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兰色的树（跳过网络）

兰心

　　在一个茂密的森林里有一棵兰色的树，据说她能开出七色的花。这需要极具机缘的人才能看到，如果看到了花朵，你可以摇摇树干，对她许下你的心愿，那花朵就结出果子，你要耐心等待，青涩的果子在风里熟透，吃下的人，愿望就得以实现了。
　　
　　如果不幸那果子未熟透就摇下，那愿望就夭折在中途，你会痛苦一辈子的。
　　
　　诗音走到这片树林的边上，就闻到奇异的花香。她忽然想起这个古老的传说。拨开茂密的树枝，寻香而来。
　　
　　好一棵兰色的树，诗音的眼睛湿润了。那树，淡淡然然立在那里，不招摇，而风采尽现了。诗音不觉抱住了树干，将脸贴了上去，心狂跳着。一股更加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抬头，那朵七彩的花闪闪的，躲在树叶之间。
　　
　　“许一个愿啊，许一个愿啊。”有个声音在心底响起。
　　
　　“我要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永在我身边。”诗音本想思考再说，可是那话着急地蜷缩起来，一瞬间结出了翠绿的果实。诗音看着，明白原来许愿要一气呵成，不能稍有分心的。
　　
　　她静静等待果实的成熟。爱在身边，被爱关注，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嘭！”那果实落了下来。
　　
　　诗音机械地去接住那果实，青涩的一颗。

　　
　　向着树上看去。

　　
　　有人端坐上方。

　　
　　“谁啊？撞下了我的果子！”

　　
　　“小老和尚也。哈哈哈……”那人说着，就不见了踪影。

　　
　　“小老和尚？”诗音揣摩不透，小，还老，晕人的和尚。懒得去思索，只是恨恨地懊恼，自己的果子未熟透就被他打落。
　　
　　夜晚再一次降临，诗音坐在电脑旁边，揉揉酸痛的眼睛。她随意地在屏幕上点着。
　　
　　“阳光聊天城”。
　　
　　诗音百无聊赖，就随意起了一个昵称，123456作为密码，女。总算明白如何进入房间。很多的人。
　　
　　她发现，她的昵称没有显示，代之的是“游客20786”，她静静的茫然的惊奇地看着屏幕上飞出的字。真是神奇的世界。这是她第一次登陆聊天室。
　　
　　“嗨，美女。你好啊。”

　　她看到有人向“游客20786”问候。

　　“咦，怎么来了，不说话啊。谁的马甲？”

　　马甲？诗音莫名其妙。

　　“是问我吗？”诗音小心翼翼地打出几个字。

　　“当然是啊。”

　　“我不会聊天啊。”

　　“哈哈，你这不是正聊着吗？”

　　“哦。”

　　“？”
　　
　　“刚才忘了说谢谢了。谢谢您的问候。”诗音感觉对方的眼睛穿透屏幕射过来，不觉满脸通红。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第一次来吗？”

　　“是的。”诗音仿似听到了那边的爽朗抑或嘲讽的大笑。

　　“你是在笑话我吗？”

　　“不是。我是觉得你可爱，真的。”

　　“谢谢。”

　　“上学？还是？”对方小心的问话。

　　“早大学毕业了。现在工作了。”

　　“想不想明天还看到我？让我教你如何聊天？哈。”

　　“好啊。”

　　“那我教你起一个好听的名字吧。你看，你现在还是游客啊。”

　　“嗯。”

　　诗音无论如何也注册不上一个合适的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

　　“诗音。”

　　“真名字啊？”

　　“是啊。”
　　
　“晕。我告诉你啊，丫头，以后记住了，在网络不可以随便将你的真实信息告诉别人的。幸好遇到我，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没有坏到什么高深的程度。”

　　“嗯，谢谢。”诗音感到心里暖暖地软软地振动了一下。

　　“你想用真名注册吗？”

　　“可以可以，如果你喜欢。我给你注册，你再修改密码。”

　　“好的。谢谢。”

　　“烦不烦啊，你。再谢谢谢谢没完，我不理你了。受不了。”

　　“好的，谢谢。对不起。”

　　“哈哈，不可救药了。等，我给注册。”
　　
　　诗音的名字自此就挂在了“缘分的天空”里。
　　
　　而那个指导诗音的“会飞的鱼”一上线就将名字改为“李寻欢”。诗音很是开心。女孩子总是有些虚荣的，喜欢别人的在乎。
　　
……

　　“诗音，你的寻欢来了。”

　　“这个名字不好，寻欢作乐的感觉，改改吧。”
　　
　　“看到你就寻到了欢乐，怎么不好？哈。再说，我不喜欢别人的指手画脚，不要随意指挥我干什么。”
　　
　　“好的。明白了。”诗音瞬间醒悟，网络就是网络，它是虚拟的，跟现实的情感天壤之别，任何人都不能将这界限轻易抹除了。她郁郁良久。

　　“怎么了？”

　　“说话。”

　　……

　　“诗音，真生气了？名字不就一代号吗？改就是了。开心就好。你看，我这人怎么了，干吗听你的。”
　　
　　“不是，鱼儿，我还是一直喜欢你原来的这个名字，开始认识你的时候，你就叫这个名字。那时候，我每次来，就先看看鱼儿在不在线。看到名字就很开心，看不到就很失落。现在明白了，其实我把网络和生活搅在一起了。我忘记了你的忠告。”诗音说的时候，眼泪已经流了出来。她不明白，难道自己已经真的爱上了一个人吗？或者是爱上了网络飘忽的一个名字？
　　
　　从菜鸟的痛一步步走过来，诗音的聊天水平突飞猛进，抛却初进聊天室的幼稚聒噪，如同一个人的成长，越来越厚重沉稳。她的名字一如既往挂在“缘分的天空”，不再主动找人聊天，有人跟她说话，她也淡淡回复，情绪好时，也闹腾一下。她成了网海里自由遨游的鱼儿。
　　
　　“鱼儿”已不在。诗音怀揣着淡淡的忧伤渴望他忽然出现。
　　
　　或许他换了“马甲”一直注视着自己，或许他真的永远离开了。
　　
　　正百无聊赖，有人进了“缘分的天空”。“潇君”，诗音不觉读出来。好别致的名字。

　　“嗨，你好，诗音。”对方一来就打招呼。

　　“忙吗？”

　　“不。谢。”

　　“谢什么？”

　　“你的问候。”

　　“哈哈，客气。你很喜欢聊天吗？看你级别很高了啊。”

　　“从前。”

　　“现在不喜欢了？我是新手，多指导啊。”

　　“可以。”

　　“谢。”

　　“客气。”

　　“哈。”

　　“嘿。”
　　……
　　
　　诗音佩服潇君的聪明伶俐敏捷，他能马上跟上诗音的步伐，也换了简短的话语。或者是老朋友？
　　
　　“潇君，你是谁的马甲？我们以前聊过吗？”

　　“我说过，我是新来的。”潇君重申，“不过，诗音，我是坏人，先跟你打个招呼。哈。”

　　“喜欢坦率的坏人。”诗音微笑着回答。
　　
　　“TNND，竟然敢公开骂我？”潇君一边跟诗音私聊，一边公开跟很多人对骂。诗音看着屏幕上飞动的字，皱了皱眉头。

　　“够无聊的。”自言自语一句，接下来保持沉默。

　　“你冷血啊，开始三言两语敷衍我，现在又拒不出声。我知道你在，诗音。”
　　
　　诗音感觉到聊天的无聊，但又忍不住将名字挂着，久了，自己也不确定是一种习惯还是等一个没有希望等到的人了。

　　“TMD。”

　　“坏人都死绝了？不出来陪偶说话。”潇君狂呼乱喊起来。

　　“诗音，有信箱吗？”

　　“诗音，有信箱吗？”

　　连续几遍之后，诗音不耐烦地解脱般将信箱发过去：

　　“shiyin@sina.com。”

　　“TMD，这是小日本弄的网子，不要去新浪了，赶紧换地儿。”

　　“潇君，郑重告诉你，不喜欢你说话的这种语气！”

　　“NND，说实在的，也没有人能够左右我。”

　　诗音保持沉默。

　　“诗音，我想泡你。”

　　“诗音，做我情人好吗？”
　　
　　“诗音，不说话我也知道，你喜欢我。你每天挂在这里，不就是等我吗？我相信，就算我半夜里来，一个招呼，你就会乖乖地幽灵一般冒出来。哈哈。”

　　“自以为是的猪。”

　　“诗音……”

　　“诗音……”

　　……

　　诗音将潇君踢出了聊天室。
　　
　　连续几次，诗音都将潇君踢了出去。

　　“干吗踢我？野蛮女友。母夜叉？”“老和尚”对着诗音吼叫。

　　“老和尚，不好好念经，出来撒野。”

　　“诗音。从现在开始，我发誓，今生我会大泡到你的。”

　　“老和尚，难度很大。”

　　“诗音，记住今天这个日子。”诗音机械地看抬头看电脑上方的日期：2000年6月8日。
　　
　　晚上，诗音打开信箱，有人送了一首歌——《相逢是首歌》，熟悉动听的音乐，诗音记起那天去买衣服，那家服装店里就是反复播放的这首歌。不知道发信的人是谁，他说不要问他是谁，他也是偶然发现这个信箱的。相逢是首歌，好歌赠佳人，送人玫瑰手留余香。
　　
　　诗音很欣赏他的幽默。
　　
　　这人有趣，每封信都编了号。每天都能看到他的信，有时候每天好几封。每天来读他的信件渐渐成了诗音的习惯。他的每句话都淡淡然然地象春风。
　　
　　诗音再问他的名字的时候，他说，那以后就喊“老和尚”吧。
　　
　　诗音很欣赏他的幽默，也隐约感觉这名字似曾相识。她把聊天室的事情早已忘记了。
　　
　　2002年的8月8日，诗音打开信箱，读“老和尚”的第999封来信。
　　“亲爱的，记得我给你第一封信的时间吗？”
　　诗音想不起来，正准备翻找以前的信件来看。她看到了下面的文字。
　　
　　“不用找了，知道你没心，定然是忘记了，至今日，已是两年零两个月。时间过得飞快，我也没有想到我会坚持这么久，本以为说说闹闹一时就过去了，却愈来愈难以割舍，欲罢不能。蜘蛛结网为生存，我和蜘蛛又何尝不同？悉心结一个网，你说，你已在网里了吗？你已是我生存的必需。诗音，我越来越谨小慎微，疑神疑鬼。感觉你随时会轻轻盈盈地飘然而出，独留我一个在自结的网子里困死。……”
　　
　　“另，附件是我为你而作的动画。这是我的第一个flash动画作品，请笑纳，但愿喜欢。”诗音打开附件：

　　一颗心，一支闪闪的穿插而过的箭。周围是一朵一朵飞入的玫瑰，正好是999朵。另一个画面是一棵兰色的树，一颗果子青、红两色不断变幻着。诗音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兰色的树？青涩的果子？”她诧异地看着。

　　在青色闪烁的瞬间，那果子落了下来，诗音眼泪忽地涌出。那画面跟着变成了一片蓝色的海洋。

　　“老和尚，我记起了。果子落地的时候，有人说了一句‘小老和尚’，那个人肯定是你了。”诗音急急地慌乱地给“老和尚”回信。

　　9号没有，10号没有，11号、12号、13号、14号，依然没有“老和尚”的信息。他在玩失踪。

　　诗音每天都开着信箱，不停地给“老和尚”发信，不停地刷新。

　　没有回复！

　　诗音感觉自己要疯掉了。
　　
　　潇君每天做的第一件事依然是打开电脑反复看诗音的信件。我要不要告诉她呢？他把她的那句：

　　“我要死掉了，老和尚，你一刀杀了我吧。”复制了一千次，几次都想点击发送。

　　潇君的头开始剧烈地疼痛。这是一个游戏，只是一个打赌的游戏而已。他反复对自己说着。

　　可是我为什么要抑郁不安？为什么感觉到窒息的苦闷？难道我爱上她了吗？潇君问了自己一千遍，又一千遍肯定否定。

　　我应该告诉这个傻丫头，我永远都是游戏的赢家。对，现在就告诉她。

　　反复写了很多信，都存入了发件箱，一封也没有发出去。
　　
　　8月15日这天，潇君仰望着天空，一轮圆月缓缓升起。他呆呆地看着，忽然转身跑出房门，开车上路。

　　半小时后。

　　“诗音，你在哪？家里？”

　　“你到阳台上去，马上。不要挂电话。”

　　诗音将手机放在耳边，一边走向阳台。

　　“月亮圆吗？”

　　“嗯。”

　　“你想我吗？”

　　“嗯。”

　　“想见到我吗？”

　　“嗯。”

　　“你开窗，朝下看。”

　　诗音打开窗子，一辆白色的车子前面一个仰头向上的人正看着自己说着话。”他伸出手，朝诗音挥挥。

　　“老和尚。”诗音梗塞地几乎不能说出这三个字。

　　“你，可以下来？亲爱的。”诗音看着，同时听到耳边低沉温柔的声音。

　　“嗯。”她转回头，顾不得换衣服，穿上鞋子朝楼下飞奔。她匆匆地，脚踝扭了一下也没有感觉到疼痛。

　　诗音跑下来，看到潇君，才感觉到不知所措。

　　“上车吧。”潇君打开车门。

　　诗音机械地迈步，大脑一片欢喜的空白。

　　潇君将车开到公园的一角。他看着夜色中惶恐不安的诗音。

　　“你这个傻孩子，你知道我是谁吗？”诗音摇摇头。

　　“你就这样子冒冒失失随便着急去见网友吗？”

　　“我没有见过别人。”诗音急急地辩解。

　　“我知道。傻丫头。可是，可是，你见我了啊。”诗音咬住嘴唇，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这个自己已深深爱恋着的男人，他目光锐利，整洁可亲。

　　“我跟你说过的，我是坏人。可是，诗音，诗音。”他伸手捉住了诗音的手，紧紧握着，然后放在自己炙热的嘴唇上，“我想你，此生第一次这么强烈地控制不住地思念一个人。”

　　“你嫌我冒昧吗？”

　　“我欢喜。”诗音明澈的双眸象夜空中闪亮的星星。

　　潇君松开握住诗音的手：“诗音，看到你，我心就安静下来了。下车看会儿月亮吧，今天是月亮最圆的日子。”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诗音将手轻轻合上放在胸口，默默祈祷。

　　“想什么？”

　　“许一个愿。”

　　“可以说？”

　　“不。说了就不灵了。”
　　
　　他们第三次见面的时候，潇君告诉诗音，自己是潇君，问诗音是不是还记得两年前他发的那个誓，诗音说记不得了，但恭喜他胜利。

　　第四次见面，他们拥抱、接吻，恋恋不舍分别。那天晚上他们做了同样的梦：

　　那棵兰色的树开口说话。它说，他们恰巧同时摘走了青涩的果子，注定要有青涩的结局。如果谁吞食了那枚果子，可以独品苦涩，另一个将会将对方彻底忘掉。

　　一大早，诗音就收到潇君的电话：“诗音，还记得那棵兰色的树吗？打落果子的那人，是潇老和尚，不是你一直认为的小老和尚。人家都喊我潇老和尚呢。”

　　“哦。”

　　“那枚果子还在吗？我还没有好好看看呢。可以让我仔细瞧瞧？”

　　“好的。”

　　诗音想着那个梦。那个和自己一起摘果子的人果然是“老和尚”，自己一直猜测的没错。心里涩涩地想，幸好他不知道结局。她决定，当潇君看完果子，她就将它吃下去。

　　诗音第一次如此仔细地看这枚果子，它晶莹剔透，天然一种诱惑。

　　诗音跑到楼下，等潇君到来。走向潇君的时候，她表现得非常快乐。再过一小会儿，他会记得我是谁吗？那所有的孤苦寂寞将从此由我一个人承担。诗音感觉忧伤从心底氤氲而上。她挽住潇君的手臂，紧紧地贴近他。

　　“君君，我可能要到很远的地方去一趟，你，会偶尔想我吗？”

　　“傻丫头。”潇君将诗音的头贴在自己的胸膛上。诗音听到他急速的心跳声，感觉着他越来越紧的拥抱。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长久地相拥着。

　　诗音闭了眼，听到很多嘈杂的声音从面前经过——花朵儿逐渐绽放，又一瓣瓣散落；树芽萌生，成长，枯萎，叶子一片一片飘下……

　　“亲爱的，我就要走了。”诗音默默地在心底为潇君祝福，她恍若听到离别的钟声已经敲响。

　　眼泪流下的同时，她蓦然感到头发湿漉漉的，抬起头，她看到潇君满脸的泪水。

　　“君君。”她第一次看到潇君流泪，慌乱地伸手去擦。

　　“不用擦。”潇君温柔地将她的手抓住，放在自己手里，“我要看的果子呢？”
　　
　　“多好看的青翠的宝贝，怪不得大家都渴望得到她，真美。”潇君将果子拿在手里，眼睛眯起。

　　“看好了？君君，那就还给我吧。”

　　“好的。”潇君抬起手，那枚果子迅速被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君君，不能！”诗音惊呼一声。

　　“忘掉我
　　象忘掉一朵花儿，
　　那花瓣上的露珠，
　　永远滋润你的容颜。”

　　潇君说着，淡淡笑，一份凄然挂在嘴角。

　　诗音扑上去，吻住了潇君的嘴唇。


　　她舔到了苦涩的果子，然后就晕倒了……
　　
　　醒来的时候，诗音仿似做了一个梦，那梦里的一切清晰如昨，只是她怎么也想不起那人的名字。

　　有人说，那树因为违反规则，以尘世的俗念玷污了青涩清纯的果子，淡化了忧伤，被罚消失5000年，还有人说，兰色的树忽然叹息一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此没有人再说起看到那棵兰色的树的故事。
　　
　　诗音走在黄昏的江畔，碧绿的草不时湿湿凉凉的贴上她的小腿，远处偶尔有鸟儿的鸣叫声。

　　江上谁驾舟而过：
　　“蒹葭苍苍 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 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 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 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 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 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 道阻且跻 溯游从之 宛在水中坻

　　　……”

　　这歌声熟悉而又温暖，它伴着舟楫渐行渐远。江面上归于平静，只太阳红黄的影子斜斜地躺着。

　　回味珍惜点点虚拟的真实，用心相挽每份真实的虚拟，这世界谁会是谁的唯一？诗音伸开双臂，她看见一棵兰色的树正伴着她的忧伤一点一点融和在清风芳草的自然。
　　
　　2005年6月4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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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其森

应该说这是一个很唯美的爱情故事，凡是和神话爱情传说一起的故事都是让人向往的，有些象是佛前五百年那个故事。
不同的是这个故事发生在现在，还与网络有关~但同样不失她的美丽~~

左显辉

哦，这虚幻迷蒙的爱情故事，仿佛一个小心翼翼 的人在尝一枚青涩的果子，很认真，似乎也很辛苦。
相信走过酸涩，便会看到耀眼的火红！
细腻的文章，问好！

明媚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问你好

兰心

谢谢两位版主和明媚的点评，问候好，夏安：）

嫁于东风

很诗意啊

一瓢水

不仅仅具有诗意，而且发人深思！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