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马写作” 散文诗 《仓央嘉措》 人中马-陈虚炎

陈铮

　     仓央嘉措

　　汝自门隅纳拉山下走来，携百花绚烂，抚慰多少离人殇。

　　汝自做了那拉萨的王，也不忘情歌传四方。

　　汝风华绝代的气韵，感染多少爱情的流民和乞者。又何需在你的名头加上缀饰，你那仓央嘉措之名俨然情人那抹哀怨的泪花。

　　汝作诗成笺，漂洋过海，已成苦恋的情愫化作一张张情书的扉签。

　　汝是西藏的王啊！汝亦是情歌之王！汝之悲哀在于多情怎堪成佛心——不负如来不负卿——鱼和熊掌怎能两兼？

　　西方的奥古斯丁，日本的一休，汝等悲哀相仿！可歌泣之，可无弃怎有得——一只渴望归巢的燕子何以痴恋林中草木之芳华的灵秀？

　　汝之痴所愚，汝之智所哀，汝之信所苦，汝之情所恸，莫过世间情所殇。

　　佛本无情，人亦有情。人佛之间的鸿沟，若非情非情可达？

　　汝“担心拾到的白王总会再丢失远方”,可这俏艳的绿中泛白的松儿石也不过一块寻常宝石。汝可知，在通往极乐大道之途中，丢失任何玩意都乃寻常事乎？

　　汝是情诗的王啊！汝是多情的主！汝等贪恋世间的美色与玩赏，才造就这不谐圣音——然而，情爱真就那般卑微，在佛陀眼中放不得一丝明光？

　　汝问佛，若有爱者何以把握？佛曰：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那就去爱吧，不过多造些业缘流转，不过晚些成佛罢了。

　　人就是人，有情有爱啊！何必虚妄一世成佛，何必为成佛所累？想爱就去爱，想恨就去恨。大不了多做几世人，多留几段情——也可多作几首情诗留给后人，让他们知道，曾有那痴心的人，他就叫仓央嘉措。一代情诗的王，一个痴情的汉，一个破戒的僧！

　　多让世人笑笑汝就习惯了，汝也就释然了。汝若以真性情成就了小爱，而放弃大爱，汝等功勋不亚于世间薄情寡性的负心汉——只因汝乃世间真情法王第一人。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何需留安再聚首，只消记得“热恋的时候，情话不要说完。口渴的时候，池水不要喝干，一旦事情有变，那时后悔已晚”。

　　我的情诗之王呐！汝等情非吾凡胎肉欲，放纵之，避业由之不及。唯恐避之不及，所以吾心凄凉更甚。可怎奈，吾既非佛，亦非圣，情爱升起，心念所动也。

　　如若汝真是多情的法王，请教我圣人之情，佛陀之恋——

　　“若非吾爱，非吾爱？犹如博爱的羔羊，恋上青草地。

　　天蓝的以太色调静虚——莲花池之精神大陆。

　　未动，已动，转世情结在末日的影响，循环劫数于不动冥王之领地。

　　想见梦的残影，有波动的心潮。

　　大爱，小爱。真与虚之辩证。

　　有我，有爱，无我，无爱。”

　　2017.5.31于采荷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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