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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于文华 于 2023-11-6 20:55 编辑
母亲的生日
文/于文华
生日，是自己诞生的日子。当人们兴高采烈庆祝出生纪念日时，是否会想起她——母亲？说起来真是惭愧，直到退休了，自己无所事事，生活无忧无虑，母亲活到了80岁了，才知道了母亲的确切生日：九月十六日，心中愧疚的很。
总认为母亲为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都是天经地义的。殊不知这样的认知本身就存在明显错误。没有谁天生就愿意心甘情愿的付出，唯有中国的父母！故而在很多时候，我们忽略了母亲的辛劳和付出，母亲的忧伤和所思所想。之前，真不知道母亲生日的确切日子。身份证上显示是九月六日，但母亲说这只是上户口时随意说出的日子。亦曾随意问过大舅的儿子宏，他也说了一个大概。再后来，忙于过日子和搞事业，疏于关心生活在乡下母亲的生日。问过母亲几次，她也含含糊糊，模棱两可，好像不大关心自己的生日——其实，她是唯恐影响儿女的过日子，打搅子女正常的生活秩序。想来：谁不知道，明白并清楚自己的生日？
前些天，发现妹妹在家族微信群里，忽然有感而发，写出了大段祝福的话语，让我这个自诩为作家的大哥有些汗颜。妹妹这样深情表述：今天是农历九月十六，就是老妈的生日！我也是丽丽（侄女）出嫁的时候，妈妈说，今年我们有空了给她过个生日。我本来想好的今年给老妈去过生日，结果来新疆哈密务工，给人做饭，就没有去（也没法去）。前几天给老爹老妈买了两套保暖内衣，今天刚好都收到了，让老妈穿上新衣服，过个快乐开心的生日，原谅为了生活而在远方打拼，只能以这样的方式祝老妈生日快乐，老爹也身体健康！让二老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希望父母亲身体越来越好！
妹妹这些年来常年在外打工，靠和妹夫打工赚钱，培养了一个博士生，一个本科生，且两个外甥听话懂事，有孝心和上进心，一直奋进在人生和事业路上。从小，凡是我读过的书籍，妹妹基本都认真阅读。会唱歌，会思考，闲暇时节玩起了抖音，尝试着做情感主播。有次打电话说她也在不断学习，光笔记就记录了十几本，侧重于养生方面的。用真挚情感来倾诉她对母亲的深情祝福：妈妈，您的臂膀，撑起儿女一片蓝天；您的怀抱，胜过天底下阳光的温暖；您的付出，从不抱怨；您的恩情，难以偿还；母亲，是您指引我走出人生的第一步，帮助我走向前进的路，你是我积极向上的精神支柱。母亲的爱永在你我身边，……作为儿女的我们，总有许多感激的话藏在口里，有许多对母亲的深情藏在心里——有许多感动，都在今天勇敢地表达吧，祝福我们伟大的母亲！
印象里，母亲从未过过她自己的生日！但母亲却清楚的记着几个子女的生日，记得幼时尽管贫穷，日子过的颇为艰难，但每逢我们几个的生日，总要想方设法擀些面，做一碗长面，意为祝福子女健康，福运延绵。变着花样把饭菜做的更加有滋有味。虽简简单单，但却是平日难以吃到的，总使人难忘。但每每问及母亲的生日，母亲却说：“过啥生日，平日里你们谁家有谁家的事，生日不过也好，都清静。”工作后，每到我生日那天，要是在单位，母亲总要提醒，吩咐说要吃好点，别亏待自己的身体；要是恰巧在家里，会亲手擀长面，切的细细长长的，做一碗香喷喷的臊子长面。虽则没有蜡烛，没有蛋糕，也没有祝福的话语，但那份爱心，满满当当，令人难忘！
三毛在《送你一匹马》中写道：母亲的腿上，好似绑着一条无形的链子，那条链子的长度，只够她在厨房和家中走来走去，大门虽然没有上过锁，她心里的爱却使她心甘情愿地把自己锁了一辈子。短短的一段话语，好似一片星光摇曳的海域，母亲的样子仿佛影影绰绰涤荡其中……记忆中关于母亲最多的画面，是她一个人在厨房里围着灶台转，那件蓝底碎花围裙似乎从未从她身上脱离过。记得小时候放学回到家里，母亲会一边做饭，一边让我站在她身旁，给她背乘法口诀，背古诗，念课文。站在角落里，看着锅碗瓢盆不停的在母亲手中转换，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却不知母亲年轻的脸庞在岁月深处渐渐老去。母亲养育了五个儿女，操心忙碌至今。几个人先后成家立业了，四弟去了银川谋生，三弟在武威、我在古浪县城生活，从记事起就觉得母亲像墙上上足弦的发条，好像永远没有停摆的那一天。
母亲，就是一个人最好的菩萨！中国人大多信奉佛教，晚年的母亲吃斋念佛，休养身心。窃以为：孝敬父母，侍奉好双亲，让他们达观健康的多活几年，就是子女最大的福分和善缘，也是一个人最好的修行和积德。
我的母亲，一个平凡而又普通的农村妇女，她善良贤慧，纯朴勤劳，与泥土和庄稼打了一辈子交道，就像一只埋头耕地的牛，从不争执什么，也不索取什么，默默的为我们家以及儿女们奉献着她全部的爱。母亲这一生究竟吃了多少苦，唯有我最能体会得出！那么些年长长的寒夜里，都是母亲陪伴我在油灯下苦读。我看书做作业，母亲则纳鞋底、做针线活。每个人身上的衣服、布鞋等，都要补丁落补丁穿好几年，每洗一次，都要缝缝补补，拾掇拾掇。有时我入睡了，母亲依旧在灯下做针线活。白天要到生产队劳动挣工分养活全家，抽空还要洗衣做饭，喂猪喂鸡，唯在夜深人静时，在昏暗的灯光下为我们缝衣做鞋。为了节约煤油，母亲总把灯芯调得很低，经常是我半夜醒来，她还在摇曳的灯光里埋头缝补或搓麻绳（纳鞋用）。她的所作所为绝不是为了得到儿女的回报，更不是为了我们将来有所报答。
人们常说，父母是自己的真佛。当一个小小的生命来到人间之时，一个女人就成了母亲。女人是平凡的，但母亲是不平凡的。因为她用自己的负重和苦痛，给了我们每一个人生命。故此，子女的出生日，就是一个女人成为母亲的成道日，也是受难日。为了生活，在那段极其困难的岁月里，她尝尽了人间苦难与艰辛，竭尽全力，使全家度过了饥寒困苦的岁月，把我们兄弟姊妹抚养成人。每当忆起那些点点滴滴的往事，总是禁不住泪湿眼眶。过去的一幕幕常常在我脑海里浮现，母亲的针线活做得很精致，针与针之间排列整齐匀称。裤子的膝盖部位最容易磨损，总会把它补得十分平整，使两个膝盖的补丁位置高低一致，大小一致，让人看了就感觉妥帖舒服。她常说：“家里没有能力让你们穿新衣服，但笑脏不笑破，破衣服补得整齐一点，就会穿得体面一些。”那时物质非常匮乏，吃饭凭粮票，吃肉要肉票，穿衣要布票，就连点灯的煤油也要票。那个年代，我们一家人过冬的棉衣棉裤都是母亲一针一线做出来的。有年过春节，到外爷家，我穿着新棉衣棉裤，脚上是新做的窝窝头棉布鞋，手上是棉手套，连帽子都是母亲做的最新式的棉布帽，惹得大舅直夸我：你看外甥穿的，从头到脚，哪一件不是看着攒劲。其实，穿在身上也很暖和！还记得有年春节，看到其他人都穿着新衣服，我羡慕极了，尤其是看到邻居家的同学，穿一身裁缝做的学生“洋装”服，感觉很神气……母亲看在眼里，忧在心中。她央求父亲拿着家里不多的布票，又到其他人家里借来布票和钱，到街上的供销社里拆来同学一模一样的布料，让我借来同学的衣服，她依样画葫芦，裁剪好，一针一线，缝制了同学相似的学生服，让我穿在身上，感觉好幸福！尤记得第一次到县城参加高考，母亲特意让裁缝缝制了一件绿军便服上装，一双新布鞋……我知道，这是慈爱的父母让我走上新的人生路！
比起家乡那些没有“见过世面”的其他父老乡亲，母亲算是跟着父亲走南闯北，外出到外面甚至省城生活过好几年。曾跟随父亲在永登县城贩卖过好几年莫合烟，享受过城里人的悠闲生活。后来，又和父亲到兰州的雁滩市场，擀些手工面，将蔬菜批发来，洗干净，和加工好的手擀面一起买。且是高小毕业的，比生活在故乡贫瘠土地上思想保守，墨守陈规的人们，有些见识，思想极为先锋，用的是智能手机，会刷视频玩抖音——若不是母亲的“奋力托举”，我想我不会坚持着拥有诗与远方的梦想，以及考取大学，谋求到一份不错的体面工作。自幼我就酷爱读书，母亲就希望我能够好好念书，将来通过知识改变命运。记得有次，母亲让我提两个瓶子去街上灌煤油（点煤油灯用），结果在新华书店看到有本书是我特喜欢的，就不管不顾，没有灌油，却将那本书揣在怀里，将两个瓶子扔了，撒谎说瓶子打碎了……父亲质问我：瓶子就算是打碎了，那钱呢？不会是丢了吧！因他看见了我怀里揣的新书。母亲笑嘻嘻的说：没事的。碎了就碎了，过些天了再买……私底下，听母亲劝父亲：别再叨叨了，娃娃爱看书，就让他看！说不定将来会有大出息的！老师都经常夸咱孩子是念书的料，就不要打击他的积极性了。
记得有年秋天的晚自习上，其时我还在市里的武威二中补习，平时很少回家（既无时间，也无钱回家）。尽管省吃俭用，但有限的十多块钱，已然花了一周多，就在我无钱可花，“弹尽粮绝”，准备回家取钱时，门卫大爷带信说到校门口，有人找……结果竟然看到了我的双亲父母。原来，他们知道我也许下周末要回家取生活费，但村里的人家早已借遍，无奈之下，他们想到了武威的亲戚家。虽则不大富裕，但从未张过口，也许会借上一二十块钱的。但那时普遍困难，亲戚家也确实无钱可借。但他们说可借些小麦给父母应急。他们想了一下，干脆多借些，就地在武威找家磨面的地方，将麦子加工成面粉，白面买给城里的工厂，黑面和麸皮带回家。一听说是供大学生的，武威有家工厂的厂长，非常爽快的要了全部面粉。父亲递给我一张纸条，吩咐我次日下午去厂里找财务，说应该会给的。果然，也许是厂长特意安顿，厂里的财务很痛快的，给了我好像一百几十元现金，那个漂亮的女人还特意对我说：孩子，你的父母多不容易，将来要好好报答！现在就要好好用心学习，争取考个好大学。那笔来之不易的钱，花的直到高考结束还有结余。幸亏那些救命来之不易的钱！我尽量节省着花钱，想高考后剩些钱，贴补家用。但高考完体检时，却差出了肺结核。那个年代的大夫很有良知，他偷偷说：孩子，你这病按理说不能过关，但你看起来不容易的，听口音是从古浪山区来武威城里就读，我也是农村出生，不能耽搁你的前途……这样吧，我给你开些药，记着考试结束后按时吃上，到将来学校复查体检时，差不多就好了。这辈子真是感激不尽，无法用语言表达。随即到农贸市场上，买了一篮子土鸡蛋，直接提到大夫办公室里，二话未说，放下看走！后来，用那些钱，在公社医院里，我一直坚持了一个多月的打针吃药。后又在医院专门做了检查，说是没啥毛病。心里的一块病才消除。至今我都无法想起那位大夫的相貌和姓名，唯有默默祝愿：好人一生平安！
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是母亲教给我做人的法宝之一。在当时的生活境况，我们一家七口，生活用度全靠母亲与父亲在队里挣工分来生活，可是不论日子过的多么艰难，母亲始终不会轻易放弃对美好的希望，一次次的在与生活艰难的抗争中，一步步走出困境！这种面对生活困难的意志，成为我宝贵的精神财富，进而激励着我的文学创作与生活！我总能在母亲坚定的眼神中看到希冀。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母亲则始终不渝地鼓励我读书，她虽然文化程度不高，却总告诫我，书的确能把“山”变成“路”，书能带我抵达别人到不了的地方。高考的第一年，我以学校文科生应届生第一名的成绩参加了当年的考试。但，以后几年，都是刚刚考到录取线以下一二十分。每年到县上的几所中学补习，学校尽管不要一毛钱的补习费，但生活费与复习资料的钱，却对一个农村家庭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弟兄几个，我是老大，他们颇有微词，说其他人家都是老大劳动，其他人念书。我们家却恰恰相反。偏爱我的母亲，大声驳斥他们：谁让你们不争气，到学校不好好念书？我的娃就是读书的料，他想考，就一直考，直到他念不动，考到胡子绕到脚巴股，自己不想考了为止。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供……就这样，直到补习了四年后，终于考取了一所大学。最后，在当了二十六年教师后，又转行从事文化馆群文工作十多年，光荣退休，颐养天年至今。
左拉说：“爱是不会老的，它留着的是永恒的火焰与不灭的光辉，世界的存在，就是以它为养料。”是的，母爱就是抚育我们长大的养料。如今，我成为了父母亲眼中“有知识有文化”的人，拥有了一份心仪的工作，且多次在报刊杂志登载文章，出了几本书，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作家，父母引以为豪，逢人夸赞。逢年过节，我会给母亲买些物品，以报答母亲对我的养育之恩，母亲喜笑颜开接纳的同时，总叮嘱往后不要乱花钱。岁月静默流深时才发觉，在生活细枝末梢处，都彰显着母亲的智慧，每当我感到迷茫时，总能从母亲身上寻到答案……
自古就说：父亲是天，母亲是大地。敬天祈地就如事父母，或者说，侍奉父母就要如同敬奉天地。父母的怀抱，就是我们的天地。岁月如梭，转瞬即逝，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母亲已是古稀之年的老人，我们兄弟都已成家立业，膝下儿孙满堂，应该享享清福了。可母亲却依然无法消停，她不像其他农村老奶奶一样无事生非，闲暇时间还在一针一线手工锈荷包与灯笼等手工制品。天气晴好的日子里，会早早爬起来，背上刀剑棍子和扇子，去街上打太极拳、耍刀舞剑。一次下乡路过我家桥头，我指着一位身穿练功服，脚蹬白色运动鞋，背着刀剑棍子，手握扇子的老奶奶，骄傲的对同事说：看，那就是我妈！惹得同事好生羡慕：你妈看起来好精神、好年轻！我听了，心里美滋滋的！
有谁不认为母亲是这个世上最可亲的人，母爱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力量。她宽厚而仁慈，她善良而真诚，是这个世界上感觉永远温暖的地方。耳边，仿佛听到了那首催人泪下的歌曲——《烛光里的妈妈》——那是在武威工作的侄女赶过去，下班后开车赶过去，特意给奶奶过了一个简单而实惠的生日，也是她平生首次吃到蛋糕的第一个生日。躺在新疆库尔勒家的床上，心中颇不宁静，无法入眠：从我们出生开始，母亲就一刻不停地忙碌，搀扶我们走路，养育我们长大，教给一些生活的基本能力和做人处事的道理，耕田种地、背柴铲草、拉粪割麦等多种方式养活我们……拼命挣钱供我们读书娶媳妇。等我们长大，成家立业，有能力照顾父母的时候，母亲却不愿跟我住！说是要照顾年老的父亲，说是她在乡下生活的自在。这世界对所有的父母来说是不公平的，付出太多，回报太少；对所有的孩子来说也是不公平的，付出太少，得到太多。我们必须铭记，有一种爱，恒古绵长，无私无求。不因季节更替，不因名利浮沉，不因贫富增减，这就是父母的爱啊！
面对衰老的母亲，唯一能够做的，只有珍惜她老人家现有的光阴，珍惜与她相处欢乐的每分每秒，使母亲能享受更好的生活——母亲快乐，就是儿女心灵最大的慰籍；母亲平安，健康的活着，就是儿女最好最美好的福报。为了父母晚年生活的幸福，我极力奔走，弟兄三个张罗着，将家里破败的土坯房拆了，翻修了五间新式瓦房，请人装修了一番，网上购置了新颖好看的灯，且购置了棕树床垫，上面又铺了层新式床垫，最上面还添置了加工好的羊毛毡，妻和弟妻合力铺的平平整整，柔软舒适，父母说：躺在铺的这样绵软的炕上，会高兴的睡到大天亮！
在人生的旅途上，母亲所赋予生命的深度和广度，没有一本哲学书籍比她更周全了。有次史铁生与一个作家朋友聊天，问他学写作的最初动机是什么?他想了一会说：“为我母亲。为了让她骄傲。”其实，潜意识里，我努力奋斗的最大动力，也是为了母亲在人前骄傲，引以为荣。我想对母亲发自肺腑的说：妈，是您将我带到这个世界上，给了我生命和力量，给予了我人世间最令人感动的亲情。在人生崎岖坎坷的旅途上，是您给予我最真诚的关爱,对我嘘寒问暖、时刻无私的奉献;是您不知疲倦教导我为人处世的道理，给予我生命中最真挚、最难以割舍的亲情。我就是再多的付出，也无法报答母亲的无私无悔辛劳……往后余生，愿每个人都能善待自己的父母，不要让陪伴，成为遗憾。
贾平凹坦言自己不是个好儿子，但对其母亲却念念不忘：“母亲的伟大不仅生下血肉的儿子，还在于她并不指望儿子的回报，不管儿子离她多远又回来多近，她永远使儿子有亲情，有力量，有根有本。人生的车途上，母亲是加油站。”母亲对子女的心，不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减弱，永远幸福着子女的幸福，痛苦着子女的痛苦，不仅挂念子女的饮食健康，还担心子女的身体病痛，永远心中有爱，以及无穷尽之恩德。
“丝丝白发儿女债，历历深纹岁月痕”，很高兴的是，我的父母都还健在，且活的心态安然达观，尚有机会去感谢和报答他们。就想：有一个人，她永远占据在你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你愿用自己的一生去爱她;有一种爱，它让你肆意的索取、享用，却不要你的任何的回报，这个人就是母亲，这种爱叫做母爱!母爱，感化一切；母爱,真挚无私；母爱，不求回报；母爱，永不停息！唯有祝父母健康长寿！开心快乐！这一天，我将铭记心上。
以后的岁月里，在母亲时日不多的有限日子里，常回家看看，一起做顿饭，陪父母唠唠家长里短，说说养生保健。无论多忙，也无论在什么地方，我，以及我的兄弟姐妹，都将在九月十六日，会给母亲送去温馨真挚的美好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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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1-4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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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1-6 10: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