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 人”王 大 毛【完整版】

海伦姐姐

              “野 人”王 大 毛

                      一

    年初，爆竹的硝烟还未散尽，王大毛就随同村的堂弟，被南下的民工潮裹着，涌向了江南小城雨山市。

    堂弟是靠收破烂起家的。去年，他家盖起了村里第一栋小洋楼。看看自家还露着红砖的三间平房，大毛女人眼红得三天两头在枕头边叨叨，被惹急的大毛吼了声“明儿你去跟他过”，女人这才闭了嘴。

    这次过年，堂弟带回个宝贝，让大毛开了眼------嗨！居然是薄薄一片能挂在墙上的电视机。堂弟说那叫液晶电视，城里现在流行看这个。

    这小子六年前还穷得叮当响，连去相亲还是找王大毛借的一套衣服，脚上的皮鞋是那种用湿布一抹就贼亮的人造革，后跟按个铁钉，走起路来“得得得”像马蹄。这几年 ，不知撞到什么狗屎运，让这小子发了，连村长看见他都要赔笑递烟。大毛私底下朝地上啐了一口：不就兜里有俩臭钱吗？我呸！

    王大毛想想不服，自己哪点比不上这小子，老窝在穷山坳里总是没出息，倒不如趁着年轻出去闯荡几年，没准也能混个人模狗样回来。于是拿出自己舍不得喝的陈年老酒，借着拜年，和堂弟套起了近乎。酒足饭饱后，堂弟答应过完年带他一起去南方。

    堂弟的暂住地就在城乡结合部的桃源村，村后就是雨山。以前，村民以种植果树和养蚕为生。每年三月间，山脚下成片的桃树林里 ，娇嫩的桃花自上而下竞相绽放。春风拂面，夹带着阵阵花粉的清香。春雨潇潇，山涧低吟浅唱，把那些粉色的残骸轻托着送到远方。当红颜散尽，枝叶间便挂满了碧绿的小桃子，和村前桑树林里紫红的桑葚遥相呼应。

    自从这里被开发商相中，世外桃源摇身变成了水泥丛林。桃源村也成了典型的“都市里的村庄”。随着经济的发达，越来越多的外来打工者蜂拥而入。当地人都把他们称作为“野人”。精明的村民凭借地理优势，靠山吃山，圈地建房。先把老式楼房翻建成小洋楼，又在围墙外搭建数间小屋，出租给这些“野人”。

    大毛堂弟住的是村里唯一没有翻建的老屋。

    由于时常有收过来的破烂带回家，夏天还会散发出阵阵恶臭，房东们都嫌脏，不愿租给他。唯有这家因老夫妻随子女都在外地， 除了每年清明回来上坟扫墓，整栋楼全年基本空关。老两口看到左邻右舍都把小屋出租获利也动了心，便在楼梯上安了个防盗门，楼上留着自己和子女们偶尔回来小住，楼下三开间和东西厢房全都出租。

    堂弟租的是西厢房，大小不过二十平米。他看中这间不单是为了租金便宜，更主要是屋子还有个单独的出口直通外面的小路。

    房子用三夹板隔成了两小间，堂弟住里间，外间放着一张方桌和四条板凳，靠墙还有一付黑乎乎的煤气灶，旁边的木板上是一些碗筷 ，上面盖着的白纱布同样脏兮兮。大毛来了后，屋角支起了一张钢丝床，算是他的栖身之处。
堂弟花一天时间陪大毛逛了商场超市和公园。吃过晚饭，两人坐在堂弟床沿上，对着那架以五十块钱收来的黑白电视机打发时间。山里人习惯早起早睡。大毛的眼皮不一会儿就打架了。

    此后，大毛每天带上杆秤，蹬着黄鱼车，跟着堂弟走街串巷做起了收破烂的买卖。

    “收破烂啦！”“破烂卖钱啦！”，叫声划破初春的早晨。那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充满着自信和希望。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王大毛基本熟悉了雨山的大街小巷和小区，也学会了和顾客讨价还价的技巧。堂弟给了他一辆黄鱼车，让他单干。大毛起早贪黑，待人和气，价格又公道，每天总有五六十块的进账。他掐指算算，这样下去，刨去吃喝，每月存折上能有一千二三的积余，等过年回去，老婆还不得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

    想到老婆，王大毛浑身的每根血管都在膨胀，仿佛那里面流动的不是血而是酒精，只差打火机“咔嚓！”一下，便可窜起熊熊大火。

    他女人比大毛小两岁，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算不上漂亮，但“一白遮百丑”，倒也俊俏。据说娘家村里有个小伙子，因为求爱不成，大冬天竟跳进村委会门口的小河表忠心，被当做笑话在村里流传。

    孤身在外，身边没个女人，那些饱汉子怎知饿汉的滋味啊！

    这事儿搁平时，王大毛还能挺过去。收了一天破烂很疲惫，早早的洗洗上床，刚挨着枕头就去见周公了。但只要哪天堂弟把“出租车”带回家，他那罪就遭大了。

    堂弟爱把嫖娼比作“打车”，称小姐为“出租车”。

    他就好这口，喝了酒时常得意地炫耀：出租车好啊，方便省事，兜里揣个一两百块，招手即上，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爽！

    王大毛撇了撇嘴，鼻子里轻轻“哼”了声：再好俺也嫌脏，恶心。不如守着自家那小毛驴，老实本分，喂几口地里的玉米秸杆，就乖乖听你使唤。自个儿的家伙骑着心里踏实。

    后来扫黄专项整治中，堂弟因“打车”栽了，不仅被“贴黄纸罚款”，还被灰头土脸的押上警车，带回局子里关了一夜。心疼之余，堂弟包了个熟悉的“出租车”，时不时的带回小屋。

    这可害惨了住在隔壁的王大毛。他本来憋得像拴在栏里的公牛，旺盛的雄性激素在健壮的躯体里横冲直撞。不隔音的三夹板那边，“发动机”的噪音一浪高过一浪，等于在牛尾巴上系了挂点燃的小鞭炮，把王大毛折磨得直想把耳朵割了。

    春天的夜里连空气都是撩人的，窗外野猫们也不甘寂寞，此起彼落的叫春声让这个刚过而立的男人感到莫名的烦躁。

    他拉开房门冲了出去，在地上捡了几块小石子，恶狠狠的仍向屋顶，嘴里骂骂咧咧：死猫，我让你再叫。可怜那一对正在“依依呀呀”谈情说爱的野猫，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留下一连串瓦片被踩碎的声音。


                                 二

    堂弟有时候会独自出门，到三更才回来，有时通宵不回。

    大毛心里在嘀咕：黑灯瞎火在外面鼓捣什么呢？该不会有了新的相好吧？
这个闷葫芦直到一个月后才打开。

    那天傍晚堂弟带回一包熟菜和一瓶二锅头，招呼大毛一起喝酒。三杯下肚，堂弟黝黑的脸膛变成了酱紫色。他抖着二郎腿，哼起了小曲。

    “今儿这么高兴，捡到钱包了？”大毛开着玩笑。

    “呵呵，这里遍地是黄金，一弯腰就能捡到，就看你有没有胆量。”堂弟小眼睛的眼神里透出狡黠，他在试探。

    还有这等好事？王大毛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黄牙。

    “有个地方刚安上了窨井盖，全部是生铁的。去晚了可成别人碗里的肉了。敢不敢和我一起去偷？”

    堂弟眼睛盯着大毛，一字一顿的说。

    王大毛倒吸了一口凉气：“你疯了？没了盖子，万一有人掉下去，可要出人命的！”

    堂弟冷笑一声：“你以为靠挨门挨户收破烂就能盖洋楼？老话说，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三儿，就算是穷疯了，咱也不能干这缺德事。”三儿是堂弟的乳名。

    别看王大毛平时有点窝囊，关键时候也挺讲原则。

    堂弟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右脚尖使劲一碾：“好吧，你不干我干，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堂弟终于没能说服大毛，单独前往并顺利得手。几天后他又去了一建筑工地，想偷那里的钢筋。没想到被那半夜起来解手的看门老头发现，放出三条凶猛的狼狗一路追到围墙豁口，尖利的狗牙在他的小腿肚上留下了几个血肉模糊的洞……

    端午过后，天气变得潮湿闷热，这是江南特有的梅雨季节。小屋里到处弥漫着霉芒气，连晚上钻进被窝都觉得粘糊糊，有股子馊臭味。

    收破烂的人越来越多，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恶性竞争使得利润越来越薄。王大毛每月寄回家的钱从四位数减少到了三位数。

    不能这么下去，得想辙。

    今天他早早就出门了，想趁着早晨的凉爽多跑几圈。他一路骑车一路吆喝，但声音像只电力不足的收音机，没了先前的底气。

    转悠了大半个城区，大毛感到小腹有点憋屈，想找地方解个手。前天也是半道闹肚子，他上了个厕所出来，停在路边的黄鱼车不知被哪个缺德鬼动了“胎气”，满满一大车的破烂啊！最后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勉强把车蹬回家，颠得那屁股酸疼了好几天。

    黄鱼车拐进一条僻静的巷子，找个墙角停下，王大毛左右张望了一下，
拉开裤门襟，匆匆掏出吃饭家伙，消防龙头般对着墙根“哗哗哗”一阵扫射。
突然，旁边的墙上“砰”地一声，
打开的窗户里传出一个女人炸雷般的声音：“你个挨千刀的，再在这撒尿，我剁下你的小棍喂狗吃。”

    王大毛正痛快呢，被这突降的神兵吓得憋住了剩下的半截尿，自知理亏，一边脚底抹油一边嘴里在嘀咕：“臭娘们，把老子的吃饭家伙憋坏了，找你算账。”

    到晌午时，云层后躲猫猫的太阳扭扭捏捏的露脸了，空气和地表的大量水分被迅速蒸发，人们仿佛置身巨大的桑拿浴房，憋得透不过气来。

    王大毛觉得有点饿了。他舍不得吃五块钱一盒的快餐，宁愿每天盛一盒米饭，外加一个咸蛋几根萝卜，从牙缝里也要抠几个钱出来。

    他找了个小区门口的树荫停下车，拿出装满凉开水的可乐瓶，打开瓶盖，“咕咚咕咚”连喝几口，又往饭盒里倒了点水，就着咸蛋萝卜，边休息边吃饭。吃完，从香烟盒里摸出一支半截子香烟，点上后猛抽几口，呛人的劣质烟味迅速弥漫开来。

     “这不是王大毛吗？”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大毛叼着烟，停止了抽吸，左右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午饭时间，路上行人稀少，只有停在路边的小货车旁边，有卖西瓜的一男一女。那头戴草帽的男人正笑容满面走过来。大毛瞅着有点面熟，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不认识了？我和你家秀儿一个村的。”男人摘下草帽，拿在手上搧着风。

    王大毛想起来了，这不是追秀儿不成，大冬天跳河的那小顺子吗？大毛平时和丈人家走动得不多，没几个认识的人。要不是有过那档子事，对小顺子根本不会有印象。

    千里之外遇见老乡，自然是惊喜交加。小顺子递过一根烟，两人边抽边聊起来。

    他告诉大毛，前年过年时他夫妻俩去丈人家拜年，女人央求贩卖蔬菜瓜果的哥哥带他们一起做买卖。大舅子疼爱妹子，就一口答应了。

    小顺子人勤快又机灵，很快成了大舅子的左膀右臂，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今年刚买了辆卡车，四通八达的高速公路更使他如虎添翼。

    前几天，他看到批发市场里西瓜走俏，一天一个价的往上涨，心有所动了。也去产地装了一车西瓜，到货就抢购一空，一转手净赚两千块。喜出望外的小顺子冒雨又去进了一车货。奔波了一天两夜回来，一看傻眼了：市场里少说也有二三十辆的西瓜车，一问价格，跌了将近三成。小顺子急了，淋过雨的西瓜遇上闷热天很快就要腐烂，如果不及时出手，将血本无归。和大舅子商量后，决定直接把车开到居民区零售。

    小顺子从裤兜里掏出个塑料盒，抽出一张名片递给王大毛：“上边有我的电话，啥时一起喝一杯。”

   大毛一看那名片
：环球蔬菜果品公司业务经理----刘小顺。乐得嘴都歪了：“小样，还整出个经理了，糊弄人的吧？”

    “说啥呀？这叫门脸儿。第一次和人做生意，一支烟一张名片，生人就成熟人了。我开始时也是摆个小摊卖蔬菜和西瓜，认识了不少餐馆老板，后来变成了老客户，想要点啥只要电话里说一声，送货上门。”

    小顺子抽了口烟，问大毛，“你啥时来的？”

    大毛刚要回答，那边来了几个挑瓜的，女人扯着嗓门在喊，小顺子说了声：“有事只管吱声。”就一溜小跑过去了。

    王大毛暗暗思忖：这小子做生意有点门道，我得学着点。明儿也去弄个手机，印盒名片。那些小店老板隔三差五就有废旧包装要处理，我也来个电话上门收货。

                              三

    小顺子这招果然灵验。一个月下来，手头竟然有了三四个客户，王大毛甭提有多高兴了，小腿像踩了风火轮，屁颠屁颠蹬得飞快，嘴里还哼着走调的小曲：喝了咱的酒啊，上下通气不咳嗽哇……

    生意忙了，王大毛两条腿可遭罪了。有时候仅一家的货就装得比人还高，为了能多拉点，常常要往返几次。晚上躺在床上，小腿肚子像锥子在扎，钻心的酸疼。他灵机一动，叫人在车肚里装了个小马达，这下不仅效率提高了，两腿也清闲了，搁着车架子，像赶着马车。
  
    入伏后天气越来越热，太阳毒得让大毛挂在脖子上的干毛巾能绞出水来。中午路过烟杂店买了包“飞马”，玻璃冰柜里各色冰激凌诱惑得王大毛心痒痒，他手里攥着一元硬币，迟疑了一下，狠狠心买了根奶油冰棍。吮了一口，甜丝丝凉冰冰的一条从喉咙滑入，爽极了。他舍不得大口咀嚼，像小孩吃棒棒糖那样，一小口一小口的吸吮，想延长清凉的享受。高温下的冰棍哪经得住如此慢条斯理，迅速溶解，“啪嗒！啪嗒！”掉下两大块，立即化成一滩水，剩下光秃秃的一根木棍，让王大毛心疼得肠子都悔青了。

    腰里的手机“嘟！嘟！”在响，一听，是个让大毛心花怒放的声音
：“王老板，你几天不来，我的院子里快堆满空瓶了。”

    是烧烤铺的老板娘，一个三十多岁的胖女人。

    想起她，王大毛兴奋得浑身细胞都在跳舞：这娘们挺风骚，喜欢穿个半透明的无袖T恤在人前晃悠，两条胳膊就像刚洗白的莲藕，看着就想咬一口。还有那对大奶子，走起路来一耸一耸，像藏着两只小兔子，摸一把准比老婆的舒服。那屁股浑圆瓷实，啧啧，肯定是块好地…..

    一边咽着口水心猿意马，一边向烧烤铺驶去。

    铺子位于市中心商业街旁的小巷子里，不起眼的小门脸
，狭窄的店堂里只有三张快餐桌。门前有块空地，晚上撑起大伞，放上桌椅，就是露天大排档。由于临近商业街，人流量充足，生意出奇的红火。
烧烤店白天关门，晚饭时开始营业，直到凌晨三四点。

    老板娘像是刚起床，还穿着睡裙拖鞋。她慵懒的打着哈欠，领着王大毛穿过店堂来到后边的小院子，墙脚果然堆满了空酒瓶饮料瓶和一些杂物。

    王大毛把空瓶一五一十清点完，装进蛇皮袋后用扎带把袋口捆严实。再把黑呼呼的双手在前襟上擦了擦，从腰里那个脏兮兮的钱包里掏出一把票子，一张一张递给老板娘：“一共八十一元三毛，你再数一下。”

    老板娘低头认真数着钱。

    王大毛偷眼望去，一阵炫目：低开的领子里，雪白的胸脯，凹陷的乳沟清晰可见，他恨不得把眼珠子抠出来，扔到内衣里看个过瘾。

    等老板娘数完，王大毛还不想离开，他想借故多逗留一会，便问老板娘讨口水喝。也难怪，好久没女人了，身体憋得慌，只能过过眼瘾意淫一把。

    喝了个痛快，他才提着蛇皮袋，磨磨蹭蹭的往外走。到门口一看，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那装满货的黄鱼车不翼而飞了。

    他扔下袋子，拔腿就向巷口奔去，一看傻眼了：大路上车水马龙，哪里还有黄鱼车的踪影。

    我的车啊！王大毛腿一软……

    他沮丧的回到烧烤铺，心像被剜了一般难受：车子加上新装的马达，还有车上收来的货，少说也有一千多。这下完了，等于一个月白干。

    他娘的，哪个王八羔子，竟敢偷你大爷的车，叫我抓住，非打得他满地找牙。

    虽然第二天又买去了辆新车，这事还是让王大毛郁闷了十多天，直到小顺子给他介绍了几个客户，他才缓过劲来。

    小顺子介绍的是几个餐馆老板，说好以后他们店里的空瓶和废纸板都卖给他。大毛粗粗一算，每月少说也能多赚千儿八百的。

    这意外的馅饼砸得王大毛乐不可支。

    谁说非得靠歪门邪道才能发大财？今儿个就是要让三儿瞧瞧，他王大毛要凭真本事盖起小洋楼，也要让乡亲们刮目相看。

    收工回来，他破例买了一瓶二锅头，一包花生米和一包猪头肉，又炒了盆鸡蛋和几个素菜。抽着烟，看着电视，等堂弟三儿回来。

    桌上那台收来的破电扇呼啦啦的吹着，摇头时发出“咔咔”的声响，身子颤抖得活像个打摆子的病人。

    电视里在播广告，一只连着一只，没完没了。

    妈的，这电视台想钱想疯了，就知道播广告，还让不让人看了。

    天渐渐黑了，还不见三儿回来。

    总算开始播本地新闻时候了：

    “今天早上7点多钟，一名三十来岁的男子爬上了虹桥镇马山村的一条电线杆，企图钳断后偷走电线，被强烈的电流弹出，摔下电线杆，当即身亡。警方接到报案赶到现场，用了一个半小时才将尸体清理掉。”

    画面上，一名男子倒在草丛里，旁边一群围观者，不远处停着一辆警车。

    为几个小钱，年轻轻的 就丢了小命。活该！

    自打黄鱼车被盗，王大毛看到小偷就恨得咬牙切齿。

    这男人要挣钱养家没错，但要堂堂正正的挣，坑人犯法的事做不得。这不，老天报应了吧！

    镜头逐渐拉近。

    突然，王大毛脸色大变，直跳起来，嘴巴半天没合拢：“三儿！是三儿！”


                  全文完


                       2010年2月21日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形式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

[ 本帖最后由 海伦姐姐 于 2010-2-21 19:44 编辑 ]

邱天

问好姐姐！欢迎您到太虚发作品。

但是您得看清楚了，太虚不发连载，要发就全发完整了！切记！

如果您的作品是连载，请发到“连载频道”，好吗？

再者，来论坛，是不是得先看看论坛的“发帖须知”呢？中财要求每段之间得空一行，是不是？另外，您的版权声明，怎么才一半呢？您要保留什么？我得去看看。

还是给您拜个年吧！多来。

海伦姐姐

版主新年好！

这是海伦新年第一篇小说，本文原定为短篇，目前为止写了六千多字，感觉故事情节还在向纵深发展，可能篇幅会超出预期，颇有点文字绑架作者的味道。

原本想边写边发，既然论坛规定必须是发完整的小说，那我就写完后再一并发上。请版主见谅。

关于版权，我是参照文友的样本，选自己认同的内容作个声明，保证发的是原创和首发。

海伦初来乍到，不了解论坛的规矩，不到之处还请海涵

最后，问候各位文友新年好！

曾经沧海

欢迎新朋友。新年好！

刘满园

欣赏了，文字功夫不错。欢迎新朋友，问你新年好。

邱天

原帖由 海伦姐姐 于 2010-2-16 19:55 发表
版主新年好！

这是海伦新年第一篇小说，本文原定为短篇，目前为止写了六千多字，感觉故事情节还在向纵深发展，可能篇幅会超出预期，颇有点文字绑架作者的味道。

原本想边写边发，既然论坛规定必须是发完整的小 ...

还是请先看看须知，按照要求发文。谢谢！

另外，论坛最讨厌的就是只看自己的帖子，不看别人的帖子。我想，您一定不会想让人讨厌吧？

程相崧

新年好，欢迎。

海伦姐姐

谢谢沧海老师，刘老师，程老师，海伦学习来了，请多指教

海伦姐姐

原帖由 邱天 于 2010-2-16 22:39 发表


还是请先看看须知，按照要求发文。谢谢！

另外，论坛最讨厌的就是只看自己的帖子，不看别人的帖子。我想，您一定不会想让人讨厌吧？

邱版主言重了！

海伦是受一位文友推荐，慕名来到贵论坛。为的是向各位老师学习，与各位文友 交流。只是没看须知就贸然发帖，实在有点冒失。

也许贵论坛对写手，对作品要求较高，也许我在互动方面做得不好，以至于刚上来就让人讨厌！

并非海伦不愿意，而是觉得自己是个新入门的无名写手，论资历，论才华都没资格点评老师的作品。只能欣赏，不敢留爪。高调做事，低调做人！

[ 本帖最后由 海伦姐姐 于 2010-2-17 01:28 编辑 ]

邱天

原帖由 海伦姐姐 于 2010-2-17 00:36 发表


邱版主言重了！

海伦是受一位文友推荐，慕名来到贵论坛。为的是向各位老师学习，与各位文友 交流。只是没看须知就贸然发帖，实在有点冒失。

也许贵论坛对写手，对作品要求较高，也许我在互动方面做得不好， ...

邱天履行版主职责，对每位新来论坛的朋友都提醒要按照论坛规定发贴，并参与看帖、回帖活动，说话的确“重”了，只是希望引起您的重视。但您还是一意孤行，只把自己的帖子往上提，所以，还是要再提醒您！

海伦姐姐

原帖由 邱天 于 2010-2-17 07:32 发表


邱天履行版主职责，对每位新来论坛的朋友都提醒要按照论坛规定发贴，并参与看帖、回帖活动，说话的确“重”了，只是希望引起您的重视。但您还是一意孤行，只把自己的帖子往上提，所以，还是要再提醒您！

您是位敬业的版主，在认真履行您的职责，提醒我在谁的地盘玩就要守谁家的规矩，只是你的提醒中透出了些居高临下的傲慢。

我并非刻意 提自己的文字，只是对您可能的误解作声明和解释。论坛总不能连这个权利也不给写手吧。

另外，请您引用的时候尽量引用全文，不要断章取义，这样给人不厚道的感觉。

再次声明，海伦是以文会友，抱着学习的目的而来，如果无意间冒犯了邱版主，还请见谅！

荒野游侠

其实姐姐的文字功底是很扎实的，至于论坛的规矩，相信您会慢慢熟悉的。不管什么规矩，毕竟文章的质量才是最重要的。

      从您的文章可以看出，您也许在别的论坛或报刊发过文章，不会是一名初学者，欢迎多交流，共同提高。问好。

邱天

原帖由 海伦姐姐 于 2010-2-17 11:08 发表


您是位敬业的版主，在认真履行您的职责，提醒我在谁的地盘玩就要守谁家的规矩，只是你的提醒中透出了些居高临下的傲慢。

我并非刻意 提自己的文字，只是对您可能的误解作声明和解释。论坛总不能连这个权利也 ...

哈哈，居高临下？这是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呢？

怎么发帖，是您的权利。

邱天可以不提醒您，可以由您爱怎么发帖就怎么发帖，行不？

我接受您的批评了。谢谢！

给您拜年哈！

邱天

一些人爱听批评，一些人爱听表扬。

邱天记住了。

天下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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