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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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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0-8 19:2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枫叶飘飘 于 2017-10-8 21:19 编辑


       悬崖
  
  文/刘瑞娟


  
  (一)
  
  王荫权醉醺醺地回到家,妻子韩朱华正侧卧在沙发上看电视剧《深夜食堂》,肥硕的身躯堆在沙发上,让他想起了卧在地上的老母猪,他下意识地皱皱眉头,甩掉脚上的皮鞋,换上拖鞋踉踉跄跄地冲向卫生间,嘴里蹦出了一句:“老母猪。”
  
  韩朱华见状,急忙拿起电视遥控器,把电视剧声音调低了许多。只有哗啦啦的流水声在深夜的室内清晰地回响着。
  
  “白眼狼,养了一群吃才,个个都是白眼狼,遇到事儿还得老子亲自去解决……”王荫权骂骂咧咧地返回了客厅,坐在茶桌前倒了一杯茶,一口气喝完,把茶杯重重地顿在桌子上。
  
  “把电视关了,坐在这里,听我说说话,这么晚了还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看你每天养尊处优无所事事的样子,越来越胖了,卧在那里像一头母猪,嗝!你这是逼着我出去包二奶……”
  
  “这是在外面受啥气了?又回来找我撒气,瞧瞧你那样子,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还要出去找二奶,正好,如果找着了,以后喝完酒就不要再回来了。我也能省省心睡个安稳觉。”
  
  “看看,看看,我只不过是趁着酒劲儿给你说说我的生活目标,你还真生气了?”
  
  “想包二奶,得具备两个条件:要么长得帅,人家女的愿意倒贴;要么舍得花钱,人家冲着你的大方劲儿,可以不计较你的长相。你这些年确实是赚了几个钱儿,可你……”
  
  “打住,打住,我可不是让你和我讨论这问题的。”王荫权急忙用右手食指顶住左手掌心儿,示意韩朱华暂停这个话题。
  
  韩朱华这才关掉电视改变了姿势,坐起来用手拍拍身边的沙发说:“来,到这儿来。”
  
  王荫权迈着微醺的步伐转移到了沙发上,侧卧下来,把头枕在韩朱华的腿上,韩朱华岔开手指梳理着王荫权的头发,轻轻地按摩着王荫权的头皮,王荫权闭着眼睛,静静地享受着妻子的按摩,好长时间都不再言语。
  
  当年王荫权陪着女朋友陈媛媛去韩朱华的美容美发店烫发,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媛媛建议王荫权也洗洗头做个头部按摩,消磨消磨时间。于是王荫权就躺到洗头床上,闻着韩朱华身上淡淡的清香,闭着眼睛静静地任由韩淑华那柔软的十指在头上揉来按去摆弄了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的享受彻底改变了王荫权、陈媛媛、韩朱华三个人之间的关系,陈媛媛从此变成了王荫权的前女友,韩朱华成了王荫权的妻子。王荫权迷恋上了韩朱华用手指在他的头发间穿来穿去的感觉,以至于他人生中的许多重大决策都是这样在韩朱华的股掌之间产生的。
  
  “媳妇儿,我累了,我真想找一座深山隐居里边,过一段安安稳稳的日子,现在这样的日子能让我少活十年。”过了半晌,王荫权才喃喃而语,眼角流出了一滴眼泪。
  
  韩朱华依然默默地用手指在他的发间穿梭着,仿佛没有听见丈夫王荫权的话。
  
  “这段时间,我一闭上眼,就感觉自己坐在悬崖边,山下尘雾弥漫,看不到一棵树一根草,还梦见山下的水库干涸了,好多死鱼,那些鱼死不瞑目,集中在水库中心,密密麻麻的,恶心死了……”王荫权擦掉眼角的泪珠,继续说。
  
  “呵!还用做梦呀?算算这一二十年你卖出了多少吨炸药,天天用炸药炸山,草和树哪会有生长的机会?这些年山里先后上了多少家石料厂,那山已经被削掉了多少?哪一辆拉石子的车走过不是尘土飞扬的?山下的水库不就是被石料厂用水给抽干的?”
  
  “是呀!我真怀念小时候,早上带着俺娘烙的红薯面饼馍赶着羊去山里放羊,到中午薅一把野葱、小蒜、野韭菜,往饼馍里一卷,吃着美极了,那滋味!啧啧,现在想起来还满嘴生香。槐花开时满山遍野都是槐花香,爬上槐树随便吃。秋天酸枣、柿子、核桃、毛栗子熟了,随便摘。水库里有螃蟹、鱼、虾,用三块石头支起一个大搪瓷茶缸,用一把干树枝在茶缸下生点火,等茶缸里的水开了以后,把鱼或者螃蟹放进去,一会儿就煮熟了,吃着真香,在山里几天都饿不着。现在俺娘也没有了,水库也干了,娘呀,我真对不起你,说了挣钱以后让你享福的,你一天福也没有享住,呜呜呜……”王荫权说到伤心处涕泪纵横。
  
  “是呀,都说山里边的空气好,你娘咋会得肺癌。”韩朱华边抽出纸巾帮丈夫擦泪边煽风点火。这话惹到了王荫权的泪点,他哭得更伤心了。
  
  王荫权哭累了渐渐睡去,韩朱华给他盖上毛毯,打开沙发扶手上的台灯后,这才又重新侧卧到沙发上,闭目养神。
  
  寂静的夜,宁静的灯光,这夫妻二人一个头朝南,一个头朝西,头顶着头成直角状睡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个鼾声如雷,一个闭目养神。韩朱华听着丈夫的鼾声,思绪纷杂。三十年的夫妻,她太了解丈夫的个性了,如果不是遇到了难以解决的问题,他不会如此失态。
  
  当年,王荫权一天一束玫瑰赢得了她的好感,陈媛媛带人砸了她的店,激发了她嫁给王荫权的决心,奉子成婚,结婚时她才知道他是大山里的孩子,婆婆在山里阳光充足的地方种了一大片玫瑰,王荫权每天送的玫瑰都是在婆婆的花田里挑选的。好在婚后王荫权遵守婚前的诺言没有让她受半点委屈,在出租房里住了五年,便在县城买了房安了家。有了自己的家以后,王荫权就让她放弃工作,专门在家相夫教子侍奉婆婆。婆婆是个勤快的人,奔忙于大山里的家和县城里的家之间,直到查出患上肺癌,才停息下来。
  
  等发现时已经是肺癌晚期,癌细胞转移到了骨髓,杜冷丁都难以缓解她的疼痛,看着瘦弱矮小的婆婆每天被疼痛折磨,韩朱华心急如焚,便采纳了医生的建议,给婆婆使用了锶89,锶89的价格是杜冷丁价格的上千倍,但缓解疼痛效果奇好,直到去世,婆婆都没有再受到疼痛的折磨。婆婆的病花掉了韩朱华多年的积蓄,婆婆去世以后,王荫权就是这样枕着她的腿痛哭流涕喃喃自语,不停地诉说着他对婆婆的愧疚和对她的感激。
  
  后来,王荫权承包了单位的运营权,家里逐渐富裕起来,可他在家吃饭的时间却越来越少了,几乎天天有饭局,每天回家都是醉醺醺地,像今晚这样酒后大哭大闹的情况,并不多。
  
  (二)
  
  清晨的阳光洒到室内,照在沙发上,也照在韩朱华的脸上,一股炝葱花的香气扑鼻而来,韩朱华坐了起来站起身在阳光中伸伸懒腰,去卫生间洗漱。那葱花香气来自厨房,王荫权在做早饭。
  
  韩朱华去厨房盛饭时,王荫权正在接电话:“你是税局臧局长?”
  
  “当然有印象了,咱们昨晚不是刚在一块儿吃过饭吗?你的电话号码咋换了?”
  
  “哦!我在家,说话也方便,有啥事儿?你直接说。”
  
  “好的,好的”
  
  王荫权挂了电话,骂骂咧咧走出厨房,坐在餐桌旁。“他妈的,这些孙子们真黑,昨晚给他两万块钱现金,推搡了半天他死活不要,今天换个电话号码给我打电话说他要送礼,得用五万块钱。一会儿让我去银行用现金把钱汇到他指定的账户上,不允许转账。这不?短息发过来了。我把短信转给你,等会儿你拿五万现金去银行汇到这个账户里。”
  
  韩朱华看了短信,账户是一个叫孙科科的,她有些质疑:“臧局长姓臧,这个账户名是孙科科,再说了听名字这孙科科就是九零后,不会有诈吧?”
  
  “你天天窝在家里,知道啥?这臧局长是个油盐不进的主,找他了好几次给他送钱他都不见,昨晚好不容易约他吃了顿饭,给钱他又没接。现在这是个机会呀,只要他收了这五万块钱,咱们的税就好说了。前段时间有人去税局实名举报我,税局查我,要我补六年的税,你知道要补多少?六百万哪!”
  
  “要去你自己去吧,我反正感觉有诈。”韩朱华再次提醒道。
  
  吃过早饭,韩朱华不放心,还是和王荫权一块儿去银行汇钱了,汇钱之前,她提醒王荫权再给臧局长打个电话,核实一下账户信息。王荫权拨通了早上刚联系过的号码,对方说就是这个账号,不必有任何疑虑。
  
  等王荫权把五万块钱现金存入孙科科的账户以后,韩朱华仍不放心,就让王荫权再打电话核实一下,那个号码却关机了。韩朱华急忙到附近的电信营业厅给这个号码交了10块钱话费,打出发票一看,这号码的户主也是孙科科。此时,她更加确信遇到骗子了,准备报案,被王荫权阻止了。
  
  “媳妇儿,别幼稚了,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儿,没准儿这孙科科就是臧局长家的什么人呢,咱正用得着人家呢,这五万块钱能免我一百万的税,都值。”
  
  (三)
  
  晚上,王荫权回到家,仍然是骂骂咧咧地。“这孙子,接住我的钱了,仍然揪住我不放,今天又让征管员来找事儿,把这几年的账本都搓走了。”
  
  “你看咱们这几年的钱也赚的不少了,收手歇歇吧,单单是在市区投资的那些商铺每年的租金都够花了,咱们离开这个地方,住到青岛的那套海景房里,每天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心情舒畅也能多活几年。”
  
  “你知道啥?我做梦都想生活在小时候的大山里,海景房只能让我新鲜一时换换心情。等再过两年,我包一片荒山,把干了的水库再开挖改造一下,种上果树,养一群牛羊,再养一些鸡鸭鹅,远离这世上的喧嚣。烦透了,这日子真是烦透了。”
  
  “嘁!真不知道现代这些人是怎么想的。炸山采石抽水库,毁坏大自然,临了临了又花钱去改造。费劲儿!”
  
  “真是小见识,如果不这么折腾,咱家能卖这么多年炸药?来来来,把监控打开,巡视一下咱们房子。”
  
  “什么破网速,真慢!这十几套房子得看到啥时候呐,就你非得给每套房子里都配那么贵的家具,搞得人天天担惊受怕的。”
  
  “嘘!嘘!小声点儿。闲着也是闲着,慢慢儿看吧。”
  
  (四)
  
  韩朱华糊着面膜躺在美容床上,打算舒舒服服睡个美容觉,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计划,她摸摸索索按下接听键把手机放在了耳边:“喂!是韩朱华吗?明天到我的办公室里来一趟。”对方的话带着威严,仿佛是某个单位的领导。
  
  “你是谁?”韩朱华感觉这声音有点儿陌生,随口问到。
  
  “你这两天见过谁?这么快就忘了?你好好想想。”这声音带着责备。“你求我办事儿,这么快就忘了?”
  
  “呵呵,我从来就不求人办事儿。你打错电话了吧?”韩朱华笑着回答。
  
  “你不是韩朱华吗?”
  
  “是呀!”
  
  “那你是干啥工作的?”对方转换了话题。
  
  “没工作,农民,种地的,根本没有求人办过事儿。”韩朱华随口答曰。
  
  “对不起,打错了。”对方挂断了电话。
  
  韩朱华又摸索着把手机装到了手提包里。
  
  做完美容后,韩朱华急忙拿出手机查看这个奇怪电话的号码,一张纸被带了出来,是她曾经打印的为孙科科交话费的单据。当她看到手机上打进来的那个手机号码时,惊呆了,那个号码竟然是孙科科的。
  
  她急忙把电话打过去,对方不接,再次拨打时,对方的电话关机了。
  
  韩朱华第一个念头就是到派出所报案。听她啰啰嗦嗦讲完经过,接待他的年轻民警说:“你这是主动给人家汇钱的,事儿都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了,又没有足够的证据,也没有电话录音,你单方面说人家骗你,就凭一个电信手机号码,你让我们去哪里找人呢?”
  
  韩朱华彻底懵了!
  
  (五)
  
  韩朱华给王荫权讲了她的这次电话的内容以及她去派出所报案的经历。王荫权听后沉默了好久,然后长长叹了口气:“唉!!!”
  
  第二天一大早,王荫权神秘地邀请韩朱华陪她一块儿出去转转。在车上他突然说了一句:“那件事就此打住,以后不要再提了,太丢人!”
  
  韩朱华思索了半天,才猜测出他说的“那件事”很可能就是给孙科科打款的事儿。
  
  车一路向东南行走,尽管是清晨,可路被那些拉石子的大货车碾压了一个晚上,路面上扬起的尘土还在半空中盘旋。这些路原本是水泥路面,长年被超载的石子车碾压,路面早就被毁坏了,于是这路在晴天就是“扬灰”路,雨天就是“水泥”路。小车经过这里就像是走起伏路,走到毁坏严重的路面,坐在车里的人感觉就像是在坐过山车。沿途路边的柳树叶子完全被尘土覆盖了,看不到一丝绿色,有大车经过,掀起一阵风,柳树叶子上的土噗噗往下掉,但又有新的尘土落在上面。韩朱华下意识地系上了安全带,关上车窗,隔着车窗看窗外沿途尘土飞扬笼罩下的乡村景色。
  
  车在一个石料厂门口向东爬上了一个小山坡,一个“世外杏园”出现在面前。韩朱华惊喜地打开车窗,探出头往车外看,嘴里哼出了一句“小杏儿象蒜辫把树枝压弯”,前面有一辆拖拉机拉了两汽油桶水正在吃力地向高坡上爬,“突突突”地噪音伴随着柴油燃烧后的黑烟宣告着它的辛苦。
  
  王荫权把车停到山半腰的平台上,静等前面的拖拉机爬上前面的高坡。韩朱华趁机下车看美景。她贪婪的吸了一口带着泥土芬芳的空气,摘下一枚杏用手胡乱擦了擦塞到嘴里咬了一口,酸得她龇牙咧嘴闭眼睛。她建议王荫权把车停在平台上,换上车内备用的旅游鞋,徒步上山。鸡鸣狗叫声从果园深处传来,韩朱华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往果园深处走去……
  
  果园深处是另外一番景色:有一个直径三米的大池塘,池塘里种着荷花,荷花的叶子不大,七月到十月才是荷花开放的季节,现在的池塘里只有荷叶静静地浮在水面上,承载着满满的希望。一群洁白的大鹅在果园里高傲地踱着步,仿佛在守护着每一棵果树……
  
  几间带有宋代屋檐的古朴的房屋矗立在荷塘的后面,和荷塘上青灰色的壁沿浑然一体。
  
  韩朱华掏出手机,带着惊喜,拍起眼前的一切:青檐、绿荷、黄杏、白鹅,王荫权在他身后静静地欣赏着她的一举一动。
  
  穿过这片果园,是一片浮石嶙峋的山地,绿草在山石中间顽强的生长着,有一条蜿蜒小路穿过“草丛”爬向山顶,韩朱华沿着小路向山顶走去,山顶在最高处成了一个悬崖,悬崖下面是另一番景象:一个靠山而建的石料厂,碎石机正在工作,轰轰隆隆的扬起一片烟尘,再远处一个几乎干涸的水库用最后一点水面反射着太阳的光线,也算是波光粼粼,更远处,另一座山也被削成了断崖,断壁面在草绿色的大山中显得分外刺眼。韩朱华的心仿佛也被这座山的断壁面刺了一下,她对着那山若有所思地看了很久很久……
  
  返回的路上,韩朱华一言不发,王荫权再三询问:“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今天带你来这里参观,就是想按照这个模式在咱们的山里也建一个这样的果园,这反倒让你不舒服了?”
  
  (六)
  
  王荫权回到家,韩朱华正在看纪录片《辉煌中国》,悬崖村的孩子们每天靠拉着山上的藤条上下山,后来国家拨款终于建起了一条通往悬崖高处的钢管路,孩子们靠在钢管路上,对着镜头,笑容非常甜蜜,电视机前的韩朱华落泪了,她规劝王荫权:“要不,咱们就把这几年的税补出来吧?或者出资建造一座希望小学?”
  
  王荫权陷入了沉思之中……
  
  2017年9月30日
  
  联系方式:河南省偃师市致晟东郡1-1-1001室刘瑞娟
  
  邮编:471900手机:13783129730QQ778338971
  
  

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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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0-8 19:42 | 只看该作者
老师好,首发加版权,不会我先代劳
3#
发表于 2017-10-8 19:44 | 只看该作者
先坐下,拜读。喜欢老师的语言。
4#
发表于 2017-10-8 20:26 | 只看该作者
拜读老师佳作。笔力深厚,内容厚实有嚼头,好文必须支持。加10分
5#
发表于 2017-10-8 20:47 | 只看该作者
结尾很感人,出资建造一座希望小学!
6#
发表于 2017-10-8 21:16 | 只看该作者
先加分,容后细品,晚上好。
7#
发表于 2017-10-8 22:15 | 只看该作者
前来欣赏暮春之月文友佳作,加分支持!
8#
发表于 2017-10-9 17:01 | 只看该作者
  读完这个作品,心情很复杂。
  看得出来,作者是用了心思的,是想写出故事背后的意味的。小说取名《悬崖》,也是一个寓意或喻意,企图表达,在市场经济大潮与开发建设的洪流中,自然生态或人类生存环境的恶化——濒临“悬崖”绝境的状况,另一个层面,是对于环境恶化的反思,即“悬崖勒马”。这个主题,或者说这种小说的企图心,是好的。

  但是,作者在组织材料或者说处理素材的过程中,构思又似乎是模糊的。
  首先,有一个情节,即,韩朱华报警,这个设置。韩朱华对丈夫偷税漏税的事实一清二楚,跟丈夫王荫权是一条绳上的蚱蜢,她怎么会傻到为了区区五万元的被骗而不顾六百万的非法偷税利益,去选择报警,这不是自投罗网么?正常逻辑是避之唯恐不及!
  其次,夫妻俩都对“炸山采石抽水库”的现象有过“忏悔”的闪念,作者写出了这种心理,尤其是写出了韩朱华的心理,但这是不够的,需要更多的行动与活动或者说故事情节与细节去支撑,我的意思是,你要么用小小说的体量用简要的文字勾勒,要么用短篇的篇幅去丰满,而不要用了短篇的模式,却偷工减料。如果是这样,还不如新闻语言:一对山里夫妻,以炸山采石为业,行贿偷税暴富后,看到生态破坏,忽生悔恨之心,欲重建世外桃源或捐建希望小学,此情此景,令两人陷入沉思……
  
9#
发表于 2017-10-9 17:36 | 只看该作者
给新人加分鼓励!
10#
发表于 2017-10-10 10:07 | 只看该作者
牢骚发给亲近的人。王荫权工作不顺,送礼不成,醉酒后回家向老婆撒气,老婆不温不怒,以柔克刚,缓解了王荫权的情绪。一对恩爱和睦的夫妻;
贪小便宜吃大亏。提心吊胆偷税漏税,托人求情,请客送礼,想花小钱省大钱,却让骗子借机钻了空子;
痛定思痛,寻找根源,主题在结尾处随着主人公思想的升华,提高到一个新的层次。有深度的作品,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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