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飞翔,但永远有飞的冲动
这和屋檐的妄想有着本质的区别
作为男人,要像鹰一样俯瞰天下
把群鸟当做后宫的小妾
在逆风中坚持自己的方向
黄昏、夕阳,我的战利品被放进黑夜的粮仓
这符合一天的收割计划和虚无的上升指数
是翅膀开始收拢的唯一理由
仰望、直立行走,对天空表达深深的敬意
有经验的云拼命聚集想象
他的手法单一、层次分明
像我丢弃的一个句子
瞬间变得莫测高深
--刘华明《飞的冲动》
“鲲鹏展翅”“牵翮思远游”“俱怀逸兴壮思飞”,哪个人生不“志存高远”呢?所以诗歌开门见山:“我不会飞翔,但永远有飞的冲动”。这“冲动”是活生生的人的,不是物的,人能把自身的“需要”对象化为客观上要获取追逐攫取的“目标”,生成为心理“欲望”,恒定的欲望冲动是“意志”,意志驱动“能力”施为即“行为”落实到实践行动,就有了“食色,性也”还有诸如“追名逐利”等等。所以作者做了一个诙谐的比照,写道:“这和屋檐的妄想有着本质的区别”,屋檐只能做出一个翘首苍穹的姿态给人看而已,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这些东西讲得清楚透彻的,还属西方心理学派比如有——马斯洛等。
“飞”,在本质上属刚阳之气。从“冲动”的指向上又可以作种种分类,比如基于“性”本能需要的“色”就区别于“名利”等等。诗歌写道:“作为男人,要像鹰一样俯瞰天下/把群鸟当做后宫的小妾/在逆风中坚持自己的方向”。在历史和现实的生活中,“色-名-利……”这些东西往往是无法严格划清界限绝对分不开的!所以作者这里就用了象征比喻的手法,简洁了文字却放大丰富了诗歌的内涵,把“个人”的“飞”横向扩展到具群体行为性质的“社会”的逐鹿征伐,纵向延伸呈示出了人类“历史”上的劫掠和杀戮。所以“俯瞰天下”“后宫小妾”这样的词语就更别具意味儿了,当做一般的词汇作字面理解,就是阅读上的肤表浅薄了。接着才会有社会的价值和道德评判:到底哪一种“飞”是正义的和崇高的,哪一种“飞”属于邪恶的和卑鄙的呢?
第二段,诗歌的“飞”,才真正回到作者自身:“黄昏、夕阳,我的战利品被放进黑夜的粮仓/这符合一天的收割计划和虚无的上升指数/是翅膀开始收拢的唯一理由”。平常的人的“飞”的收成只能是满足填饱肚子的“收割计划”,也就算是“利”了;而“虚无的上升指数”指的是“名”:比方说包括在中财论坛发表诗歌究竟被加几个精华什么的吧?从后面的诗句我们可以明确的看出,这个“名利”可是和世俗上所讲的“争名逐利”的虚荣和贪欲有着本质的区别!
第三段写到“天空”的“云”。云是自然的自在的无欲无求的逍遥的“飞”翔的风景。作者把它拟人化了,赋予它以诗人的品质,会“拼命聚集想象”!有善变“经验”的云“瞬间”不满足原有的飞翔而还想要再做“新的飞翔”吧?“高深莫测”应该就是由明到暗由淡转浓的酝酿。“云”要干什么呢?我的猜测:如果在春天她是要做“细雨的飞翔”,滋润春天的花朵,锦上添花;如果在冬天,她是要“飘飞出雪花的妙曼”,这样来装点河山也不亚于雪中送碳啊!诗中的“像我丢弃的一个句子”,这种把云拟人化之后的再做比,不正是诗人在这首诗歌中要蓄意凸显的主题吗?!——缪斯的子孙的“飞的冲动”区别于任何飞翔,只是对诗美的创造和奉献,其它别无所求!诗人的写作“冲动”和实践,恰恰也就是她们的那种纯粹的道德操守和崇高的人生理念理想及精神境界的表现!
就说这些。最后引用诗中的句子——作为读者一员,我“仰望、直立行走,对天空表达深深的敬意”的同时,向所有诗歌的作者学习,敬礼!远握华明!
(赘:一再读刘华明读刘华明似觉不妥,但又骨鲠在喉,不吐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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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闲云野鹤@1 于 2009-12-19 04:53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