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见雨,听见雨中的河流(外一首)
听不见雨,听见雨中的河流。河流密谋风 把落叶的厄运化为苍鹭静如处子的美丽 心的时间崭新如钟
无声。鸟窝蜂巢可以居住。来吧,怀抱孤枝的灰斑鸠 花椒树上只剩下一簇簇微小而散发浓郁香味的火球
流泪,为尘世蹒跚的脚步,为人间消弭的幼小的心灵 当乡村简陋的教堂唱诗响起,我抱紧母亲的黑皮《圣经》
无声。浩荡的芦苇可隐身,布满青苔的石墙可骑行 瓦楞上白色的烟雾吸之可祛邪,松下散落的果子揣之可避难
我知道树枝仍会折断,只是夜晚被撞击的蓝色屋顶 是海的颅骨,是天空的胸骨。树枝,我的一截指骨 一行空白,在驰骋。枯草茎上月光咿呀有声
伫立枝头的最后一片树叶渴望月牙的镰刃
伫立枝头的最后一片树叶渴望月牙的镰刃 观望最后一片树叶的人目光被刈倒
看到了,荒草伏地,一些土坟蒙着黑布怯怯地躲或走
刀子的出进,既不大于也不小于伤口,和疼痛等长等宽等深 容得下一只乌鸦丢下黑石子,一缕寒凉过关通城
星空旋转,吊绾黑白相间的发辫,让它成为黑暗星的引线
荒原上必有一片荒村,荒村里必有荒院荒树荒草 记忆的果子,飞行的符号。复活的犁痕也有尖叫,在赤裸的躯体上
语言之钙由疏松的骨质源源不断地逸出 白色或黑色的诗句继续在狭窄的血管里堆积拥堵
阴影割断老去之兽通往山林的通道。雨开始从两侧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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