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鲁米说: 让我们谈谈我们的灵魂
多么不合时宜，
路过市场时他们已经完成宰杀
并要我买走。
但我弄不清它们是谁，是A,B,C,D,E,F,G,
是1，2，3，4，5？或者只是标注产地，省略
或完全忽略掉的不存在的甲乙丙丁？
没有名字，它们不需要具体名字，
一个个性“我”的名字？
名字重要吗？
这是最后的归宿吗，这是最好的结果吗？
这是谁的归宿，谁的结局？
春风尚好，阳光明媚，我暂时不需要悲哀，
也不需要思考。只要一叶障目
我强调！一个词还是一种情绪？
它们蔓延，从它们到我们，还是反之亦然
它们有可能是他们吗？
它们会替代他们吗？
或者它们也是他们，根本不需要替代。
这寻常可见的一切，到底怎样发生，究竟
要怎样？
有什么晦暗不明的能量强行介入吗？
在物质与非物质之间，在我们和它们之间
我几乎被撕扯，被毁坏
我几乎扑倒在地，我扑在看不见的影子上
又被反噬。
这有点诡异，但没人看得见这一切，
我说得是真的，但我一边说一边分裂着他者
也分裂着自己，这像是鬼话，有点扯
他们说有待考察，我说管他呢，
我的地盘我做主
■ 鲁尔福的快马
故事发展到一半，你才发现
你和他们不一样，但这是开始
你还能确认抓紧的是缰绳
等你读完整个故事你惊觉你醒悟
已经晚了
你在那些亡魂中穿梭来去自由，
那种流畅度和融合度，就像量身定做
没引起一星半点不适，和怀疑
你是其中一个吗？一个什么？
没有人听懂。鲁尔福的马太快了，
不确定场景闪过是哪一场，像一千年
需要你自己按需要拼接。这太刺激了
太不可思议了
你从未遇到过，你几乎眩晕
这让现实和梦之间在你的大脑中打滚
滚过相互边界，越来越模糊了
越来越不清晰。你失去辨别能力了吗？
在一个梦里你问妈妈，你追赶着她
“我死了吗？我死了吗？我...”你急迫
你不依不饶，你吓到她，她穿过你没有门窗
的牢狱，那么轻松，
但她对你的问题置之不理，她回避。
你又看到鲁尔福的马，比你上一次看到更快了
这是唯一的真实吗？
■ 谁毁了亚当
十三个亚当十二个夏娃最终没有通过
人类测试，或自我损坏，或被人类消灭
这是科幻故事里的，不必当真？
它们和我们不一样，我叫它们“硅基生命”
和当初肉体凡胎的第一个不同？
但有多大区别
“如果你辨别不出它们和人类的区别，
你就要同等尊重”，不是吗？
当初的那个是被神所弃绝，身负重罪
这些个“它们”被人所造又重复新一轮虐杀
谁毁了亚当，先前的亚当以后的亚当
还未被制造出的亚当，他们和它们
都准备好了吗？谁为他们负责
所有亚当们是不是同一种命运呢？
早就写好的宿命，
在基因里或者在一张芯片卡中，
像这首诗按部就班被我写下，没有一点意外，
和惊喜
我呼叫我姐姐的神，亚伯拉罕的神，以扫的神
以诺的神，摩西的神，以色列这个特别
被选中族群的神，有什么区别吗？
他们是同一个神，但真的是吗？
除非有回应。我是说我现在和以往所有
的疑问，我需要一个声音从内部升起
持久的，直到永远，阿门
■ 失忆人居依
居依像一条鱼在波浪翻滚的海面上
被助推着前进一段
一会又潜入不可辨别真伪生物的海底
居依差点就成为其中一条黑的，白的，各种
花色其中的一条
但他不够幸运总是不能成为
就差一点点。
他需要众口一声起码是身边人的确认。
他不甘心他丢失了名字也许不只是名字。
他游过黑暗的街道，从A街道直奔B街道
距离缩短了吗，从上一次到上上一次？
他能避开绝望吗？
如果我留在一本书的最后一页，
我的眼睛落在最后几个字上，如果我坚持
有几个路口供他选择？如果我不合上书
会有奇迹发生？
祝福你居依！
我知道你不是居依，但我仍要祝福你，
这可能不是个完成式，没有关系，
我们不可能完成完整的自己，没有人能。
■ 废话连篇
巧合之必要
概率之必要
玩耍之必要，弄巧成拙或成真之必要
撞大运之必要，撞南墙回弹砸中苹果之必要
一群猴子几只老鼠看起来有点小聪明长着
五根手指头的哺乳动物之必要。
扔小纸团之必要，扔几百几千上亿次总在
同一地点出现之必要。
敲击键盘之必要，胡乱敲打几百万年敲出一部
红楼梦或任意一部世界名著之必要
不按套路出牌之必要。一团糟之必要。
霍金之必要，科学家之必要，宗教之必要
我重复我排列必要之必要。
天空之必要，呼吸之必要，森林之必要，
一群乌鸦飞过头顶之必要。
做梦之必要，梦见同一个人出现在不同梦里
之必要。安慰之必要，幻想之必要，
必要之必要，需要反复叨念像大话西游里
的唐僧喋喋不休之必要。
“我心狂野”散落一地之必要，不成一首诗
之必要
死不悔改假装悔改之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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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公网安备 33010802003832 )
发表于 2021-5-14 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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