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讲诡事之第四单元作品3（修改稿）

韩元富

     老周仰望着70多层的高楼，脖子酸了，也还是没有看够。老周站在这栋楼的顶上，下面的人或是连蚂蚁也算不上，风驰的汽车也变得的迟缓。

     一阵风吹来，老周的脖子有些发痒，老周伸手从脖子后面摸出了一只蚂蚁。这就是上帝之手？这个季节还有这个？老周往下一看几乎惊出一身冷汗。

      电梯在38层突然间停下来。层随老周的保安现在也顾不上老周了，拼命向下奔跑————烟雾从说不清的地方涌过来，漫过去。人都在向下奔跑，有的人就忘记了方向，然又跑回来，没有出路，就有跑开。老周一脸的茫然若失。那些衣冠楚楚的人也是在这乎这个呀。所谓的一切在烟雾前变得模糊，变得无足轻重。老周感觉到火的声音，甚至连火焰也有味道了，晃动的火苗变得挣拧。拐弯处，有一个女孩倒在地上，没有人拉她起来，她站不起来，还不断有人跑来，她的手被一双，一双，一双的脚踩上去。老周要冲上去，几次都被人推回来。最终，老周挤到了那个女孩面前。老周用背挡住冲撞的人。老周感觉到他的背疼极了，火灸烤着他，还有人在一下下在冲撞到他。一切如同一场默剧。老周拉住了女孩子的手还没有站起来，就从楼梯上跌落下去。

      老周抱着女孩坐墙角。那女孩看着老周没有任何的表情。

     老周再一次站到了着火的楼层。

       老周打开了房间。

      老周把房间的余火扑灭，站在了窗台前，外面还是有人在不断的跑动，越来越少。老周看看火又一次燃烧起来，他冲出了房间，他与进来的消防队员撞在了一起了。老周被人一声喝斥，老周站起来看到了墙角的那个女孩。
老周回到出租屋，大街上的电视上正在直播现场的大火的救援。主持人说的眉飞色舞，面露痛苦。老周的心一阵颤动。转过角，老周看到了他的行李被人扔夺了街头，路灯下挤满了人。而那边的救火还在继续。老周住过后的屋子成了瓦砾。不时有人送来东西，不时有人露出恶狠狠的样子，也不时有人面含忧虑，也不时有人要欢呼雀跃。

     车辆从老周的身旁驶过，也不时有人拿出手机，然后手机的图片不时一闪而过，就再也打不开了。老周透过网络看到了世界在黑屏之后，就是一平靛的样子。就像从来没有这样的一场正在燃烧的大火。明亮的灯光昏暗下来，清冷起来。老周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要早餐了清冷大街上，可是他们再也没有找到豆浆油条。

     老周去的地方，一个，一个，一个，一个，一个，最终，他把行李扔进了垃圾箱，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老周在车站看到多年前他来的时候做过的车还是如原来一样，似乎他走后这车就从来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老周看看这个城市的高楼，再看看还是高楼，他的故事始于他对这个城市的好的奇，直到他身的风尘，忘记了家乡话，白发丛生，故事就终止了，如同他当年坐三轮车或是不如那个，在高速行驶被抛弃掉一样，那时还有痛苦在身，可是现在他连痛苦还没有得及生出就被碎掉了，那时的抛弃还有一块石子，而现在呢？老周闭眼都不会走错的地方，他从走过的人发出的气息中就可以感觉到城市中人的善良，然而，现在这个城市的绿化带也在变成马路，坐人的台阶也消失了，只有撒水在不分刮风不分下雨，不分日月地洒水。没有了工厂，没有俗气的鞭炮，没有了烟火气，人们的喉咙却在一天天地痛，他走在大街上，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看到着他向他伸手，向他致敬——他没有带口罩。小说就总是把人物写的一波三折，还要虍上几遍，可是故事中的人物总是希望自己能平安一生。

      离家越近，老周反而生出更加强烈火的陌生感。虽然，一切没有太大的变化，老房子没有了是造价不低原二层小楼，老周想起他读小学时的课文，那个时候，有一篇文憧憬的21世纪：楼上楼下电灯电话。那时就想那个可真是美死了。可是现在想来呢？他看了小楼上半人高的草——老周不知道他在救火的时候，另一场大火在他居住地着了。他居住的房子曾经住过多少怀揣梦想的年轻人，有多少的人梦想成真,有多少人客死他乡，有多少人还在奔跑。有多少的人还在向这里奔跑过来。可是，这一切因为这为大火让所有的一切终止，在的人摸着还有温度的墙壁，自己就差一步了，而来的人看到这场大火，他们却回不去了。那房子豪华后面的破落，也从此不再了，留下的就那首《春天里》来给这里画上了最后一个终止符。
世界上的关注还是在为韩国的总统，在为以色列的首都，在为中国的长空利箭，在为遥远太空中的另一个文明。关于老周的故事就再是一初大剧又如何？没有站在世界中央的老周，越来越小了。

      老周站在瓦砾上，那“拆违”如同人身上的肿瘤不痛不痒了多年，突然间被医生确诊为恶性肿瘤，做了手术，才发现是个脂肪瘤，医生脸上的表情难以言喻。哪怕你是地标，在一个拆字也会被连根拔起。老周在街上睡了一宿，那他以为很矫情的《春天里》，现在倒让他感动了。电视上出现他的面孔。说他是个英雄，老周摇摇头，他以为那算不得什么，如果那是英雄的事，那还是不是老周？
在老家。

        老周没有找到一个可以说的早话的人。整个村子里透出肅杀。街头的大门洞里有几个晒太阳的老头。当年，他在家没有事常常去听这些老头讲古，让老父一阵臭骂，那都是排队等死的人，你去算啥？这些老头可以说得来十里八村奇闻怪谈，却对他们自己的故事记不得了。入冬的白菜也搬进了屋子，这个时季，外出打工的还没有回来。偏偏老周回来了。弟弟妹妹也去外村打工了，老周反倒成了一个闲人。那曾经淌水的河现在没有了。就是那池塘也成了别家的宅院。最初的几天还有人向他问城市里的事情。如上一回厕所还是五毛钱？城市里录像厅多还是车多？老周说的口干舌燥，听到的人不厌其烦。在热闹了一阵后，就是父母也对他有了厌恶之色。老周递出去的烟也被人推了回来，就是小孩子也不再围着他，期待从他这里换得美味。

     天色没有亮，老周来到父母的窗前说，我去了。母亲咳嗽了一阵，老周听到了一种窃喜：儿啊，你天亮再走吧，吃了饺子再走吧。老周没有吱声大步起来，月白星稀，偶尔有一声狗吠，鸡鸣就一声音连一声来了。老周站在桥头，村子里响起了鞭炮声，一家，一家，一家，又一家，过年似的。

      老周坐在车上，拍了拍他的鬼魅，响起了鼾声。

       老周看着开出的微薄的工资，高高的房租，心生恐惧。然而，记者见到老周，知道他是求助，眼中的神色暗淡下来，好在他们还是给老周找了一份在报社的工作，住在报社的车库，工资还是如秋风中的落叶。老周再一个次走在大街上，有人向他示好，有人与他合影，但是，依然有无数如他一样的人在这个城市被做为一伤，玩着猫鼠游戏。老周的故事似乎从来不曾有过，而他的又一次到来，也没有他的位置，如同他在老家一样。老周睡梦中，看到自己悬在了空中。

     还有些日子就是春节了，人们的穿戴的虽然臃肿，但是吹在脸上风不再那么的刺骨了，大街上的小吃摊也羞羞答答地出现现了，所有的奔波对于所有人来是一样的，如同空气，无论是谁都在呼吸着这让人抱怨的空气，如同时间，没有人可以把24小时变更一样，如同每一个人要上的厕所，那里的味道之于谁都是一样的。

     老周也学会了，在大街扯了嗓子唱着《春天里》，有人在合，有人毫不理会，有人心生厌恶，可是老周依然吼得有滋有味。在路口一辆渣滓车飞驰过来，同时有小贩也在奔跑。后面的交警与城管起了争执。在一阵急刹车之后，世界失去了声音。老周不知道一封关于家人重病的信正路上，同时另一个地方正有一份巨额的保单也在路上向老周奔跑过来。

      老周兴奋极了，但是他这一时刻疲倦极了，他张了张声音极其绵长无力却又清晰镇定地轻轻地喊了声——娘——

zizhu

作品如是首发请老师加上版权！

韩元富

zizhu 发表于 2018-1-15 08:19
作品如是首发请老师加上版权！

不作计酬交流还不成熟

放飞梦想

学习！！欣赏！1点赞！！

韩元富

放飞梦想 发表于 2018-1-15 21:29
学习！！欣赏！1点赞！！

谢谢，老师，在辽河经常见到您的名字。请继续关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