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生活的再现与无奈

泾芮

生活的再现与无奈　　　文 / 泾芮
  
——---读火会亮小说《山里的花儿》

  


??“固原有个火会亮，铺开稿纸时，冒出这样一句话。”这是作家陈继明对火会亮先生的短篇小说集《村庄的语言》序一的开头。而我知道火会亮是在2005年来银川后诗人林混寄来的《现代诗报》上，其中就有作家石舒清、陈继明为其书《村庄的语言》做的两篇序言，加上火会亮本人对《村庄的语言》的后记，使我对这个崛起于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小说家其人其文有了一点点了解和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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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会亮的小说《山里的花儿》（《黄河文学》2004年第3期）叙写的是一个农村妇女李淑香被打工归来的男人怀疑自身清白的故事。全篇情节简单、线索单一、语言简朴，甚至有些罗嗦，乍看并无新奇。然而静心品读，才发现罗嗦的背后隐蕴着一种真实的生活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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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说的主题是个关于贞节的话题，这是个在电视或城里随处可见的事情。而在西海固的一个小山村里，作者借用一个平凡的家庭妇女来探讨这个话题，具有别样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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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儿”是个鲜活的词汇，我的影响中她是某个地方的一种歌谣，而在火会亮的笔下却是女人李淑香。在传统、封闭中长大的女人李淑香拉扯着孩子，操持着家里的大小事务让男人外出挣钱，说实话，这本该是每个农村男人的幸福，而男人王宰望却在福中不知福。凭杜少斌的一句玩笑和女人喋喋不休了几天，而且干起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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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说李淑香是个典型的贤妻，她在男人归来是尽量把自己洗得干净些，而男人却因为心中的“疙瘩”去了王文吉家。作者巧设悬念使人纳闷这个男人是有了外遇还是怎么回事？女人等不住男人回来出去寻他，说明了爱情力量的伟大和孤独寂寞的难耐。这在西海固或者很多农村都存在的问题，在作者比下显得淋漓尽致。当女人把一肚子苦水诉给男人时，男人总算软了下来。这说明男人的心里还是很在乎女人的，也暗含了作者的一个基本观点，即爱她才在乎她。男人把心中的"疙瘩”说出后，女人红着脸说没有的事，看到这个词，我忽然想起了不会撒谎的人一撒谎就脸红，是啊，那么一个传统的女人红脸说明她撒了谎。这更让男人起疑心，这也是作者笔触独到之处，为下文起了一定的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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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男人的反复追问和心不在焉地收割麦子并没有惹怒女人，一方面说明了男人是个感情很重的人，一方面说明了女人的大度和柔韧，虽然彼此的心里有些不快，但女人还是能以庄稼为主。是啊，人只有在吃饱肚子的时候才能谈别的，更别说割麦子了。而男人则不这样想，他心中的“疙瘩”解不开，就好象天要塌了似的。一方面说明了男人的死心眼，另一方面则告诉人们，人生在世，有些事情你越想他越是无法想透彻越是心痛。就在男人把想了好几天的话终于说出来后，女人再也忍不住了，一如母兽般吼叫着。那种狗逼急了也跳墙的人生哲理在女人身上淋漓尽致地显现了出来。和男人干完架她不得不回娘家找这个罪魁祸首杜少斌，或许只有自己清白了，他们的生活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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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杜少斌这个侧面人物，值得一提的是，他的无意却给男人王宰望增添了一束精神盔甲，使传统封闭中的男人无法面对，这也是农村普遍存在的问题，那些“长舌妇”成天间东家长西家短的议论给好多人带来了麻烦，不料想这个“长舌妇”却是个男人，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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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采用多种手法使人物形象生动鲜活。女人的贤惠和男人的死心眼、迂腐勾成了明显对比，这是作者要突出的一种真实的乡村生活。也从侧面反映了一种乡村的精神气质或本质，与其说女人和男人代表了某个时期的社会生活状态，到不如说在今天这个物欲横流、红杏出墙见怪不怪的时代，男人的举措有些女性化，这也是作者疏忽了的一个问题，在我们的生活里，这样的列子还少吗？而能在麦地里还赌气的大多是女人却不是男人，这从一方面很好地折射了女人李淑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了作者在人物搭配上有点阴差阳错，但那样的话也就背了题，需要作者重新构思。不论怎样，这也算是一篇成功的作品，在此，我只是挂一漏万地一孔之见而已，作品已展现在大家眼前多时，就让读者去评吧。
            
                   2005/5/18/银 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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