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16:27 编辑 <br /><br />自序 早在上大学的时候,我们的写作学老师夏元明先生就向我们介绍了他的得意弟子刘辉。那个时候刘辉大师兄写了一本日记体散文《尘埃的独白》。我本人没有买这本书,但我的同学中有人买。我对他的印象刚开始并不怎么深刻。直到我参加工作之前才从同学那里借来这本书翻了一下。坦白地说,我对这本书并不是非常看好。给我的感觉,这就像是一本流水账,连吃饭、上厕所这样的事情都写,里面甚至还有一些错别字。这让我很失望,与我的期待相差很远。文学就要对生活有所提炼,怎么能不加取舍呢? 当然,这些并没有影响我对刘辉大哥的好感。我看过他的博客,也听过他的演讲。他是一个很有思想的人,他看过的很多书是我没看过的,他思想的深度也是我达不到的。我不是一个喜欢崇拜人的人,但我必须说,他确实是我们黄冈师院年轻人公认的榜样。 我离开黄冈去武汉的时候就有一个想法,要模仿刘辉大哥的《尘埃的独白》,也写一本日记体散文。与《尘埃的独白》不同,我希望能增加文化学术的比重,而不仅仅是个人的随笔杂感。刚好,我实习的时候,有个学生送给了我一个笔记本。我打算就把日记写在那上面,等有电脑了再录电子稿。 我来到武汉做了教辅编辑。同事将我领到宿舍楼下。我一看,围墙上有“龙舒堂”三个大字。我刚开始准备将这本书命名为“龙舒堂日记”,后来觉得还是改个名字为好。《周易》中有“风从虎,云从龙”,我决心用“云”代替“龙”;“舒”有“舒服”的意思,“舒服”和“安逸”是近义词,我决心用“逸”代替“舒”;“斋”和“堂”一样,都表示处所;博客、QQ空间都把个人的日记叫做“日志”,我决心用“日志”代替“日记”。于是,我就把这本书最终定名为“云逸斋日志”。 到了公司后,我惊奇地发现,我们的课本、教辅资料和试卷中有很多错误。我就把这些东西写进了日记里。我自己也看过很多书,我把自己的感想和发现也写进来了。 到了2011年7月的时候,我因为黄冈师院两位老大哥赵立涛(《演讲与口才》学生版原编辑部主任)和刘辉的帮助,进了北京演讲与口才杂志社。我最初的想法是将这本书分为“2010年,在武汉”“2011年,在武汉”“2011年,在北京”“2012年,在北京”四个部分。 然而,我的梦很快被现实打碎。我到北京后发现自己有阑尾炎,不久又被杂志社下课了。我的写作计划被迫终止。几个月后,原来帮助过我的刘辉大师兄也失业了,后来我们的联系就少了。后来,赵立涛师兄也离开了演讲与口才杂志社。我感到一阵莫名的辛酸。 这本书于是就这样草草收场,里面难免有很多问题,这些责任由我自己承担。
2010年,在武汉
1月5日 星期二 雪
这段时间,往返于武汉和黄冈两地,回想起这三年多的经历,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记得刚上大学的时候,我激情很高。抱着当作家的梦想,我加入了信仰诗社,不断进行写作。高中以前的生活是封闭式的,我的眼界也很狭隘。大学的生活却是很开放的,在这片广阔的天地里,我渐渐地意识到了自己的渺小。我想:自己的出路有两条。要么改变自己,不断进步;要么保持现状,碌碌无为。 为了在文学上步入正轨,我做了很多努力。我专门学习过旧体诗的格律,同时又尝试写新诗。我抄了好几本诗歌,有的我还能背诵。我还受鲁迅先生《朝花夕拾》的影响,创作了些一些散文。 然而,文学的道路不可能宽阔平坦。在大二上学期以前,我的作品投出去总是石沉大海。我总感觉自己是孤独的,好像天生就与成功无缘。我那个时候有些急功近利,脾气很暴躁。 终于到了2008年,我的命运开始有了转轨。那时候,正值初夏。怀着火热的激情,我写下了一首《念奴娇·还乡寨怀古》。很快,这首词在校报上发表了。不久,我获得了全国高等院校语言文字基本功大赛二等奖。同时,我的新诗《梦》获得了信仰诗社举办的“鄂东”杯原创诗歌征文大赛优秀奖。 可是,挫折和成功似乎是孪生兄弟。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国家助学贷款申请受挫,生源地贷款申请也不了了之,父亲又劝我放弃考研。我曾一度感到很苦恼。但我始终没有放弃文字学。我接着在校报上发表了散文《我的“百草园”》。这一年年底,我被评为“文学院科研创作十佳”。 在接下来的2009年,不愉快的事情不断地发生。考研无望了,我的女朋友也离我而去。作为师范生,我觉得就业上教书应该是首选,而我的试讲却存在很大的问题。百无聊赖之际,我继续文学创作。这一年,尽管很不顺,但仍然有作品发表。 大四上学期,我的主要精力放在了实习和就业上。实习期间,我在实习学校的校报上发表了散文《纯真的心》,我还被评为“优秀实习生”。实习一回来,我就在校刊上看到了我的散文《郑因老先生》。我在黄冈的文学终于可以有一个美好的尾声了。 然而,我来不及享受成功的喜悦,就投入到求职的洪流中了。我原想教书,可投了几个学校都杳无音信。无奈之下,我进了武汉的一家教辅公司,做了一名语文编辑。今天,如何让文学走出黄冈,走向社会,正是我所考虑的。我不知道前方的路会怎样,只能但愿明天会更好。 1月6日 星期三 阴实习已经结束一个多月了,但不知为什么么,最近好几个晚上都梦到了实习的事情。实习留给我的,不仅仅是实习鉴定表和优秀实习生荣誉证书。 我本想从事真正的教育工作,如今却只做了个语文编辑。想到自己过早地告别了学校的生活,我就觉得实习的记忆对我特别珍贵。 作为80后的我,遇上了一群90后的少年,收获很多。那些学生的活泼机灵,正是我在高中时期所缺乏的。有一次,两个学生在看一本书。我走到他们跟前,其中一个学生指着一幅图片对我说:“老师,你长得好像梁思成。”我听了这句话,竟吓了一跳,因为我对梁思成一无所知。从他们身上,我明白了老师不应该有高高在上的姿态,而应该谦虚谨慎,不断学习。 社会上有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地称90后是叛逆的一代,不服管教的一代。但通过我和他们的接触,我发现这种说法完全是想当然。他们身上也有我们成人所没有的淳朴、善良、无私。我大部分时间都在高三实习,高一的课我上得很少。但我仍然给这些孩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临走的时候,那些学生给我送了礼物。我还给其中一个班唱了三首歌《相思比梦长》《真我的风采》《一剪梅》。我每唱完一首,他们总是热情地鼓掌。还有一个班的两个女生给我写留言,她们说我生活得好坎坷,令她们好感动,还劝我要乐观地面对生活。看了她们的留言,我忍不住流下泪来。 我们的实习工作是提前结束的,回到大学后我总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1月7日 星期四 阴我在大学时认识过一些来自咸宁的同学,他们告诉我,在他们的方言中“兄弟”可以用于女性。这一语言现象在别人看来也许不可思议,但事实上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一些看似偶然的语言现象,其实都是有原因的。将“兄弟”用于女性是古汉语用法的延留。《诗经·谷风》中就有“宴尔新婚,如兄如弟”。《孟子·万章上》中也有“弥子之妻与子路之妻,兄弟也”。甚至到了明代,归有光在《沈贞甫墓志铭》中还说:“及予娶王氏,与贞甫之妻为兄弟。”这三个例子中,“兄弟”显然不能用今天普通话的意义去套。 汉语的发展是不平衡的,古汉语的一些现象在某些地域消失了,可能在另外的地域还保留着。在今天普通话和大部分方言中,“兄弟”只能用于男性;但在咸宁方言中,它可以用于女性。方言也是一种文化,是一门值得深入研究的学问。学习方言可以帮助我们深刻地理解语言的演变,学会用历史的眼光看问题。 今天,中国是一个开放的社会,在这样的环境下不学好普通话是不行的。但我们不能以学好普通话为借口而鄙视方言,否则我们将得不偿失。 1月9日 星期六 阴《读写天地》2009年第7期刊登了郝铭鉴先生的《做一个汉字传人》。郝先生在这篇文章中指出了汉字在当今面临的问题,教育我们要做汉字的传人,很有现实意义。然而美中不足的是,文中引用了一个例子让我怎么也弄不明白。 文中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乐”本该读yuè,却被我们大家读成了lè。我就不明白了,“乐”在这里作“快乐”讲,当然读lè,怎么能读yuè呢?而且,第4版《古汉语常用字字典》也引用了这句,也说读lè。《古汉语常用字字典》是依据王力先生的《古代汉语》编写的,王力先生在古汉语研究方面堪称泰斗,这难道不能说明问题吗?你郝老先生就算不迷信权威,你说读yuè总要给出理由吧!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写文章岂能如此不严谨?怎么能你说读yuè就读yuè呢? 孟子说:“人之弊在好为人师。”现在有的所谓的专家动辄以长者身份来训人,却缺乏起码的常识。优秀的知识分子首先应想到的是反省而不是卖弄。 1月10日 星期天 雨前天,我因为体检回到了学校。这是我这学期最后一次回学校了,一切是那样陌生而熟悉。 同学中,有的正积极备战考研,有的还在观望徘徊。也许我的回来压根就是一个错误。我的确不知道自己的前途究竟如何。我已经过早地从考研的阵营中退出来了。我是一个内向的人,完全不懂人情世故,在就业上劣势很明显。 有一个考研的同学和我关系很好,我们的毕业论文指导老师是同一个人。我问那个同学:“我现在是不是个被遗忘了的人?”他说:“不,指导老师说很期待你的大作出现。”听到这话,我陷入了沉默。我如今连生存的问题都没有完全解决,哪里还敢奢望那一天的到来呢?社会上的事情是很复杂的,文学的艰辛已经超乎了我的想象。有人建议我白天工作,晚上写作。我的确是这样做的,然而文学这条路还能走多远,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 也许有人认为我太悲观,悲观固然不对,但盲目乐观也不好。我现在只想怀着一颗平常心度过每一天,坦然地面对生活的酸甜苦辣。 1月11日 星期一 晴今天,公司对新老编辑进行了培训。会上真正对业务有指导性建议的内容很少,大部分内容很空泛。会后还组织了一次考试。一听到“考试”二字,我的心跳得很厉害,因为担心考不好被淘汰。但转念一想,反正天下又不只剩下这一个公司了。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很吃力地做完了试卷。有位老大哥和我做一样的卷子。我们相互看了对方的答案,把自己的错答案改了好几处。我轻声地问:“做得不好会不会被淘汰?”他告诉我:“不会,这只是个形式。” 这使我想到几个月前学校的毕业论文开题报告大会。当时很多同学对自己的题目没有深入地进行研究,连资料都没有备齐。会上,每个同学胡乱地讲了几句就草草地收场。有个同学写《红楼梦》研究方面的论文,指导老师问她:“《红楼梦》看完了吗?”她说:“看了四分之三,实在看不下去。”指导老师连忙打圆场:“看得比较扎实。” 我们的形式主义的确太严重了,不知道这种集体造假的风气何时能够到头。 1月12日 星期二 晴很多版本的小学语文课本选了朱熹的《春日》:“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在小学课堂上,这首诗显然是作为写景诗处理的。 然而,朱熹写这首诗仅仅是赞美春天吗?从表面上看,似乎讲得通。不过,如果稍加分析,问题就出现了。泗水在山东,属金统治区,而朱熹是南宋人。作为南宋大臣的朱熹怎么会到沦陷区去欣赏美景呢?原来,朱熹是儒学宗师,他写这首诗是以春天的欣欣向荣比喻儒学的发展壮大。泗水是孔子的故乡,因而也是朱熹心中的圣地。这样一首富有哲理的诗怎么能简单地作为写景诗来教呢? 小学生是不懂儒学的,这首诗放在小学教材中是否合适呢?对小学生我们不能讲得太深奥,于是一种肤浅的、似是而非的理论就灌输给了他们。在现行的教育体制下,学生缺乏怀疑、探索的勇气。在学生很小的时候,我们又把错误的知识告诉给了他们,这对他们以后的学习和发展会产生好的影响吗? 像这样粗暴地对待文化经典的做法,我认为是不利于文化传承和教育发展的。我们应该还原知识的本来面目,而不是去进行歪曲。 1月13日 星期三 晴这几天,心里很不平静。 我像一部机器 ,每天做着同样的事情:上班、吃饭、睡觉。我的经济状况不容乐观,工资还很遥远。当初和我一起来应聘的同学有好几个,现在他们都知难而退了,我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生活不同于艺术,这里面的复杂性不是我现在所能理解的。由大学生向公司员工的转化,其实就是浪漫主义向现实主义的过渡。变化过程中,难免要经历一些阵痛。我不知道明天等待我的究竟会是什么,我只希望自己的路能越走越稳。 1月14日 星期四 晴中国的领导者往往缺乏实践经验,却晋升很快。他们把大部分时间用来处理人际关系去了,却没有在基层得到很好的历练。在中国,外行领导内行的现象很普遍。几个月前,我看过一幅漫画《鸡授鸭泳》。讲台上的老师是一只鸡,他在和学生谈游泳;台下的学生是一群鸭,他们正在做笔记。谁都知道这是一件很荒谬的事,然而这样的事发生在人类社会中,我们却见怪不怪了。 1月15日 星期五 雨昨天,听到有人讲了这样一件事情,让我很震惊。武汉的公交车上经常有小偷,有一次一个小偷行窃被发现,被人瞪了一眼,他还大言不惭:“瞪什么瞪,我又没偷到东西!”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小偷偷东西可以理直气壮,毫无羞耻感。 前段时间,在网上看了一则消息,同样是不可思议的。有的女生宁做三奶,不嫁穷汉,还给出一大堆“高尚”的理由:“我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我不想他们后半辈子继续受苦。我弟弟还在读书,他的学费谁来负担?做三奶怎么说也比做妓女好吧!” 在当今这个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社会,很多人形成了拜金主义的价值观。在金钱面前,他们丧失了起码的是非评价标准,似乎正义和尊严都是多余的。这虽然只是个别现象,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它从一个侧面不正好反映了我们的德育存在的问题吗?我们在政治试卷上都会写:“我们要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自觉抵制拜金主义和享乐主义的人生观、价值观。”可落实到实际行动中又怎么样呢? 1月16日 星期六 阴记得上大学前的那个暑假,我拿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但我们家没有一点高兴的神情,因为全家都在为高额的学费犯愁。这些钱筹集起来很难,而且大一不能搞国家助学贷款。 后来,总算有了助学贷款的机会。我们和农行签了三年的合同,农行却只落实了一年。当年负责贷款的辅导员只干了一年就退了,不久又出国了。我们有满腔的疑惑和不满,却无处诉说。这一切真的像黄安的《样样红》中唱的那样:“流金岁月,人去楼空,人生渺渺在其中。” 很快,新辅导员告诉我们,可以搞生源地贷款。我仿佛又看到了希望,可很快我的希望又破灭了。辅导员给了我们一张表就让我们回家,而这张表却是过期了的。暑假里,我往县城里空跑了很多趟,最终却不了了之。无奈之下,只好欠费。因为欠费,我错过了三好学生的评选,当然这并不是我所在乎的。然而,班主任和学院领导一次次地找我谈话,却让我无法忍受。在他们看来,欠费的学生不是好学生,而这其中的艰辛他们又怎么能够体会? 贫穷不是罪过,任何人都不能以任何理由对穷人采取敌对态度。因为贫穷,在别人逛商场、看电影的时候,我只能拼命地学习。在别的同学安心备战考研的时候,我只却要为找工作而东奔西跑。 然而,作为贫困者本人,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施舍上,更不能一味地怨天尤人。我们有责任和义务去改变自己和家人的命运,进而帮助和自己一样不幸的人。 1月17日 星期天 晴昨天晚上,一个同事找我学普通话。我本不想答应,因为我的普通话也只过了二甲,哪里有资格教别人呢?孟子说:“人之弊在好为人师。”在别人面前显示自己技高一筹不是一件好事。然而,他死缠着不放,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读“突然”这个词,老是读成tūtán,而且纠正很多遍也改不过来。我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更不是一个没有脾气的人,何况我当时正患感冒。也已经很深了,我多次提出要睡觉,而他执意不肯。整个晚上,我什么事也没有做成,心里很窝火。 我们现在过的是快节奏的生活,休息时间本来就很少,谁不想在这仅有的休息时间里做一点自己的事,然后休息好呢?像这样无端地占用别人的时间,又达不到好的效果,谁受得了呢? 1月18日 星期一 晴北师大版二年级下册语文课本有一篇文章叫《一个字》,讲的是祝枝山、唐伯虎、文征明和酒店老板猜谜的故事。祝枝山说:“古代有,现代无。商周有,秦汉无。唐朝有,宋朝无。”唐伯虎说:“善人有,恶人无。智者有,愚者无。听者有,看者无。”文征明说:“右边有,左边无。后面有,前边无。中间有,外边无。”酒店老板说:“高个有,矮个无。嘴上有,手上无。跳着有,走着无。” 很显然,编者希望学生答出谜底是“口”。如果这个故事发生在今天的中国大陆,我倒不会有疑问。而现在的问题是,它发生在明代,当时是用繁体字的。“汉”的繁体字是“漢”,里面有“口”,怎么是“秦汉无”呢?“听”的繁体字是“聽”,里面没有“口”,怎么是“听者有”呢?“后”的繁体字是“後”,里面没有“口”,怎么是“后面有”呢?这个故事很显然是编者杜撰或篡改的。 语文课本承担着传承中国文化的使命,语文课本的编者必须具备扎实的基本功。像这样凭借着自己的一知半解去编造虚假的故事是对历史的不尊重,对学生的不负责。我真心希望每一个编者都能有严谨的治学态度,不要误人子弟。 1月20日 星期三 阴前段时间,我的一支中性笔要换笔芯。替芯长了,我于是把它剪了一截。哪知道,这一剪反而剪过头了,我只好在笔管的底部塞了一团卫生纸。昨天又要换笔芯了,可怎么将卫生纸取出呢?笔管只有那么粗,镊子都伸不进去。 我实在想不出办法,就去请教一个同事。他对我说:“往笔管里倒水,卫生纸被泡软了就会出来。”我于是按照他说的去做。然而,笔管底部也有个孔,水流光了纸团却只移动了很短的距离。我把笔管往墙上磕,纸团还是不出来。我再次去找他,他把笔管往铁架床的床沿上磕了几下,纸团果然出来了。我高兴地说:“你比我聪明多了。”他说:“只要善于思考,总有解决问题的方法。”他还告诉我:“笔芯长了,不要一次剪一大截,要用指甲剪一次剪一丁点,多剪几次,直到长短适合为止。 的确,生活就是一部无字书。生活中难免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只要勤于动脑动手,总有解决问题的方法。而这本书我现在还读得不深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