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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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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10 23:3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1


  南方的春天,空气清凉,雨水充沛。

  一场雨过后,迷蒙蒙的雾慢慢从松柏深处退去。太阳从万层云雾中折出霓光,草尖上的露珠象一盏盏小灯泡,透出金光。森林里的鲜花,多得像夜空上的星星,耀眼,且美丽。

  我在深红的三角玫下,快乐地拍着手,唱着歌:花开了易谢,情生却难灭,昨夜方离别,今朝又所思。这首歌是妈妈教会我唱的,妈妈说,情字特苦,像苦楝树,吃过一次便疼了一生。我问,妈妈你吃过苦楝树吗?妈妈说,没有。但是,比它更苦的东西我都吃过。那是什么呢?是爱情。妈妈说。妈妈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婆娑着泪。那双含着泪的眼睛很美,让人想起花蕊上的露珠。

  春天的三角玫,在绿色的枝蔓上锦簇地开放,芳艳素骨,把那些枝枝桠桠,压得低低的。每一阵风吹过,那些坠落的花瓣,曼妙的在风中起舞。那姿势,像仙女蹀蹀舞步,莲莲裙影。

  我的伙伴们在远处奔跑嘻闹着,整个森林里回荡着他们朗朗的笑声。这样的春光,这样的早上,是多么地令人沉醉。我把三角玫捡了满满一怀,我要把它们串起来,做成花环.妈妈总是说,瞧,我家的丫丫头戴花环美丽得就象公主。我把裙子翻起,里面的花瓣都快要掉出来了。就在这时,我听到一声尖叫,伙伴们大声喊着,快跑,猎人来了。

  扔下怀里的花, 我在同伙的后面,拼命地跑啊跑。那些芒草那些荆刺划破我又白又胖的脚板,血从那里一滴一滴地流出来。疼痛让我的整度慢下来,之后,身子一暖,我已经被一双大手捧在手心。我惊恐地缩在那人的手里,他手中的温暖盖不住她寒冷的颤动。那是一个俊朗的男人,有着一张迷人的弧线优美的唇,膝黑的眼清澈如同深秋蓝蓝天空,长长的睫毛像扇子。他盯着你看时,太阳星星月亮都会暗下去。那两轮扇子此刻正专注看着我的脚。他说,你受伤了。青青草地上,他拿出衣袋里的金枪药,细细地,为我抹上。我想你一定很疼了,流了很多的血。他的怜惜声音飘浮在空气里,像是百合,缓缓传来香气。

  你走吧,他放下我。
  但是,我竟然呆立原地。是什么,飘飘柔柔地包住了我的心?面前的男人,眉清目善。让我,第一次,生出不舍。

  你走不动了么?他重新把我抱起,我柔柔在依偎在他胸前。我听到他胸后那颗心坚定的跳动,与我那颗心的音律,轻快地合拍。这温暖的依偎,虽然短暂,但我,却记到灰飞烟灭。

  2

  他的小木屋,座落在森林外的空阔地上。那里有一条河流,终日汩汩流过他的门前。黄昏时他回到他的小木屋,他把我放在一张椅子上,那是一张竹椅,许是他经常坐在那,椅面被磨得光滑,柔柔地泛着光。

  他的父亲,老得只剩下横冲直撞皱纹的男人,他坐在床上,像老而腐朽的根雕。他看我的眼神,就像看着红烧肉,随时都要将我吞咬下去。我缩在他的身后,我害怕那剑光一样寒冷的眼睛。这样的眼睛,似曾在哪见过。

  他洗了锅,放两把米,倒进一瓢水,把锅放在炉上。我惊奇地睁大眼,他微笑着说,丫丫,你是不是,第一次看见火?我惊愕,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呢?丫丫,我以后叫你丫丫,好么?我叫宇,你如果会说话,你的声音肯定很好听。宇,雨,它们是同声词,当你叫我时,声音一定轻柔得像雨丝,楚楚地,带着甜美。
  晚饭的时候,他一小口一小口地把米汤,喂给她喝。丫丫要吃饱哦,吃饱了身体好,才会跑得快,这样,猎人再也不会再抓到你了。他说这话时,丫丫看到有个少女走进他的门,冰,你怎么还不把这只小免子给杀了?她热烈地看着他,丫丫可以感觉得到她眼光里的剑意。

  哦,你不觉得杀这么一只小白免太残忍了吗?
  可是,你今天去打猎,为的不是要将它拿来填胃吗?
  去之前和回来之后,很多东西都会改变。他自顾地笑着拉过她,来,若兮,我们一起喂丫丫,她受伤了呢。如果能说话,她会哭得很伤心。

  我不喜欢它,你怎么能对一只小白免,动忍恻之心呢,它迟早都会死,变成桌上的美味菜肴。我们可以借助它提供的营养,把身子养得结结实实。然后,再去猎杀下一只,直至把它们杀光……

  若兮,宇用手指压在她的唇上,嘘,不能这样做。千万不能。
  夕阳染红了河面,宇和若兮相互依偎在门坎上。他们软语香侬,笑声不时掠过河面,惊起一群群欧鸟。黄昏的背影,在他们身后慢慢融化,融成稀稀的黑墨,洒在森林与原野。天,就黑了。
  
 
  3

  锋利的尖刀刺进我的身子,我的血溅了一地。我抬起头,看见若兮,拿着月色一样闪着银光的菜刀,对我冷笑。你休想跟我抢夺宇,你休想从他那里借到半点温暖。他是我的,他的存在,只为我。你知道吗?你这只妖免,你眼里装满可怜,你知道他心善,你想诱惑他步入你的陷阱,想分享他的爱情。用他的一双臂弯,呵护你消瘦的人生。对不对?

  不对。我瑟瑟发抖。血从我身上不断往外流,我听到骨头的破碎,肉的分裂。不要,我对着那把刀,虚弱地说。眼前拿刀的这个女人,一直担心,她的爱被别人横空一刀劈成两半,那样,她将抱着她那些完美,来承受不完美。她趋步趋势守卫她的领地,不允许,别人一星一雨的侵袭。我悲哀地想,难道传说在的爱情,真容不下一点点瑕庇吗?

  我要砍死你。不我容许,绝不容许,他用那样的眼光来看你。若兮拿起刀,美丽的脸狰狞成一张朴克牌,没有一丝柔和。
  不要杀我,求你。我怎么能够跟人类,抢你的爱情呢。

  狡够三窟,这样就等于证明,你是有预谋的。她把手臂挥成180度,你这小兔精,不杀将是人类的祸患。她扭曲嘴角,当我明白这是冷笑时,心裂了。

  醒来时,一盏离愁的月挂在窗外。在它幽幽的银光下,我看见宇睡得正酣。他的脸庞如若铜像,帅气,把天涯羁旅诠释成安详。这样的静夜,听着他均匀的呼吸,仿佛是天簌。我羡慕那个叫若兮的女子,可以用微微翕张的嘴唇,发出爱的邀请。而宇,应允着,用凭栏的凝望,在她眼眸,筑爱柔情的墙。想必那就是爱情了,那就是妈妈所说的麻药,它可以止疼。

  不记得是谁说过这样的话:我们很乐意直进婚姻的围城,我不希望能白头偕老,我也不承诺天长地久,三年五载应该可以,八年十年我很满足,十五二十年是惊喜。一辈子那就是奇迹。

  此刻的月色荡着温情,霏霏月色照在他脸上。只想说,那一夜我摇碎所有的月光,不为超度只为能触摸他的指尖。那一年我磕头在他床前,不为窥见只为贴着他的温暖。那一世转山,不为来世只为途中与他相见。

  现在,我与他咫尺,共拥羽雪皑皑的月光。怀中凝满全世界的幸福。


  3

  三天后我的伤口愈合。那个俊朗的少年骑着马,把我放回原来的森林。他说丫丫,你是如此美丽,你有雪白的毛,红红的唇,那么迷人。只是,我不能再收留你了。回到属于你的世界去吧。他放下我,而我,却恨自己不能开口,不能对他说任何感谢或道别的话。他打马而去时,没有看到,我刻在他身后的绝望目光。

  妈妈为我的去而复返喜极而泣。我们在穴小的洞里,盘腿而坐。我对她说我的遭遇。我说他是好人。可是妈妈坚决地摇着头,不要相信人类,他们砍伐森林,射杀无辜。他们制造房子,毁坏田地。他们生产拉圾,污染河流。这样的异类,怎么会是好人呢。可是妈妈,他们并没有杀我。我坚决否定妈妈的话。丫丫,你忘了你爸爸是怎么死的吗?要不是人类,我们会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着。可他们让你,变成单亲孩子。变成没有爸的受尽同类欺负的孩子,这些,你忘了吗?妈妈,他们当中也有好人。丫丫,你疯了。妈妈把我搂在怀里,从今以后,不要再去想他了。我们与他们,是不同一个世界的,懂吗?我点点头,可是,我不知道怎样才能做到,忘记他英俊的面孔。"花开了易谢,情生却难灭,昨夜方离别,今朝又所思。"这歌,难道不就是写给此刻的我吗?从他离开的那一秒,我一路把他的名字抱回家。他已固执走进我大脑,再不肯离去。

  丫丫,喜欢一个人,就像抽了烟,会有烟瘾,戒不掉。那样的燃烧,血本无归。你可想好啊。妈妈说着走了出去。我依在树洞前,听春风穿越树梢,弹奏莫扎特的交响曲,心情无限颓废。我从没有过像那一刻痛恨自己,为什么,我喜欢的人,跟我不是同类?
  妈妈抱着一大堆红萝卜从外面回来,晚餐依然是清汤寡味的稀粥白饭。妈妈闷闷不乐,为了我,她是操尽了心。沉默时,我总在想,爸爸为什么死?他离开的那年我还很小很小,小到记忆不愿在我脑海里住下。可是,我不敢问妈妈,我知道,提起一道伤痕,那裂开的伤口会把她吞没。

  4

  太阳从东边升起,又落下去。每一天的日子,雷同着同色的苍白。如果不是四季变换,我会以为,时间是停在同一天,不再走动。

  每一天,我都和以往一样,和伙伴们跳窜在树丛间,捡那些花剥落下来的衣裳。我把它们串起,挂在我的房间,它们会发出很好闻的香味。我在这些香味里,学会了不再微笑。

  妈妈说我变了,说我常常对着森林外那些散落的木房发呆。如果不是妈妈的话,我想我也没有发觉我是慢慢地变了。是的,自从被宇放逐回来后,空气里不再有那种单纯而简单的快乐了。我为那些逝去的岁月悲伤,我的心时时被某种东西充拆着,它让我与周遭的世界隔绝。他们说,当你被思念的帆带到爱情的海,那么你唯一剩的,就是淋到酣畅处的幻灭。没有什么,比爱情的幻想更能折磨人的了。

  夜里睡不着的时候,我悄悄地爬起来。我绕过三十四道田埂,穿过一百零一颗荆刺,带着满身的伤与疲惫,来到宇的小木屋前。夜色森寒,松散的风拂起他的长发。他显得忧郁且孤独。他手里拿着萧。缓缓的萧音和着门后的水流,传得很远。那萧音,清雅悠扬,仿佛百花齐放,仿佛晚霞收妆,如梦如幻。那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萧音。那时那个叫若兮的女子并没有陪在他身边,我心窃喜,天赏我佳期。

  妈妈说的不错,我现在吸烟上瘾了。这支爱情的烟,在我整个躯体里野火般熊熊燃烧。现在,哪天晚上听不到宇吹的萧我就如同患的皮肤病,浑身扎刺。宇他不知道,在他对着夜色挥抹寂寞时,曾有一个听客,沉浸在他的歌声里,欲罢不能。

  一天晚上,我和以往一样,躲在大树后面听他吹萧,一只大老鼠突然从他家跑出来,跑到我躲着的树后。宇收起萧,追跑过来。他看到了我,四目相对,他惊讶地瞪大了那炯炯有神的眼,你,是丫丫,是不是?

  我点头,拼命忍住泪。他把我抱起,贴着他的肩。他轻轻抚着我白色的毛,你为什么来这里?是不是要我帮你什么?你有难,是吗?我又点点头。我撒了谎,只为能得到他的一点点关爱。

  人们都说眼睛是心灵的打印机。我想他一定看出我的疑惑。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每天晚上都吹萧?我点点头,原来即便我不会说话,他也一样能读懂我的心声。

  风将他的长发吹到我脸上,很痒,却很美好的感觉。屋里隐约透出亮光,照着他的侧面,令人无限向往。我依在他怀里,他用他温暖的手轻轻地一遍遍地抚着我的背。他说,你想不想听我的故事?想?那,我说给你听。


  5

  那晚之后我没有再回到我的森林。每天早上,我跟在他后面,看他在地里种上花生、玉米。他把那些土翻开,用锄头挖开一个个小坑,把玉米种下去,填上肥料,然后埋好。我喜欢看他挥着锄头的优美弧线,他迎风招展的头发,他扬手抹汗的风度,以及他对我微笑的样子。细细的风吹来泥土的芳香,我在草丛里嬉戏,等他做完工,他会叫,丫丫,出来,回家了。我就会一蹦一跳地跑到他跟前,他把我抱起,烈日中,他的衬衣被汗水打湿,那微粘的肌肤贴着我,我觉得自己就像公主一样幸福。

  妈妈四处找我,一天,当宇做完活儿后在树下午睡时,她把我抓回森林。她说丫丫,你以后不能再来这里了,这不是我们的世界,你应学会一些东西,来保护好自己。我说怎么可能呢,我们这些兔,世世代代,遗传下来的基因都是软弱,我们怎么能对付强悍的人类呢。不,妈妈坚决地摇了摇头,丫儿,现在科技进步了,我们动物也可以用先进技术来保护自己了。你走后的这些天,动物王国里的火狐狸从外星引进了最先进的魔法,只要我们学了这些魔法,我们,就不用怕人类了。

  就这样,我在妈妈的监视下,跟火狐狸学了半年的魔法。抿说那种魔法修千年之后,可以修炼成人。一想到我也可以修炼成人,可以和宇,坐在星空下,听他的萧时,我备加刻苦修炼。每当夜半孤寂,他的身影涌上心头,我都会起身,在空旷的星空下,修炼魔法。每当这时,妈妈总是悄悄起来,陪着我一起炼。她的魔法进步很快,因为她心无杂念,而我,时常被相思折腾得心力憔悴。

  一年后的一天,我趁妈妈熟睡过去,悄悄潜了出来。我一路狂奔,来到宇的小木屋,远远地,我听到他的萧音,那首最著名的《原乡之恋》。那细雨落花淡淡忧伤的曲调,勾起我无数美妙的回忆。我缓缓地走进他面前,无声无息地伫立。他抱起我,喜极而泣,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肯回来了。我用力点点头,眼前的男人,他不知,我为他,努力过,企盼过,辛酸过。世间所有的悲苦,他不知,我愿为他亲尝,哪怕,自己灰飞烟灭。我不知是否每个人都愿意像我这样,为了不让曾经的片断裂成碎片,前扑后继。

  如果黑白的风变成语言,我希望风能告诉他,请等我,一年或两年,等我修炼成人,我就能与他,梧桐树下,西风道旁,撑一花衣的瘦伞,共湿微微雨。那时,且让玫瑰做道具,群山作背景,让我们出演,一对凡夫俗子所能出演的最平淡却又最朴实的爱情故事。

  6

  人间的三年,在兽界,却是千年。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那森林外的宇。我房间的墙壁上,那些画出的日子被我一刀一刀地打叉,每划去一天,我觉得都是在向宇迈近一步。

  今夜的月儿十分圆。他们说,今天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人间团圆的日子。

  森林的草地上,几十把火把照得森林亮如白昼。所有的动物们都在那里载歌载舞,很多很多我的同类,他们都很兴奋,因为他们炼就了一身高强的武艺,从今往后,人类对我们将构不成威胁。

  我耐心地看着月亮的影子,我暗算着时间。等零点一到,我就可以,越过千万道障碍,去另一世界,投奔成人了。我想着那一刻,我会不会有千帆过尽的感觉?当我以人的身份,出现在宇面前,他会不会惊喜?
  一切的设想都很美好。然而,然而……

  当我赶到他的小木屋时,我远远地看到,他的屋前,大红灯笼高高挂。屋前摆着一台台酒席,众人猜拳喝酒,一片喜气洋洋。屋里笑语喧哗,一对新人,被众亲朋围在当中,新娘眉清目秀,身上穿着红旗袍,笑靥如花。新郎款款深情,举起他杯中的酒。

  我眼前一黑,为什么在千千万万的设想里,没有过这样的结局?我紧紧靠在曾和他依偎过的大树后,心字成灰。我转过身,准备离去。却听得身后传来一阵惊呼声,我回过头,只见白光一闪,一个身影拿着明亮的匕首,眼看就要对着新郎刺下去。我弹起身子,奋力一推,新郎被推倒在地,那把闪着寒光的刀子,在离我心脏还有一厘米的时候,硬生生停住。妈妈,丫丫,我们同时叫出声。丫丫,你为何要挡住他?你可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你杀父仇人的儿子……。妈妈的话没有说完,她被拥上来的人们绑住手脚,并被拖出外面去,接着,我听到一声凄惨的叫声。我奔出去,不要杀我妈妈,不要……。然而,妈妈已经永远地闭上了她美丽的眼睛。

  7
  

  很多很多年之后,有一天,我在河边呆坐,河水映出我的身影,无限落寞。有一个女子手里拿着花环,她走过我身边,往前而去。她芙蓉淡妆,袖手红腰,翩然如一只蝶,走过半山腰时,我开口唱道,花开了易谢,情生却难灭,昨夜方离别,今朝又所思。她折身走回来,她说,既是同道寂寞人,何不一起作个伴?我问她是谁,她说她叫嫦娥。我说你是不是月亮上的嫦娥,她说是。我说你既是嫦娥,那你为何不在月亮上?她说她下来找她的爱人,然而,爱人已经别有怀抱。你跟我走吗?她问我。我说好,我跟你走。她说可是,这一走,你就永远下不来了,回不到人世了。我说好。

  月球很大,只是比地球低温。他们说,低温有助于思维活跃,而孤独其实也有助于语言的亢奋。以前和宇在一起,我曾疯狂地想说话,然而,现在,我能说话了,但更多时候,我宁可沉默。

  我每天过着简单的生活。每天都重复把白色的花瓣贴在月亮表面,这样月亮才会继续发出银光。这里很宁静,没有地球那里的勾心斗角与撕杀。闲下来时,我把宇曾说给我听的他的故事刻在石头上——

  小时候我家里养一只小白兔,她长长白色的毛发很柔软,红红的眼睛,大大的耳朵,或蹲或坐都是绝美的风景。可是,它的美丽的眼里时常闪过哀愁。于是有一天,我哭着对爸爸说,我还要一只小白兔来陪这只小白兔,不然,它会闷死的。后来,爸爸从森林里捕了另一只小白兔,然而,新来的小白兔一直不吃不喝,三天后,它就死了。我哭得很伤心。从那以后,我变了,变得落落寡欢,不合群。然后,若兮来到我身边,陪我哭陪我笑,陪我从黄昏坐到天亮。然而,有一天,她被暴雨冲走了。真不明白,有时候我们很努力,但爱情仍然离我们很远.丫丫,你为什么不是个姑娘呢?那样我们就可以一起有爱情了。

  刻完上面的故事我才明白,誓言在爱情里适时出现,把爱情的戏演得惊天动地,蚀心蚀骨。而它对我,更多时候,是增强记忆延续的独白。我不知道,在另一个世界里的宇,会不会,还有这样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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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11 06:44 | 只看该作者
一个很有意思的神话小说,文笔不错,也有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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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11 15:27 | 只看该作者
这个带有“幻”色的爱情小说让我感觉到了人间烟火之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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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8-11 20:20 | 只看该作者
呵,谢两位版主,我个人觉得这类小说似乎比效好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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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11 21:47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 千百次回眸 发表
呵,谢两位版主,我个人觉得这类小说似乎比效好写.

哈,你这是笑话我呢,我根本驾驭不了这类小说,主要是能力不够,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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