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文无定法”

一楠

　　也谈“文无定法”　　


　　近日看劳伦斯•布洛克的《小说的八百万种写法》，让我又想起了历来被文学批评家们一贯主张的“文无定法”一说。
　　
　　究竟怎么才叫“文无定法”， 其实“文无定法”强调的就是文章要有个性，不拘一格，没有固定的方法，千人千题，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写法。当然，文章的写法虽然没有固定的方法，但也不是随心所欲，这就是有人主张的“文无定法有大法”，这个“大法”就是指写文章的一般规律，这就像婴儿学步和幼儿看图识字一样，必须掌握最基本的方式方法，以后的发展是否成功，那就完全依靠自身的努力了。
　　
　　那么劳伦斯•布洛克的《小说的八百万种写法》是不是就真了包含了八百万种写法？其实这跟“文无定法”的说法是一致的，所谓的“八百万种”只是一个概念上的形容，而最终要说明的就是写小说没有公式可寻。他说，世上有多少部小说，就有多少种写法。
　　
　　搞创作的人自然一看就明白其中的道理，古今中外，恐怕很难找到有重复的“公式”化写作出来的作品，除非你抄袭。想想明清时代的“八股文”，虽然有僵化的固定格式，对字词句有一定的限制，但写作出来的文章和论述出来的观点，也各有千秋。当然，有一些模仿式写作，但大都是初学者的起步和练笔之作，如若成功，必须寻求适合自己的一条特色和创新之路，不然，若只以某某大师来衡量和标榜，那你的路子只能太狭窄，也会迷失自我，走进“公式”化的死胡同里，最终一事无成。
　　
　　现在的一些评论中，动不动就拿古人、名人、西方等等一些教科书式的东西来教导和标榜，却很少触及小说创作本身的优缺点，这样就容易造成写作新手的不知所措。其实，无论哪个大家大师，都有自己的特色和特点，你可以从中寻找技巧的运用和创作的灵感，但要完全效仿，纯粹是出力不讨好。所以，最好的方法是针对每个人的写作特点来评价小说的创作出路，不可以什么名家来衡量，你认为很先进的东西，其实都是一些常规的或者不再怎么新鲜的东西，这会让一些信心不足或意志不坚定的新手误入歧途，越写越缺少自信，甚至导致放弃，最终发誓从此不再写小说。
　　
　　写好小说当然并非易事，它是智慧和技艺的结晶，但同样需要你的自信和耐心，需要正确的引导和公正的评价。劳伦斯•布洛克在《小说的八百万种写法》的简介里就已说明：“想写小说的时候，你最好吃上两片阿司匹林，躺在黑暗的房间里，静静地等待这种冲动过去。如果那份热情没有就此熄灭，那你就该老老实实地下一番功夫了。”
　　
　　我不知道布洛克为什么会说写小说之前要吃两片阿司匹林。阿司匹林我曾经吃过好长一段时间，因为我那时患静脉炎，阿司匹林是最好的消炎镇痛药。不过吃多了也不好，容易上火。但布洛克的意思很明显，写作要有激情，不能靠冲动。当你在黑暗中能够耐得住寂寞，而且感觉这种激情依然存在，那么你就可以认认真真的下一番功夫开始写作了。
　　
　　所以，写作很辛苦，而写小说又没有可遵循的公式，布洛克说这是他的血泪经验。现年已82岁的劳伦斯•布洛克是美国当代硬汉派推理小说大师，是一位多产作家，先后出版了数十部系列，用各类笔名创作的小说也有一百多本，手上未完成的作品或许更多。似乎，他应该是那种历经千辛万苦并掌握了“写作套路”的作家吧。但他却说，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有专门介绍创作小说的方法。
　　
　　其实在布洛克涉足侦探小说并成为职业小说家之前，他曾用了很长时间寻找自己的创作之路。他尝试写过短篇小说、历史小说、自述小说、情色小说……尽管在少年时代他一直坚信成为作家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使命，但在真正写出一部像样的小说之前，吃尽了苦头。至于吃了什么“苦头”？我想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一看《小说的八百万种写法》，看看布洛克究竟如何在失败中走向成功的。
　　
　　现在我们还是要回归到“文无定法”的主题上来。布洛克建议，刚刚开始虚构作品的新手应该集中精神创作长篇小说。他认为，长篇小说不仅是终极目标，也是起点。
　　
　　咋一听，似乎不合逻辑，因为大部人认为，写短篇小说才是新手的起点，先写短的，再写长的，就是说先学会走，才能再学会跑。布洛克其实也是先从写短篇小说起步的，但他通过多年的经验，认为只要你想成为作家，就无须遵循固定的路线，对于赶路的人来说，凡是能够到达目的地的道路都是正确的道路。
　　
　　其实，这是布洛克1977年提出的观点，他那时就分析短篇小说的前景不容乐观，在商业上和艺术上，短篇小说作家的发挥空间都十分有限。那么四十多年后的2019年《小说的八百万种写法》再版，我们来看中国的短篇小说创作现状又如何呢？其实这个不用多说就很明了，九十年代短篇小说创作就后劲不足了，如今网络文学的盛行，更让短篇小说创作穷途末路，看不到任何希望，唯一依靠的对传统文学艺术的向往和精神上的寄托。
　　
　　所以，现在看来写作新手一开始写长篇小说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许许多多新锐心怀梦想，晋级网络，在广泛的创作题材中编织故事，描绘梦想，乐此不疲。
　　
　　在70年代，布洛克就为初写小说者描绘出长篇小说创作的前景，其实是很有预见性的，而且新手写长篇，可以更容易掌握一些写作的入门道理。
　　
　　首先是写作的技巧和语言的风格，在长篇小说创作中的要求可以放宽松一些，也就是说要求没那么高，一部长篇小说，只要取材好，故事吸引人，即便在技巧运用和语言风格上存在不足也一样能获得成功。历来一些知名作家也多少存在这种现象。如果换成短篇小说创作，那就不一样了，对写作技巧和语言风格的要求就必须高，因为篇幅短，容不得你有失误和缺陷。所以，在短篇小说中，人物塑造不生动，语言缺少逻辑，情节多余累赘，立意含糊不清等，都是创作中最致命的。所以，在长篇小说创作中，出彩的主题和迷人的题材，可以降低语言的重要性。
　　
　　另外，在长篇小说创作中，创意没那么重要。当然，这主要是针对短篇小说创作来说的，有创意当然很好，短篇最需要创意，而长篇就可以降低标准。其实明眼人一看也知道，现在网络中的“同人小说”可以说是比较盛行的，有专门的同人写作网，这个同人写作大多是在校的学生和年轻人。什么是同人写作？就是将古代的、历史的，知名的作品或影视剧人物进行演绎改写，添油加醋写成另外一个故事，当然，演绎的越精彩越好。最知名的写同人小说的江南，一开始把金庸笔下的人物全部利用起来加入现代化的演绎，后来惹恼了金庸，被告上法庭。不过现在写同人小说也讲究避免涉及版权问题或现代真人真事问题。所以，这些创意都是用原著引发而来，然后二次开发应用。现在好些人不相信一些毫无生活经验和阅历的中学生也能写出什么惊世作品来，主要原因就是他们会“嫁接利用”或者“移花接木”。
　　
　　事实也确有这么一些年轻人，根本不需要什么生活经验和丰富的阅历，只要脑子好用，多看点书，多了解点趣闻，加上奇思怪想，就可以自由发挥了。现在看看玄幻、武侠、修真、惊悚、异能、盗墓、后宫等等，有几个需要你去体验生活的？所以，你只要能在另类空间或虚拟时空里打造出属于你自己的奇葩故事就足够了。
　　
　　实际是，人的大脑从五岁开始就具备了成人思维的储存量，有些儿童从这个时候开始，如果对外界感知和认知的多，那么成长的就要比一般人快得多，理解力也要强。天才和神童，就是从这个时期开始凸显出来的。何况现在的知识世界已经不是从前的手把手的按部就班，而是高科技电子时代的全方位的输入，新型的另类思维方式层出不穷。
　　
　　如果非要从现实生活中汲取营养写作的话，这方面的实例也不少，比如80后美女作家海棠，其长篇小说《我的朋我友陈白露小姐》，就是以自我的经历演绎而来，其笔下有一个汪洋恣肆的广阔画卷，写出了一个24岁女孩眼中的这个时代。一炮而红，并成为中信出版社2013年年度文学总冠军，还拍成了连续剧。同样80后美女作家八月长安也是这样，描写青葱岁月的《最好的我们》也获得成功。
　　
　　当然，写作新手最初的写作故事都离不开自身的生活和经历，写玄幻同人的也属于一种经历，是阅读的间接经历。这就注明了长篇小说创作的空间是很宽广和深远的，而在人物和场景描写上也是灵活多样的，不仅写自身，还要写自身以外的，甚至是陌生的。
　　
　　所以写长篇小说，对于新手来说，也是一个起步学习和练笔的过程，它不需要像短篇那样，要有成熟的构思和优秀的文笔，利用一个下午或一个夜晚，一蹴而就。它需要一个积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文无定法，总有一款是适合你自己的。这就需要你有不断的灵感频发，不仅依靠自己，还要依靠别人，依靠书籍，依靠网络，依靠你看到和想到的。我常常来论坛看看朋友的文章，主要就是在阅读中寻找灵感。布洛克有一部畅销书《致命蜜月》，就是根据朋友构思的一个悬疑故事引发而来的。这个朋友只写了一个开头，一位新娘在新婚之夜被强奸了，于是新婚夫妇对罪魁祸首展开了复仇行动。可是这位朋友感觉不满意，不想再写下去了。布洛克在征得朋友的同意后，对此进行了继续创作，最终成功，并被改编成电影《蜜月噩梦》。
　　
　　写作，不需要墨守成规，也不要太强求自己。我现在写长篇，高兴了可以熬夜加班，不高兴了也可以休闲看书。写作与情绪至关重要，我也不想太劳累自己，总要有了良好的精神状态才可进入虚拟的小说世界里。这也是我为什么堆积了几个短篇，只开了个头却无法继续写下去的一个原因吧。
　　
　　现在写长篇我也借鉴了布洛克的那一套，不要太其强求什么都计划好，有了合适的基本大纲，有了独一无二的角色和情节，那么在创作过程中，就可以不断激发灵感，寻找灵感，来完成每一章的进度。
　　
　　写长篇无法做到一气呵成，但为了每天的进度，只要确保能把准备写完的这一章的情节构思好就够了，第二天再去构思下一章。这就像生活一样，一天一天积累起来，然后一步一步走下去。现在我感觉这种写作即轻松又愉快，而且章节的细节比原先预计的情节更加充实丰满，合同书上原本计划《青春阳光不迷惘》三十万字，现在看来可能要增加一倍了。当然，即便我写到六十万字，但与其他人的百万字作品相比依旧是小巫见大巫。
　　
　　不过，小说最终的结果能否符合最初的构想，这一点是不确定的。但有一点，尽力而为，做好自己就行了，无须考虑太多。

孙姜

一楠老师谈写作了，这是我所期待的，欢迎加分先

fonyuan

这本书我曾经扫过，没什么意思。
作者对当时的短篇小说创作失去信心，正是当时短篇小说创作整体进入低谷的时期。
或者说是文学在人性（战后）解放后进入低谷的时候。
可是参考当时的卡佛;P
还有后来得了诺奖的门罗，这是布洛克先生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所以一楠说得对，小说创作其实并没有什么具有可以遵循的

孙姜

文无定法，但有大致规律。深深认同一楠老师关于小说体裁与特征的描述，在我眼中，长篇小说是森林，塑造人物、展示时代风云的，中短篇是树木，讲述事件表达见解的，小小说是树叶，表达自己在某个瞬间形成的感受的。长篇好写，因为回旋余地大，开合可以任性。短篇难为，必须技法上有硬功夫。

从长篇开始进行写作，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想想也真是这么回事儿。但架构长篇需要强大的逻辑，想想我就怕。

感谢一楠老师这么有质量的分享，深受益。问好！

草舍煮字

首先，认同楠兄的主要观点。
文无定法，却应该在定法上起步，在借鉴上发挥，同时也无法摆脱写作的一般规律。即使我谁的也不看，坚守自己的风格，于是也形成了自己的定法。只是，这个定法不会像公式那样可以直接套用。楠兄这篇可算读布洛克的《小说的八百万种写法》感悟，而布洛克又何尝不是在推销他的某种“定法”。纵观历史，诗词歌赋，骈文散文八股文，戏文评话小说……文学突破了多少定法才发展到了今天。作为写作的个人，一定要走出定法才有成就。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问题，突破定法的文学，有向上和向下发展两条路。
读楠兄文，我以为你有一句话要说，短篇小说，尤其是现实题材小说写得好，比长篇要下的功夫更深。写长篇讲究从容，享受舒畅，而短篇写来则更烧脑、痛苦。所以小说走入低谷时，短篇小说更低。闭门造车（在另类空间或虚拟时空里打造出属于你自己的奇葩故事），就是小说向下走的原因。不过，依然有写得很好的短篇小说和小说家，比如2013年获诺奖的短篇小说家爱丽丝▪门罗。
评论家拿古人、名人、洋人来比较，那是必然的，有比较才有鉴别，这是评论手段。他们自己如果不写小说，其他还能说什么呢？小说家则懒得去说，说也是夸名家的多，比如莫言说要拿自己的全部去换鲁迅的一个中篇。
“尽力而为，做好自己就行了，无须考虑太多。”我一介爱好者，写几个字玩玩而已，不像作家、评论家那样肩负着主导文学走向的重任。中学生进入作协，作协都认同，梨花体都拿鲁奖，与我有半毛钱关系。只是，对那些东西心里有个衡量。

鴳雀

加分先，好好读。                                    

一楠

fonyuan 发表于 2020-5-22 08:18
这本书我曾经扫过，没什么意思。
作者对当时的短篇小说创作失去信心，正是当时短篇小说创作整体进入低谷 ...

谢谢方源先生关注和支持。不错，《小说的八百万种写法》从1978年整理出版，到2019年再版，期间间隔了41年。也是因为这个标题吸引了我，一开始的新版说明和前边几章还是不错的，后来十几章基本就是布洛克的写作点滴和体会了，大体浏览了一下，能感悟到东西就不多了。
布洛克在70年代感悟短篇小说的凄凉，称赞在半个世纪前（二十年代），短篇小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应该与他的商业头脑有关，那时一个好的短篇小说如果在顶级杂志上发表可以拿到好几千美元。他后来写长篇也是出于这个商业性质的考虑吧。所以i他认为写长篇小说应该是写作的终极目标，现实形势也确实这般的发展趋势，原本写传统小说的一些作家大多都在写连载了！所以，清高混不下去了，一切必须向钱看才行！

枕石问天

“日你娘的文学”——妻子闹离婚，路遥憋出病来之感言。除了时代特色，并无固定模式，就在YY上一较高低。

一楠

孙姜 发表于 2020-5-22 08:28
文无定法，但有大致规律。深深认同一楠老师关于小说体裁与特征的描述，在我眼中，长篇小说是森林，塑造人物 ...

谢谢孙版！一些喜欢编写大故事的朋友是可以来练习从长篇小说作为起点。如果自身的经历坎坷些，或者你知道身边的亲戚朋友有离奇曲折的故事，那就更有资本了，可以先根据自身的经历来累加故事，整理成长篇。已经说了，长篇不是短篇，不能急于求成，要耐得住寂寞，不要怕失败，坚持才是硬道理。

奉洁

老师在写作上的漫谈，对文学爱好者就是无私的奉献。

一楠

枕石问天 发表于 2020-5-22 10:06
“日你娘的文学”——妻子闹离婚，路遥憋出病来之感言。除了时代特色，并无固定模式，就在YY上一较高低。

确实，现在的写作方式与路遥时代相比，是天壤之别。路遥可以说是倾尽毕生精力和心血。

一楠

草舍煮字 发表于 2020-5-22 09:44
首先，认同楠兄的主要观点。
文无定法，却应该在定法上起步，在借鉴上发挥，同时也无法摆脱写作的一般规律 ...

草舍兄说的很对，这也是一开始就随着布洛克提倡新手写长篇的一个方面，其实我是感同身受。
为什么提倡一开始写长篇，其中之一的道理就长篇的写作技法要求没这么高。
现在好些写长篇的年轻人，根本就是短篇小说的门外汉。一篇好的短篇小说创作过程，其语言风格和技巧的要求是非常高的，短篇小说难写是显而易见的。
对于目前的网络小说创作，说到底都是趋于商业性质，学生喜欢玩，大人也喜欢玩，整个文学（包括影视）市场能够看到真正的现实题材的东西很少。即便有生活类题材的，也是拖拖拉拉，狗黑子喝糖稀，粘上扯下！
现在年轻一代都喜欢玄幻魔幻版的英雄，很少能有人静下心来思考一下身边的生活。
究竟是庆幸还是悲哀，很难说得清！

鴳雀

“文无定法”其实是在“写作关人人能过”的基础上而言。写作关是有定法的，一万小时童子功练习，把话说囫囵。文无定法的创作，一有生活，二有天赋，缺一不可。即使发表了作品不过是某种套路的制品，算不得成功的作品。我是这么看的。

一楠

草舍煮字 发表于 2020-5-22 09:44
首先，认同楠兄的主要观点。
文无定法，却应该在定法上起步，在借鉴上发挥，同时也无法摆脱写作的一般规律 ...

“尽力而为，做好自己就行了，无须考虑太多。”我一介爱好者，写几个字玩玩而已，不像作家、评论家那样肩负着主导文学走向的重任。中学生进入作协，作协都认同，梨花体都拿鲁奖，与我有半毛钱关系。只是，对那些东西心里有个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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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就坚持自己在写作中有一个良好的心态，绝对不能太劳累自己。所以，我现在修改整理的这个长篇，就是i我十年前放弃的，现在重新拾起来，主要还是想给自己这么多年的“辛苦”有个圆满的交代吧！
从十年这个宽度来看长篇写作，好处又来了，就是对时效性没有这么高的要求。短篇就不行了。

一楠

鴳雀 发表于 2020-5-22 10:50
“文无定法”其实是在“写作关人人能过”的基础上而言。写作关是有定法的，一万小时童子功练习，把话说囫囵 ...

谢谢鴳雀兄！文无定法有大法，这个基本功是必须要做好的。我虽在文中一直赞赏和提倡新人可以先写长篇，这个要求也是必须建立一定的知识储备和编写的组织能力基础上，不能头脑发热，也不是一时冲动，要耐住寂寞，韬光养晦。
对于写作的生活沉淀这也很重要，一开始可能感觉不到，如果写作了十几年后，可能会发现，以往无数次的失败，就是奠定你当今写作的基础。所以，天赋这东西也是永远存在的，写作中称悟性，没有悟性，也就无法掌握写作的法门！死板板的脑筋是无法从事写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