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姚玉凤 于 2021-8-6 23:17 编辑
缘分天注定 作者:姚玉凤 人这一辈子,其实很短很短,甚至短到你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开始书写文章的结尾了。如果说有人每每人生转折关头却偏偏跟你十年修得同船渡,是不是很有缘啊?这种人当然是凤毛麟角、不可多得,不过,我还真就碰上了这样的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王大姐。 真要说起来,我俩也算是同行了,那时王大姐在乡镇广播站,我在城郊广播站,其实平常也没什么时间进行串联,只是县广播站开会时我们才有机会见面交流下,那时可不像现在能够交换个手机号或者微信号什么的,可以留着以后联系用,那时候没有。我们广播员几乎就跟农民老表是一个作息时间表,天天早出晚归的,而一到双抢大忙季节,广播员还要比农民们起得更早才行,因为许多没有闹钟的老表,就专等着我们放广播来吵醒他们呢。 有一次从县广播站开会回来,与丈夫说起了各公社的广播员时,他突然插话:“小王,是不是陈阳的那个小王?”“是啊,难道你们认识?”“我怎么会不认识,她不就是和我们同一天结婚的那个小王吗?”“同一天结婚?难道她就是那个在县委与我们同时举行婚礼的美女吗?”“是啊,当时我们一个在县政府,一个在县委举办的婚礼,日子都凑巧选的是2月1日。” 那为什么我们的日子会同时都选在2月1日呢?后来我百度了下,原来2月1日正好是星期天,同事们都有时间参加婚礼,而更重要的是那一年的2月6日就是春节,客家人的一个规矩就是要把媳妇讨回来过年才更热闹、才更喜庆的,所以我们两家都脑洞大开、不约而同地选中了春节前的最后一个星期日结婚,也就将自己的人生大事锁定在了这么一个特定的大喜日子里。 后来王大姐生了三个孩子,我却只生了两个,虽然丈夫说他曾经看过相,他命中注定是有四个孩子的:两男两女,但我却从小数学学得不错,硬是给他冷不丁打了个五折,即便是在不情不愿地生下女儿一年后又怀上了儿子,我也没给他发准生证,因为在没有人接替我工作的情况下,硬是自作主张让丈夫帮我放广播,而独自一人心急火燎的上医院,目的就是为了狠心地阻止儿子的出生,要知道,那年头还根本就没有计划生育这一说。那为什么还要如此地狠心呢?因为就听人瞎说知青生了孩子那准得一辈子扎根农村了。 不过,王大姐的孩子都大有出息,一个个都出人头地,留学的留学,当领导的当领导,这应该是她最深感欣慰的事情吧。而我的孩子就要大打折扣了,因为我们家老二是罚款来的,虽说第二年我就合法了:说是烈士子弟单传是可以生二胎的,看来我们家老二还来得真不是时候啊,此一时彼一时不是?不过在时隔11年之后生下的儿子却居然成了我女儿的学生,因为她整整教了她弟弟两年的英语,让本来学习毫无兴趣的弟弟,英语成绩飕飕的往上蹿,而化学还拿过学校的二等奖呢,当然这是后话了。 还是闲话少叙,言归正传吧。这不,和王大姐我们已经是两同了:同时都是播音员,还同一天结的婚,后来又都同时改了行,她去了二轻,我进了商业,再后来她去了财政,我进了文化馆,更有趣的是,退休后兜兜转转,我们竟然又同时在老年大学碰面了:她教功夫扇,我上文学课,还真是山不转水转啊,是不是又冷不丁成了三同?只不过她是副校长,我是个老百姓而已,哈哈…… 说是说我和王大姐有那么多相同的经历,可彼此接触的却不多,因为我们的业务并不交叉。还是几年前吧,因为小孙子的出生,我已经好多年都没有参加群体活动了,如今小孙子已经进了幼儿园,我也该过过自己的小日子了。于是,我便上午去老年大学唱唱合唱,打打功夫扇,下午去走走秀,上瑜伽馆拉伸拉伸,所以整天忙得是不亦乐乎。可在老年大学,比我更忙的却是王大姐,据说她早上去晨练,上午去老年大学教功夫扇,下课后,还得上菜市场买菜,回家又赶着给孩子们做饭,下午不是去艺术团,就是上各班去查看,简直是个抽动的陀螺——团团转啊。 “姐姐,这个动作是扎马步,身子可不能前倾哦!”“姐妹们,棍扫一大片,枪挑一条线,这个推扇和刺扇动作,尤其是刺扇一定要做得刚劲有力!”只见王大姐一边比划,一边还口中念念有词,那一招一式绝对的专业范……看起来,啥都有个天赋不是?其实大姐的经历可以说和我是差不多的,可一说跳舞,唱采茶,打功夫扇,我就在她面前相形见绌了,她是啥都拿得起、放得下,而我是弄啥啥不会,学了半天却还是跟没学差不多,一是眼神不好,二是站后面也不知道以谁为标准,哈哈,简直是傻呆呆一个,所以我一贯的认为,艺术都是需要天赋的,包括读书,也就是说:成功就是天才加勤奋,而绝不可能是相反。因为你要真是这块料的话,稍稍用功也就能八九不离十,可假如不是这块料的话呢,那你就省省心吧,免得做无用功。 其实,以前我跟王大姐的接触一直是远距离、一直是无关紧要的一些点头寒暄而已,直到最近的一次市老年大学百年庆典的朗诵晚会,我们才算是真正的来了个协作面对面。 由于今年是建党一百周年的大喜大庆,我的一首《渡口》有幸被市里老年大学一台朗诵晚会选中了。当时在市里的筹备协调会上,一看兄弟团队的都是大块头,唯独我们县是袖珍型的小丫头,而且晚会导演还说朗诵词有的地方“啊”不太好处理,其实我的《渡口》本来就是已经制作好了的成品歌曲,所以与朗诵词还真是有点儿距离,于是我当即表示,回去可以修改下再定稿。 为了更好地表现八十多年前的那一壮举,我和王大姐便商量,除了背景音乐和背景画面之外,是不是可以再弄一个小情景剧啥的,以加强朗诵的立体效果,谁知我们的想法竟不谋而合,于是,回来的第二天晚上,我便加班加点,在原有的基础上,加了几句开头的引子,而中间就直接修改成适合于朗诵的文字模式,正因为第一段表现的是当年的场景再现,于是能干婆大姐摇身一变就成了王导,居然天衣无缝地将“红军阿哥你慢慢走嘞,小心路上就有石头……”这几句唱词作为引子,在情景表演之后直接就衔接在我们《渡口》歌曲的旋律上,于是歌舞、朗诵浑然一体,就好像预先设计好了似的,难怪市交警的何大看了彩排之后,直接就微我说:你们的节目好精彩,你们是演得最好的!后来正式演出之后,何大更是啧啧称赞:“你们的最好,几乎是无可挑剔啊!”果然,正式演出之后,我们的《渡口》众望所归地获得了最佳组织奖,而获此殊荣的仅有三个单位。 有耕耘就会有收获,付出了也许就有回报。虽然大家辛辛苦苦了一个多月,但《渡口》能在全市200多件作品中仅仅精选出12篇的激烈竞争下而荣幸入围,后来又在12个异彩纷呈的节目中而喜获最佳组织奖,应该说还是很感欣慰的喜事,所以在我们满载而归、兴高采烈地回到于都时,刘校长便喜笑颜开、春风满面地设宴款待大家。这本来是一件皆大欢喜的大好事,然而一个小小的插曲却让我的心里打翻了五味瓶,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话说这天晚宴之后,兄弟姐妹们都各自疲惫地回到了家。简单地梳洗了一下,我就习惯性地拿起了手机,谁知却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我冷不丁看见在《渡口》节目群,王大姐针对这次演出做了个小小的总结,虽然文字不长,但却看得我冷汗直冒,四肢发凉,继而心跳加速,茫然不知所措的我只得无情无绪地发了一条留言在群里:大姐,我的任务已经顺利完成,所以我可以退群了……于是,我悄然退出了那个群,当然我不知道是我做得不对,还是她做得不妥。 那么,到底是啥文字如此强烈地刺激了我的脑神经呢?原来是一封简短的感谢信:“兄弟姐妹们大家好!这次市里的诗歌朗诵会我们取得了圆满成功!得到了市校领导、导演及观众的高度赞扬!成绩的取得首先要感谢校领导的关心和支持……;其次要感谢我们的朗诵老师……;最后要感谢所有的兄弟姐妹们,是你们的认真刻苦排练,不厌其烦地重复练习和磨合才能取得今天的圆满成功!谢谢大家!……” 是的,这封感谢信乍一看,写得挺好,挺鼓舞士气的,肯定啥毛病也没有。 然而……天哪,许多事情怕就怕这然而两字,然而再仔细一瞧,我却突然有点整不大明白了,因为在这封感谢信里,我到底属于哪一类人呢?校领导?显然不是;朗诵老师?好像更不是;那么认真刻苦排练的演员呢?你们说我是吗?所以看了几遍感谢信之后我就突然有些不淡定了:因为我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敢情我是到这节目组混吃混喝的来了,因为这作品入围,这节目获奖,好像与我这《渡口》的作者竟风马牛不相及,连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似的…… 其实说起来,我并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也不是那种沽名钓誉的人,从来就不是!我只是被一种失落感所吞噬着,被一种有意无意的忽略、遗漏而自惭形秽。难道在这次活动中连夜赶稿,在三个年幼的小孙孙需要照看的情况下,而抽出时间两下赣州的我怎么却变得可有可无了?你想啊,如果没有我的《渡口》作品荣幸入围,我们县能有参加市老年大学这台朗诵大会的入场券吗?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我的作品幸运入围,哪还有我们县老年大学的参赛资格?就算退一万步说,大不了我自个儿自编自导自演罢了,最起码第十二名就没问题,再不济也能弄个优秀组织奖回来吧?因为不管怎么说,咱也是播音员出生不是?何况咱也是曾经上过台、滥竽充数过的不是?可如今在扛回这块最佳组织奖奖牌的时候,感谢这个、感谢那个,却唯独没有咱什么事,你说,任谁摊上这事能心里不堵得慌? 于是,一气之下,我便留言给让我报作品的那位副校长:以后你们老年大学要上报什么作品千万别来找我,反正累死了也没半点功劳。其实我要的并不多,我要的就是能尊重知识,尊重我的劳动而已,因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不过牢骚归牢骚,集体荣誉感我们还是要的,最起码深感欣慰的是,毕竟我还是替我们老年大学争取到了极为难得的参赛资格啊。当然副校长也是极力地安慰我说:正是你的诗歌荣幸入选朗诵大会,才为我们县老年大学争得了参会荣誉,这是首先应该肯定的,而演出只是为了增强朗诵效果,而决不能喧宾夺主…… 我这人最大的缺点恐怕就是没心没肺,生过气后之后也就云淡风轻、不值一提了。然而,当那天晚上王大姐给我留言时,我却突然觉得是不是我有点错怪她了?“姚老师晚上好!下赣州的差旅费和给你的创作辛苦费已经拿到了,是给你现金还是微信给你?……原来我和刘主任商量说给你一些创作费,后来我又给你再加了一点,因为报帐比较麻烦,所以拖了那么久,別见怪哈,实际上办什么事经常都是我自己先垫付的……”你说,看到这儿,我还能说什么呢?因为除了感动好像也就只剩下了感动…… 也许,我是不是有点太敏感了?或者说王大姐是因为工作太忙、日理万机而忘记了作品入围这档子事了?但无论如何是因为什么吧,我们双方都得多多理解才是。要不然有了隔阂就不划算了,因为友谊是用任何金银财宝都买不来的,情义无价是不是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呢?前面说了,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说过了,做过了,也就没事了,何况我们都已经是到了古稀之年的人了,虽然看起来王大姐还像个五十挂零的中年人,但毕竟人生易老天难老,所以我们还是好姐妹,更何况王大姐还是个老党员,也是决不会将这件事往心里去的。 本来这可以说是小事一桩,但我这人就是有事不喜欢憋在肚子里,所以还是说出来为好,以前没有网络时,有啥事我就喜欢写信、写日记去倾吐和发泄,其实这也是一种健康之道吧。岁月静好,其实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的,但愿王大姐看到这篇小文时不要生气才好,因为十年修得同船渡,何况我们已经是半个世纪的相伴了。在此也衷心祝愿我们的王大姐健康长寿,永葆青春!因为有首歌唱得好:革命人永远是年轻,他好比大松树东夏长青…… ------------------------------------------------------------------------------------------------------------------------------------------ ------------------------------------------------------------------------------------------------------------------------------------------
渡口 作者:姚玉凤
七月的鲜花,开遍了原野, 开在每一个中华儿女的心上。 瞧,那一片映山红还在怒放, 那一只渡船又把当年怀想。 千军万马,万马千军, 于都河承载着中国的希望。 八十多年前,八百只渡船, 曾在星夜的于都河激荡。 多少母亲依依送儿上战场, 多少妻子含泪别夫打豺狼。 渡船儿载着爱与恨, 滚滚铁流,铁流滚滚向东方。 飞扬的旗帜,不变的信仰, 长征从这里出发,拥抱火红的太阳!
鲜红的旗帜,在猎猎飘扬, 猎猎飘扬在祖国的四面八方。 瞧,那一片红土地还在滚烫, 那八大渡口又在重新起航。 两岸一江,一江两岸, 红军渡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信仰的渡船,红色的渡船, 又在春天的长征源畅想。 多少苏区儿女中国梦飘香, 多少胜利凯歌在激情欢唱。 渡船儿穿过幸福桥, 飞扬神采,神采飞扬奔小康。 永远的长征,多彩的向往, 长征又重新出发,腾飞金色的凤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