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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1998年的抢劫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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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3-1 11:3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1998年的抢劫事件

     文‖林小白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很荒诞,可是,它的确存在着。

             ——题记

    屋子里烟雾缭绕,韩三平右手捏着吸掉半截的磨砂烟,又狠狠吸了一口。左手上那张二筒被他反复揉搓,已经有了细小的汗珠。他思索着是否要打出去,打出去,手上的牌就能凑成清一色了,如果运气好一点一把就能把整个晚上输掉的钱赢回来,可是,桌面上的牌让他犹豫不决,二筒还没有人出过,打出去很有可能会放炮。放炮,就会把身上所剩的钱输个精光。

    “别他妈磨蹭了,赶紧打啊!你搓啥?以为是周润发啊,赌神?再搓也还是要打的啊!”下家杨老三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你催个**,我得想一想,又不赶着投胎,老子这把胡了小心你裤衩都输掉!”韩三平怼了回去。可是,看到对面和侧面两张陌生的面孔,他决定将手中的牌打出去。

     ——赌徒都有这样的心理,想翻本,只有奋力一搏。

     牌局是杨老三约的,那时候韩三平刚从集市上卖掉家里的耕牛,原计划是卖了牛之后换一辆三轮车。卖完牛正好遇到杨老三,杨老三约他去吃烙锅,吃烙锅的时候两个人喝了几瓶啤酒,酒足饭饱之后,杨老三提议打几圈麻将,天色还早,韩三平还没有回家的打算,在杨老三付账以后,就把“阵地”转移到了麻将馆。两个人打麻将没趣,杨老三就叫了两个朋友来凑角,一起打四人麻将。

     开始的时候赌注很小,五块钱的麻将,韩三平手气很好,一路顺风顺水,好牌不断。腰包也慢慢鼓了起来,中途杨老三邀请来的朋友提议加大赌注,韩三平腰包鼓了,胆子也大了,一一应承。今天如有神助,加大赌注之后,韩三平的手气还是很好,不时摸到清一色,运气最好的时候甚至还能在清一色之上再来个杠上开花。对方直输得两颊冒汗,钱像流水一样淌进韩三平的腰包。

     “妈的,你今天走狗屎运了,手气这么好?”杨老三输得快没脾气了。中途不断向朋友借钱周转。

     麻局一直打到夜幕降临,天色一点一点暗了下去。四个人叫了火锅,在麻将馆里解决了晚饭。韩三平老婆打电话来催促他回去,说明天要去县城买三轮车。韩三平在电话里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别说三轮车,明天老子和你把四轮的开回去!”韩三平豪气十足。他摸了摸鼓鼓囊囊的钱包,现在腰包里的钞票离买轿车的钱只有一线之隔了。

     火锅被撤下去后,新一轮牌局又开始了。开局第一把韩三平胡了一把大对子,紧跟着第二把就开始输,慢慢失去了赌神的眷顾,好运气就像人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在赌桌上瞬息万变。越是输,韩三平就越是着急,一着急,就想把掏出去的钱赢回来,越是想赢,就输得越惨,看着鼓起的钱包一点点瘪下去,韩三平仿佛感觉那不是在输掉身上的钱,而是从身上一点点抽掉新鲜的血液。牌局打到晚上十点时,韩三平的钱包已经骨瘦如柴了。除去之前赢的钱输出去不说,卖牛所得的一万六千多块已经输掉大半。这时,轮到韩三平汗流浃背了。

    正打着的时候,老婆万丽的电话又挤了进来,韩三平气急败坏骂了句娘,还没等万丽开口说话,就把电话挂了。

    “清大对!”韩三平刚把那张二筒打出去,对家就倒了牌。韩三平点炮了!对方的牌倒下那一刻,韩三平的整个神经系统仿佛也跟着坍塌了,结算时,他彻底输掉了身上所有的钱。对方从他掏出的一叠百元大钞里抽出一张,算是给他做打车钱,让他打车回去。

    捏着那张汗津津的一百元,韩三平脑袋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直到他走出麻将馆,习惯性摸索着口袋里的钱包,才在恍惚中确认:自己已经输掉了身上所有的钱。那是他和老婆计划用来购买三轮车的钱,如今已经流进了别人的钱袋,再也不归他所有了。现在别说买三轮车,就连买一个自行车车轱辘的钱也没有了。

    天上没有星星,一颗也没有。天幕很黑,黑如浓墨。韩三平想着,换作是往日,自己现在已经洗完澡躺在床上,就等着老婆万丽冲洗完毕,就可以一起滚床单了。忙了一天的农活,夜晚是最轻松的时刻。万丽嫁过来之后,没少吃苦,夫妻俩弄了蔬菜大棚,捣鼓起了蔬菜,经过几年的打拼,日子渐渐有了起色。为了方便向县城的酒店运送蔬菜,和老婆商量着把耕牛卖了,换个三轮车。母亲死后,那头牛陪着老爷子五六年,本来是不大愿意卖掉了,可是为了支持儿子的事业,和儿子商量的时候,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财产嘛,不都是为儿为女攒下的么?

    现在,一切都没了,卖牛的钱在水面上冒了个泡泡,在口袋里还没捂热,就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韩三平开始后悔起来,一切都像一场预谋,自己鬼使神差就跟着杨老三进了麻将馆,又莫名其妙上了麻将桌,输掉了一个沉甸甸的希望。

    可是,赌桌上的事儿,你就得愿赌服输。即使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如今也只能认栽。即使明知道这是杨老三伙同那两个陌生朋友设了局,来坑自己的钱,韩三平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谁让自己贪心呢?谁让自己管不住那双手呢?

     牵牛出门那会儿,老婆万丽已经暗示过韩三平,卖了牛在镇上药店买一盒避孕套晚上就可以大干一场,她“那个”已经干净了,但目前还没有生孩子的打算,所以,必须做好防范措施。现在,输掉了钱,没法向万丽交代,韩三平也不敢回家,就别提那事儿了。憋了近一个周的时间,韩三平也想了,但摸着干瘪的钱包,他的下半身萎缩了下去。

    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编造一个合理的理由,向万丽解释:钱都去哪里了?被偷了?不可能!万丽知道,自己的老公一向谨慎,尤其是在钱这方面。被抢了?也不可能!这巴掌大的荷塘镇,他韩三平熟门熟路,当然不会被人抢劫。那……借给朋友了?这更不可能了,荷塘镇的人都知道,要从韩三平手中借到一块钱,那简直难如登天。如果不是杨老三一开始就说好请客吃烙锅,他才不会跟着去呢。

    想破脑袋,韩三平也想不到能够让万丽相信的理由。此刻,他真想剁了那双刚刚还搓着麻将的手。如果说自己是打麻将输掉了,老婆万丽肯定会相信,结婚前韩三平就喜欢打麻将,结了婚才有所收敛的,这几年来,在万丽的管束下,韩三平都快忘记如何打麻将了,可是,那清脆悦耳的麻将声响起来,坐在麻将堆砌的四条长城前,韩三平的手又痒了。

    现在,如果能追回那笔钱,就算要他跪下去磕头,韩三平感觉自己也能做得出来,可是他知道,现在就算自己磕破头,杨老三和他那两个朋友也不可能把钱吐出来——到嘴的肥肉怎么会吐出来呢?

    怎么才能把那笔钱拿回来?除非去抢银行!脑海里冒出这样的想法把韩三平自己都吓了一跳,抢劫是技术活儿,韩三平在电影看过,戴着面罩歹徒要对银行的位置先进行探测,要有趁手的家伙去打劫,最起码得有把枪吧,不然你还没进银行,几个保安就能把你给弄报废了。

    看着黑沉沉的天幕,韩三平心里沮丧无比。该死的是,这时候肚子饿了起来,刚才打麻将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才想起,吃火锅时自己没捞几筷子又进行第二轮,现在输掉所有的钱,钱包瘪了,肚子也开始闹腾起来了。好在对方还给自己留下一百块做打车费,不然,就只能饿着肚子一路走回去了。

    既然想不出好的理由,那就先把肚子填饱吧。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想。可是现在这个点了,去哪里弄吃的呢?

  镇上的酒店已经关门了,昏黄的路灯下一片寂静,卖烧烤卖小吃的也收摊回家睡觉去了。韩三平心里空落落的,肚子里也空落落的,现在如果是在家里,他可以在厨房下一碗面,还可以打两个鸡蛋,囫囵对付一顿,可是,现在整个街上仿佛只有他一个人,像个孤魂野鬼,游荡在空荡荡的街道上,走过小吃街,踩着白天赶集者留下的一地狼藉,脚下发出擦擦的声音,韩三平内心的苦闷又增多了几分。

  就这样走着,走过百货大楼、供销社、牛马市场……就在韩三平准备转身往回走的时候,韩三平闻到空气里的烧烤味,那是他熟悉的味道,是洋芋、豆腐、鸡翅膀和辣椒面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如果是在沙漠里,韩三平会误认为自己走入一个海市蜃楼的空间,然而,当他抚摸着“咕咕”乱叫的肚子走近烧烤摊时,一切都变得真实了起来:土豆是真的,鸡翅膀也是真的,烧烤架上还有正在散发着热气的烤韭菜。烧烤摊却和整个街道一样寂寞,寥寥坐着三个人,一个是烧烤摊老板,一个中年妇女,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想来应该是烧烤摊老板的老公。另一个女孩是唯一的顾客,手里拎着一个坤包,打扮时髦,和整条街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姑娘,这么晚了,家里没人来接你啊!”烧烤摊老板娘和年轻姑娘开始搭讪。

  年轻姑娘细嚼慢咽地吃下去一块烤熟的土豆,才缓缓张口说:“我爸爸叫司机来接的,只是到现在还没到,说是车坏在路上,要一会儿才到。”那个女孩有着一张很好看的樱桃小嘴。如果在结婚之前,韩三平保不定也会上前去搭讪,可是现在,他只想尽快填饱肚子。

  “老板,来五串土豆,一根鸡腿,一盘韭菜,有鸡胗的话,再烤两串鸡胗。”韩三平捡了个空位,坐下来,对老板说。坐下去的时候,裤子口袋里有个鼓起来的东西硌了一下大腿,韩三平这才想起,为了以防万一,清早牵牛出来赶集时,他随身带了把匕首。将匕首收起来,韩三平这才仔细打量起女孩来。

  除了那个坤包,女孩没有带多余的东西,她一边吃着烧烤,一边张望着街道的尽头,似乎正等着人来接自己。可是,街道的尽头黑乎乎的,别说人,一个鬼影子也没有。吃着吃着,女孩忽然肚子有些不舒服,开始向老板娘询问厕所的方位。

  “城里来的女孩就是娇气,吃点东西就闹肚子?”韩三平咀嚼着嘴巴里的鸡翅,这样想着。

  “姑娘,附近没有厕所啊,汽车站那个公共厕所最近坏了,要上厕所的话,得走到樱花北路那边去才有厕所。”老板娘边翻烤着烧烤架上的鸡胗,边抬头对女孩说。

  看着女孩迷惑的样子,老板娘才恍然大悟,后知后觉地说:“哦,我忘了,你是城里来的,不知道樱花北路在哪,喏,就是沿着这条街直走到中段,在第十颗路灯哪里左拐就到公厕了。”

  女孩的眼睛跟随着老板娘手指的方向,一盏盏路灯散发出昏黄的光芒,从烧烤摊到公厕大概有一公里的样子。想是肚子实在闹得厉害,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匆匆结完账,拎着坤包就往公厕的方向去了。

  看着女孩消失在眼前的坤包,韩三平心里忽然被什么触动了一下,到了这个时候,他隐约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了。内心有某种声音在牵引着他,他摸了摸口袋里那把锋利的匕首,上衣的大口袋里还有一卷卖掉牛以后留下的绳子。他鬼使神差地站起身,清了账,转身,朝着樱花北路的方向走。

  以前,韩三平运蔬菜进县城的时候曾经听朋友说过,县城里的人大多数都很有钱,尤其是女人,她们身上带着金链子,手上戴着玉镯子,她们喜欢随身携带时髦的坤包,坤包里会带着现金。刚才韩三平吃烧烤的时候,眼睛在女孩的坤包上逡巡了许久,没有注意女孩的脖子和手腕,不知道她身上是否也会像朋友描述的那样,但身上应该有值钱的东西。既然女孩是来这里探亲的,接她的人也还没到,那就值得赌一把了。

  韩三平往回走着,路灯的影子在脚步下不断往后退,一盏、两盏、三盏……他在心里默默数着,一直数到第十盏,公厕就出现在他的眼里。他蹑手蹑脚就走进了公厕,朝着写有“女”字的厕所里钻了进去,就像钻进一个正方形的盒子里……

  从厕所出来时,韩三平大失所望,女孩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除了那个坤包,没有金项链,也没有玉手镯,坤包的女士钱包里里只有一张一百元的钞票和几张零钱,那是刚才女孩吃烧烤时的找零。

  韩三平拎着那个坤包,像拎着一个烫手的山芋。回想起刚才在厕所里短暂的抢劫过程,一切都那么顺利。当他摸索着走进女厕所时,女孩刚拉好裤子,他立即用匕首抵住了她的腰部。

  “别动!抢劫!”他刻意将声音压得很低,他记得电影里抢劫的歹徒都是这样的,会刻意掩藏自己的身份,避免日后警察追查起来,抓到把柄。刚才在烧烤摊前女孩见过他的样子,听到过他的声音,好在在黑魆魆的厕所里,女孩也完全看不清他的样子。

  “别杀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只求你别杀我。”女孩用普通话对他说。声音有些颤抖。韩三平用绳子绑住了她的手臂,开始在她的身上搜索,直到确认所有的东西都被自己洗劫一空。

  拎着那个坤包,在夜色的掩护下逃离犯罪现场的韩三平格外沮丧,他没想到自己孤注一掷的抢劫,收效甚微,没有他想象中的贵重值钱的东西。除了手中那个坤包和一百多块钱现金。

  韩三平来不及想那么多了,现在他必须离开犯罪现场。

  为了输掉卖牛钱的事儿,万丽和韩三平大吵了一架,火气上头,万丽甚至动了粗,操起屋子里挑水的扁担就往韩三平的身上招呼,狠狠打了他一扁担。打完之后万丽哭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你这赌棍!”韩三平记得老婆万丽说完这句话就回屋子收拾东西——她要去娘家了。以前每次吵架万丽都会来这一招,每次吵架她都会回娘家,等着韩三平亲自上门去道歉,然后再把她哄回来,接着过日子。韩三平理亏,挨了一扁担,疼得嘴巴里直冒苦水,可是,他只能挨着,像个孩子一样蹲在地上,任由万丽收拾东西,去了她的娘家。

  隔了三天,被老爷子又训了一顿,韩三平才在镇上的超市买了两瓶酒和一箱牛奶,骑着借来的摩托车去万家寨万丽的娘家,祈求万丽的原谅。就差跪下给万丽磕头认罪了,才把万丽哄了回来,当然,这里面有万丽父母的功劳——劝和不劝离嘛。不过为了让韩三平彻底戒掉赌博的毛病,万丽还是让韩三平写了保证书才答应和他继续过下去。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荷塘镇的天空该下雨还是下雨,该天晴还是天晴。和万丽重新开始过日子,韩三平又忙活了起来,舔着脸向朋友借了钱买了三轮车,又去县城向餐馆送蔬菜。

  偶尔韩三平会到镇上去,打探一下,最近镇上有没有新鲜事情发生。其实,他是想知晓那次抢劫有没有什么后遗症,然而,一切都风平浪静,也许,那个女孩见也没损失什么,就把这事儿忘记了吧。

  直到有一天,一辆吉普车在韩三平家门口停下来,他才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

  那天,韩三平正和妻子为老爷子翻修圈舍,老爷子又买了一头小牛犊,以前的圈舍上的石棉瓦被风刮了下来,顺带着刮下来不少瓦片,趁着这个机会,韩三平准备将圈舍好好翻修一下。

  吉普车上下来的几个彪悍的年轻人将韩三平堵在了圈舍的屋顶,没有过多的抵抗韩三平就被捕了。没有多久,韩三平抢劫的事情就在整个荷塘镇传开了,尤其是韩三平所在的文家寨,每个人都知道,韩三平成了一个笑话:因为抢劫一个坤包和一百多元现金,韩三平就进了大牢,被判三年半。

  万丽哭得死去活来,嘴里骂骂咧咧:“这挨千刀的,干什么不好,干起抢劫来了!”

  后来有小道消息说,其实韩三平如果抢劫一个普通女孩也就算了,可是韩三平的点子太背了,他抢劫的那个女孩是很不巧,是省里某个身份特殊的领导的女儿,自己的女儿在管辖的范围内被抢劫了,那还了得?那个领导在得知情况之后,雷霆大怒,责成县公安局立案,限期侦破,县公安局局长也是亚历山大啊,那天晚上厕所一片漆黑,女孩没看清歹徒的样子,声音也是被韩三平刻意压低的,根本不好侦破嘛,可是,那根该死的牵牛的绳子把韩三平给出卖了,公安局顺藤摸瓜,排查当日卖牛的人家,这才将对象锁定在韩三平身上,从而将韩三平逮捕。

  这个故事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可是,你会怀着疑惑:现在天网之下,到处都是视频监控,荷塘镇没有视频监控吗?女孩在吃烧烤的时候没打电话给司机吗?现在手机那么普遍?可是,那是在1998年啊,荷塘镇用小灵通的人都还没有,哪里来的手机呢?荷塘镇1997年镇上才安上了路灯,还时不时停电,哪里来的视频监控呢?

  你又要问:你咋知道那么多关于韩三平的事情呢?我和他是一个寨子的啊,在这个寨子里,谁不知道韩三平的事情呢?他见人就像祥林嫂一样竹筒倒豆子说他的故事啊。

  “妈的,因为一百多块钱,坐了三年多的牢,太他妈不值当了!”他见人就这样说,荷塘镇的人也是这样认为的。韩三平出狱那年,万丽已经和他离婚了,离婚后,万丽又嫁人了,还生了个胖大小子,这也是荷塘镇众所周知的事情。

  

评分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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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19-3-1 13:54 | 只看该作者
这个故事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可是,你会怀着疑惑:现在天网之下,到处都是视频监控,荷塘镇没有视频监控吗?女孩在吃烧烤的时候没打电话给司机吗?现在手机那么普遍?可是,那是在1998年啊,荷塘镇用小灵通的人都还没有,哪里来的手机呢?荷塘镇1997年镇上才安上了路灯,还时不时停电,哪里来的视频监控呢?——难道作者是在现场报道吗?
3#
 楼主| 发表于 2019-3-1 14:28 | 只看该作者
冰峰雪鹰 发表于 2019-3-1 13:54
这个故事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可是,你会怀着疑惑:现在天网之下,到处都是视频监控,荷塘镇没有视频监控吗 ...

哈哈,这只是一个叙述方式而已,算是一种手法吧。多批评指正。
4#
发表于 2019-3-1 15:07 | 只看该作者
学习欣赏林斑斑文字。问候。
5#
发表于 2019-3-1 15:08 | 只看该作者
1998年哦,貌似好遥远。
反正那时候,我还木有手机。
6#
发表于 2019-3-1 15:23 | 只看该作者
喜欢这样的不蔓不枝,不紧不徐的平稳叙事。把一类人一个人的生活展示给读者,先不要去追求什么题旨内涵,让读者看到不一样的人和不一样的人生,这就是有看头的小说。
7#
发表于 2019-3-1 15:49 | 只看该作者
语言干净利索,叙事不急不缓,颇有嚼头。
问候小白!
8#
发表于 2019-3-1 15:57 | 只看该作者
赌博丢掉了一个沉甸甸的希冀!
9#
发表于 2019-3-1 15:58 | 只看该作者
不支持赌博行为!支持文章!
10#
发表于 2019-3-1 16:28 | 只看该作者
赌博害死人,现在我们这里严打赌博,没人敢赌了。
11#
 楼主| 发表于 2019-3-1 18:59 | 只看该作者
千幻烟 发表于 2019-3-1 15:08
1998年哦,貌似好遥远。
反正那时候,我还木有手机。

哈哈,这也是身边人身边事儿,虚构加想象了,幻烟多批评指正
12#
 楼主| 发表于 2019-3-1 19:00 | 只看该作者
李炳君 发表于 2019-3-1 15:23
喜欢这样的不蔓不枝,不紧不徐的平稳叙事。把一类人一个人的生活展示给读者,先不要去追求什么题旨内涵,让 ...

是啊,能够看到不一样的生活也是一种体验吧。问候
13#
 楼主| 发表于 2019-3-1 19:01 | 只看该作者
逐鹿江南 发表于 2019-3-1 15:49
语言干净利索,叙事不急不缓,颇有嚼头。
问候小白!

江南兄,非常想念,多来太虚逛逛。小白敬茶
14#
 楼主| 发表于 2019-3-1 19:01 | 只看该作者
童心是 发表于 2019-3-1 15:57
赌博丢掉了一个沉甸甸的希冀!

感谢童心文友,多发文支持太虚
15#
 楼主| 发表于 2019-3-1 19:02 | 只看该作者
徐得荣 发表于 2019-3-1 16:28
赌博害死人,现在我们这里严打赌博,没人敢赌了。

那是很多年的事情了,小白也只是凭着印象和想象完成这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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