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受争议的“子见南子”

来鑫

　　一个男人的一生都会有2个或3个女人。
　　老土！是吧？
　　但，是男人都离不开这老土，正常的男人一生必有的女人是他的母亲，他的妻子，有岳父命的还会有个女儿。
　　孔子是圣人，圣人也是人，孔子一生至少与三个女人有关系，除了他的母亲妻子外，还有一个是卫灵公夫人：南子。
　　古代的男女本来就授受不亲，更何妨一个是万世师表，一个是风流美女， 他们当中能扯上什么样的关系呢？
　　我们先来了解一下这南子为何人？此南子乃是卫国的诸侯卫灵公宠姬，姿色绝伦，卫灵公就为这个女人神魂颠倒，可能就因此南子的名声却不怎么好。孔子当时去见了这南子可不得了，真是一石激起千万重巨浪，犹如今天的娱乐桃色绯闻以最快的速度传播，以至性情朴直，对孔子忠心不二的爱徒子路也为孔子见南子这事很不高兴，在态度上还给了孔子难堪。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大家都不陌生的话就是孔子在见南子后有感而发的。
　　且说南子终日与卫灵公厮混，虽然享尽锦衣美食，过着挥金如土的生活，领略一般女子所不曾领略的一呼百应，万众仰慕的优越，表面风光，但大概南子精神上却总觉得有一种缺少了什么的惆怅和空虚，在和卫灵公风流快活过后，南子冷静灵魂，痛苦自己心灵的一贫如洗，整天伴守着卫灵公蠢猪似的一堆肉，一块枯木，躯体受摧残和践踏，没有半点的爱情与幸福，充其量只是一个供开心的玩物。
　　大抵一个人过腻了一种千篇一律的生活，总想有点变化或来点惊喜，特别象南子这样生活空虚的女人。且说南子久慕孔子大名，只恨无缘相识。她想孔子既然是无书不读的圣人，天下的事情，人间的道理，定然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他讲仁、讲义、讲礼，也许他能化解自己心头的疑云迷雾，搬掉那块长久压在自己心灵上的石头？于是南子萌发了见孔子、向孔子讨教的念头。于是南子跟卫灵公说想见孔子，以“妾也欲学些礼仪，做个青史留名的女中表率！”的名义。　卫灵公本不愿意，笑着对美人说：“表什么率呀，只要你勿与他人私通，严守女人贞节，寡人足矣！”可他那经得起美人的一番销魂撒娇，也只好依了南子：“好，好，明天你就听孔子讲讲仁义忠恕吧。”
　
　　第二天早朝后，卫灵公对孔子说：“夫人慕先生高名，欲当面讨教仁义礼智，安邦定国之道，望夫子屈尊进宫。且夫人早有言在先：‘四方之君子，不辱寡君，欲与寡君为兄弟者，必见寡小君，寡小君愿见之。’寡小君者，南子夫人也。孤身为国君，若再请而夫子不肯赏光，孤将何面目立于夫人之前！”这位惧内的国君言真意切，近乎是在苦苦哀求了。
　　
　　孔子不作声地站立着，脑眉紧锁，许久没有答话。孔子想，众口铄金，人言可畏，与这个风流夫人相见，有百害而无一利。要办的正经事情多的是，哪有闲情逸致去应酬这毫无意义的礼节呢？孔子决定拒绝。可是当他抬头望见卫灵公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时，触然动了恻隐之心，唉，就别难为这混沌的灵公了吧，既然他如此信任我，亲自代他夫人求见，我还有何话可讲？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君命如山呀！至于那些闲言碎语，只好随它去吧，我孔丘身正还怕小人谪影吗？ 于是孔子说：“孔丘谨遵大王之命，愿与夫人切磋。”卫灵公倒也真相信孔子是位正人君子，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他自己竟带领人马出城狩猎去了。
　　再说南子想着见孔子的事：孔子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他真的象人说的伟岸高大，相貌非凡吗？人都说他是圣人，什么叫作圣人呢？南子也弄不清楚，但是孔子堪称圣人，那他就一定是神圣的，美妙的，洁净的，南子想自己不应该马马虎虎地接见孔子，于是这女人想到了沐浴，要将自己的躯体洗得干干净净，似乎只有这样，才是对圣人的尊敬，才不至于玷污这次会见。南子的思想继续游离：有人说孔子是天上的水精之子，下凡到人间为素王；有的说他生相七陋，少情寡欲。到底哪一种说法正确，明天见了面就知道了。少情寡欲？天下怎么会有少情寡欲的男人呢？假正经吧？男人怎么能会对女人无情呢？除非他是天上的神灵，而不是地上的凡人，或者他过于苛刻，没有遇到意中的女人，若是见到我这身子，他定会瘫跪在我的膝下，或者猛扑上来……，南子诡秘地抿嘴一笑，露出了孩童般的顽皮和成人恶作剧式的神态，这个女人很自信：明天，无论孔子是君子，还是圣人，都会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我倒要看看这位正人君子在我的面前是否真的毫不动心……。
　　次日，孔子来到宫门，提起下裙跨入宫室，一阵阵强烈的香气直沁肺腑。宫室四周摆着好几个盛着点燃香鬯的鼎，一股股香气飘渺，足以令人心醉神酥。举目四望，雕梁画栋，彩色的墙壁，让人目眩。孔子端端正正地跪在竹席上，心中忐忑不安：这南子夫人究竟有何事急于见我呢？一阵叮叮当当的环佩之声伴着一双木屐有节奏的踢沓声由远而近，缓缓传来。孔子心想，这一定是灵公夫人南子来了，他挺直高大的身躯，低垂昂扬的头颅，双手端正地放在双膝之上。这时木屐声消失了，只有环佩衣裙那有节奏的摆动轻叩之声。孔子知道南子已脱去木屐走入内室。一切声响都逝去了，孔子突然感到一种女性所特有的气息…… 。
　　
　　南子静静地、一动不动地站在孔子的面前，虽然相距咫尺，中间有层帷幄隔开，她感到既那样的迫近，又是那样的遥远。
　　当她跨入内室的一瞬间，心里突然一阵颤栗。孔子会瞧不起我吗？他会把我看成一个放荡的女人吗？只有片刻，这种感觉消逝了，南子就恢复了平时的骄矜：若是那样的话，他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而不是什么圣人！
　　展现在南子面前的孔子，既不像人们形容的那样英俊伟岸，也不像人说的那样丑陋呆板，但也算是一个典型的男子汉大丈夫。虽然南子一时看不清孔子的面庞，但只需这样在远处看一眼他那担得起两座山峰的宽阔肩头，那天塌下来也不会弯曲的腰杆，那装得下大海的胸襟，那近乎于冷酷的严峻思考的神情，任何女人都会感到这个男人是力量的象征，是高山、大海、苍穹、雷电等一切力量的凝结。南子的心深深地被震撼了，仅仅这一眼，她十多年闺阁少女和二十年君王宠妃生活所筑起的一道由骄傲、自负、蛮横混合而成的城墙，顷刻坍溃了，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失望和虚弱，不觉脸上渗出了涔涔汗珠，之前征服每一个男人的自信心所剩无几。
　　
　　孔子堪称圣人，但毕竟也是凡人，面对这体态美艳的妇人，此刻感到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气息越来越强烈，愈来愈灼人，他不知道眼前会发生什么事情，偌大的宫室里，除了两个人屏息呼吸的声音外，竟再没有一丝声息，他只觉得这种男女相对无言的寂静太可怕了。自己是应该先开口说话，还是应该静坐等待这妇人开口呢？近则无礼，远则怨，怎么办呢？孔子的大脑在飞速地盘算着。
　　孔子在这国色天香、丽姿芳容的女人面前，思想有一瞬间的进行了一场灵与肉，情感与理智的搏斗。孔子理智的堤防随之构筑起来了，把这美人想得尽量的丑恶，他决心要在南子面前显示出真正男子的气概和仁人志士的坚定信念。
　　孔子充满了坚定自信的神态，唇髭边挂着不易觉察的一闪即逝的严峻的微笑。南子以她女人特有的敏感发现了这一丝微笑，像一柄钢刀划破了她的心。她觉得这笑里包含着讥讽，轻蔑、厌恶和嘲弄。
　　一边厢，南子只觉得站也不是，立也不安，不知该如何是好。此时此刻的孔子，在她眼里已经成为不可逾越的山峰，高不可攀的日月。她在深深地谴责自己，自昨夜沐浴以来，或者可以追溯得更早一些，自己万不该对他有那些卑鄙、龌龊的邪念，是自己灵魂的污垢玷污了他的圣洁，南子感到内疚和不安。另一边厢，她也在怨恨孔子，怨他不了解人——男人、女人，尤其是上层社会的男人。恨他不熟悉社会。南子在想，我承认你是一个清白、崇高、仁德的男子汉伟丈夫，但我也决不是吠春的母狗！世上哪一个女人不希冀钟情于心爱的男人，可是有几个男人真正忠诚于女人？他们无非是把女人当作发泄兽欲的场所，养儿育女的工具。他们不是把女人当作人来爱，只是爱女人身上他们需要的器物，因而，高兴了他们拿女人开心；怨怒了，他们拿女人出气。年少歌美时，他们跟你甜如糖蜜，如胶似漆，人老珠黄了，他们弃如敝屣，反目为仇，另寻新欢。在人面前，他们装模作样，正人君子；背地里却又招蜂引蝶，偷嘴吃腥。我在卫灵公身边也只是在痛苦中寻找欢乐，在色情中麻醉心灵，用肉欲的快感去掩饰精神的创伤。当我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的时候，是多么崇拜、倾慕男子那粗壮的身躯，有力的手脚，结实的肌肉，那时自己也曾经朦朦胧胧，似是非是地想象着理想的夫君，他应当英俊健美，聪颖智慧，品德高尚，温顺体贴。为了这，自己也曾苦苦地寻找过，追求过。然而一个又一个的男人欺骗了自己，玩弄了自己，他们畜生似地追逐，畜生似地发泄，最后又畜生似地抛弃了自己。他们都是些畜生，自己也就不能不成为畜生，统统是一群长尾巴的畜生！然而你，孔夫子，却总是把男人说得那么高尚，伟大，而把女人说得那么卑贱，渺小，这是为什么？男人高尚，伟大，女人为什么就一定要卑贱、渺小呢？有哪一个男人不是女人所生？尧、舜、禹、汤、文、武、周公不也是他母亲生养的吗？就以你孔夫子本人来说，三岁丧父，成为孤儿，若没有伟大的母亲颜征在吃尽千辛万苦抚养教育成人，你怎么能成为受人尊敬的圣贤呢？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君王可以三宫六院，姬妾成群，女人为什么就不能有自己的意中人，而要成为男人的玩物和附属品呢？我一个芳龄丽质的女子，为什么偏要陪伴一个糟老头子，一个七十老翁，任其玩于股掌之中呢？女人的罪孽多是男人造成的，灾祸多是男人酿成的，为什么偏要一古脑推到女人身上呢？据说这一切又都是合乎周礼的，而周礼为周公所制定，我想，假若周礼是周婆婆、周奶奶制定的，则断然不会如此！……
　　
　　南子又哭、又诉、又骂，将一腔怨愤化作一盆污水，一古脑泼向了孔子，只泼得孔子懵头转向，瞠目结舌，无言以对，只能愤愤地在心里说：“唯女人与小人为难养也！” 大家对这句话都熟知，但不一定知道原来是出自孔子见南子后而说的。
　　
　　南子经过精心设计和筹备的一场会见，就这样不欢而散了。尽管如此，南子还是觉得孔子不同于一般的凡夫俗子，是很值得崇敬的。事后孔子冷静地想想，也不得不承认南子的一席话确有某些道理，但这道理是他所不能解释的，也是他不可能从根本上去认识和解决的。
　　再说宫外孔子的一群弟子在焦急地等待孔子，他们原以为孔子进宫，不过是应酬一下罢了，结果却半天没有出来，大家都有些焦虑不安了。尤其是孔子的爱徒子路，他性情朴直，对孔子忠心不二，一直追随孔子左右。此时他一见孔子步出宫门，便气哼哼地迎上前去，一言不发。孔子刚刚上了马车，还未坐稳，子路就赌气地朝着马臀狠击一掌，那马疼得扬着蹄子狂奔起来。
　　
　　“仲由，你这是在与何人赌气？”孔子不解地问。
　　
　　“哼，万没料到夫子竟与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共处若干时辰！”
　　也难怪子路的出言卤莽直率，一个是姿色绝伦倍受争议的女人，一个是众望所归受人敬仰的万世师表，这样一对极端的男女单独相对这长的时辰，怎不叫人怀疑和揣测呢。
　　
　　“南子夫人有若干话要讲，丘岂可无礼告退！”面对子路的质疑，孔子也急了。
　　
　　“哼！……”子路依然是一肚子气。
　　
　　“丘若有半点不规，上天会惩罚我，上天会惩罚我！……”孔子见最得意的弟子都不相信自己，一时难以解释清楚，竟发起誓来。试想孔老夫子用拐杖指着天来发誓一脸涨红又解释不清的样子，定是又气又无奈又让人发笑。
　　这就是“论语”中子见南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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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

这个故事也很有意义，从凡人的情欲角度去说孔子，也别开生面，很有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