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李晓萍 于 2021-8-5 07:25 编辑
这里把芒果树作为行道树,人行道的两边都是。每次下班回家,我都喜欢走路,三十几分钟的路程,我慢悠悠地走。冬春季可以看芒果花开,一路幽香,直到夏季果慢慢成熟。深南大道两边,包括一些街道多种的是芒果树,成熟时就有一些路人会偷摘。而电视频道就提醒市民不要摘,行道树也是景观树,一树沉甸甸的果实,偷摘了一棵树也失去其美观的价值。于是为防偷摘,政府有关部门会把芒果树与果子都打上药。
十多年前吧,住在另一家校园,从大门进去,走道一侧栽的都是芒果树,里面还连接一片园子。五六月的时候,果实累累时会把树枝压弯,齐刷刷的青果就垂在路边。芒果成熟的时候,校工摘下那些果,分给每家职工,数量不多,但摘下就可以吃。不像市场卖的芒果,多数都是捂熟的。其实最喜欢的还是自己从树上摘下来吃,但听说芒果树的汁液有毒,肌肤过敏的人不能亲手采摘,我一直未曾自己动手。
刚开始从老家出来的那一年,也是一所学校。进大门处有几棵高大的芒果树,成熟了的芒果很诱人。同事约我下班后去那里摘芒果,她手脚麻利,拿起地上一根长棍就打,守门的保安看见,也去给她帮忙。我在旁边看,偶尔帮忙捡几个,总觉得这种方式不是我能接受的。最后她摘了一大袋,分给我没要,我拿了几个当作好玩。过后一个星期她都去校医室打消炎针,她的脸和手都肿得大了一个圈。
那一年妹妹带孩子来这里玩,芒果下树后,树上的枝叶间其实还残留不少漏下的余果。不注意真的看不见,但我家住二楼,走到阳台往下一看,那些芒果东一个西一个到处晃动,好像每棵树都有。妹妹忍不住,等到吃完晚饭,那时刚放假,还是有不少员工在校。见无人走动,妹妹一个人爬到树上去摘,我在下面负责捡。又不敢放肆大胆去摘,看见人来妹妹就在树上装作不动,人一走过就听见树叶在哗哗啦啦响,有时听见树枝重重的“哒”一声,仿佛那果子被人硬生生从身上扯掉,树枝就拼命挣扎地回应一声“疼呀”,就又弹回原来保持安静的样子。捡的人也不敢大胆去捡,就偷偷摸摸地,上面丢一个,下面捡的人再偷偷地回头看看,没人走过就赶紧伸手,动作神速。毕竟不是自己花园,总有一种做贼的感觉。
芒果是没有吃相的。有时拿起一个芒果,不知怎么下口。有一种特别小的台农芒,即香又甜,只需把皮剥开,整个放到嘴里,汁液有时就从嘴边流出来,两手也沾满了汁液。若是在家,熟悉的家人不会在乎你吃的时候有多难看,咀嚼完肉汁,还要用手把骨头从嘴里拿出来。大芒果还好,可以切成丁粒,装在小碟里,再插上竹签。那不大不小的芒果,撕开皮后,只有拿两只手抱着啃,那肉汁在嘴里包不住,余下的就从嘴角两边溢了出来。
芒果树开花的时候是在冬末春初,看见芒果开花了,就预示着春天要到了。芒果的花像稻穗,一串串往上开,整棵树就像一蓬大的稻子,哗啦啦地释放着蓬勃的生命力。人从树边走过,一股芒果生涩的香气飘来,就觉得真好呀,春天又快要来到了,芒果又快要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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