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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原创中篇连载]满月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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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9-19 11:1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牧歌 于 2016-9-2 12:59 编辑 <br /><br />满月的呻吟
□ 王富中
                1
  
  我估计有很多的人都像我这样展开了无边的想象,不管是真实的还是虚构的,它们都极具强悍的杀伤力。种种猜测都是来自于内心的揣摩,而马丽的死亡正是他们的猜测源头。马丽出事的时间是八月十五的晚上九点左右,旧历,这个时候天上正挂着满月。使马丽停止呼吸的凶器是一根男式皮带,皮带头是一条张牙舞爪的龙。马丽的美丽是大家公认的,几乎所以认识马丽的人都无不为她的漂亮称赞上几句,我也不例外,我甚至不止一次的在夜里想象着把马丽弄到我的床上来,我知道很多认识马丽的男人都有着和我一样的想法。因此,马丽的死在我们这些熟识她的人中引起了不小的波澜,像马丽这样的女人,注定是要认识很多人的,男人和女人都愿意和她交往,马丽不会使女人因为她的漂亮而嫉妒,这也是马丽的朋友缘很好的重要因素,女人多了,男人自然就会多起来。
  那根龙头男式皮带勒死了马丽,无疑它是整个事件的最为直接的线索。可没有人会在日常注意到男人腰上系的是什么皮带,即使是注意了,系这样的皮带的男人多的是,而且,也不排除女人也有系这样的皮带的可能。但是,所有熟悉马丽的人几乎全数都认定她的死和谭得精有着直接或者是间接的关系,他们虽然没有明说那根龙头皮带就是谭得精的,但他们的猜测里已经把凶手当作是他了。这也似的谭得精在马丽死后的第二天早晨,也就是八月十六日早晨受到了警察的盘问。
  谭得精是个做皮革生意的人,所谓无奸不商无商不奸在他身上似乎得不到应证,这也注定他生意做不大成不了真正的大老板赚不了大钱,但他绝对是个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谁有困难只要给他一个电话他便死心塌地的帮助直到事情得到圆满解决。这样的男人也注定会吸引住不少的女孩子,再加上他并不是一个形貌丑陋的男人,所以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个风月场上的老手。在酒桌上,甚至有人向他请教房中的技巧,他也毫无保留,在酒桌上大肆的宣扬,惹得其他的客人总是向他投过来异样的目光,他从来不予理睬。谭得精的言辞中透露出他在性能力上是一个多么强悍的男人,房中技巧是如何的高超,但这些都是他自己嘴里说出来的,真假难辨,所以也有人说谭得精说不定是个阳痿,是个性无能,要不然呆在他身边的女孩子为什么从来没有人超过三个月的。谭得精换女人就和女人换衣服一样勤,我们既眼羡又有些嫉妒,和他比起来,我们感觉自己做男人真是做得不到家,用他自己时常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吹嘘的话说就是和他上过床的女孩子与我们看到过的女孩子可以同比数量了。
  其实我们都知道谭得精有一个妻子和一个儿子,儿子今年都四岁了。妻子是他们一起共同度过患难的,那时候谭得精还没有开始做皮革生意,他在一个超市里做营业员,家里的经济条件又不是很好,妻子和他一起熬了过来。现在,谭得精离开生他养他的地方一个人到这里来开拓皮革市场,他不是做大生意的料儿,但好的是他够讲江湖义气,结识了一大帮朋友和朋友的朋友,于是这些年里他也没怎么亏但也没怎么赚。我见过谭得精的妻子,一个知书达礼的女人,贤惠端庄。谭得精是爱他妻子的,在朋友当中,他甚至把他妻子当作是他骄傲的对象,对于这一点骄傲我们也远比他自己吹嘘房中如何勇猛更深信不疑。
  关于那根龙头皮带是不是谭得精的,我也做过猜测,但这样毫无根据的猜测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我虽然有这样的先见之明但还是忍不住要去猜测。无可否认的是,杀死马丽的最大嫌疑人就是他谭得精,这是我和所有认识马丽和谭得精的人的共同想法。我想警察也肯定不会放过对他的调查和监视。
  马丽是爱谭得精的,她不止一次的在朋友面前坦言很想给谭得精生个孩子。她不要求自己的名分,不考虑谭得精的妻子和儿子,也没有丝毫要他离婚和她结婚的意思,她心甘情愿的用一个第三者的身份站在谭得精的身边,可以说她是不顾一切了,全都抛出去了。我曾经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过她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她自己竟然不知道,她说有他谭得精就够了她不想想很多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我想她的爱真是一塌糊涂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当然,这些都是我们看到的表象,实质上他们的关系是不是这样的呢?我们无法得知。也许她暗地里总是在促使着谭得精离婚,这几乎是所有情人都要做的事情,八月十四日谭得精妻子的到来更是加剧了马丽的情绪,她也许有大闹不止的想法和举动,而深爱着妻子的谭得精在毫无办法下动了杀人的念头并且还狠心做了。我如此说并不是没有丝毫根据的。有一次谭得精在深夜里打电话给我要我陪他出来喝酒,他在酒桌上说:“混凝土,我烦死了,她老是闹着要和我结婚。”我在一所大学里教授《混凝土结构》这门课程,认识熟悉我的人都叫我混凝土。那天晚上他是真的喝醉了,我问他说的她是谁,他对我的问话不理不睬的,一边大口的喝酒一边大声的说着他和她之间的事情,最后,谭得精又扯到性上去了,他又开始吹嘘自己的能力。我后来一直在想他说的她到底是谁呢?就是马丽?还是杜XX,王XX,高XX呢?好象谁都是谁都不是,关键还是谭得精的女人太多了。我现在想来,那时候他口中的她很有可能就是马丽,那时候他们已经有了第一个孩子,做人流的时候谭得精还托我找了熟悉的医生,马丽哭得很伤心,她是想把孩子生下来的。
               2
  马丽生前是个风光无限的女人,围在她身边的男人自然很多。在没有认识谭得精之前,她和一个叫范伟的男人在一起。范伟是个摄影师,他有一个摄影棚,我们都叫他伟哥。伟哥是那种有点小肚鸡肠的男人,这种男人捕获漂亮的女人靠的就是他那张外表,但是要守住一个女人仅仅是光鲜的外表是不够的。范伟也确实是个美男子,可马丽和谭得精认识之后便抛弃了范伟(我想她早就看他不习惯了),跟着谭得精走了。谭得精的仗义大方很简单的就把受够了小肚鸡肠的男人的马丽的心捕捉到了手,马丽也不止一次的说:“这才是男人嘛!”她一说完便当作大家的面转过头去亲吻谭得精的脸。一段时间里,谭得精是我们这些男人的榜样,家有贤惠的妻子,外面又有柔媚漂亮的女人,生意上又还勉强过得去,不算成功也算成功的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很多男人和我一样在心里还是生了一点疙瘩,我们多么希望马丽能够睡在我们自己的大床上,马丽在众人面前和谭得精的亲热也显示出了我们内心上的落寞,可是很快,我们又释然了,如果你有谭得精这样一个朋友,你也会很快为他找到马丽仗宜的女人而感到高兴的。
  可以这样说,马丽是个很精通风情的女人,谭得精自从和她在一起后已经很少到外面去鬼混了。谭得精在酒桌上对我说:“混凝土,我这一生得好好的爱这两个女人。”我有点吃惊,和谭得精好上的女人他从来没有让她们呆上三个月以上的,现在,他口里居然说是要爱马丽,难道他真是陷进去了?这一天是七月初一,旧历,七月的第一天。我记得如此这样清楚是因为这一天是我的生日,很多的朋友都来给我庆祝,我们在常常去的维也纳餐厅里吃火锅,但这一天马丽没有来,谭得精解释说她例假来了,吃不得火锅,而且肚子还疼得特别厉害,他代她向我敬酒。这一天是我三十四岁的生日。这一天我和谭得精还有很多的朋友都喝得很高。这一天距离马丽死亡的日子八月十五还有四十五天,刚好一个半月。这一天我和谭得精去厕所里呕吐的时候是一起搀扶着去的,他比我醉得还要厉害,他说:“混凝土,你教这么多年的大学了就没把漂亮的女学生给搞到手过?”我不理会他,我解开裤子拉链掏出家伙解决问题,他于是也学着我一样把家伙扬得老高小便。他和我都不像是三十几岁的成熟男人,这个夜里我们都年轻了疯狂了许多。正是这期间,我看见了谭得精的皮带,可以这样说,现在想起让马丽惨死的那根皮带和谭得精的皮带外形很相似,但由于醉眼昏花,我没看清楚他的皮带头是不是那条张牙舞爪的龙。
  自此之后我再见到马丽是在七月初六或者是初七,我记得不大清楚了。谭得精和她一起来的,马丽很明显哭了过的,眼睛红得厉害。谭得精把我拉到里屋去说叫我帮忙找一个好一点的熟悉的医生,马丽要做人流。我很吃惊:“这么快就有了?厉害!”我还带着开玩笑的味道。谭得精很是认真的看着我。我确实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们相处毕竟只有三个多月,而且他们应该要十分注重避孕措施的,在我的头脑里,让不是妻子的别的女人怀孕那就只有意外,避孕没有起到效果导致的。三个月就意外了对于我来说还真是有些不适应。在认识马丽之前,我,谭得精,还有很多的朋友都和别的女人相处过,这样的意外从来没有发生过。我找了一个在医院里的哥们,他又找了自己的一个朋友,最后,马丽就被推上了手术台。马丽哭的很是厉害,她拉着谭得精的手。我甚至都动了恻隐之心,居然不理智的劝了谭得精,是不是考虑要着孩子,但很快我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即使我是谭得精,我也得把孩子做掉。后来我想起来我的生日那天谭得精说马丽的例假来了所以不能够来参加我的生日庆祝晚会就是假的了,谭得精为什么要对我撒谎呢?我没有多想也没有问他,他不想说清楚自然有不想说明白的理由。
  马丽的身子恢复得很快,因为我在八月初五的时候又见到了她。这一天离她的死期只有仅仅的十天。我见到她时她正挽着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的手在逛商场,因为做掉孩子的痛苦和悲伤在她脸上再也看不出来了。沃尔玛在我们这里刚刚开业几天,不管什么东西都在打折,买打折商品似乎是所有女人都在追求的事情。我走开去不准备和她打招呼,可她却拉着那个男人小跑了过来,并且大声的叫我:“混凝土,怎么不认识我了啊?”然后介绍说:“这是王朋,搞电影摄影的;这是我朋友混凝土,在大学里教书。”我伸出手去和那个长头发的叫王朋的男人握手,他似乎不大情愿,马丽便笑着说:“他也洁癖。”我也不知道她是说真的还是在开玩笑,便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心里却想着有洁癖还到处在这些地方乱晃?看他们的亲昵程度,绝对不是普通的朋友,但我又不便说什么,所以当谭得精打电话问我见到马丽没有的时候我说她不和你在一起那和谁在一起?当时我没大注意这个细节,现在想起来这是不是说明马丽和谭得精的感情在这之前就已经有了裂缝,马丽有了别的男人(就是那个王朋?)要离开谭得精(这似乎也不是真的,在我们的印象里,马丽是多么爱谭得精的啊,可实际情况谁又真知道呢?除了他们自己),他不让(谭得精也是那般爱着马丽的),于是惨案就发生了(关键在于他们越闹越厉害,我们说不定都被他们在我们面前的伪装蒙住了眼睛)。这只是我的猜测中的一种,我不敢面对警察讲出来的,所以,当两个胖警察找到我的时候(我想警察们会找遍所有认识马丽和马丽有关的人去问话),我什么也没说,我说八月十五的晚上就点左右我一直呆在家里看电视,从八点一直到十点,地方电视台这两个小时在直播中秋节的庆祝晚会。我想他们找我的谈话对于他们破案没有丝毫的用处,这时候是八月十六日上午十一点二十七分。警察办事情的效率也还是神速的。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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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9-19 16:3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牧歌 于 2016-9-2 12:59 编辑 <br /><br /> 看来是一部很有看头的功夫片!盼着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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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9-20 18:23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牧歌 于 2016-9-2 12:59 编辑 <br /><br />                    3
  我想仔细的说说谭得精的妻子江菊。我总共见过江菊两次,第一次是三年前,谭得精刚刚来这里做生意,江菊带着才一岁的还从没见过父亲的儿子来看这里探望,谭得精有很重要的客户要见,拜托我去火车站接她们母子俩。第二次便是八月十四日上午十点三十分,我和谭得精去机场接的她,原本我是不会去的,可谭得精的车坏了,于是我便给他们夫妻俩充当了司机。他四岁的儿子很怕生,任凭江菊怎么教他他都就是不不叫谭得精爸爸,最后还是谭得精给他买了冰淇淋和红艳艳的冰糖葫芦后他才开始和他讲话。
  我不知道江菊的到来是巧合还是另有目的,八月十四和八月十五只有这么短短的一天,我想这一天对于谭得精来说他是不应该不陪着江菊母子俩的,于是,马丽便孤独了(她应该还有那个叫王朋的男人的,可这只是我的想象)。后来发生的事情不急于详说,不管怎样,大家都会把怀疑的目光对准谭得精,两个女人筹在一起争风吃醋那是必然的,这是女人的天性,而夹在这两个女人中间的谭得精如何决择是件困难的事情,即使他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但是,江菊也是值得怀疑的,作为谭得精的妻子的江菊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马丽的存在于是老羞成怒下了杀人的狠心,为了掩人耳目选择一根男式龙头皮带作为凶器,什么都是可能的,比如江菊选择的这根皮带很有可能就是谭得精的,而他谭得精也知道了,但他为了保全妻子保全这个家他什么都没说,再比如瘦小的江菊杀死马丽是件有些困难的事情,于是她还有帮凶,她的帮凶是谁呢?她的帮凶就是日里系着那根龙头皮带的人?越说越迷惑了。
  俗话说最毒妇人心,在我们的印象里贤惠端庄是谭得精眼睛里的骄傲的江菊是不是就是那种不毒就不毒,一毒就毒到底的人呢?人不能够只看外表还得看其本质,贤惠端庄也许正是她迷惑众人的。谭得精虽然感到妻子是他的骄傲,但这么多年了,时间一长什么都是可能改变的,要不然他谭得精也不至于在爱着妻子的同时又在风月场上晃荡,那些年轻女子的身上到处都飘荡着他的体味。我不知道我是否说清楚了这一点,但我知道精明老练的警察肯定不会放过这一点的。
  我和江菊是有过单独相处了解她的时候的,就是第一次去接她的时候谭得精直到深夜才回来,带着一身的酒气。江菊和她一岁的儿子和我一起呆了八个小时,这八个小时我真不知道是如何过的。我不是那种善于言谈的人,江菊也不是,还好有个小孩,以至于我们不那么难堪。也就那一次,她给我讲了谭得精没来这里做皮革生意之前他们的困难生活。我从她的脸上看到了满足的幸福。之后我们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谈论孩子,她也在一些很突然的时候问我谭得精在这里的有关私生活一些方面的问题(当然,这都是一些十分隐蔽的问话,那时候我就想她应该是一个很有点心计的女人),我不可能暴露哥们谭得精,但我又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所以我时时刻刻都精神集中生怕说错了什么。我隐瞒谭得精的私生活是因为害怕她知道后伤心,那时候她是一个多么叫人羡慕的女人(这样的羡慕是来源于谭得精平日里的描述),虽然对在外面的丈夫不放心,但这是每一个做妻子都有也应该有的心态。现在看起来,江菊还是一个心机十分重的女人,她的心机是不是用到了谭得精和马丽身上(她很有可能早就知道他们的事情)真很难猜到,但她选择在八月十四日到来,而马丽在第二天就出事情了,这个巧合有些叫人怀疑。我后来通过各种关系从警察那里弄到了警察审问江菊的材料,她在上面的签字也是十分的端秀。同时,我也找到了审问谭得精的那份笔录材料。通过对笔录材料的分析,我发现他们夫妻俩在撒谎,至少其中的一个人撒了谎。他们是几乎同时被审问的,他们都声称八月十五日的晚上两个人在维也纳吃了火锅,然后再开车去了滨江路,就在长江边上他们把车停下来在车里激情的做了两次爱,从晚上七点一直到深夜一点才回家。儿子和一只猫呆在家里,儿子管猫叫点点,还是从老家带过来的,儿子不爱吃火锅,便留在了家里,吃的是盒饭,他们叫楼底的小饭馆里的人送上去的,他们在走之前就已经安排妥当了。但是,我在八点三十七分的时候接到过一个电话,而且这个号码是从谭得精家里打过来的,嘟嘟的响了两声后便挂了,我打过去是他儿子接的电话,他说没人打过电话给我便挂了。再打怎么也打不通,大概是他儿子拔了电话线。我仔细的回想起来他儿子不可能知道我的手机号码。八点三十七分的时候我正躺在床上看本地的喜剧演员李伯清在演相声,用的是方言,我特别喜欢他的戏。
  我没有揭穿这个事情。我想即使我不揭穿他们,他们都还是值得怀疑的,从七点到深夜一点,而马丽出事的时间是九点左右,他们在维也纳火锅店结帐离开的时间经服务员证明是九点二十三分(服务员从电脑里查询到他们的结帐清单而证实的,不会有错),但在这期间,他们中的某一个人可以出去(火锅店里那么多的人是很难注意到的,也没有人会去注意这样的事情)后再回来。我相信警察们不会忽视这一点的。至于那个电话,我觉得真有些奇怪。谭得精两夫妻中的谁打给我的呢?他们中的谁又在撒谎呢?
  这一天是八月十七日上午,我在警察局里的朋友大李因为把马丽案件审讯人的调查材料透露给我而受了处分,被调到了另外的一个部分。对此我深表歉意。同时,也正因为这件事情警察们的目光又聚焦到似的锁到了我的身上。
  八月十七日上午十一点十二分,我再一次的接受了警察的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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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9-20 18:24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牧歌 于 2016-9-2 12:59 编辑 <br /><br />感谢花月的阅读

5#
 楼主| 发表于 2005-9-23 17:5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牧歌 于 2016-9-2 12:59 编辑 <br /><br />           4
       
       
  马丽的母亲是八月十七日下午两点赶到这里的,和她同来的居然是王朋,这让我吃惊不小。他们是从老家西安的一个边远山区赶过来的。马丽的母亲对着马丽大声的悲嚎,那样的痛苦真是叫人撕心裂肺,所有的人都流泪了。王朋居然是马丽的一个什么表亲戚(那一次马丽亲自给我介绍的时候好象并不是这样),这更让我吃惊。他还是那般苍白,长头发盖着的眼睛也红了,有了血丝,是真正的悲伤,他们大概都是一路哭过来的。
  八月十七日下午二点二十四分,我从警察局里出来,他们对我的审问我想依然对他们破案不会有什么大的帮助。回到家后我洗了个热水澡,真累,我想好好的睡上一觉,可躺在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了。我老是想起死去的马丽,她的死让我一点一滴的回忆着过去。我和马丽也并不是纯正的普通朋友关系,我和她上过一次床,也仅仅一次。她那时候还刚刚和谭得精才认识没多久,谭得精请我们喝酒,结果他半途有很重要的客户要见便提前走了,要我帮着他照顾一下马丽,我没有想到我会把马丽照顾上她的大床。最后我和马丽都喝多了,我开车送马丽回家,在她的小房间里,我和她上床做了爱(这件事情我也许早就预谋了很长的时间)。她在床上是疯狂而大胆的,我之前所遇到的女子从来都没有她那样大胆过,在床上,仿佛我只是一个毫无性经验的男人,她引导着我进行了各种各样的尝试和创新,那真是我前所未有的体验。三十四年来,那次是我最酣畅淋漓最具有颠峰激情的一次性爱。第二天早晨,我从她的床上爬起来,带着深深的负罪感逃离了现场(这个负罪感是因为谭得精和马丽的关系而产生的,要是没有他们的关系,我肯定要为自己和马丽上了床而好好的喝酒庆祝),我感觉自己真是对不起谭得精这个朋友。之后,我把这件事情归责于那天晚上我们的醉酒。马丽也好象和我一样,我们对此事谁都没有提起过,好象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们以后的相处也完全是纯正的普通朋友关系了。但在暗地里,我还是多么的希望可以和马丽再一次的云雨,当然,这只是男人自私的欲望的想象,欲望之后,我必然又是多么的懊悔。
  我决定去看看最后的马丽。在那里,我看见她母亲和王朋都在不同程度的哭泣。我也难过起来。鲜活的马丽再也鲜活不起来了。我知道王朋有洁癖,但看起来他似乎更有些娘娘腔,一身素白,手里居然还拿着白色的手帕。他的动作也叫人很不舒服,看起来十足的女人味。他在暗暗的哭泣,眼睛里通红通红的,和他的苍白对比起来有些叫人害怕。毕竟死去的马丽是他的表妹,再说我看见过他们有着非常亲密的关系。
        我默默的退出来。我在大街上突然之间感到一无四处的难过。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吓了我一跳,江菊打过来的,说谭得精被警察给收审了。我又吓了一跳,真是他干的?他还真下得了狠心?我放下电话后赶过去,江菊和儿子都在家里,她呆坐在沙发上流泪,儿子还在不知情的笑着看电视。看来她并有因为丈夫在外面和别的女人上床而恼怒,现在她担心的是自己的丈夫到底怎么样了。
  江菊看见我竟然一把抱住我哭泣起来,弄得我有些手足无措。
       
       
                      5
       
  据我在警察局里的朋友大李讲,在他被调离开之前,那根龙头皮带一直是他们在发掘的线索,而谭得精是最为重要的嫌疑人(这和我们的猜测是一样的),当然,也还有江菊。大李现在被调到了一个闲杂部门,还受了很严重的处分。我打电话给他道歉他骂我:“混凝土,我还真给你害死了!所以你得好好的请我吃一顿。”我知道他并不是真的恼怒于我,如果不是我的苦求相逼,他是不会做什么错事情的。八月十七日的晚上地方电视台报道了马丽被杀的整个事件,于是一夜间,“皮带杀手”的传闻被闹得沸沸腾腾,小孩子和年轻美貌的女子更是闻风丧胆。这要归功于电视台那个记者,故意弄出来一个像是名侦探柯南那样意味的皮带杀人事件来。十七日晚上七点半,地方电视台的新闻头条,我想你们都看到了,那条皮带,马丽那张因为窒息而变形了的脸以及附带的一些并不是十分的准确的消息(这些消息很有可能就来自于我们的猜测)。真不知道那些无缝不入的记者现在是不是就潜伏在我的身边。
  十七日的晚上九点,大李找到我。我们去长江边上喝酒。我作为赔罪请客。他喝了八量多诗仙太白,大概有些多了。我也喝了不少。长江的上游灯红酒绿,声乐闪烁,水上世界无比美妙。我和大李后来都躺在了沙滩上,把脚泡在江水里,从我们身边走过去的是年轻的情侣。而我们都不再年轻了,却都还是单身,甚至连结婚的打算都没有。
  谭得精为什么要杀死马丽?大李问我。
  真是他干的?
  那你说是谁干的?
  不知道,你们不是说没证据就不要乱说的噻?
  你喜欢马丽吗?
  大李,你喝醉了。怎么能够乱说话呢?
  其实那天晚上我和大李还谈起了很多,可是这些都是我们喝醉之后的一些没有根据的话,到了酒醒的第二天,他就打电话给我问是昨天晚上他都说了些什么了,我说我不知道啊我忘记了我什么都不记得的了。他们都在电话里笑出来。后来我想起来,大李这时候所显示出来的谨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会的,而就在不久之前,他还把那些笔录资料偷偷的给我。这样的变化真是叫人难以相信,但也同时,我知道这一次的调离给他的打击有多么的大和深,为此,我再一次的感到深身的歉意,可这样的歉意我却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向大李表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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