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红色高跟鞋

守望天使

         清晨，天还蒙蒙亮时，环卫工张婕就拿着扫把出发了，取暖期清晨的烟雾气有些大，刚沿着街道两边扫了一会，就呛得她一阵咳嗽，连忙拿出口罩戴上，继续扫着。这时她的扫把碰到了一块木板，她只好把木板拿起来，走向离她不远的垃圾桶，就在垃圾桶的边上她隐约看到一个人躺在那里。她还以为是个醉汉，走近之后，她啊地一声尖叫，那里是个醉汉，分明是个死人，胸前被刺数刀，脸上放着一只高跟鞋，就像有人踩住了死者的脸留下了自己的鞋子……

　　  刑警队长廖文祥看见尸体的时候愤怒地大骂：“妈的……变态……”

　　  武光从没见廖队如此失态过，他这是怎么了？他想问，没敢问，看向张明明，她也眉头紧皱，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没了往日的轻松。

　　“明明，怎么回事？”武光忍不住轻声问道。

　　“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死者有七人之多，除第一个死者系男性外，其余的死者都是女性，凶手销声匿迹了五年了，我们一度以为他不会再犯案了，没想到……”张明明严肃地回答。

　　“怎么判定这起案件和之前的连环杀人案是一个凶手？”武光皱眉。

　　“你看死者脸上的红色高跟鞋了吗？正好是踩踏的样子，我们称之为为红色高跟鞋案。这个案件的特点是死者脸上鞋的摆放位置都是一样的，脚尖遮住嘴边，后跟在脑门上。你看看这个死者脸上鞋的位置，基本可以认定是同一个凶手作案，这个案子已经有五年了，一直没破，不但是廖队的心病，也是我们全刑警队组员的心病。”

　　“死者多数是女性，只有一个是男性，这挺怪的。”武光双手抱胸低头看着张明明忙活。

　　“镊子……”张明明冲他一伸手，他连忙在张明明的工具箱里拿出了镊子，递了过去。

　　“你说怎么会只有一个男性死者？”武光还在纠缠这个问题，张明明则在尸体的口腔里用镊子夹出一小块红色丝线。她高高举起来冲着阳光看着。

　　“这是什么呀？”武光也蹲在她身边跟她一起看。

　　“像是蚕丝线，这种蚕丝多半是做高级丝巾用的，死者身上好像没佩戴丝巾，有可能是凶手的。”

　　  武光对蚕丝线不懂，只是含糊地点了点头。他皱着眉头，盯着摆在死者脸上的鞋，纳闷地说：“这鞋是新鞋，看样子一次没穿过，这种鞋在哪里有卖？”

　　  张明明看了他一眼说：“你小子可以呀！一眼就看出鞋的新旧，这鞋我们早就查过了，不是什么名牌鞋，杂牌子，很多地方有售，基本不能成为线索。”

　　“这鞋都是一个尺寸吗？”武光把脸凑到鞋附近，仔细看了一眼，上面写着38码。

　　“对！每双鞋都是38码，开始我们觉得这鞋的主人肯定是38码的脚，后来才发现，未必，首先，凶手是男是女不一定，再者，死者都是小姐，就是做那种营生的，有可能38码只是凶手对死者的侮辱。”

　　“死者都是小姐？那……那个男的是个少爷了？”

　　  张明明摇摇头说：“不是，恰恰相反，第一个男性死者，34岁，是全市有名的年轻企业家。他的妻子很漂亮，是教钢琴的老师，我见过一次，那气质，真不是盖得。”

　　“不是盖得？”武光一愣。

　　“哎呀！就是好看，气质好，笨死了。”张明明不耐烦地说着。

　　  回到警局之后，武光靠在椅子上一边晃悠一边思考，椅子发出不满的嘎吱声。“死者都是女性，而且都是从事性服务的，为什么第一个人是男性，无任何不良行为史？”武光在心里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凶手杀死一个人的理由是什么？不可能是偶然，必然是有杀他的理由，这个理由是什么？跟后面杀死的人有什么必然关系？他不相信这其中没有关联，想突破这个连环杀人案武光觉得，关键在于这个男人。

　　  想到这里，他突然站了起来，然后走到廖队的门口，转悠了两圈，他没敢去敲门。

　　“要进就进来，转悠什么？”

　　  门却在此时拉开，廖队显然已经知道他来了。

　　“这个，廖队，我想看看第一个死者的资料，我想从他身上找突破口。”

　　  听了武光的话，廖队连忙说：“我们想到一块去了，这件案子男性死者肯定是个突破口，从我们先前调查他的资料上看，这个叫做吴庆东年轻企业家，几乎没有一点污点，名牌大学毕业。白手起家，热心慈善事业，对待员工跟家人一般。妻子贤惠漂亮，是一名钢琴老师，人品的口碑极好，俩人都没有仇人，吴庆东死后，他的妻子，张丽哭晕了几次，在场的人无不羡慕其伉俪情深。”

　　“这个世界上，我觉得就没有过于完美的人，白手起家可不容易，他的每一分钱都干净吗？”武光皱眉问。

　　“调查过，都没问题，这样……我们兵分两路，你主要去调查一下死者吴庆东的人际关系等一切关系，调查他要暗中调查，毕竟人家曾经是社会名流，很多事我就不多说了，我这边走访一下新受害者，力求尽快找到突破口，好了，你去吧！”

　　“廖队，就我一个人？这不符合规矩吧！怎么也给我一个兵呀？”

　　“这样，我让明明跟你一起，她早就对这个吴庆东好奇死了。”

　　“是！”

　　  武光一听把张明明分给了自己，乐得屁颠屁颠的，只是他还不知道张明明的脾气可跟她的长相正好相反。

　　  武光和张明明来到死者吴庆东妻子授课的学校，他的妻子正在给一个孩子上钢琴课，很认真，丝毫没受他们到来的影响，武光和张明明等了半个小时，等她下了课，才走上前去。

　　“很抱歉，让你们久等了，找我有什么事吗？是……凶手抓到了？”她说话时有些激动，身体微微颤抖。

　　“很抱歉，凶手我们还没抓到，只是有些问题想要问问你。”武光说。

　　“好，你们问吧，只要能抓住凶手，让我怎么配合都行。”说着张丽的眼圈红了。武光忍不住打量张丽，她的身材保持很好，长发披肩，面容极其美丽，说话声音都非常温柔。武光的目光最后落在她的鞋上，那是一双白色的高跟鞋，鞋跟很特别镶嵌着水钻，阳光下耀眼夺目。

　　  武光考虑了再三，还是把最想问的问出了口。“你对你丈夫了解多少，他有没有亲密的女朋友什么的？”

　　  听到这个问题，张丽略显迟疑，眉头一蹙道：“我丈夫被害都两年了，六百多个日日夜夜，我就盼着你们能快点抓到凶手，可你们都做了什么？现在还来问我这个问题，是怀疑我丈夫人品是吗？怀疑他有了小三？不！他没有，他很爱我，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他不会对别的女人多看一眼的，你们要是再问这种问题，那就请回吧！”

　　  这个问题让张丽的情绪很是激动，着实让武光没有料到，他连忙抱歉地说：“你别生气，我们只是想了解具体一点，这样才能早早地找到凶手，并非污蔑你的丈夫，还请你见谅。”

　　“对不起！我失态了，他没什么情人，也没有来往密切的异性。他是个公众人物，不用我说，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他有没有污点，你们其实不用问我。”张丽收敛了情绪，可依旧很冷淡，后面的问题武光都没问，他觉得今天自己开了一个非常不好的头。

　　  俩人在回去的路上，张明明一边吃着汉堡一边说：“武光，我一直以为你小子挺厉害，没想到也是个棒槌，你问一个妻子你老公有没有外遇，那不是找骂嘛！”

　　  武光却不这么认为，他手里的汉堡还一口没吃，只舔了舔干裂地嘴唇，说：“你不觉得这个问题让张丽很反常吗？一个人情绪反常，不外有两个原因，一个是谎言被拆穿，另一个是我们的话搓中了她的痛点，这两个可能都说明，吴庆东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完美。”

　　“哦……”张明明翘起嘴唇，略思考了一下说：“我曾经见过吴庆东的秘书，一个离婚带着孩子的女人，三十多岁挺精明的样子。”

　　“是吗？我以为是个美女，最起码比他老婆漂亮。”

　　“不，绝对没他老婆漂亮，也没他老婆气质好。”

　　“当时，我跟她聊了聊她说她的老板什么都好，就是太忙了，很少回家，当时我没多想，男人在外创业，少回家是非常正常的，现在想想有些奇怪，为什么她要把这件事着重跟我说那？”她有点困惑地偏着头看向武光。

　　  武光看了一下表说：“还有时间，不如我们去见见吴庆东的秘书？”

　　“两年了，不知道能不能联系上，她肯定不在以前的公司了。”

　　“没有电话吗？”

　　“有！”她又偏着头说，“如果不换号的话，那就算我们运气好了。”

　　“啊……哦。”武光第一次见她天真无邪的一面，他在心里寻思，这个女人真是百变高手，面对尸体，她冷静果断，遇到不平之事，她那火爆的脾气，还有如今这种天真的面孔，他有些错乱，那个才是女人最真实的一面。

　　  张明明打完电话后，见武光一直呆呆地望着自己，傻了一般，她顿时来了火气，冲着他的屁股狠狠一脚。

　　“我说你看什么看，看在眼里拔不出来怎么办？走啦！”

　　  这一脚把武光踢回了现实，他算是知道了，这才是张明明最原始的模样——泼辣。

　　  武光和张明明来到了酒店，他们谁也没想到，吴庆东的秘书董洁，今天结婚。他们是在酒店的临时休息室见到的新娘董洁，她穿着洁白的婚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热情地招呼他们说：“感谢两位警官来参加我的婚礼，我真是太开心了。”

　　“祝福你，你今天真漂亮。”张明明说完，董洁笑着说：“谢谢你们，你们来，肯定不是参加我的婚礼的，说吧！找我什么事？”

　　  见张明明没说话，她笑了笑说：“还是吴总死的事？”

　　  张明明点点头道：“嗯！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你结婚也挺忙的，我也不想耽误你的时间，上次你说吴总很忙，很少回家，是不是他们夫妻二人的感情出了问题，还有吴总是不是有比较亲密的女朋友？”张明明一口气说完，这信息量太大，武光听着都有点吃惊，感叹这女人竟然还有一面，胆大心细。

　　“我今天结婚，确实很忙，我就长话短说了，你们俩都没结婚吧！不了解婚姻的复杂性，这么说吧！吴总并没有亲密的女友，但是他不缺女人。我就说这么多，好了，前面音乐响了，我得出去典礼了……”董洁说着提着婚纱唤来伴娘走了。

　　“不缺女人怎么回事？”张明明见董洁走远，回头看向武光。

　　“不缺女人……没有亲密的女友，吴庆东他嫖娼？”武光说着瞪大了眼睛。

　　“没错，我们赶紧回去，看看廖队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此时，廖文祥正带着探员小金来到死者工作的洗脚城。

　　  进门一位妖艳的女人就迎了上来。

　　“哎呦！廖队长，您咋来了，我们这里可是做正当生意的……”

　　“呃……怎么，我就不能来洗脚？”廖文祥说完，抬脚就往里闯，他不管包间有没有人就要推门。

　　“哎呦！我的廖队，您可不能，这都有顾客在的……”

　　“鲁红，你要再跟我兜圈子，我可让扫黄组来了，说吧！认不认识这个女人？”他说着拿出了死者的照片。

　　  老板娘鲁红看了一眼照片，妈呀一声道：“这不是小兰吗？她怎么了？”

　　“怎么了，死了，她是不是在你这里工作的？”

　　“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说实话，我们都来到你这里了，就有一定的证据，跟我撒谎可没你好日子过。”廖文祥说完看向鲁红。

       鲁红无奈地说：“那您问吧！”

　　“她在你这里不单单是给人洗脚吧？是不是还做别的营生？”

　　“这个……她在我们店里是只给客人洗脚，至于出了门，想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你能不知道？哼！”

　　“这个，有时候会帮她介绍一下客人，收点介绍费……”鲁红是个精明的人，她知道人死了，不说实话肯定是抗不过去了，但是说，她是说一半留一半，尽量把自己摘出去。

　　“最近一次看见她是什么时候？”

　　“最后一次见小兰。”

　　“说全名。”

　　“最后一次见贺兰是一个星期前的晚上，她说有人约她过夜，这个人很有钱，还说要包养她，她说，可惜没见到这人什么模样，要是难看她就过一夜赚点钱得了，要是好看，她就跟他过了。”

　　“没说她们是怎么认识的？”

　　“好像是网聊。”

　　“哦！”廖队回想了一下，死者的身边并没有手机，看样子手机是被凶手拿走了，拿走的目前当然是怕手机里的信息泄露自己的秘密，这个该死的凶手太狡猾了。

　　  正说着，他的手机响了，是武光他问廖队这边调查得怎么样了。廖队说正在调查，武光说，他们马上过来。

　　  十分钟后武光和张明明赶到了洗脚城。

　　  武光和廖队对视一眼，武光看向洗脚城的老板娘鲁红，他问：“死者在你这里工作多久了？”

　　“这个，有五六年了吧！”鲁红想了想说道。

　　“你这里是不是经常接待一些大人物呀？”武光再问。

　　“什么大人物？我不清楚。”鲁红连忙摇头。

　　“比如吴庆东……”

　　  鲁红的神色一变，连连摇头说：“没有，没有，吴总没来过我们这里。”

　　“没来过，你怎么知道他是吴总？”

　　“这个他……那么有名，我怎么不知道。”

　　“是吗？你别忘了，吴庆东死了之后，你们这里的小姐接连被杀，这可不是巧合了吧？”

　　“那是凶手变态……我怎么知道。”

　　“不知道，那好，带回警局我们好好谈谈。”

　　“别呀！我这还得做生意那……”鲁红急了，见面前这个小警察不像是开玩笑，廖队更是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她扛不住了，只好说道：“吴总是来我们这里洗过脚，但是他找不找小姐，我真不清楚。”

　　“说实话。”廖队喝了一声，吓得鲁红浑身一颤，随即说道：“是……他的喜欢是很特别……他说他跟他老婆没感觉，只有跟我们这里的姑娘才行……但是他说这件事不能传出去，所以给了点封口费。”

　　“之前你为什么不说？”廖队怒道。

　　“你们也没问我呀！”

　　  廖文祥没想到自己会疏忽这么大的线索，他真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其实也不能怪他，当时调查吴庆东时，他在社会口碑极好，夫妻感情也极好，调查那么多认识他的人都说他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可见多完美的人都有阴暗的一面。

　　  武光和张明明下了车，不由得被面前的高档小区震慑住了。

　　“住在这里的人我看都是生活在水晶球里的人，太幸福了。”张明明一脸的羡慕。

　　“水晶球，幸福？我看未必，住在这里的人，跟住在贫民窟里的人同样都有烦恼，只不过各有不同罢了！”

　　“算你说得对行了吧，走了！”张明明瞪了他一眼，显然不满意他这番煞风景的话。

　　  在一座小别墅门口，武光敲响了门。

　　  一分钟后门开了，张丽略显吃惊地问：“二位……还有事？”

　　  武光说声“打扰了，可以进去说吗？”，张丽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武光和张明明走进去。

　　“嗯，你们喝点什么？”张丽搓着双手问。此时她换上了家居服，一件深蓝色连衣裙，披散的头发盘了起来，更显得干净俏丽。

　　“白水，谢谢！”张明明连忙说道。

　　“不用客气。”她微微一笑，“对了，你们找我又有什么事？”

　　“我们正在搜集证据时，发现了一个疑点，遂前来请教。”武光一边坐下一边说道。

　　  一瞬间，张丽的表情一僵，随即说道：“什么疑点请说。”

　　“你和你先生的感情真的很好吗？”武光严肃地看着张丽。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昨天已经回答了你这个问题。”

　　“没错，可我们新搜集到的证据，你和你老公的感情并没有那么好，你老公跟你在一起有心理障碍，无法行夫妻之事是吗？”武光的话有些咄咄逼人，他的目光更加凌厉似乎要看进张丽的心里。

　　“那又怎么样？不做那种事，就没有感情，没有爱了？”张丽不怒反笑，这话不温不火的话，倒是击中的武光话中的漏洞，他张张嘴，竟不知道怎么接。

　　  此时张明明插话说道：“是可以有爱，有感情，就是因为有爱有感情，你才更恨，恨他跟那些女人在一起可以，跟你在一起却不可以，如果我真的爱一个人，他这样的行为会让我发疯，会不惜一切杀了这个男人和那些女人……”

　　  张明明每说一个字张丽就轻轻地颤抖一下，说到最后，她突然大叫了一声：“闭嘴，你给我闭嘴……”

　　  张丽猛然站起，浑身乱颤，脸色变得狰狞，半晌她才平静下来，冷冷地说：“如果你们是来羞辱我的，好！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要是你们怀疑我是凶手，好！拿出证据，我跟你们走，不然请离开我的家。”

　　  武光和张明明就这样被张丽赶了出来，张明明一边走一边可惜自己没忍住脾气好好说话。

　　  武光对此哭笑不得。

　　  俩人回到警局，看到廖队、小金时被他们脸上大大的黑眼圈给吓住了。

　　“廖队你们这是通宵了？”

　　  原来廖文祥和小金拿着证物红色高跟鞋去了鞋城，他们走访问了市里所有买鞋的店铺，老板们都表示，这种红色高跟鞋因为两年前轰动一时的红色高跟鞋案厂家已经不做了，最近一个月才有货源，买的人不多，每个店都只卖出一两双。

　　  廖队长要了这鞋上架后一个月的视频监控，他连夜跟小金俩人通宵看，但是这么多视频，也不是一个通宵能看完的。

　　“有结果吗？”武光问。

　　  小金揉着疲惫的眼睛说：“没有，可我真不行了，我困死了。”

　　“你们去休息吧！剩下的我和张明明代劳。”武光说着拍了拍小金的肩膀，小金正有此意，他连忙站起，晃晃悠悠去寝室休息了，廖队却不肯去休息，他说：“只要找到买鞋的人，就能找到凶手，再累也值了。”

　　“可是即使我们找到买鞋的人了，又怎么肯定是凶手呀？”张明明不解。

　　“一个个去排查，我就不相信我揪不出来他。”

　　  三人整整看了一小天，先后找出三十六个买过这种红色高跟鞋的人，只有一位最可疑，这人穿着一身黑，戴着鸭舌帽，始终没冲监控抬头，而且她没有试鞋，直接买了三十八码鞋，交完钱就匆匆忙忙走了，三人对这个人出现的画面反复观看，看得张明明眼睛都花了，突然，武光指着画面上的人的鞋说：“廖队，把鞋放大。”

　　  放大后，能看清鞋是白色的，鞋跟处镶嵌着水钻……

　　  张丽被请到了警局，她看了电脑画面时，冷笑道：“这么模糊怎么能看出是什么？”

　　“是呀！一身黑衣，黑色鸭舌帽，是不容易分辨，可你应该也换一双低调的鞋。”

　　  张丽的脸色一变，她低头看向自己的鞋，她的鞋几乎都是白色的，她觉得只有白色的鞋能配上自己，可没想到却暴露了自己的罪行。

　　  张丽没有继续扛着，她撩撩头发说道：“这也不能说明人是我杀的。”

        张明明笑了，笑着拿出一个证据袋，里面有一条细小的蚕丝线：“这东西可真贵，高档丝巾，限量版一个版型花样只有一条，我们可是费了老大劲才找到她的买主，要看商家的购买记录吗？”

        张丽沉默了，许久她抬起头来说道：“没错，是我杀了他和那些女人，他该死。”

　　“就因为他出轨？”武光诧异地问。

　　“出轨难道不该死吗？”张丽突然大吼一声，吓得武光记录的笔都掉了。

　　“为什么要把红色高跟鞋踩在死者的脸上？”廖队沉声问道。

　　“我听说用这种方法杀死人，他们的灵魂永远无法超脱，会永远活在地狱之中……”张力咬牙切齿地回答。

　　“为什么两年后才继续犯案？”

　　“因为红色高跟鞋才能买到。”

　　  这个结局让所有人都吃惊，杀人者的理由和手法是如此简单，手段又是如此残忍。

　　  案子结了，廖队却很不开心，他觉得是自己的失误，让案子托了这么久，他甚至想要辞掉刑警队长一职来弥补内心的愧疚。

　　  辞职信放在闫局长办公桌上时，闫局长气得大骂。

　　“你也是个老探员了，心理素质怎么这么差？滚回去好好给我好好办案，再有这样的情况别说我抽你。”

　　  被闫局长这么一骂，廖队的心敞亮多了。

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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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玉

红色高跟鞋，一出让人惊悚的、连续几年的杀人案，而且死者除了一个男人，其他都是做特殊服务工作的女人，这样的悬念的确能引起读者的兴趣，尤其天使开篇的严谨、事件编排的合理性也让读者饶有兴趣，相对于以往的文来说，这篇确实详细了一些。
但是，结尾的结案节奏仍然快了一些，作者只是通过几个人的简单口供，几个简单调查就能将两年前的案子调查清楚了，让人怀疑两年前的警察到底有没有丝毫破案能力？总而言之，这样的情节设置仍然有些失真的。
问好天使。

随玉

加精理由：红色高跟鞋，一出让人惊悚的、连续几年的杀人案，而且死者除了一个男人，其他都是做特殊服务工作的女人，这样的悬念的确能引起读者的兴趣，尤其天使开篇的严谨、事件编排的合理性也让读者饶有兴趣，相对于以往的文来说，这篇确实详细了一些

守望天使

随玉 发表于 2021-9-20 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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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随玉老师到访，敬茶！

守望天使

随玉 发表于 2021-9-20 22:36
红色高跟鞋，一出让人惊悚的、连续几年的杀人案，而且死者除了一个男人，其他都是做特殊服务工作的女人，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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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天使

随玉 发表于 2021-9-22 11:45
加精理由：红色高跟鞋，一出让人惊悚的、连续几年的杀人案，而且死者除了一个男人，其他都是做特殊服务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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