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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湘南的小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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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21 16:46 | 只看该作者

[原创] 湘南的小木屋

湘南的小木屋


  说来,事情也就这么简单。那个暑假我们去湖南的一个地方开笔友会。一个晚上,我去水中洗澡,她也在水中洗澡,我和诺诺――我听她的族人们喊她的时候,大约是这样的一个声音――就这样走到了一起。笔友们各自散去了,看看山顶上已经看不到太阳,漫天的云霞也已经在消褪,我跟好去了她们的山寨。那个寨子里的人说着我一句也听不懂的语言,人们从自己的家里出出进进,我好像一下子来到了另外的一个世界。

  以前,在网上看过,在一些山里的少数民族有“走婚”的习俗。我在小木屋的时候也一直是这样认为的,觉得无非是自己住上一段时间就可以走掉。所以就当是一次采风,心安理得的和诺诺住了下来。

  我和她就住在一家木质的小屋子里,每天的白天她总是在院子里织着一些花纹的布,有时也剖开一些竹篾编着一些竹器。过不几天就会用小背篓背了一些东西去她们的“集市”上去。平时,我只是在屋子里坐着,到时候她就会端来一些我叫不名来的饭菜,吃过饭以后就写下一些东西。有一天,我突然想跟着诺诺出去走走,看看她们那个“集市”里都有些什么好东西。我用自己发明的手语加上呜哩哇啦的乱说一气,诺诺好像明白了什么。她咯咯的笑起来,示意我等一下。她出去了一下,不一会不知从哪里拿了一套衣服还有一支羽毛回来。我一无所知,只是任她在那里摆弄,把我原来的衣服脱下来,换上了他们族里的衣服。诺诺用一条三四米长的带子在我的头上缠起来,她缠的很慢,很细心,不时的停下来,把量一下。最后把那支羽毛插在我的头巾上。被她摆弄了半天,头上又被缠的沉重憋闷,但看看诺诺在那里开心的样子,我也没理由不开心高兴。我拉过诺诺想吻她,她那里却像受惊的小鹿似的的跳开在,在门外扒了门框看着我咯咯的笑笑起来,脸上还红红的。真是搞不懂她们的想法:有时候诺诺都像条激情的水蛇,有时又你害羞的小白兔。

  走在山路上,阳光像金色的细沙从树隙间洒下来。鸟儿在叫,诺诺还是背了她的小背篓,里面装着她织好的一些花纹的布,还有一些蘑菇等东西。也唱起歌来,我也喊了两句,诺诺就掩了嘴嗤嗤的笑我,轻轻的打了我两下,跑到前面去了。

  又转过一个山坳,前面突然的出现了一大片的空地,这就是她们的集市了。看看人们正在那里交易,她们没有人使用货币,就是直接交换。人们大部分在用一些山里的土产换着一些家庭用具,有铁锅,玻璃制品,还有化妆品什么的,看来有人从山外弄来的。我正在看着的时候,不知是什么人尖叫了一声。抬头看时,我已经被人们围了起来。那些人们围着我,拍着手,跺着脚又唱起什么歌来。我回头一看诺诺就在我的身边,站在那里笑盈盈的,只是不开口。我想向她走过去,立刻被那群人拦过,一些男人站在我的面前,指指我头上的羽毛,又指指诺诺,大声的嚷着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诺诺却只是在一边笑着看着。又过了一会,围过来一群女人,她们比男人还要凶,扑过来就抢我身上的东西,有人抢下了我的手表,有人来拽我的领带,还有人扒下了我的鞋子和袜子,甚至有人摘走了我的眼镜……我眼前模糊起来,知道诺诺就在我的身边,她却只是在一边笑着看着,直到有人想摘走我头上的羽毛,诺诺却像一只凶狠的母狮挡在了我的面前。

  人们渐渐的散去了,我还是一幅惊魂未定的样子。诺诺用她的脸轻轻的擦着我的脖子来安慰我,又给我拿来了一双鞋子。我穿上试一试,有些夹脚,不过比光脚好的多了。天色黑下来,诺诺拉了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回我们住的地方。

  也许是我没了眼镜,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心情也一下子阴暗起来。一天天下来,更开始想念我原来的那个世界了。屈指算来,假期也差不多过完了。

  终于有一天,我呜哩哇啦的加上自己的手语对诺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诺诺没有说什么,她说什么我也听不懂的,只想又端来了我最爱吃的那种有蘑菇有肉的那种菜,让我吃的饱饱的,看着我下山了,我回头看时,模模糊糊中,诺诺还站在小木屋旁边笑殷殷的。

  回到了单位,没过几天,就发生了一件怪事情。每天到了晚上,睡的好好的,下腹就胀痛起来,像一万条蛇在肚子里面绞缠里打架,鼓鼓的,像是要爆炸一样,常常从梦里疼醒,睁眼看时,肚皮却又平平的什么也看不出,睡下又胀鼓的疼醒,去医院却又什么也查不出。

  我对一个相交多年的网友说起这件事。他半开玩笑的问我,知道“蛊”这种东西吗?我一愣,记不得在哪本武侠小说里见过的。但又记不清楚了。网友告诉我,他曾见过一些类似的资料:早在上古时期,就有苗人养蛊的传说,苗地多毒虫,苗人把蜈蚣、蝎子等十几种毒虫放到一个瓦罐里,让它们互相吞食。最后剩下的那个就叫做“蛊”――“蛊”这个字就是一条毒虫从下面的器皿中爬出来的样子。可朋友又说,据古书上载,苗人养“蛊”一般用来劫财,他们把“蛊”放到路过客人的饮食里,借以要挟财物。最后朋友说,我可以在网上查一查,应该有这方面的资料不少的。

  我们经常整理稿子到半夜甚至通宵的,休息时,我也在网上随便看看,看苗家“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顺了那条记忆里的山路,我又找到诺诺的小木屋,诺诺一点没有奇怪,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一脸笑盈盈的端来一瓢清亮的山泉。在当时,我看着那清澄透明的溪水不仅有一各悚然的感觉――因为我查知了,在苗家的一个家族里有一种制蛊的方法,在女儿十四岁的时候,她的妈妈会从压在箱底的衣服中,摸出一包用纸包着的粉末,告诉她说这个东西叫做“蛊”。根据苗区的习惯,在苗女及笄之年以后,做母亲的就要将制蛊的技术传授给女儿,而这种技术绝不能告诉自己的丈夫,因为这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最有力的武器……

  我把溪水喝下去,所有的疼痛没有了。我又住在那这间小木屋里。诺诺还只是像以前一样的织布、唱歌,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半夜里醒来,我的肚子又疼厉害。肠子像打了结。我拼命的抓过手机,打了“120”被拉到了市中心医院。两个大夫一左一右的架住过,在经过十几架机器的扫描后,什么也没有查出来。我对大夫说起我曾经有过的这些经历,那位经验丰富的老大夫呵呵的笑着说,“那只是一种传说罢了。不过,一个地方吃一类食物,换个地方水土不服,引起肠胃不适,或是有些病菌感染也是有可能的……”那老大夫给了我一些药,果然吃过后,一直过去两年多的时间没有再疼痛。

  春节前赶稿子,经常连续两三个通宵。需要替别人整理一篇关于湘南苗俗的一篇稿子,里面夹了两张照片。我看到其中一张照了苗家的集市,上面有个女孩子依稀就是诺诺。她在一个远处和别人交换着什么东西,头上分明就是那根羽毛。我怀疑自己的眼睛熬夜出了问题,滴几滴眼药水,用纸巾擦擦那张相片,那去看,诺诺就扭过头来朝着我笑。她还在那里,用手在腹部一处比划着,像是在问我,“还痛吗?”我伸手她就又扑到我的怀里了。

  我醒来时是一个清晨,在医院,同事们来看我说,“知不知道?你已经睡了三天五夜了。我们还以为你醒不来了呢。就是再想多拿些奖金,也不能小命不要啊?”

  直到前一阵,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那是一个一轮浅月的夜晚,我们喝了一些酒,看着她红红的脸庞,我深深的吻下去,她也热烈的回应着。我一弯腰想把她抱起来,突然肚子里那种久违绞痛猛的发作了,让我一下子栽倒在地板上。那女孩里害怕的要哭起来,半天才想起拨打“120”。

  又经过十几架机器的检查,什么问题也查不出。那女孩子就在我的床边守着,看我醒来,盈盈的笑了,脸上还挂着泪珠。她一直在问大夫,我得的是什么病,要不要紧。大夫摇摇头说不出,说再观察一段。

  偶尔一次,我上厕所回来。听到大夫对别人说,“……三号床那人……癔病……”我是十三号床。他说的是不是我?什么是癔病?这些都是我臆想出来的吗?湘南的那个地方我到底去过没有?到底有山寨里的那座小木屋,还有那个叫做诺诺的女人?我悄悄的问我的同事,他们奇怪的看着我,也不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劝我好好休息,说我太累了。

  我睡的正熟,腹内的绞痛让我大叫一声猛地醒来。我看到女友正一脸的惶恐,她说,“我刚刚过来,只是想把我的被角掖好,不小心碰你哪里了吗?”我看她新洗的头发,似乎还湿漉漉的滴着水珠,正像我第一次看到诺诺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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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21 17:58 | 只看该作者
构思不错,亦真亦假,似梦非梦。里边有不少错字,请注意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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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21 19:13 | 只看该作者
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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