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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边缘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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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6 15:3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边缘情感(小说)

  这个春天很郁闷。

  年前,市广播电视报招聘编辑、记者,招聘启事很吸引眼球:英雄不问出处,性别不分男女,年令不设界限,文凭不是能力。条件:每天阅读量三万字,平均每天能出手一篇一千字的文章。只要你对新闻有正确的理解和把握,来,我们一起搞事吧!并且还煞有介事地说:请人说情,自断前程。

  春花一激动,就去应聘了。只要不讲年令和文凭,春花就不怕。能进市里,一家人就可以团圆了,再者,还可以在“金三角”地区到处采访,还可以给总编建议,设一个专栏,总之是可以开阔视野,可以大显身手。虽然屡遭打击,但一有机会,春花还是爱畅想。为此,春花把侄女正在读的新闻系课本还大概啃了啃。并觉得为此而放弃现在的铁饭碗也值。她心里还直感激,难得招聘者这么不拘一格,难得这年头还有这么有事业心的主编,不带偏见,只为事业。这个主编在M市也算大名鼎鼎,爱写个观点与大众故意相拗的文章,比如你喜欢崔永元,他就指出“崔永元的十大毛病”;你喜欢倪萍,他就写“倪萍主持的五大软肋”之类。报纸也办得花花梢梢,东抄一点,西摘一点,招徕读者。现在总编可能感觉到这一点了,想把报纸办好了,想有自己的作者队伍,才进行招聘的。春花遵从规则,没有找和主编关系最好的A朋友帮忙,她想凭本事吃饭。

  几次打电话询问,招聘办的人都说:“别急,时间又向后延长了,你只要愿来,还怕不被录取?”一个月后,那个熟悉的号码打过来了,是下午快下班时,对方吭哧了好半天,说:“真对不起,X老师,经这个这个招聘领导小组研究,觉得你不太适合咱们这个报社工作,没有被录取。真不好意思,你看什么时候来把资料取走?”春花楞了一会儿,有一种被谁耍了的感觉。半天才问一句:“那你们主要是招大学生吧?”“不是,主要是有新闻专业知识,你的作品都是纪实、散文之类,好象不对路。你看你什么时候来把资料拿走?”“哦。扔了吧,不要了。”“你这里面还有照片,留在这里不合适。你看你什么时候来……”春花“咔查”放下电话,她想骂一句:“去你妈的B!三流小报,人家新闻专业去你那里死哩?”但一想对方只是工作人员,也不当家,就忍住了。

  一晚上,心里很郁闷。招聘的事,倒不是太重要,自己有工作呢,关键是它摧毁人的自信。想想算了,没听说吗,这年头除了假货是真的,其余的什么都不真。给丈夫打电话说这事,他也劝,算了,别理他,都是小把式,也不是弄事的人,权当没有这回事。虽然,但心情还是不好。

  第二天早上,打开电脑,春花给报社发了两封信,一份给主编大人,一封给报社招聘办。主编的信箱很别致,翻译过来是“新四军”。春花就写收件人:“新四军”。信的内容是:“给M市广播电视报的两点建议:一、建议今后M市广播电视报改名为:‘M市广播电视文摘报’或‘M市广播电视东抄西抄报’,趁现在知识产权法律法规还不太健全,M市的老百姓还孤陋寡闻的时候;二、今后再招聘时,请条件写清楚:1、新闻系研究生;2、年令在X岁--Y岁之间;3、长相靓丽,丰乳肥臀,身高在X米以上的人,来,一起搞事吧。三、别装他妈很别致,很另类的样子,其实是和别人一样:俗!要知道骗取别人感情比骗取钱财更可恶。‘做人要厚道’,记住张国立大哥教导我们说。建议人:XXX X年X月X日”。

  信发走了,春花忍不住打开信箱看。她希望对方有反应,比如总编生气了。但没有,只有一封自动回复:你发给我的信件已经收住,谢谢你的来稿!

  年过得很平淡。

  腊月二十五,春花心急火燎。但被局长拦住了:“上午无论如何把工作方案、学习计划、人员名单给县‘保先办’送去,让他们批准为是。”其实局长刚刚开完“保先会”回来。春花胡乱把县里的文件套了一下,把“县”改成“局”,把“党委”改成“支部”,让文印室打印了,让小郭给县委“保先办”送去,又给局长送了一份。中午,春花正和侄女在街上,局长电话打过来了,一迭连声地说:“你过来看看,你写的是啥东西?”春花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忙不迭跑回局里,局长指着文件气急败坏地说:“这么严肃的事,你怎么这么不严肃?你看你写的材料,漏洞百出,科技局哪来的党委?”局长指着一一改过来的材料说,春花一个劲陪笑。原来局长一字一句认真地把文件看了一遍,这就看出了许多毛病。其实有个文件头就行了,年尽无日了,哪个舅子货还看这玩艺儿?局长最后说,下午下班之前,把材料重新打印,再送到县保先办,给人家作以说明,一定要把原先的那份要回来,一定要拿回来。局长是个好人,只是不熟悉这方面的造假。他以为,春花每次都是严肃的,只有这一次不严肃。

  人都跑光了,楼上楼下,没有打印室的人。春花打电话询问:“喂,学教办吗?”最早叫“纠风办”,后来“三讲”时叫“三讲办”,搞学教活动时又叫“学教办”。春花一进改不过来,就这样问。“不是,是保先办。”一句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气昂昂地甩过来。春花心想,装你妈哩,准是个才出校门的学生,不出一年,保准你小子理想破灭。但还得耐心问:“我局上午送去的方案可以不可以?还用修改不用?”那边说:“我问一下。”又打过来说:“可以了,不用修改。”人家都准了,局长还让改。疯了?春花想了想,决定照局长改的再打一遍,但不必给“保先办”送了,只给局长送一份就算了。领导嘛,该哄还得哄。她喊来了打字的媛媛,叮嘱:材料打出来后,给局长送两份。媛媛应承了,这件事算是交割清楚。今天走不了,明天就腊月二十六了,还有多少事呢。

  天擦黑,春花赶到市里。

  在市里过年,清闲。不用拜亲戚朋友,七姑子八大姨。三口人猫在家里,自娱自乐。儿子过网瘾,春花和丈夫看看电视,翻翻闲书。

  大年三十,看春晚。接近零点的时候,手机短信就多起来了。春花说,给你领导和兴龙、长宴两个好友都发一个短信吧。丈夫说:俗,关系近的不用发,关系远的不必发,不近不远,咸不咸淡不淡的才发。什么臭理论?不听他的,春花嘱咐儿子按着电话本,一一发过去。一转身,又趁丈夫不注意,她用自己的手机给他发了一个,那个她藏在记忆深处的人。瞬间,那边就发过来一个,还很充满诗意。春花没有激动。估计也是他儿子替他发的,从网上下载的。没什么意思,只是彼此还惦记着罢了。

  短信满了,净是这个率全局职工向你拜年,那个率全公司员工向你怎么怎么,群发,没球一点意思。都是县里那些占着一亩三分地的人,在炫耀他们自己。春花按删除,一不留神,就把他回的那个也删了。唉,算了,一切都是了无痕迹。

  想想现在真好。以前拜年,大年初一,忙得狗欢子似的,从东家跑到西家,见面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一个上午未必跑完,初二就开始走亲戚,一个年过下来,累得七死八活;后来有电话了,在电话上拜一拜,不用见面,少了许多尴尬,省了许多事;再后来有了手机,发个短信就行了,连声音都不用听见。其实谁不想简单呢?都是被世俗所累。

  春花在市里过年,兴龙一家回县里过年,长宴两口子,带着孩子去洛阳了。哪里清静哪里去。一直到初六,兴龙回来,才召集三家人聚在一起,吃火锅。君子之交淡如水。夫君和这两个好友,都是性情散淡的人。平时没事,连个电话都不打。有事直接找,一点不用客气。一家一个孩子,他们才是主角。兴龙家的遥遥在省城上高中,遥遥很懂事,成熟,说出的话让大人都惊叹;长宴家的朝阳在市里上实验中学,刚报名学习跆拳道;春花的臭儿子在市一中上高中。儿子成绩不是太好,只有数学突出,在班里数一数二。孩子们上的学的好坏和学习成绩、家庭经济状况成正比。说起上学的事,兴龙爱人就说起市里谁谁的孩子到天津上学了,谁谁的儿子到上海了,报名费交了5万。大家又一起感叹,听说,仅虢山县一年流逝外出的初、高中生就在五千人以上,仅高中一项虢山一年外流资金在800万元以上,有这些钱,为什么不请些好老师,把学校办好呢?滚滚长江东逝水,不论是人才还是财富都正在源源不断地从贫困地区流向富裕地区,从落后国家流向发达国家。没办法,这就是现实。饭后,大家又去公园玩了一会儿。走钢丝,过浮桥。这个年令的人,聚在一起,话题就是孩子。孩子的学习,孩子的未来。除了孩子还是孩子。

  清闲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到了上班时间。

  “年过完了吧,人跑烦了吧,钱花光了吧,心也疼了吧,短信少了吧,没人理了吧,野不成了吧,老实上班吧,幸亏还有我提前祝你元宵节快乐!”一则短信,令春花会心一笑。

  单位还是老样子,新年不可能有新气象。

  非常不幸。春花被指定为局里“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办公室主任”。这样的事,自然会落到她头上,谁让她会写呢?

  集中学习,分散讨论,报材料,写心得,补笔记。扎扎实实搞形式,认认真真走过场。烦。

  白天到会堂看《世界执政党兴衰史》录像,标题都是“某某党自毁前程”,“某某党自取其败”,“某某党咎由自取”,春花就想,自己大概可以称“自寻烦恼”吧。一个老头边看边嘟嚷,老鸹不笑话猪黑。让春花和常黎笑了一会儿。晚上大家在一起讨论,气氛很热烈。局长说,苏联挂了七十年的镰刀锤子旗落下来,苏联人民竟一点不惊奇。春花想,我也不惊奇。局长又说,共产党要是亡了,咱们在坐的都得跟着完,最起码没人给发工资了。这个问题春花还没想过,她总觉得这跟自己没有关系。要是这样,还真得重视。局长有事出去了,讨论更加热烈。有人又说到革命就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国民党完了后,连三青团员都跟着遭殃,何况我们还是党员呢。春花就说,我懂了,就是说共产党执政时,我们不一定能吃上麸子,但共产党一旦倒台,我们肯定得挨磨杆……。还没说完,几个人就批判她,不对,你现在不是正吃着麸子吗?给你发工资不是麸子吗?春花说,这算啥?咱们这一般党员,啥时候都是干活吃饭。腐败分子占据着国家多少资源呢。马上有人接着说,那是不正常现象。有人又说,保佑共产党再活40年,把咱们这一茬人送到底,以后咋着都中。大家很兴奋,莫衷一是,把人耳杂都聒得疼。这些问题太复杂太辩证,春花不愿去想。

  集中学习还在进行,单位又要招开“全县XX工作大会”了。惯例。一年一度,人大和政协这两朵苦菜花开放时节,县里各部门都要召开“XX工作大会”。把分管的副书记、副县长请来,最好是把书记、县长请来,再从人大、政协叫几个老壳子,有本事的局委办头头,还到市里请来本系统的领导往台上一坐,规格立刻就提高了许多。总结过去,表彰先进,展望未来,安排部署,再接再厉,更上一层楼,云云。纯粹是自娱自乐,自己麻烦自己。开会的人,领走了文件,回去往哪个角落一扔就完事了。最后再送到纸浆厂。

  要开大会,单位里的小喽啰可就惨了。星期天不过,加班加点。春花负责给分管县长写讲话稿。局长说要写出新意。春花没有新意,县长脑子里未必有新意。春花就到网上找新意。有去年的讲话,再到网上摘一些,连编带摘,一个钟头搞定。制造这些文字垃圾,春花只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尽量缩短痛苦过程。春花觉得自己是第一个最应该感谢发明网络的人。这让她写材料方便多了。

  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这种生活?这种无聊的,务虚的,死气沉沉,不能自由支配的生活?

  已经三天不能上网了。单位掌握服务器的小痞子不知去哪儿玩了,中间停了一次电,服务器要重开。但小痞子不在,谁也不要想上网。局长拿小痞子都没有办法,他是某书记的小舅子,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去年他几个月不照面,年底只扣了两个月奖金--250元。小痞子说:小菜。春花就觉得这么多人都是在小痞子手下讨生活。

  星期天,春花赖在床上不起,闭着眼睛做白日梦。她想象着自己买了笔记本电脑,然后自由自在地坐在家里写稿,然后稿费象雪片一样飞来,自己就有了许多钱,然后辞了这份破工作。然后买一栋别墅,然后把父母接到城里,然后和丈夫周游世界,每天看看闲书,喝喝早茶。想到周游世界春花就开始气馁了,本县的当官的可都是用公款出去玩的呀,可没听说谁自己掏钱的,那得多少啊。人家都是在体制内挣钱,自己老想在体制外挣,正因为这样,人家都富了,自己还穷得只剩下想象。何况自己还没有趟开路?何况自己也做不了伊夫,也做不了阿成?春花就一会气昂一会气馁地翻腾。

  文学不吃香了,春花也不喜欢文学了。但她还是把写作当作一个指望,一根稻草。总想自己给自己开辟一条道路。不靠他狗日的招聘什么的,这把年纪了,还给他谁干?自己给自己干。从网络上,她似乎找到一个自己解放自己的道路。那就是写稿!挣钱!多爽啊,只要一个笔记本电脑就行了,不用求任何人,不用和任何人打交道,坐在家里,时间由自己支配!多年来,她就想找一个适合自己性格的工作,现在高科技给她的想象带来了可能。

  在一种模糊的等待中,春花时而昂奋,时而丧气。她得等闯出路后再丢工作,她正在闯路。说到闯路,春花就想到“用头颅撞开地狱之门”。她希望快点闯开地狱之门。春花想,自己为什么不敢丢掉工作?全力以赴干自己想 干的事?很长时间,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后来她终于想透彻了。因为年令,因为责任。如果她现在二十岁,她可以采用休克疗法,丢掉一切,重头再来。可惜她现在是四十岁了。上有父母,下有孩儿,因此她就不敢任性,因此她就只能在夹缝中求生存。因此她只得把自己搞得很忙乱,每天用最快的速度应付完单位的事,剩下的时间就是写自己的稿。

      大楼里悄无人息,他们都去打牌,喝酒,串亲戚了,做人做官两从容,而她,忙得象二女子她妈。回到家里,偌大一个床,书,资料堆得仅容下一个身。桌上,床下,到处都是。怪不得说,“孔夫子搬家,净是书(输)。”读书人做什么事,能赢吗?从单位回来,边做饭边翻箱倒柜。脑海里的选题冒出一个接着又冒出一个,她把自己的构想说给丈夫,丈夫就笑她得了“中年女人亢奋症”。

   写稿,动感情,然后流泪,把自己感动的一塌糊涂。

      一个杀妻弑母的死刑犯的日记,春花钻研了大半夜。极端、自私、霸道的母爱,扼杀了死刑犯两次爱情,也扼杀了他心中的希望。毫无感情可言的妻子又偷偷把财产全部转移到娘家,然后提出离婚。死刑犯一怒之下,杀了母亲,又杀了妻子。然后把两个女人的尸体藏匿在同一个涵洞里。死刑犯的诗词写得特好,尤其是古典诗词。然而悲怆,阴郁,绝望:“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不管遭遇多少感情和身体的折磨,我总是忍着,忍着……”。他说的只是他自己吗?

        夜深了,一阵阴风吹来,春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夜里就做恶梦,第二天就不精神。

  算了吧,张纯如是怎么死的?过久地沉溺于悲剧之中,人的精神也会崩溃的。报上不是有一篇文章在追问:“你把伤痛留给谁”吗?是啊,你把伤痛留给谁?这个社会不愿追问!
 
  整天坐在电脑前,身体也发出抗议,浑身不自在。于是恢复以前的晨练。往哪儿跑呢?河滨公园,建设得不错,就是污水长流,臭气薰天。春花沿着滨河跑,就想起了一句古诗:清清河边草,绵绵思远道。可是现在河边哪有草?只有臭气满河绕了。公园里到处是狗,生活刚刚好一点,人们都开始养宠物了。俗,还是俗。

  失语时代。春花找不到自己的叙述方式。她到撰稿人之家溜达,到高稿酬网上浏览。得到的是眼花燎乱。稿子一篇篇发出去,又一篇篇退回来。“你的稿子文笔很好,但不适合本杂志,谢谢支持。”“请详细阅读本刊范文,”诸如此类。思想感情象一个没有门窗的仓库,任凭他们在里面发酵,冲撞,就是找不到涌出的路。又象一个巨大的茧,抽不出线头的茧。
   
  媒体迎合读者,读者引导媒体。一切都是媚俗。媚刊物的俗,媚读者的俗,媚世俗的俗。然后成功。可是,春花能做到吗?她会吗?
  
   2005年3月5日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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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6 17:43 | 只看该作者
作品反映的一切到是新鲜,也切合实际。如果按这种罗列似的叙述事情应属于散文范畴。看来作者对现实感受的深刻。问春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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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3-6 19:06 | 只看该作者
谢谢楠版点评,一种尝试,一种焦虑!
4#
发表于 2005-3-7 00:00 | 只看该作者
  每次读春江的文字,均有一种欲罢不能之感。

  作者虽是女性,但显然绝非等闲之辈,具有足够的头脑与文学才能。这一切,从她系列作品的字里行间中不难找到踪迹与答案——相信这不仅得力于她现实生活中的工作性质所决定,更来自于作者对社会存在的深入观察与冷静思考,因此无论春江的纪实作品还是虚实相间的小说作品,均闪射着一股逼人的英雄之气,犹如男人一般。许多地方的描写深入透彻,具有打动人心的细节和引起读者共鸣的力量。这篇作品尤是。看似招聘未果情绪波动而行文,然而一字一句从头至尾看下来,许多地方信手拈来的对生活、工作、社会的描写与看法,读来津津有味,真的是不忍释卷。而更多的段落则会发出会心一笑……

  不必焦虑,你迟早会打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好文笔,好小说!
5#
发表于 2005-3-7 10:49 | 只看该作者
有你自己的心路历程和影子吧?
很耐读,倾注了作者的感情。
6#
 楼主| 发表于 2005-3-7 15:50 | 只看该作者
谢谢马克老师的鼓励和拔高!啼笑皆非的生活,下层小知道分子的困惑,还有利益诉求,整天经历的就是这些,边缘人物,边缘情感,边缘体验。试图找到一种叙述方式,一种和现实对接的窗口,调侃的,批判的,冷幽默的。其实生活比写出来的更生动,更故事性。只是自己缺乏很多,时间,耐性,还有不浮躁的心。
7#
 楼主| 发表于 2005-3-7 15:55 | 只看该作者
 谢谢许兄的点评!不乏自己的影子,生活就是这样的,或欣慰,或糟糕,忙忙碌碌搅混在一起!
8#
发表于 2005-3-7 18:44 | 只看该作者
  此作为本期太虚精华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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