樊迟早已抛掉了车乘,正在挥舞长戈指挥将士们掩杀,高呼:“全军将士,泗水暴涨,齐军败无归路,已成瓮中之鳖矣!我等背后即为国都,如若败退,则无国无家矣!”

  冉求这一呼喊,这一动员,将士们厮杀得更加勇猛,誓欲瓮中捉鳖!……

  正在这时,季康子驱车驾临,视察战果,问冉求说:“闻听冉将军旗开得胜,我特来祝贺,但不知我军伤亡若何?”

  冉求急匆匆地回答说:“战斗尚未结束,无法统计确数,估计不及齐军伤亡之十一。”

  正说话间,一位探子来报:“齐军弄到十余只舟船,正欲乘夜色渡泗水逃遁。”

  冉求下令说:“封锁渡口,不得放走一个!”

  季康子忙伸手制止说:“且慢!”然后转过身来对冉求说:“兵书云,困兽犹斗,穷寇莫追。今番冉将军已给齐军致命之一击,总算教训了强齐,对鲁不可妄为,就放其一条生路吧。”

冉求说:“启禀先生,齐军元气大伤,聚而歼之,如探囊取物,为何要放虎归山呢?”

  “你只看齐军元气大伤,却不见我军伤亡几何!”季康子说,“放虎归山,只是外患;损伤我家兵卒,却要受孟、叔二氏挟持,将遗害无穷呀!……”

  国难当头,季康子仍念念不忘“我之家兵”,不忘争权夺利。冉求抬起头来注视着季康子,不由露出一脸的失望之色。

  冉求叹息道:政权在这些只知保护自己的权贵们手里,天下还有复兴之日吗?难怪痴情而固执的孔子老师子到处碰壁,他真为夫子鸣不平!夫子满腹经纶,但手中却无起码的权柄。而这些胆小如鼠,脑满肠肥的庸碌之辈,却主宰着天下的命运,他紧握双拳看着大地、苍天默然无语……

  季康子迫使他下令停止追击,迫使他下令班师,他只好服从。季康子毕竟是鲁国的冢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是鲁国政权的实际操纵者,而自己却只不过是冢宰府的一名家臣,虽然满怀雄心壮志,很想利用这一有利的条件来实现老师追求了一生的理想。

  鲁国再次以弱胜强,取得了胜利,冉求与樊迟又充当了中流砥柱,成了鲁国的两位英雄。凯旋之日,鲁哀公郊迎至十里长亭,人民倾城倾国出动,欢声雷动,灯火辉煌,鲁哀公举行盛大的国宴为冉求、樊迟庆功。在鲁国的历史上,只有十六年前孔子夹谷会盟取胜归来时才这样欢庆过,这样热闹过,这样排场过。

  冉求改革作战武器,令三百名精兵换刀剑为长矛,是这次战役取胜的重要措施之一。孔子见到冉求赞扬说:“冉求能执干戈以保卫社稷,真正的勇士也。”

  这天季康子单独摆酒晏犒劳冉求,他端起酒杯和冉求碰了叮当响,满面红光地说:“冉求我没想到啊,你这么出色,你的指挥才能从何而来啊?”

  冉求说:“没有别的,我只是向我师傅孔子用心学了点东西。”

  季康子说:“听说孔子快要回来了。”

冉求说:“季大人,我孔子老师是当今最有学问的人,是我这一生当中最敬佩的人,所以我建议季大人派人以币(?)迎孔于归鲁。”

  季康子接受了冉求以币迎孔于归鲁的建议,将孔子迎回了鲁国。孔于周游列国14年,至此结束。
 
             六

  作为鲁国的豪门贵族,季康子的势力甚至超过了国君。现在为了进一步扩大自己的势力,又想去攻打紧邻自己领地的颛臾。在季氏那宽大空旷的议事厅里,季康子正在眯目品茶,冉求陪坐一边。他静静地想着心思。

  他忽然说:“冉将军,我欲出兵伐颛臾,你看如何?”

  冉求自率部打败齐国军队之后,冉求闻听,先是一怔,然后彬彬有礼地问道:“颛臾乃鲁国的附庸,一向俯首帖耳,言听计从,为何要出兵征伐呢?”

  季康子呷了一口茶,抿了抿厚嘴唇,将双眼睁得稍大一些说:“颛臾地处东蒙山下,邻近多山,是盗贼经常出没无常的地方,许多富家们,不时遭遇盗劫,不得安枕,他们都在思谋着远避。为保民安全起见,我不得不伐颛臾啊”

  冉求觉得出兵打这样一个小国不好,但听季康子说得似乎有理,为难地说:“现在我们仓廪空虚,军费不足,如何敢兴师动众呢?”

  季康子的双眼又眯成了一条线,有些不悦地说:冉将军,您身为季府总管,难道还需我给你想办法吗?你就不会改丘赋为田赋,以充仓廪吗?”季康子又将改革的精神叙说了一遍,让冉求去具体实施。

  冉求两度为季康子的家臣,他非常明白季康子这样说话,已毫无相商的余地,只得从命,开始作讨伐顺臾的筹备工作。第一步是解决“仓廪空虚,军费不足”的问题。冉求不愧是孔门弟子中最多才与艺的一个,经过一段煞费苦心的思索,拟订出一分改丘赋为田赋的计划交季康子。季康子阅后大加赞赏,称颂不已。

  鲁国一直实行的是丘赋(实行每一个丘出一定数量的军赋)之法。“丘”是一个行政单位,“方里为井,四井为邑,四邑为丘。”每一丘根据其田地和财产,每年出马一匹,牛三头。现将田地与财产分开,各为一赋,所以叫作“田赋”。改成“田赋”之后,每一丘每年要出马二匹,牛六头。其实质就是农民将增加一倍的负担,季氏将增加一倍的收入。

  季康子赞誉了冉求一番之后,又对冉求说:冉求,你将伐颛臾和改田赋的事一并去与孔子商议,因为孔子是国老,有了他的支持,实行起来就会容易得多。

  冉求知道老师肯定不会同意,但又不能不来找老师,于是便来到杏坛拜见了孔子,说明了来意。孔子说:“求啊,这是你的过失!当初先王封颛臾于东蒙山下,使主旅祭,且在鲁疆之内,乃社稷之臣,何用征伐呢?”

  冉求低头说:“我也是这样给季康子这样说的,但他并不听从我的。”

  孔子叹息说:“鲁之邦域已被三家瓜分,季孙氏取其二,孟孙氏与叔孙氏各取其一,只颛臾为附庸,尚算公臣,季氏又想霸为己有,不嫌过分吗?求啊,你乃季氏两代家臣,季康子倚你作为心腹,你对季氏又有大功于。他怎么不与你商量呢?人臣在位,应尽力陈辞进谏;谏而不听,应去其位。臂如瞎子用人引路,跌倒不相扶,蹈险不引避,引路者何用呢?又如虎逃出栏外,珠玉坏于匣中,岂不是看管人之过失吗?”

  冉求说:“季康子说颛臾城固,并且靠近季氏费邑,如今不取,必为子孙后患。”

  孔子说“冉求,讨伐颛臾是季康子的主意,但你应该有自己的主见。”

  冉求低垂了头。孔子继续说:“我认为有国有家者,不担心百姓少,只担心分配不均;不担心贫困,只担心不安全。如今你帮助季氏,远人不服,不能招来;疆域分崩离析,不能保全,却谋动干戈。我恐怕季氏之患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

  谈到田赋问题,孔子说:“我不是富家儿、理财家出身,不懂田赋。”

  冉求说:“老师前为鲁司空,别五土之性,使全国无荒废之田地,如何说不是理财家呢?如今身为国老,国家政事,待老师一言而定,何故不发一言呢?”

  冉求恳求再三,孔子只是不答,冉求留也不是,走也不好,只是恭立一旁,动也不动。

  孔子徐徐地说道:“君子施行政事,需合礼法,然后颁行。苟有施与必求厚,行事无偏倚,取赋但求薄,鲁国旧有丘赋之法足矣。若然不合礼法而妄行,贪得财利而无厌,那么,虽分田财各为一赋,百姓无法负担,取者尚嫌不足,这便如何?季氏欲行合法的政令,周公之典法尚存,何必问我?若欲逞私意妄行加赋,何必来访问我呢?求啊,你专为季氏聚敛私财,公室田地,半数已归季氏,欲壑难填,何时是个尽头呢?”

  一番话说得冉求沉默半晌,冉求明白老师的一番训示在道理上也许是对的,但(在季康子那里)却(显然)是行不通的。季氏掌权执国,专横数代,一意孤行,哪里是他冉求所能左右!冉求,家臣而已,孔子对冉求的要求是有些苛刻了。

  冉求回到季康子身边,没有将孔子的意见全部说出来,他委婉地说出了老师的道理。他不想破坏了孔子与季康子之间的关系。

  冉求想,即使老师当着季康子的面引经据典地侃侃而谈,怕也无济于事,所以季氏还会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公元前483年的春天,一直对老师深怀敬意内心深为不安的冉求想,是该去拜访老师孔子了。

  这天冉求早早来到杏坛等候,这时孔子从乡下回到杏坛,看见冉求冷淡地说:“冉求,你好久不曾来杏坛听讲了。”

  冉求恭敬地说:“政务太忙,实在是不得脱身!”

  “定然很忙,”孔子有些生气地说,“你不忙,季氏何以能钱财日增,仓满廪盈呢?”

  冉求求小心地说:“弟子不明白夫子的意思。”

  孔子的脸色陡然一变:“你这个到城外去看看,许多村里主事的人都在吆喝‘众位乡亲听着,宰府总管冉将军有令,从今尔后,改丘赋为田赋。今年每家需再交粮五斗,钱三百,两丁抽一,攻打颛臾。违令者严惩不贷!’。几乎每个村子里都张贴着一张浆迹未干的告示,衣衫褴缕的老少在围观,青年和几个面如土色的老汉正愁眉苦脸地蹲在地上叹气。君子之过,犹如日月之蚀,人皆得而见之;他若改正了,人皆仰望之。”

  “老师,为人家臣,冉求有什么办法?……”冉求摊出两手,无可奈何的样子。

  “冉求不再是孔丘的弟子!我的弟子需助善为贤,不得助纣为虐!小子们可鸣鼓而攻之!”

  冉求垂手立正,泪水在眼圈里转悠,使劲地低垂着头。

  冉求知道老师孔子从教四十余年,弟子三千,精通“六艺”者七十二人,从未向弟子们宣过恶言,冉求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同学们劝慰了冉求一番,冉求没有说话,默默地离去了。

             七

  冉求回到季氏府,踉跄着走进自己的卧室,一头栽倒到床上,失声痛哭。冉求后来慢慢平静下来。他想,老师的一腔怒火并非是在向自己发泄,他是在向季氏发泄,是在向这个“礼崩乐坏”的世道发泄。他对季氏“聚敛”政策的疾恶如仇,来自他那“施取其厚”、“敛从其薄”的政治主张。孔子老师爱民、善良。

  冉求从床上爬了起来,他在房间里走着,过去的一幕幕都在眼前映现。他从一个贫贱卑微的孩子成长为一个被人称颂的将军,没有多年来孔子老师的教诲,就没有他的今天。孔子老师的学问博大精深,他仁慈,宽爱,以德治天下的政治主张,必是人类长期奉孝的……

  冉求走出了季府,来到城外,他看到了那些田野的庄稼,看到了那些正在除的乡民,风吹过来,他的脑袋一阵阵的清凉。他坐在了地上,感觉到土地的柔软和潮湿,他慢慢地感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暖,这是大地的温暖,是人类赖以生存的温暖……

  冉求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回转头看见了一个师弟,师弟看着冉求说:夫子很后悔,痛心。他说自己对你的要求太苛刻了,委屈了你。季氏世代贪婪成性,岂是冉求的好心劝谏所能改变的。

  冉求沉默了一会,看着远方的田野说:夫子是对的,老师怀有仁义治国的宽大胸怀,我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么渺小……

  冉求怅惘地看着天空,一群大鸟从天空飞过,从他的头顶飞向了南方。他觉得自己应该离开季府了,离开那些权贵们争权夺离的是非的旋涡,或者去寻求更适合自己的地方……

  他大声地向远方喊道:“我不做季康子的家臣了!!”

  一行泪水从眼帘里流了出来,他突然想到现在他必须回去,去听夫子讲学,将来好继承发扬夫子政治主张和人生处世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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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05-3-2 14:50 | 只看该作者
  历史小说,写来不易。很费心思也很需功底的一种创作。描写很扎实。
3#
发表于 2005-3-2 17:47 | 只看该作者
与马斑有同感,这是比较费力气的,可是看得出,房子斑主对创作是很认真的,问好!
4#
发表于 2005-3-2 18:05 | 只看该作者
读,问好。
5#
 楼主| 发表于 2005-3-3 10:47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马克 发表
  历史小说,写来不易。很费心思也很需功底的一种创作。描写很扎实。


谢谢马克点评。
6#
 楼主| 发表于 2005-3-3 10:48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蓝色的小木屋 发表
与马斑有同感,这是比较费力气的,可是看得出,房子斑主对创作是很认真的,问好!


木屋好。
7#
 楼主| 发表于 2005-3-3 10:49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在水一方 发表
读,问好。


谢谢。
8#
发表于 2005-3-3 18:02 | 只看该作者
人物形象描写较为成功.
9#
发表于 2005-3-3 21:29 | 只看该作者
木屋郑重地履行一下斑主的权力。此作精华!
10#
发表于 2005-3-3 22:31 | 只看该作者
老乡深挖了我们齐鲁大地深厚的文化底蕴,可见对创作的认真执着,学习了,问好!
11#
发表于 2005-3-3 22:38 | 只看该作者
小子,从行文上看,真是下功夫了!
12#
 楼主| 发表于 2005-3-4 09:38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微风轻行 发表
人物形象描写较为成功.


呵呵 谢谢微风。
到处都可以见到你的身影:)
13#
 楼主| 发表于 2005-3-4 09:40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蓝色的小木屋 发表
木屋郑重地履行一下斑主的权力。此作精华!


谢谢木屋的鼓励。
握手。
14#
 楼主| 发表于 2005-3-4 09:42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葛瑞英 发表
老乡深挖了我们齐鲁大地深厚的文化底蕴,可见对创作的认真执着,学习了,问好!



         多谢多谢老乡的鼓励。
    握握手!
15#
 楼主| 发表于 2005-3-4 09:46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野猪皮 发表
小子,从行文上看,真是下功夫了!


     别这么挖苦我。
  整这个东西一句话,就是累。我这个一个现代人揣摩2000多年前的事,脑细胞损失了不少,还没有写到自己满意的程度。多谢大家的厚爱。下回争取再努力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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