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在我记忆深处的那个人

天姝

　　天气炎热，花木都被烤焦了，路上的行人挥汗如雨。女人们打着阳伞，戴着墨镜，踏着妖娆的高跟鞋，但是步履匆忙；男人们则顶着烈日，汗流夹背地觑眼前行。隔着玻璃，天空是暗沉沉的墨绿色，但是我知道，外面的阳光很刺眼——大地在强烈的日光下一片苍白。

　　我在空调车内饶有兴致地望着，刀狼的沧桑的伤感的嗓音萦绕在车厢内。我到南城来，到林小晨的单位来检查工作。接到这个通知，一种隐秘的不可言语的愉快的情绪就随之而来。

　　我与林小晨相识与两年前的一次全国性的研讨会，会议结束时的宴会上各地区分别表演了一个节目。当时，作为江苏代表表演的，穿着粉底撒花旗袍的娇小玲珑的林小晨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个女人容貌秀丽，举手投足间有一种浪漫的艺术气质——在我们这样的枯燥乏味的行政机关倒是很难得。

　　宴会结束时，我故意磨蹭着不动声色地尾随着她，顺便与身边的同事谈笑风生地往房间走，渐渐的，我有个惊喜的发现——这个美女居然就住在我的隔壁！在她经过我的房门的瞬间，我匆忙陪上笑脸说：“你的节目演得很好！”她正很兴奋地与同事在唧唧喳喳地说着什么，并没在意我，有那么一刹那，我觉得有些窘——在单位我是领导，连说话的语气都要被下属揣摩的，可是这会儿，我这么大声气，当着这么多人，她居然没有反应！还好，跟她一起的那个40多岁的妇女低声提醒她：“嗳——人家夸你哪！”她才回头笑眼望着我，谦虚地说：“嘻嘻，过奖了。”我紧跟着说：“你是南城的？”她还未来得及回答，他们的领队助理老远就迎上来伸出热情的双手：“尹处长，你好、你好！”我愣了一会，笑着握了手，但是一时想不起来这是谁，小伙子自我介绍是江苏局下面单位的一个科长，姓吴。

　　我继续转脸对林小晨说：“南城是个好地方啊！”林小晨此时有些拘谨起来，一行的那个女同事对我们很客气地笑了笑，就先离开了，林小晨那神气似乎也要走，我急忙又笑着说：“我们还是老乡呢！”那个小吴接话道：“到房间坐着聊聊吧。”小吴的房间在我们的对过——真是天赐良机，林小晨见推不过，只好一起坐了下来。

　　小吴那天跟我说的什么，我记不清了，大概都是一些局机关的内部人员的关系，有的我认识，有的我陌生。我一直都看着林小晨，在微红的朦胧的灯光下，林小晨润泽的肌肤，如水的双眸，微微起伏的胸脯，还有柔和的声音都诱使我暴露我自己——那天我一定是喝多了，我的眼睛都舍不得离开林小晨一秒种，现在想来，当时那笑不嗤嗤的样子是很失态的——我这个人，有时候自控能力很差。知道我是他们上级领导后，她只是低眉顺眼地低头微笑着答话——有点接近于相亲时害羞的女孩。我还记得，我当时暗示性的一句话。我说：“小林，你很有前途啊！”但是林小晨的回答多少还是让我有些失望的。她抬眼望了我一眼，又迅速躲避了——脸渐渐地红了起来，而且越来越红——我顿时觉得炽热快乐，当时有种冲动，想去拉她的手——还好，我忍住了——还有小吴在哪。她停了一会，方才淡淡地笑道：“我并不要怎么发展。”听了这话，我倒一时无语，搭讪地笑笑，端起茶，很有派地抿了一口。那天晚上，当着林小晨，我心猿意马地扯淡闲谈——有点故意，真没想到，我的心平静了这么多年，却被这样的一个女人不经意间掀起了浪潮。我的家庭也算是幸福吧，孩子上小学了，太太也是一名机关工作者，很会操持家务，对她，说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我太太总是用赞许的眼光说我的应酬工夫真好，对领导，对同事，对家庭，上下疏通，左右逢迎，——她好象从来都不知道，我虽然是笑脸来回应她的话，心里却对这种评价极端厌烦——我厌烦自己性格中圆滑的一面，虽然它会给我带来很多实际的利益，但也会令我失去一些生命中很重要的东西，很多年，我希望自己能达成一种平衡：为官，为人，都能够无愧于人生，难！

　　虽然与林小晨只是匆匆一面之缘，这么长时间，我还是很牵挂她，很注意关于她的一些信息，她经常在我们的一些内部刊物上发文章——这又恰恰符合我的心意，我对中国的文字情有独衷，喜欢结交四方文友，看得出来，林小晨有较好的文字水平，但她的文字比较消极，虽然纵观来看，短的是人生，长的是磨难，但是，社会，尤其是我们这样的单位，还是倡导积极、乐观、阳光的心态，因此，这样的文章自然不太讨好。因此小晨的文笔不错，却总被安放在最末一页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但是在我看来，又另有一番异样的感受：这样的内敛、温柔、娟秀——正如她的为人。
转眼，我们一行已到了这个已有充分准备迎接检查的单位。老远就看见单位的几个重要领导在门口在这老天毒日下翘首期盼。车门刚打开，一把手李处长就探进晒得铜像一样冒油的脸热情地说：“尹处，辛苦，辛苦！”，我被握着手下了车，看到迎风飘展的彩旗，办公楼前巨大的“热烈欢迎XX领导亲临指导”的横幅，我笑着向各位点点头，随着老李叨叨的问候往办公楼走。突然，我的心悬了起来——不远处，几个扛椅子的人正朝我们走来，其中一个正是林小晨！虽然此时她的衣着神态与那次完全两样，令我吃惊之余，仍然很确定。

　　到办公楼门口，他们也进来了，在与我们擦肩而过的瞬间，被后勤部的什么人带走了。林小晨皱着眉扛了两把木椅，紧紧地咬着牙关，仿佛很吃力的样子，穿着工作制服的后背全都潮湿，隐约有盐霜，脸像被暴日晒破了一样的红。我的心长时间地震荡着，她没有注意我。

　　以后的几天，我都没看到她，但是，我一直惦记着她。从她的情形看，我大致能猜到，她的境况比我想象的要糟糕，论理，像林小晨这样文字基础这么好，人也长得不错，即使没有任何背景，在我们这样的系统也会有个比较好的安置，除非，她的为人有问题，但是这一点，我是绝对不愿相信的，因为，在我的潜意识里，她是一个沉静、内秀、温柔的女人，谁会不喜欢一颗敦厚、平和的心灵呢？再或者，就是机遇的问题，这是一个自古以来有关成败最无奈也是最现实的问题。

　　我终于能找到机会推掉一些应酬来约她见面。我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不断地追想她给我记忆的每一个细节，而且，不知不觉就会心潮澎湃。

　　虽然我有这样的身份在，但是不知为什么就像初恋那时的心态，有点忐忑不安，担心她是否会来，或者，对我是否怀有好感，因为我自己再回顾与她那晚的接触，觉得当时自己的表实在是有点不堪——好象一条虎视眈眈、垂涎欲滴的大色狼，我总是想，那或者并非是酒精的作用，我有一斤的酒量，那晚只喝了2两，但是简直醉得不行。

　　那天晚上挺安静的，微风轻拂，隐约夹杂着一丝丝花香。我在房间里心不在焉地看了会书，喝了几杯茶，倒在床上看了会电视，不时地看看时间，还早，可是我实在坐不住，等不急了，干脆到宾馆的小花园转转，顺便好留神观察她的到来。

　　正当我焦急不安地在花园左右徘徊时，猛抬头，她居然已经定睛含笑地站在我面前了，我马上觉得心胸一下子开阔了，喜悦、愉快，还有些许的紧张，我甚至想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还好，党的教育使我控制了非分之想——我虽然伸出臂膀，但只是像初次见面的同志那样礼节性地握了一下她绵软的小手。我们并排默默地走了一阵，墨黑的天空有云、有雾、有月亮，行云有影月含羞，小花园里精致的花木在沉默中笑望着我们。我晕忽忽地走了一会，才想起，待会儿他们喝酒回来，不要给撞见了，那就有嘴说不清了，还是进房间比较安全。

　　于是我带她进房间，她似乎犹豫了很短的一刹那，还是跟我进来了——大约还是对我比较信任的。

　　一进房间，我就发觉，环境对一个人的心理影响真是太大了，房间的窗帘都拉上了——是无意的，门一关就我和她两个人，林小晨明显有些不自然，我让她坐，她便选择了一个离我较远的位置坐了下来，而我觉得自己胆子真是太大了，我居然，居然冒出了想亲吻她的想法，并且身上开始涌现无穷的力量和不可控制的手脚，我被自己的心理也吓了一跳——其实我一直都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我真怕自己会不可控制地实施自己的想法，尤其这还是第一次我们的单独见面，那样，那样，似乎贬低了林小晨，也贬低我自己。我靠近了林小晨。

　　她神情紧张地忽地一声站了起来，说：“尹处，谢谢。”接过我送给她的开水，我笑道：“坐下。——你还好？”她在我对面坐下，勉强点头笑道：“还好。”她还是穿了旗袍，化了淡装，脸颊的两侧被晒起了皮，比去年消瘦了许多，但依然气质温宛动人。在任何系统基层无疑是非常辛苦的，尤其是一名女同志，30岁左右，孩子很小，老人要照顾，还有烦琐的家务，工作上这样的责任和压力，很多都是体力上的活，承受不了，身体就会跨掉。我太太在机关相对就好多了，她是不能承受那样的苦的，她还多次对那些基层的女同志表示鄙夷和嘲笑，认为她们缺乏女人味，繁忙的工作会使基层的女同志像没有性别的人一样不停地工作，可是这正式值得人们尊重的地方，我对我太太也无话可说，因为她出生高干，她从没有受过苦，不客气地讲，她吃的、住的、用的都是在基层同志的血汗，正如某些社会人士歧视农民一样，他忘记了根本。

　　想到这些，我心情有些沉重。我笑道：“你还在基层？”她笑着点点头，我说：“你很有才，将来会有很好的发展。”她笑了：“我都30岁了，还谈什么将来，要说将来……”她这一次倒没有上一次说得那么绝，可见那时，她还相信自己不须借助别人的力量就可以达成心愿，但是时间证明那只是不成熟的想法，她向命运妥协了，人只要懂得妥协就什么都好办了。我有种暗暗的喜悦。我说：“将来也要靠自己努力，但是需要机遇和别人的帮助。”我说：“你的文章不错，我拜读了。还在写吗？”她笑了笑，说：“尹处，过奖了。我在写，有时候觉得累也会停下来。”我喝了茶，又让她喝，我叹了口气，说：“其实文学这条路是不太好走的。”她点头短暂地笑了一下，道：“是这样，我写作，一半是因为爱好，一半也是为工作。”听了这话，我明白了，她今晚来，多半也是因为工作，因为我的身份，这让我有些失落，然而这世间的事哪能那么完美呢？像几年前，我那么明显的表示，她毅然拒绝，这一回，她能知道退让，留有余地，大约也是心理有所准备了。因此，我试探性地捉住她的手，心突突直跳，林小晨的脸也几乎要红破了，不知所措地想抽出自己的手，但我抓得很牢，我说：“小林，也许，我能帮助你。”然后，顺势，我就揽她在怀里，觉得激情澎湃，而且觉得自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吻她。我用力扭过她的脸，亲吻她，几近疯狂，但是她挣扎了，而且似乎真的生气了，挣脱不了我，她咬了我的胳膊，疼痛，还有对她内心的不确定，使我松了手，她匆忙夺门而逃，没有留下一句话。

　　第二次，我约她，她借口生病没来，第三次，她又来了。很瘦弱，脸色黄白，嗓音有些嘶哑，看来，这段时间她真的病了，她那带着点鼻音的柔柔的嗓音和凄黯的神情对我又有另一番诱惑，自从那次以后，我们之间的一切好象在瞬间都悄悄地发生着暧昧的变化，拉手、亲吻，以前想想都觉得很过分的事，现在到是很自然的事。但是我还是觉得，她可能是因为我的身份才这样，每每这样想着，我就很不自在。我会半是玩笑半认真地酸溜溜地问起他丈夫的情况，她都闭口不谈，不知道是幸福还是不幸福，但是我想，她能够这样对我，大约也是因为在基层苦得很厉害，而她丈夫又无力帮助她，多少总有点怨言吧。我们之间保持着最后的底线，因为她不同意。我想多半也是因为他丈夫，因为她无意间说过：“我丈夫不愿意我这样。”其实这句话让我很受不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我太太的条件比林小晨要好的多，我也从未想过离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那样的希望林小晨从灵魂到肉体都只属于我，有时候，我责备自己，我太自私了。我应该尊重林小晨，她是一个好女人。

　　转眼，检查工作结束了，回去的前一天，在与老李闲谈的时候，我故意将话题引到林小晨的身上。我说：“你们单位的林小晨文章写得不错。”老李点头笑道：“是不错，这个人很有才的。”然后点了只烟，将烟盒递给我，我摇摇手，他吐了一个烟圈，对我笑了笑：“可惜作风不太好。”随后老李就跟我大致讲了林小晨十年前与一个有妇之夫的淫荡下流的无耻事件，我如同遭受青天霹雳一般，觉得手都颤抖了起来，端起了桌上的那杯水一饮而尽。我当然不能相信我心里那个冰清玉洁的林小晨就是那样的女人，可是我能改变事实吗？不然，这有有才的人，在一个单位为什么总在最底层？这样看来，她对我矜持都是欺骗！我还差点上了她的当！这个婊子！

　　老李接了电话要先走，我却两条腿像棉花一样软得站不起来，我笑着说：“再看一会文件，你去忙。”之后，我一个人坐了很久，突然惊异地发现居然我在抽烟，烟蒂已经烧到我的手指了。我从来不抽烟。

　　这天晚上，林小晨是主动来的，因为明天我就回去了。我没有像往常那样地搂抱她，开了门，只是冷冰冰地收拾包箱，她怔了一会，大约也是感到有些异样，但是她笑着走来说：“我来吧。”看着我乱糟糟的衣服，她又笑道：“你看你，这么大的人，连箱子都收拾不整齐。”说着，又一件一件重新叠整齐了，平平整整地放着。她弯着纤细的腰肢，耳边的头发披到腮上，嘴唇湿润，我的心不禁怦然一动，她将箱子盖好，锁上，费力地将它拎到墙角，回头看到我仍痴望着她，于是笑道：“你怎么了？”又皱眉说：“咦——你的手怎么破了？”我也没注意，从老李办公室出来的一整天，我都有点恍恍惚惚的，我意识到，即使林小晨现在很好——就如我所认为的那样的好，我也不能够公然去帮助她了，名誉——对我比什么都重要，而且，我还会面临更好的发展，是不能因为这样的女人而受影响的。她转身在房间找“创可贴”，自言自语道：“忘了箱子里是否有了。”正要再看看行李箱，我过去阻止说：“我老婆从来不放‘创可贴’。”她似乎受惊地抖了一下，这是我在她面前第一次提我太太，她大约受了刺激，一时默然。好一会，她才问道：“那你的伤，疼不疼？”我想了想，忽然短促地笑了一声，说：“你是真疼我吗？”她没明白我的意思，不明就里地望着我，就是这无辜的淳朴的眼神一次又一次捕捉了我，可是什么是无辜？什么是淳朴？是人眼睛能看见的吗？

　　我笑着靠近她，抚她消瘦的肩头，一种怜惜的感觉油然而升，但是我马上告诉自己，一切都谎言，她的外表是谎言，她的温柔是谎言，她只是要通过欺骗我的感情达到利用我，这就是行政机关某些下贱女人通用的伎俩，一点也不高超！可是我却自以为是地付出了那么多！

　　我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着，开始她还没有拒绝，可是当我的手开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肆意抚摩的时候，她想推开我，我生气了，大声说：“别装了！你不就希望我这样吗？你不一直盼着这一天吗？”她被我吓噤住了，眼泪掉了下来，我则更愤怒了，这不要脸的婊子，能那样淫荡地去勾引有妇之夫，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何必忸怩作态，还当我什么都不知道？还要想耍猴一样地耍我？我将她整个都摔到了床上，然后就扑了上去，她激动地挣扎着，哭着，口齿不清、言语混乱地说着什么。我当时怎么会那样无视于她的痛苦？我大约是太想要她了，所以给了自己那么多理由！

　　在极度兴奋的那一刻，我想大声地喊出来，我想喊——爱你——爱你，可是我不能喊出来。我喘着粗气躺着，小晨背对我，肩头还在颤抖着，很久，我说：“也许，以后我有能力了，可以帮助你。”她没有动，我知道，她在流泪，而我的所作所为，几近于报复。后来，我模模糊糊地睡着了，半夜，我伸了胳膊，发现旁边是空的，我突然心境惨淡，我又开始无休无止地想她。猛可间竟发现，她红肿着眼坐在厕所门口，就着灯，在帮我缝衣服上的扣子，我一下子眼睛湿润了，心里说不出的复杂的感觉。我怕，怕自己会真的爱上她！她缝好，又叠整齐，轻手轻脚地放在椅子上，我忙闭上眼，继续假装熟睡。房间有那么一瞬间的静寂，我感到她在默默地看着我，然后，就开门离开了。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声音很小，我却被震动了，窗外月华如练，还有一两声虫鸣。我的小晨！

　　我想，林小晨一定经常背着人，偷偷地哭，很长时间，在有月光的夜晚，我总是梦见她坐在我的床头，默默地流泪，我想起身安慰她，拥抱她，但她随着我梦境的破碎而烟消云散，我在黑暗中，在沉默中思念她留给我的记忆的每一个细节。枕边，我太太，鼾声如雷。

　　很多年后的又一次出差，经过南城，我忍不住给她打了电话。那天，雨下得很大，打在窗外的芭蕉叶上，劈劈啪啪的。在这个弥漫着悠扬的双簧管音乐的小酒吧里，暗淡摇曳的烛光使人们的表情隐约迷离。小晨依然瘦弱而优雅，对我，她并不怨恨——这让我难受，长长的睫毛在脸颊投下深深的阴影。我说：“还在下面？还在写？”她微笑着点点头，并不看我，我说：“以后打算怎么办？”她低头用食指顺着桌上一个圆的茶杯底的印子慢慢地画着，过了一会儿，方才微笑道：“就这样生存着。”我突然感到怆然。我取出一个小小的玉佛挂件，在烛光中拎着红绳，笑望着她：“好不好玩？给你的。这个弥勒佛笑得多开心。”

　　我和小晨都默默地看着它，在烛光的映衬下，小小的玉器散发着温润的光，烛光将我们的影子扩大了，幢幢地映在身后雪白的墙壁上。我为小晨带上它，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仍然低着头，宛而一笑，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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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月色

婚外情虽美，但是极不道德，可是人有时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所以活得小心毅毅。本文男主人公便是如此。小说优美，故事吸引人。

邱天

可怜的小晨……

一楠

　　以平静的文笔描写出一段婚外浪漫的情感，而在这浪漫的情感中有蕴涵着那鲜为人知的伤感故事。人物心理活动把握的好，对情节的处理也比较恰当，留给读者更多的品味！

清风盈袖

心理刻画细腻到位。问好天姝！

猪儿粑

文章不错，问好天姝：）

天姝

最初由 妖娆月色 发表
婚外情虽美，但是极不道德，可是人有时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所以活得小心毅毅。本文男主人公便是如此。小说优美，故事吸引人。

谢谢月色对文章的关注，请多提宝贵意见。

天姝

最初由 邱天 发表
可怜的小晨……

小晨，呵呵，本想说几句，还是让读者去评论吧。
谢谢邱天，祝好！

天姝

最初由 一楠 发表
　　以平静的文笔描写出一段婚外浪漫的情感，而在这浪漫的情感中有蕴涵着那鲜为人知的伤感故事。人物心理活动把握的好，对情节的处理也比较恰当，留给读者更多的品味！

一楠斑竹，过奖了，谢谢鼓励，天姝会继续努力的。祝好！

天姝

最初由 清风盈袖 发表
心理刻画细腻到位。问好天姝！

谢谢清风，还有很多不足，请多批评。

天姝

最初由 猪儿粑 发表
文章不错，问好天姝：）

小猪，你的头像挺可爱。
谢谢对文章的关注。

天行健

心理刻划挺细腻的  天姝对感情的描写总是到位的  学习了

天姝

最初由 天行健 发表
心理刻划挺细腻的  天姝对感情的描写总是到位的  学习了

谢谢对文章的支持，你好。我给你回了悄悄话了。祝好！

蓝色的小木屋

小说写得比较细腻，结尾处理的不错。

式路

问好天姝，好久没有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