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童心向海说

朱竹 · 发表于 2022-9-10 12:34

一片童心向海说

——朱竹先生《海风，跃入窗口》读后

□国洪玲

一扇面朝大海的窗子里，一对老人在打牌……而海风飘进：“不再是那只蝴蝶/也不再是那片白云。而是海风……”这个带着盐粒的新朋友，背景是海，身上有海：声音是海，气息是海，性格是海，气质是海，就连形状也是海。就是这位来自大海的风，在诗人眼睛里，不，就是在一面窗子里，我们通过这一面窗子看见了诗人的世界。一个小顽童是一直住在老人的生命里的。无论是语言还是气息都长了一张诙谐幽默孩子气的脸。问诗人是谁，不如问——“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这三个哲学问题。

朱先生是前辈，诗歌的造诣可想而知，要读懂先生，得费许多功夫。但阅读正是一个探索的过程，诗歌宛如一座桥，或者一条荒僻的小路，你走上去，深入下去，这段里程本身就与诗人做伴，气息相通。或许我能看见诗人所见之一二！读朱先生的《海风，越窗而入》，即是如此。

世间最牵肠的总是儿女。接下来，海风原来是诗人最小的女儿。岁月流逝，“海燕海涛海威两女一男/依次住在手机里……”的3个孩子“相隔万水千山”。幸运的是晚年竟生出一个小女儿“海风”，有小女儿海风留在身边，欣慰至极。于是我想到了空巢老人的生活，想到了翅膀硬了就飞走的鸟儿。海风从窗子闯进，带着盐粒，像擅入者，打破诗人内心的清寂。这是一片深海，诗人的孤独多么辽阔又深邃啊，但一旦接受过海风手指的触摸，海风就变了，它像是诗人与海中间本就存在的一个宿命的联系，千丝万缕地联系着。

世上最为深情的还是老伴。“老伴把洗干净的衣裳/晾上凉台海风/从海上大步流星赶来……”海风又来干啥哩？“试着穿不管颜色深浅肥瘦长短动作敏捷腰肢柔软/每试穿一次都要自顾自怜”，原来这些经过老伴亲手洗干净的衣服们在那里飘来荡去的样子其实是精灵，不，其实也是老伴儿，也是老伴手中的我。在诗人的这一面窗子里，恍惚有精灵出没。恍惚他们就是精灵。

在《小调皮》里，我读到“哥大头呆脑宛如闰土”，特地翻出鲁迅先生的《少年闰土》来重读了一遍。想确定诗人通过摄像头看到落地扇怎么会联想到闰土这个形象，海风和落地扇怎么就发生了兄弟之情。此时此地，诗人是旁观者，又是诗人内心旋起的一个情感波澜吧，诗人在念谁呢？

朱竹先生的诗歌旨在抒情，而诗歌的意义也正在于抒情本身。在组诗的最后一首《小害羞》里，这一次海风闯祸了，打碎了一只杯子。“肇事者依旧愣在那里/内疚羞赧泪珠涟涟/我去拿扫把小海风走了瞬间/又归来用一片云擦地板”。多美的情境，知错就改的“小海风”总能制造出奇迹——用一片云擦地板。天上地下无所不能的小海风，也正是诗人高妙的诗思。

我借某人思想，我就是某人。写诗就得这样借来借去的，打破模式化，程序化，甚至打破秩序形成新秩序，朱竹先生以幽默的笔调唱出了自己的或许略显寂静的生活。只要我们的生活还有诗歌，孤独何妨！

海风幻化，也是一面窗子呈现出的世界在幻化。窗子无论是什么，都只是用来呈现诗人内心世界的风暴。而晚年，诗人的心性自然已变得更加圆融率真，如和风款款而在。通过诗歌向我们白描出一个可爱可敬、童心未泯的诗人形象。住在异乡的人每天都有新鲜感，去触摸去感觉去拥抱一个个日子。故乡带来的审美疲劳会借着这种新鲜感苏醒吧？

秦皇岛简枫 · 发表于 2022-9-10 22:57

诗歌版，最好不要发非诗歌类。

秦皇岛简枫 · 发表于 2022-9-10 22:58

况且又不是原创。或者标注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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