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小泽

老粉

　　去年二月二十四日早上，我意外地睡过了头，原因是前一晚花几个小时帮夜班的老婆处理一起机器故障，又加上来去十多里都是靠双脚行走的，自然很累。我隐约记得自己几乎是摔进门的，然后极草草地洗漱一番，都没在意位置是否对正，就倒到床上呼呼大睡。那一觉真久违了的香甜，放在床头定时七点的闹钟，应该是响到了气绝，楞是没有将我从死睡中拯救出来。


　　老婆是早上七点钟下班回来的，当时正坐在床边低头看她的手机，应该是感觉到我的动静，就扭头望着我问，睡醒啦？刚刚还听到呼噜声，怎么这么快就醒来了呢？我抬手揉着眼睛，情绪仍沉浸在刚才的梦境中，嘴里含糊地回答说，我接到一份邀请涵，就收拾好东西往那边赶去。飞机刚升到空中，我将脸贴在舷窗边，还没看清外面的风景，就见前方有好多架飞机恶狼般朝这边扑来。我脑子里马上就怀疑那是敌机，就急急忙忙打开舱门跳了出来。当时，我还不忘回头看一眼我乘坐的那架飞机，已经被四五架敌机打爆了，无数的破铜烂铁，跟一场大雪般在我周围唆唆地直往下坠。我因此忘记注意自己下落的位置，结果掉在一段斜坡上，连翻好几个跟头，给自己从梦摔醒了。


　　老婆听后，先是抢着抬手捂嘴，可还是没来得及，便前仰后合地哈哈大笑起来。接下来，老婆仍继续笑着伸手拍了拍我的脑袋说，我手机里刚接收到俄罗斯和乌克兰打仗的新闻，也是用飞机开火的，你就梦到自己的乘坐的飞机在空中被围歼。看来你收到的邀请涵就是乌克兰总统发过来的？不然就没有这么凑巧。我瞪眼望着老婆，重重地点着头说，是的，那信的落款就是泽连斯基。我当时还纳闷，我跟他只是在小学时期曾同过不到一年的学，而且还不是坐在一起，关系只能说一般般的，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他在发达后，还有工夫想到这世上还我这样一个人呢？老婆又问，那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有没有给他留下过深刻的印象？我挠着脑袋想了一会说，只有一次全区统一考试的时候，我们被安排在隔壁的座位上，他的数学成绩不好，就趁监考老师没注意，悄悄捅了几次我的胳膊肘，要求我让出一角给他抄。总不至于就凭那一点情分，他在当上总统还会惦记在心里？


　　在读书时，我们都叫他小泽，不只是他那一连串的名字拗口，也因为他生来又小又黑，跟一只黑乎乎的小猴子一样灵活又精怪。而我们家乡的土话里泽的读音与另一个带有敏捷含义的字读音基本相同，因此，大家不约而同地认准小泽的名字跟他更贴切。我们那时都知道小泽的父母是老外，可能是敌对势力留在这边的特务分子，所以被遣放到乡下来监督劳动的。也许有一天他们会回到他们那边去跟我们公开为敌，也许世世代代都与我们一样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命运。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们对他都保持着警惕性，好象那一身跟我不尽相同的黑颜色是一个危险的污染源，只要一接触到，就再也没有洗清白的指望。我那时的思想觉悟不高，何况看到他那样乞求的眼光，心里就有些过意不去，才将那只胳膊稍稍移到桌沿边，接着又不经意地将试卷朝他那边推过去一点，以便他看得清楚些，抄得快些。


　　那次考试的成绩公布后，我自然依旧还在前几名的行列，而小泽的成绩居然跟坐了火箭一般，从从前稳定的下下水平，一步蹿到中上等的程度。全班总体成绩因此有所提升，老师自然非常高兴，在班会上特别口头嘉奖了小泽后，又突然叫了我们两个人的名字，问有一题你们的计算过程都是正确的，为什么结果竟同样少写一个零呢？老师说，教了一辈子的书，见过你们所有奇奇怪怪的错误，就是对这样的事情有点发懵。我心里在瞎猜，莫非考试那天打的雷正巧劈中你们两个人，所以才真的心有灵犀一点通？老师脸上一直都是那么阴阳怪气地笑着，视线如两道手电筒的光在我们两个人的脸上来来去去地反复扫着刮着。我当时心慌得一批，虽然不清楚具体怕什么，却总有大祸临头的恐惧感，因而用两只胳膊紧紧地抱着脑袋，恨不得就那么使自己变身为一颗谁都看不见的飞尘。而小泽这时居然高举起右手，并很快站起来，对着老师大声地回答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前几天在报上还读到一则新闻说，不久前的一天，天上掉下两颗流星，竟然同时将远隔几千里的两个人砸中了。老师，既然那样离奇的事都可以发生，那么同学之间考试出现同样的错误，就是一种再正常不过的现象了。


　　小泽的机敏和勇气让所有的同学都暗暗惊讶，却更令我心里抖抖瑟瑟的如害了疟疾一般，因为我知道那小子表面上似乎是将火头揽到他一个身上，而实质干着火上浇油的蠢事。老师在我们面前的权威可是比家长还要神圣，你居然敢在这么多同学面前让他丢面子，结果要不是自讨苦吃，那才真的和日头从西边出来一样离奇。小泽说完那段话后，跟没事人一样轻松地坐回到他的位置。而老师的脸已经绿得与一块抹桌布一样难看，我是从两只胳膊中间的缝隙里看到他背着双手，屁股左摇右摆地从讲台上慢慢踱到小泽旁边，先是弯下腰伸出手，将小泽额前零乱的头发替他向后轻轻抹了几下，然后将脸继续凑近小泽，皮笑肉不笑地一字一顿地说，你真是一朵奇葩，是我这辈子都没有遇见过的不世之才，未来的前程无法估量啊！最起码以我现有的知识与智慧是无法估量！今天，我要亲口告诉你的是，我的能力和水平太有限了，如果还继续教你，就等于是在干泯灭天才的坏事。也就是说，你现在就在我的手下毕业，然后远走高飞去奔你的远大前程去吧！祝福你！你这个小特务苗子，我在这里衷心地祝福你的未来一帆风顺！


　　小泽就是在那天被老师赶出校门的，同时将我的错误也一肩担走。如果一定要分清情分的轻重，那也该是我不能忘记他，从心里感谢他的仗义才对。可我在那好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这么想过，反而更害怕小泽将事情的真相抖落出来，因此在心里巴不得他走得越快越好而且还越远越好。


　　大约一个月后，小泽在我放学的路上将我堵住，不由分说地拽着我的衣袖将我拉到一边。我的心里又慌乱起来，最先想到的是他会不会因被老师开除特地要挟我，或者干脆敲诈我一笔赔偿费？我当时还从他手里挣了几下试图逃脱他的纠缠，可他那么矮小的身材，手上力气却很大，揪住我的衣袖简直跟一把铁钳一样紧。我明显听到衣袖被我挣得嘶啦啦响，如果再继续相持下去，极有可能连整条袖子都被他拽脱，因此只好灰心丧气地接受由他摆布的命运。


　　我就那样被他牵着，走过一条十几米长的田埂，来到一块坟地边的一株高大的苦楝树下，他先是拽着我的衣袖顿了下，示意到了目的地，然后两手按在我的胸前，将我的身子推靠在树干上。我以为他接下来将我当成一只活靶，以便实施一番拳击来发泄他心头的愤怒。我表面上做出一副乖乖听话的样子，却在心里紧急地思索着逃脱的方案。我眯着双眼，等候他眼露凶光并攥紧拳头，就等于有充足的理由迅速抬腿，用尽所有的力气朝他的小腹踹去。那些年里的我，本来就挺爱好打架，因此不但练出一些不必多费脑筋就能快速反应的套路，连逃跑的速度也不是一般同龄能够比较得了的。我的脸也许木木的看不出丝毫阴险的情绪，但内心里已经凝聚着全部的力量与智慧，只等面前的人露出伤害我的企图。


　　可小泽并没有如我所想的那些动作，在将我推靠到树干上时，就在我胸前轻轻地拍了两下，接着小声地告诉我说，拉你过来，是有一句非常重要的话要告诉你。在这里，只有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昨天晚上在得到那个消息后，想了整整一个晚上，最后还是决定，一定要告诉你，不然，我就没有资格肯定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了。


　　我睁大眼睛瞪着他那张圆圆的脸，和厚厚的嘴唇上胡须般的绒毛，奇怪地问，你都已经被学校开除了，难道这能算好消息的话，我想这世上就不可能再有不好的消息了。小泽听后，对我摇着手说，不是，跟开除没有半点关系。不过我非常高兴被开除，在这样的学校里读书，远远不如在外面玩开心。他随即对我挤眉弄眼地做着鬼脸说，我那天回家告诉我爸爸说，老师嫌我的脑子太笨，继续上学读书等于是浪费父母辛苦挣来的钱，所以就让我提前毕业，以便回家帮父母干活，让家庭的日子过得更好些。我爸爸听到这消息后，气得用手指朝我的额头直点，好长时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后来他好象还跑到学校里来问过老师，回去后就再也没有对我发过什么态度了。我相信小泽的话，因为他父母就他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他爸爸那双钉耙样的大手，如果一怒之下呼他一个大耳聒子，即使不能要了他的小命，也难免不将他的脑子打成痴呆。


　　最后，他从怀里掏出一只布袋，递到我手里时告诉我说，这是我一直在玩的俄罗斯套娃，现在送给你，算是留给你的纪念。我这才相信他真的很快离开，心里却惭愧着没有任何值得的玩艺回赠给他。那只俄罗斯套娃是我唯一的玩具，一直被我玩成一堆碎片后，才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长成大了。


　　小泽那天跟我透露的是他们一家马上就要回到他的祖国去，是被新政策允许放行的。听父亲猜测，由于我们两个国家之间来越紧张，以后好多年都很难有改善的可能，因此，这一走就表示今生今世都难再有回来的希望了。小泽在说完这些时，马上上前一步，又用手轻按在我的胸前说，我真的不愿意我们两个好朋友这样永远地分别。我在家跟我爸爸商量多次，让他答应也带上你一起走，可他说，是你们国家的政策不允许，即使是偷偷地带走，结果也肯定给你的家庭造成伤害。


　　听着他那么伤感的话，又是那么近距离看着他愁苦的面容，我的心在那一刻被融化般，居然很快就产生想流泪的感觉。好象如他所说的那样，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是我最要好最不能被分开的亲密朋友。那天的后来，小泽以他的礼节紧紧地抱了我，我也用我们的方式跟他用小指拉了勾，同时发誓心里一定谨记着对方，分别后就相互通信联系，长大后一定找机会见面。到临分别时，小泽居然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害得我最终也没有克制住，两串泪水突然顺着脸颊坠落胸前。


　　可我并不是一个真重情重义的人，小泽的影子刚从我的视野里消失，我就已经擦干净胸前那两条丢人的泪迹，然后嘻嘻哈哈地追着同学们去了。那么一晃就是四十年过去，有一天，我在看电视的时候，突然看到泽连斯基竞选总统成功的新闻，脑子里马上现出当年那个矮矮胖胖的猴子一样精灵的小黑孩。我无法从那张被浓密的络腮胡子蒙蔽的脸上寻找出当年印迹，但总觉得那双圆圆的大眼似曾相识。后来，接受了老婆的提议，花几毛钱写一封信寄去，就当是朝水里扔一块石头。我当时如老婆说的那么想着，也是那么做了。信发出去两三个月，我虽然在电视上还时常看到有关小泽的消息，心里再没有抱着任何幻想，却意外地收到了回信，上面还盖着一颗来自总统府的鲜红大印。我操，我当时就仰脸对着老天大叫一声说，难道真的如小泽说，天上只掉下一颗流星，偏偏就落到我的脑袋上！


　　小泽在回信中告诉我，，他曾写过两封信给我，可每次发出不几天，就被退了回来，上面还盖了他们国家安全部门的印章。再后来就有政府部门的人找上门，将他一家人都带走严加审问，直到确信没有其他对国家不利的企图后，才重新恢复了自由。他爸爸就是从那时开始，严格要求他不要继续给我写信，还告诫他，即使信被转交到我的手里，从他们国家的态度，就可以猜到很可能会给我家也带来不小的麻烦。他说他从那以后再也不敢写信，不过在心里依旧认定我是他最好的朋友。在信的后面，他说他虽然坐上了总统的位置，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忙碌而且麻烦不断。不过他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如果我能去他们国家一趟，无论他有多忙，都一定挤出时间来好好招待。他还打了一句官腔说，当年我们是私下里的好朋友，现在就成了两个国家两个民族之间的友谊，所以更加需要珍惜需要巩固。


　　也许是兴奋得有些过度，我在读完那封信后，举着信纸跳了几跳，不料竟失足扭了一下腰，一阵彻骨的疼痛后，我便失去了站起来的能力。被家里人送进医院挂了急诊，很快就诊断为腰椎间盘急性脱位，必需立即手术治疗。我说天上只有一颗流星都能落到头上是好运，哪知道这坏运也一样只追着我的屁股来。就在我人事不知地躺在手术台上接受治疗的最紧要关头，那位该死的医生竟然趁机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因此造成了医疗上的意外事故。我是被躺着送进医院，后来依旧是躺着被送出院。接着一场官司打下来，赔偿了一笔钱，却也判定我的健康需要长期坚持不懈地锻炼，才有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性恢复。这不，我就是自半年前开始如一个学步的婴儿那样移动，一直咬牙坚持着锻炼，到现在终于勉强找到一份门卫的工作，才算重新做人。我是坐在门卫室看到电视新闻上，关于俄乌战争的消息，而且还了解到一小时二十分钟打进基辅抓住泽连斯基的可能性。我当时在想，小泽呀，你小子千万要保重好自己的小命，做不做总统我不在乎，今生今世必须要见上一面，可是你亲口向我保证的。我一个老保安都忘不掉的话，你身为全世界都瞩目的明星级大人物，可不能不守这个诺言。


　　下班回家后，我告诉老婆说，我要去乌克兰，我现在已经能走了，就一定要去见我的小泽。老婆急了，威胁我说，那边正战火纷飞，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丢了性命。就你现在这个样子，在这时候还想往那边跑，你能相信在见到小泽前，就没有一颗**或者炮弹不盯上你么？我耍起了赖，对老婆晃着身子坐到地上说，我不管，刀上火海也非闯不可。当年我没有真的将小泽当成好朋友，现在却认定他是我今生今世唯一的朋友。在朋友有危难的时候，我即使帮不上任何忙，也该站到他的身边，表达我甘愿与他共进退的决心。答不答应是你的事，我可以一个人前往，虽然暂时还走不了多少路，但还有两只手，可以爬到他的身边。我只能保证我不会站到他前面为他挡**，也不会陪着他挨炮弹。我只想去接他过来，我们不是还有几万块存款么？可以买一辆五棱晨光给他，随便他去跑货拉拉还是跑快递，也比当一个战乱时总统要强些吧？他一直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我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小命一天天都在那样的危难之中漂着。


　　我这番热血沸腾的话还未落音，脸上就被老婆抽了一个非常响亮的巴掌。只见她的两只眼里都在冒着火，对我大声喝道，醒醒吧，一个梦都能把你做成总统的朋友，这脑子要是用在工作上，也不会到现在还只赚三千块钱一个月。你打算花钱买车给谁开我都没意见，朋友有难，帮他一把是应该的，但你也该快些起来，然后吃饭上班去。小心迟到罚款，这个月就连三千的整数都保不住，哪里还能养得起一个司机呢？

老粉

偶然一梦，权当一乐。

小平_gMTT8

         梦游乌克兰，        

         去把“小泽”见。
         我给你买“晨光”，

         别再去“媚国”舔。

小平_gMTT8

      问好老粉!
      好久没有看到你的小说了，欢迎你的梦游小说《司机小泽》发表【太虚】。

邱天

荒诞小说就荒诞读呗，管他“总统”还是“司机”，不就是一个梦嘛。


我也做梦，但就我这个身份，肯定不会梦到总统“小泽”的。夜深了，好好睡哈，别梦，怪吓人的！

小平_gMTT8

    笑谈南柯梦，
    爱国忧民心。
    胸怀天下事，
    运筹在梦中。

老粉

小平_gMTT8 发表于 2023-9-11 15:24
问好老粉!
      好久没有看到你的小说了，欢迎你的梦游小说《司机小泽》发表【太虚】。

谢谢版主，辛苦了

老粉

邱天 发表于 2023-9-11 23:03
荒诞小说就荒诞读呗，管他“总统”还是“司机”，不就是一个梦嘛。

只有梦不受制约，也不会有侵害的隐居，但我想大多数人的梦里都深藏着和平兴旺的愿望。

老粉

小平_gMTT8 发表于 2023-9-12 08:39
笑谈南柯梦，
    爱国忧民心。
    胸怀天下事，

版主过誉了，哪有那么高大上？小说就是往小里说出的话，因此大多源自内心深处的，如梦一般。只不过这个梦里蹭了个明星名字的热度，就似乎仿佛也许浮躁了些。

小平_gMTT8

老粉 发表于 2023-9-12 08:51
版主过誉了，哪有那么高大上？小说就是往小里说出的话，因此大多源自内心深处的，如梦一般。只不过这个梦 ...

     日有所思，梦游所想。
关心国家大事，只有白天想的多了，晚上才会梦中再现。

荷花淀派

作品用梦的形式，展开一个与世界新闻热点人物和事件挂钩的主线。小说名字起的有趣，一篇想象力丰富、有创意的作品。

荷花淀派

想象力是小说作者最该具备的能力，作者就是。

老粉

荷花淀派 发表于 2023-9-13 11:45
作品用梦的形式，展开一个与世界新闻热点人物和事件挂钩的主线。小说名字起的有趣，一篇想象力丰富、有创意 ...

现在发现开头整个都是毛病，时间设在二月二十四日，却只交待头天晚上的原因，等于是前后不搭的半句话。

灯芯草

前段时间有短视频采访“论婚姻带来的好处”，路人大都作哑口无言状。这下我能回答上一条了，婚姻的好处之一，就是有个老婆听自己倾诉白日梦，这一腔爱国情怀，一定让这位老兄的形象在老婆心中高大威猛了许多，想必小泽同学在他乡也会热泪盈眶的。

荷花淀派

老粉 发表于 2023-9-13 14:19
现在发现开头整个都是毛病，时间设在二月二十四日，却只交待头天晚上的原因，等于是前后不搭的半句话。

您如果不说，我相信读者都感觉不到。我个人理解是小说和影视剧一样，如果是站在钻牛角尖的角度上去分析，很多作品都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