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借一场电影》之《阿虎》

雨潇凌

　　一直固执的以为，所有关于刘德华的印象，都是从《练习》开始的。那段时间写字，反复的听他这首；到后来接踵而至的《再说一次我爱你》，都觉得是分不开的结，不知不觉中形成了一个错觉，就是渐渐习惯了将这两首歌一起来听，看着MTV来听，直到眼睛潮湿。然后，在某个雨后，看了电影《再说一次我爱你》，但终究还是停在了中途，有事离开了。回来后也没了看下去的欲望。到是在偶然一次看到王伟租回来的电影《阿虎》，没看之前，误以为是吴健豪与金贤珠演绎的《少年阿虎》。陪着他一起看完，发现自己在错的时间遇上了对的情绪，不可收拾。

   　　 决定写刘德华电影《阿虎》的心情，中间断断续续的历经许多。在０６年除夕前后写完《借一场电影》（序）之后，接着写了电影《杀破狼》，是正在热播的那段时间看的，直接写在稿纸上，装进上衣口袋里，找个时间传到坛子上去。遗憾的是，忙着写另几篇散文，就把这事给忘了。有一天，妈洗衣服的时候，纸上的文字也就支离破碎了，再也找不回来。也打算过重新写一次，无奈实在没有那时花开的心情，只得做罢。就这样《借一场电影》（序）之后，第一篇出生不久，意外的夭折在水中。而电影《阿虎》的诞生也是前前后后搁浅了好长时间。每次准备写一些东西，刚开头没写多少字，就被手头的事情忙给耽搁着，空不下来，所以一拖再拖姗姗来迟到。电影《阿虎》心情也同样如此。面对这些突如其来又略带宿命性的蜿蜒错过，不知道结束在何时。可是我倏忽意识到，这其实是一个不可抗拒的过程，已经渗透进我的生活，甚至是生命；我知道逃开不了这样的结局，避开不了。于是，心情从前往后，渐渐多出了沉淀。它背后是繁华以后的大段大段刻下来的时光，影射出一路渐渐飘洒的安息和宁静。我在守望中决绝坚持。

   　　 ----------引子

    　　第一次觉得华仔很帅，是他主演的电影《阿虎》。从他出道至今２０多年的沉浮，百部之多的电影虽没有看尽，但绝大多数都是看过的，而且是以专辑的形式一部接一部的看，躲在狭小幽暗的房间里，关着门，一个人，直到眼睛里疼痛男忍。《卡门旺角》，是一再的错过，后来只是零星的看过几个连接不起来的片段，几次想找机会找来看，结果都未能如愿以尝。其中一再反复出现的经典镜头：他一个人坐在靠窗的公交车上，带着墨黑色眼镜望着窗外；头发是上世纪80年代流行的发式，被风吹起，略微的凌乱；轮廓分明的脸上，有无穷无尽的沧桑和看不见的伤。已经深刻在了时光底片上。每一次坐车，都喜欢靠窗，望着窗外，然后安静的和同行的朋友说，《卡门旺角》里华仔也是这样的姿势。他笑而不答。我想这之于江南一样，也成了我一个解不开的结。

    　　《阿虎》，是他后期的代表作品。可是我顽固的认为，《阿虎》代表了某种飘忽不定的劫数，是他从影以来为数不多的几个经典之一。平静的讲述，回忆式的穿插，倒影出关于生之绝大沉重和厚实；年少轻狂，属于一个时代接着一个时代的特性，然后在盛极处跌落下来，１３年牢狱之灾。人都是在折磨中成长的，只有经历了一些事情，才会如此深刻的记得和领悟一些道理。似乎在盛极之时，在一落千丈，跌进深渊，让起失去所有，成了一个特定的缩影。于是，浮华背后，能值得拥有纪念的东西并不多。而pim是他活下来的希望，唯一的幸福的希望。

    　　光影交织的影像之中，从年轻时受人追捧的偶像，到几近不惑之年，脸上留下时光爬过的深刻痕迹，时刻透射着沧海桑田般的恍若隔世。

    　　刑满出狱，他平静的开始新的生活。Pim已经离她而去，留给她一个女儿 Ploy，在芭提雅的一个修道院里。他找到pin留给他的孩子，是她留给他的唯一与之血肉相连的祭奠。

    　　他看着年轻时她录下他在拳场上的镜头，她的脸就在他的眼前晃动，可是她已经不在。

   　　 他只身前往泰国，寻得了他的女儿。抗衡过爱情以后，又迎接来亲情的回归。

   　　 初次的会面，想不到还是因为他的钱包，是她女儿的朋友偷去的。没人管的少年，在混乱的环境下被传染，有一些不良的习惯。少年的叛逆，在１４年不见的父亲面前，因为一个教导的开始，变得汹涌而澎湃。
　　
    　　他想带她回去，弥补他不在的这几十年的父亲的责任。

    　　在酒吧里， Ploy他挺身而出，轻松的将几个无奈打跑。得到了女儿的认可。一趟曼谷之旅，车厢里的对话，平淡寻常的拉近；候车厅里他满处的找她，她站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拿着饮料看着他不停跑动的身影，暗自流泪，然后静静地走到他对面，他开始责问，说了很多，她只是郑重地把饮料递过去，一言不发；回去的列车上，她睡着了，从车窗灌入的风，急剧的吹打在她弱小的身体上。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看着她入睡的神态。在她头侧过来的时候，用他的肩头接住； Ploy给他买的小饰，已经在pim的坟头，他们唯一的合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她以为找回了一个疼爱自己的父亲，但是没想到受到了欺骗。在她男朋友的比赛场上，有人认出了他，打假拳而比赛场上，她得知他原来在欺骗他，其实摄影机里那场没有结果的比赛，是他输了，打假拳输了。她跑开了，精心准备的心情，瞬间化为泡影。曼谷之行建立起来的关于父亲的影像瞬间崩溃，他们之间的情感纠缠，越发的激烈不安。

    　　然后，和修女的爱情。不长的几个镜头，却深刻的传达出爱情的降临。在一群童真的孩子里，变得微妙而真挚。

    　　里面的教堂，是一个灵魂安详的天堂。还有一群孤儿的微笑。

   　　 这是和他原来完全不同的生活，他的心好安宁。

    　　因为平在已经刻融合在他的血液里，无法淡忘。一个专情的男人。在历经劫难以后，难于抉择。

    　　破旧的车厢做成的房间里，迷乱的夜晚，两个人的空间，两个人的心情，压抑不住内心情感的迸发，留在一夜。

   　　 外出，遇上大雨，同室同床，两个人的心靠得更近。她看他后背上的纹身，身体的接触，还是跨不过他心里的阴影。她想要他，但是他没有。活在过去的死守男人。

    　　大雨中，车子发生故障，他下车推。开动的时候，她对他说，你追过这一站，我就嫁给你。《当我遇上你》随着他的奔跑响起来，影片就定格在他的奔跑中，为爱情的奔跑，也是为幸福的奔跑，为生命的奔跑，为平的奔跑。缠绵的雨丝，漂泊而下，临湿了她的衣服，她回头看着他的身影，眼睛里流下滂沱的泪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她停下车，两个人拥抱在一起，她白色的衣服，在风雨里紧紧的融进他有力的怀抱里。抱住了爱情。

    　　透过这亲情和爱情这两条线，还有从一开始就注定断不掉的也是最重要的关于人的价值的探究。于是，在逃避不了以后，在思考以后，义无返顾决定直接面对这一场几乎是没有胜算的拳赛。他在遭遇拳坛所以人的蔑视中，任执拗地坚持再打一场，甚至低下他高贵的头。这点我没有意外，很平静。小而言之，是想他自己的女儿证实自己是个真正的拳手，大而言之，则是为一生都在抗衡的终极追求，从他开始打拳，以绝对的优势进入决赛之中就浸透着。

   　　 还有珍贵的友情，为信仰而放弃所有的人，聚集在一起，只是为完成一个明知道是输的终局，但还是坚持去做，不回头不后悔。这是生命中最可敬的绝大智慧。

    　　修女接过pim手里的摄影机，把那场没有录完的比赛完成，也就是生命残缺完满的终结。

    　　竭斯底里的训练，白日黑夜，在年龄上，我终于看到了年华的苍老和衰退。于是，片段里，出现的就是pim拿着摄影机拍他的姿势，只不过现实里，还是修女的双眼，擎满泪水的双眼，竟成了唯一可以颤动的光芒。这里，一切关于pim的影子，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完全进入修女的灵魂，是另一种意想的轮回。

    　　搁浅了的比赛，还是还了继续一个恒定的理由，也成了影片里不可磨灭的深刻感动。看台上，无数的诋毁声，刺激而浓烈，连主持播音人员也呈现了一边倒的趋势。这点有绝妙的讽刺。开始的势均力敌，难分难解；在越来越激烈的撞击里，局势发生了变化。终于还是在年龄上败下来。很多次，几乎是不可能站立起来；是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意外的爬起里，站在人群之下，目光之下，灯光之下。伤痕累累，脸部和眼睛里已经渗出浓烈的血迹出来，模糊惨烈。但是，他还是打出自己的拳头，虽然一次比一次的无力。人群中的声音，很低，很静，而年轻的拳王，看着他在自己脸上脆弱地撞击，没有回击。于是，整场比赛，到这里已经完成了巨大的超越，无所谓输赢。征服了所有的人；于是，人群里有人流泪是正常的；于是开始剧烈的讥讽声消失也在情理之中；于是，父女之间所有的沟壑都在他的最后出拳之中被添满，只剩下无边无际的伤和悔恨；于是，修女把他刻在了自己的灵魂之间，如此深邃，不离不弃。影片到这里，是剧情发展的最高潮，也是最让人记得的地方，也把成功写进了观看者的心里。

    　　他倒下去的时候，靠在了对手的身上，他身边响起高亢的轰鸣声，可是，他已经听不见了。他做完了他的事情，可以轻松的离开，丢下一群至亲的人。

    　　他执著的，站在人生之上。

    　　最后的死亡，也成了顺理成章的事。只是有太多的伤和痛。

    　　摄影机里残缺的片段，终于完成。是一个人必须完成的劫数，和一群人永远铭记的感动。

   　　 与同类题材的影片相比，《阿虎》透过娱乐性的表象，又避免了一味的文艺升华，在商业和文艺之间，架起了一座互通而融洽的通道，在刻骨缠绕中更深层次的探讨了关于人性的追究，似乎影片从开始就圈定在这个恒定不变的主题上。我们从一个半小时的放映中，很清晰得看见影片里传达的纠结都渗透在爱情、亲情，友情等种种沉重的意义里面。这不紧不慢的渗透里，人性的主题一直都浩浩汤汤地的纠缠诠释着，从头到尾，决绝而深刻，不留一死余地。错综复杂里的叙述，和长短镜头的穿插交换，将厚实的一面表现得淋漓尽致，入木三分。荧幕画面感十足，细腻而又不失大气，颜色的搭配有一种颓败和盛开的美感，加上华仔等主演可圈可点的演技，终成为香港影坛衰败中让人眼前一亮的风景。

   　　 刘德华，成功的塑造了阿虎这个角色，也再一次为他争取了自己的高度和深度，成了一个不小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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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妃

华仔没有绯闻，歌好听！吾也喜欢他！

拈花微笑

欢迎雨潇凌朋友，不错的影评，但下次请注意排版格式。段首空两行。

另外，若是原创请加原创声明，否则这么好的文章，将错过加精和计酬，谢谢。

问好。

哑猫阿凡

不错的文字，但请楼主注意排版和发文格式，如果是原创文章文后请加声明。

雨潇凌

谢斑竹的观望．

我不知道怎么加上原创声明，请斑竹帮忙添上去，感激不尽．希望可以赶得上评选的时间。

拈花微笑

不是吧老兄,点一下左边的原创就可以了呀,自己动动手试试啊,丰衣足食滴~~~~~~~~~

文章是好的,送块宝石给你.下次再懒,就不给了,呵呵.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