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结束的地方是我的开始

轩辕霖

       Chapter1倒霉


　　该死的知了又在枝头不厌其烦的唱着同一首歌，急促的声线让本来就闷热的午后变得更为焦躁。为了省点电费，我决定去外面找棵树靠着，乘乘凉。

　　这个暑假过得无知无趣的，作业开课前一周多就写完了。写完了才发现，无事可做。我去找小胖玩，他死活不出来，躲在空调房里睡觉吃西瓜。

　　也是，这么热的天，除了我这个缺爱的少年，谁还会出来呢？每逢假期，我就像个傻子一样。爸妈每天上班都是早出晚归，我在奶奶那吃饭。

　　外面的土路上奔跑的几只芦花鸡把土屑带起，飞扬成烟尘。我家门前的柿子树上结满了柿子，我爬上树摘了个红彤彤的吃下去，味道也就那样。吃的时候，我想稍远的地方有个葡萄园。那个葡萄园是三哥和我说的，据说他去偷过三次，从没失手过。

　　天空是海蓝的样子，田野小径上人很少。遇到扛锄头的大爷或是提着菜篮的大妈，我都会微笑。我微笑不是因为我喜欢笑，而是我一笑，他们也就笑了。笑完后，神奇般的从菜篮或兜里掏出一些瓜果给我吃。

　　阳光好像被乌云挡住了，我加快了步伐，不停流淌的汗宣告着这个夏天还没有过去。走到三哥家的时候，我停住了脚步，想叫他一起。我把头探进小院去，环顾四周，只有一个女人背对着我在剥花生。

　　我问：“三哥在家吗？我找他有事。”

　　那女人没转过头，看不见她的脸。她说：“你说三子？他不在，不知死哪去了。找他干吗？是不是他借你钱了？”

　　“哦，不是，那算了。”我大概猜到就是这个结果。三哥不是去和镇上的高年级生去飚车了，就是去找海边发神经了。

　　慢慢踱到葡萄园，真不近呀，快到水塘边了。几棵水杉树的枝桠从塘边延伸到岸边的园子，在水边飘摇的芦苇已经抽穗了，像一堆堆要舒展的白云，分外好看。有几只鸭子在水中嬉戏，在水面划出一道道涟漪。

　　葡萄园门是半开的，让我喜出望外。我从没有铁丝网的那面篱笆门钻进去，里面真宽敞。满园的葡萄在竹架上缠绕着，红的紫的相间。看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我就来了食欲。找了能蹲的地方，东摘一些西摘一些就开吃了。

　　一阵阵清风伴着虫鸣，我坐在园子的地上吃着葡萄，多么唯美的一幅画。过了不知多久，我再也吃不下，胃都感觉酸酸的。看到几只红色蜻蜓，就去追，我确定这是我这个暑假最快乐的时候之一。

　　接下来的时出乎我的意料。我听见虚掩的篱笆门咯吱一声被打开，我还没来得及去躲和那人的目光就相接了。看完后我就脸红了，我没见过如此可爱的女孩。

　　女孩是脸是瓜子脸，眉宇间都是灵气一般。盘了个冲天的小辫子，两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看。在我纠结她到底是像薛凯琪，还是许慧欣的那刻悲剧来了。

　　她跑到我面前，然后后面跟着只大黄狗。她说：“阿黄，咬住这个小偷。”我才明白她就是这个院子的主人，起码是主人的女儿。阿黄还没来，我就倒在地上，胃剧烈的疼痛。

　　我不知道最后阿黄咬没咬我。阿黄扑过来我只看见影子，就两眼一抹黑。

　　我再次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高高大大的树木和藤蔓，是一片雪白的墙。“你醒啦！你个倒霉孩子怎么能去偷葡萄吃呢，那都是喷了农药的。”说这话的是我母亲。

　　病床的周围站着三个人，我母亲、一个大叔、还有那个女孩子。我搞清状况后，只能在母亲的教训下和大叔道歉。那个女孩子掩着嘴角，笑开了花。看到她这个样子，真想去捏他的脸蛋，只怪我真得浑身无力。

　　原来在我吃葡萄的前一天，那园子刚喷了农药。我囫囵吞下那么多果子，中毒了。女孩看到我晕倒后就去找她父亲，后来我就在这了。某种意义上，这女孩子还算我的恩人。要不，我真的死于非命。

　　当然我诚恳的态度得到大叔的原谅，虽然被母亲骂得很惨。这是我最倒霉的一天，我想是的。我痴痴的望着女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时，母亲的电话响了，催促她去上班。

　　母亲对我说：“好好在医院待着，晚上接你回去。”

　　大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女孩，说：“小宇妈妈呀，你就去吧。我让小叶陪他吧，放心吧。”

　　母亲说了些感谢的话，就和大叔一起走了。后来，小叶告诉我，她爸和我妈是同事。

　　打完一根针，小叶走了。太阳光淡了些许，我就睡了。

　　人都说七月份的尾巴那是狮子座，我在八月份的尾巴却遇到了狮子座。这人当然就是，小叶。


　　Chapter2小叶


　　小叶开学就是初三，大我一届。奇怪的是，之前我从没看见过她。世界有时很大，大到在对面，你都不相识。那些不是你喜爱的风景，你或许就从未关心过。

　　做完早操的间隙，我会伏在教学楼下那排整齐的栏杆上遥望着远方的麦浪。层层叠叠的吹拂，心都被凉透了。我站在青春的开头，试着思考一些有关于这个年代的东西。

　　转过身子仰望着尚算巍峨的教学楼，我发现东南角就是小叶的班级。自此我改变了我的人生方向，此去经年我就一直斜视东南教室。我承认我是一个孤独的人，在自己的世界扮演着一个人的游戏。

　　放完学的校园，人挤人车挨车。我设计了一个可以见到小叶的方法，把我的车停在她们班的车棚里。脸上挂满微笑的小叶主动和我打招呼，我就借机和她一起骑车回家。有时，我会遇到三哥。他会拉我到一边，塞给我点钱，让我晚上去镇上的杂货店卖点东西吃。

　　我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但给我钱，我当然很高心。当我看到小叶和另一个女孩骑车一起说说笑笑，心生一点嫉妒。

　　我赶上前去，说：“小叶呀，放学我请你喝饮料，去不？”

　　小叶疑惑的看着我，说：“去呀，不过是我们仨。”

　　我朝那女孩使了个颜色，她倒也识趣的说：“我还有事，就不去了。”我依稀的可以听见除了轮子转动外的笑声，是那个离去的女孩发出的。

　　我们在杂货店买了一些零食和七喜，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看着日头渐落西山。小叶说了一个很长的故事，长到我喝了三瓶七喜。

　　我说，在学校也没看到你话这么多。

　　她说，看见一些人就不想说了。

　　我庆幸起来。

　　杂货店只有一个女孩看管，一头长发乌黑。瘦瘦的身子，长长的手指，大家都叫她芸兮。我总觉得她有着什么故事，问谁谁也不知道。

　　我种的黄花夹竹桃枯萎了，宣告了夏季的离开。街道两边的香樟树叶叶零星的飘落，这个秋天没什么不同。唯一可喜的是，我和小叶成了很好的朋友。

　　家是开熟食店的小叶会带我去她家吃她烧的鸭子，味美香醇。我骑着车载着小叶去几公里外的海边吹着风，听海浪拍击沙子的声音。我们赤着脚沿海岸线奔跑，海鸟的叫声在我们耳边回荡。运气好的话，我们还可以看到硕大的军舰鸟展翅在空中滑翔。可惜的是它们都要南迁了，我们和它们挥手告别。

　　小叶和我谈过她的理想，也似乎是她的空想。她说，她以后要去旅行。甚至拿着笔在墙上的中国地图，画出几条路线，横七竖八的。我听完后，第一反应就是说如果您能实现的话，那么我就能成为下一个林书豪。

　　陪小叶一起上学放学，成为我生活中的重大一部分。纵然小叶不知道林书豪是谁，不知道我为什么和高高大大的三哥在球场上汗流浃背的虐分是那样的开心。


　　Chapter3顺流


　　三哥已经高三了，早过了不懂事的年纪。他还是愿意和我一起玩，愿意和我一起打球，一起去芸兮的店里卖橘子味的汽水喝。我从未看过三哥对着哪个女生看那么久，连他们学校的校花都没有，芸兮是个例外。

　　我问三哥是不是喜欢芸兮，他避而不答。问烦了，他指着一边的小叶会和我说，那你是不是喜欢她，屁大的事都带着这个丫头片子。

　　是呀，你是不是喜欢芸兮？

　　三哥本名我早就忘记了，想必是姓黄。这个镇子上，没有不认识三哥的。三岁的孩子看到三哥的眼睛都不敢哭，也不敢闹。三哥的眼神在各种人的眼里是不同，你说他很邪性，没错。你可能会觉得他在笑，你可能会觉得他在怒，你也可能会觉得他在注视。

　　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周五放学我去找三哥了。小叶对我说，三哥让她把一封信交给芸兮。我要拉着小叶去一起问问，她推托初三要自习得赶紧回家，一溜烟的跑了。

　　那是一份情书，我肯定。

　　单车被我推到了三哥家的院子里，停下了。三哥在屋里收拾书包，半书包的试卷。一种徘徊的心态，我还是不该找他去问这个。其实，这有关我何事？我骑上单车要走，三哥的喊声把我喊停了。

　　“小宇，还没进来就要走呀。有什么事，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烦？”三哥耸了下背着书包的一个肩，样子酷酷的。

　　之所以这么问我是因为，我上一次这时候来找他是因为几个技校的男生在路口找我要钱。我没钱就被揍了一顿，受委屈的我就来找三哥。他带了两个哥们，在另一个路口把那几个人给打了，还让他们道歉。就是那一次，三哥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没事，我路过顺便来逛逛。你读书吧，我回家了。”我说道。

　　“没事就陪三哥喝一个去，好不。”三哥说。

　　“那好吧，不过我只能喝一点，醉了我爸会打我的。”我有些尴尬。

　　三哥笑了，笑得有苦水一般不自然。

　　傍晚的街道秋风爽朗，散开的人群像没答满的试卷一般散布。街灯昏暗懒散，投射在水泥路面上，有丝丝的温暖。我和三哥骑着车，沿街的某些角落有人过着声色犬马的日子，有人窝在墙头等待命运的拯救。

　　我用车铃喊停了三哥，努努嘴。这里是芸兮的杂货店，用来摆放货物的门前只剩下破旧的簸箕和滚在一边的几个烂橘子。里屋很深，但能看见有点灯火。

　　三哥摆摆手，示意我去另一头吃烧烤。那晚我们喝了很久，当然只是他喝了很久，直到漫天的星辰和蛐蛐也吵闹不止。三哥说他没有醉，我是相信得。我在三岔口与他分别，他只是看着我，一动不动。

　　在回去的路上我越想越同情起三哥，这就是他们说的暗恋的滋味吧。

　　荒无边际的思绪冲蚀着我的大脑，要到家门口我才想起这下死定了。大人曾说，不上自习的小孩八点以后还不归宿就不是好孩子。

　　徘徊了一会，我决定去找快下自习的小叶。

　　我小心翼翼地潜到小叶的教室门口，敲开她座位附近的窗户。她竟有了睡意，我暗示她出来。她和老师说要上个厕所，肚子很不舒服。费了不少力气，我把她带出学校大门，顺便请她吃了些东西。

　　我们坐在门口小店的台阶上看着夜空，我问她：“小叶，我看你刚刚都要睡着了，你们初三是不是很累啊？整得像打仗模样。”

　　她轻敲几下我的脑袋，“你明年不就知道了吗？再说了，比起三哥他们，初三好多了。笨蛋！”

　　我挠了挠头，“但愿我不要和你一样变成‘瞌睡虫’。”

　　她咯咯笑了几秒，说：“我不和你扯了，回去迟了肯定挨骂。”

　　我望着她走向被夜幕吞噬的道路，唯有细碎的微光照着她渐渐消失。我转身向家的方向走去，口中哼唱：“突然落下的夜晚，灯火已隔时般阑珊，昨天已去的很远…”

　　真的很远很远。


　　Chapter4逆流


　　我没想到的是周六下午我去镇上的高中去找三哥打球时，他已经不再了。有人说，他转学了。有人说，他打工了。老师说，他家出了点问题。这让我意识到一个问题，就是我可能再也见不到。这种感觉让我很不好，就比如夏天被马蜂蜇了，瞬间的麻木。

　　没敢细想就跑到三哥的家，他也不在了。我离开的那会，能够听见三哥的母亲在那里抽泣。三哥小的时候父亲就离家走了，只留下小院的三件瓦房。上了初中，父亲回来过一次，冷冷的丢下五万元存折。

　　接下来，我预测到了不好的事情。我是怎么样的速度跑去芸兮的店里已不那么重要。我看见一群人围在杂货铺的门口，有警察也有搬运工。

　　三哥走了，没有回来。芸兮去镇子的另一头开了一家书店，我常去逛。芸兮把一切的事都告诉我了：

　　周五那天我走后，三哥独自逛到了芸兮的店边。坐在斜对面米店的台阶上，抬头仰望着拉开夜幕的天空。

　　芸兮家店里的楼上有了动静，隔着很远都能听到。有摔碎东西的声音，有男人呵斥谩骂的声音，有哭泣的女声。还没弄清状况的三哥就看到，芸兮夺门而出。忽明忽暗中，三哥觉察到此时的芸兮很伤心。

　　芸兮的爸爸喊了一句：“你出去了，就别再回来。”她爸爸大概又是赌钱输了才把火发在了芸兮身上，还打了她吧。

　　天愈发的黑暗，三哥悄然的跟随在芸兮的后面。他想劝她回家，可又不知道怎么张嘴。街心一个人也没有，深秋的凉意穿透着两个人火热的心。芸兮心中是窝了火，三哥的心中是焦躁。她坐在路边的石墩上，他蹲在几百米外的电线杆下。

　　一个在抹着眼泪，一个在抽着红双喜。人与人的距离有时会很近，心与心的距离会很远。三哥多么希望他能承受芸兮的悲伤，能分担芸兮的疼痛。

　　酒劲可以麻痹一个人的行动，可以让你舌头打结，但骗不了内心的想法。像是三哥眼前的飞蛾它出现在晚上，极力去寻找光明，却扑向了垃圾堆的火焰。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待着，夜色朦脓，云层细的像纱巾在天空布满。

　　三哥有些醉意了，靠在电线杆上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梦中和芸兮一起在牵手漫步。

　　一阵嘈杂的声音把三哥从梦境中拉回，看不到芸兮了，只听见哭声回荡着。三哥疯了般的找了去，没了头的苍蝇乱撞。幸而老天是眷顾可怜人的，在一个巷子里面，有三个人堵住了芸兮。一个在要钱，一个往芸兮边凑。一个冷冷的说：“没钱就陪哥几个爽爽，知道不没人来救你。”芸兮倒在地上，一个劲的哭，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

　　三哥也没管自己当时的势单力薄，冲上去护住了芸兮。几个人对着三哥就是一顿毒打，不依不饶的说：“叫你个死小子自不量力，坏我们好事。”诡异的笑声充斥着寂寞的夜空。

　　遍体鳞伤的三哥倒下了，恶人们的手又伸向了芸兮。蜷缩在角落里的她，就像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猫。流氓可不认为你是可怜的猫，只当你是玩物。

　　在这危难的关头，警车响了，是不是有人报警了？三个丧心病狂的还没打算放过芸兮，一起扑了上去。三哥不知从那来的力量，抽出书包里那个用来吓唬别人的钢刀刺向了一个歹徒。顿时，血流成河，另外两个就跑了。雨开始来了，风已停了。

　　警车越来越近了，余音在下着雨的街上被掩饰。

　　流氓们被判了三年，三哥被判了一年，这年他19岁，芸兮17岁，而我15岁。

　　听完这个故事，我没有流泪。我站在青春的起点，日子还久着，要珍惜眼前的一切。

　　自此英雄三哥的故事在镇上被多次提起，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


　   Chapter5尾巴


　　年末的光景，我被班主任喊道办公室。我没曾去想是因为小叶，因为我们的关系。班主任说，你还小，要好好学习，别搞谈恋爱什么的。人家女孩都初三了，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你这么干也对不起人家家长。

　　我被说的一头雾水，难道是谁说我和小叶早恋了。我不否认我喜欢小叶，可是早恋也太扯了。流言止于智者，我已不想找出造谣的人。

　　母亲也为此事，猛批了我一顿。只有父亲说，儿子不错。

　　周日去小叶的家也不受待见了，没人再留我吃完饭了。在小叶的书房里，我们说了很多似乎无关痛痒的话，悲伤的现状，快乐的回忆。我说，你好好学习吧，以后我们少玩一点。

　　小叶看着我，两个眼睛都湿湿的。我把书包里的一把口琴给了她，绿绿的外壳在灯光下闪出荧光。我想去吻小叶，可我没有胆量。

　　就这样我走了，我知道小叶会哭，我也会难过。在学校如果看到她的话，我就避的远远。她都已经初三了，我还能说什么，做什么。一起学习，是肯定不可能的。

　　随着时间的不停地流逝，小叶考入市重点高中。而我还在苦苦读着初三，芸兮也上了夜校。我们又开始过着自己的生活，单一而干净。

　　我想青春的记忆里总有一段不平凡的往事，有一段难以磨灭的旋律，就像我们。一年了，我没遇到小叶了，据说是搬家了。三哥也出狱了，在纺织厂当保安，时不时的带我去烧烤。芸兮每次都会帮我留一份新来的模拟试题，而我终于知道三哥叫黄清运。另一方面我已无法知道三哥是否还喜欢芸兮，那份感情是否也被埋葬在那个整年看不到星空的地方。

　　去市一中的前一天，我再次来到那个和小叶第一次见面的葡萄园，如今已荒草丛生。岸边满是白色的芦花，浩浩荡荡的映在水面上。

　　故事始终是故事，生活终归是生活。故事有一个结尾，而生活没有结尾，除非是肉身的毁灭。生活没有结束，只是你所经历的每件事都有一个休止符，或是句号或是问号或是省略号。

　　也许人和这芦花一样，在你结束的地方是我的开始，所有的事或许只是一个轮回。

zizhu

先坐沙发，现在忙，晚上来点评！

zizhu

那些青春年少的痴狂，纯净而美好。或许会误入歧途，但青春的血一直是火热的。无论是哭是笑，都是一种不可复制的经历。一个梦结束了，会有另一个梦开始，这就叫成长。

枫叶飘飘

来了，坐下。

枫叶飘飘

青春是一首不老的歌，随着楼主的文字，重温青葱岁月的美好与苦涩。终究青春是梦开始的地方，也是走向成熟的驿站。很有风骨的文字，阅读有享受

草舍煮字

老套的青春故事，又是老套的青春故事，我逐句读完，因为这是小说，不是故事或者段子。
我们所写的所有故事前人都已经写尽，唯有不同的是写作的手法。原话大意如此，我从fonyuan那里趸来转卖给你。
这是这篇小说吸引我的原因。

轩辕霖

草舍煮字 发表于 2017-8-4 09:24
老套的青春故事，又是老套的青春故事，我逐句读完，因为这是小说，不是故事或者段子。
我们所写的所有故事 ...

zizhu

加精理由：那些青春年少的痴狂，纯净而美好。或许会误入歧途，但青春的血一直是火热的。无论是哭是笑，都是一种不可复制的经历。一个梦结束了，会有另一个梦开始，这就叫成长。

袁达清

写的不错，再接再厉，给你推荐到《今日头条》去了。

袁达清

小伙子，做人要诚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