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炒栗子香

于文华

                                                                                            糖炒栗子香

　　                                                                                              于文华

　　相信绝大多数的人都喜欢吃味道醇香滋味甜美的。这是人类的共性特征和基本认知，城市不论大小与繁华程度如何，糖炒毛栗子是少不了的点缀。

　　喜欢糖炒栗子的芳香滋味，与其说是人们心心念念的夙愿，还不如确切说成是无论男女老少向往、憧憬舒适与幸福生活的一个美好愿景。远远瞭望一眼冬天里热气腾腾、烟雾缭绕的摊位，除了红润润颜色给人带来感官上的刺激外，看不出潜伏于铁锅里和黑铁砂迅急翻炒滚动里栗子的层面、质感、线条和野性这些细节。人们食用糖炒栗子，看似是满足果腹和味觉的需要，实则是让蛰伏于板栗中的吃苦耐劳、忍辱负重、备尝艰辛、历经磨难，以及对生活自始至终充满憧憬这些元气格外旺盛的物质，突然有机会在人体内改变自己的结构，形成锐不可当的理性，这就是尽管生活有苦难有忧伤但却难以消弭人们向往与渴盼幸福的美好信念。

　　血脉的遗传链条自始至终是有韧性的。我始终认为糖炒栗子无论视觉还是味觉不仅有柔韧度还有舒适度，其柔韧度和舒适度就在于经时间磨砺和日积月累的岁月积淀后，仍旧不改初衷，一如既往。我熟知的摊主，中年汉子晓兵熟练支好一口铁锅，待锅底的液化气点燃了，先在锅里炒黑铁砂子，等砂子慢慢炒热后，放入精挑细选的新鲜栗子和少许白砂糖，文火慢慢烘烤着锅底。同时用一种特制铁铲，翻来覆去不间断地翻炒。等到栗子外表透亮，表皮微微裂开一小口，说明差不多熟了，不时往锅里浇上几滴蜂蜜水，说其实是为了外表更鲜亮、更好看，而并非我想象中的增加栗子甜度。待铁锅里的栗子差不多全熟了，赶紧往一旁的大铁丝筛子里盛，并把砂子抖搂回锅，热栗子可就拿到柜台上用簸箩盛着，盖上棉被单，趁热兜售叫卖了。其实，世界上所有事情都一样，看似简简单单之事，却非易事。要想把板栗炒好并不简单，壳要柔脆，外壳、内膜、栗肉要三者彻底分离，一剥即开。糖炒栗子的美味被紧紧包裹于不太坚硬，倒是有些薄薄的壳子里，唯有剥开栗子的壳，特有的醇香甜美滋味立刻如同烟雾漫漶于我们的嘴巴里。品尝栗子丝丝的甜，淡淡的香，有些虚无缥缈有些沁入心脾，无疑恰如体验生活的丰富多彩一个情形。

      在地大物博的新疆，在如意般地形的甘肃，在白雾弥漫的山城重庆，甚至在政治文化中心的首都北京，我常看见有暖色的糖炒栗子身影招摇过市，那盈盈的香沁人暖心。过了秋，挨到飘雪的冬了，那缕原自糖炒栗子的芳香，在散乱扬撒的雪花缝隙中漾溢着、弥漫着，嗅闻缕缕香味，让人顿觉寒意削减了几分。糖炒栗子之所以诱人，不仅仅是味道，还有现场感。换句话说，此举具有“表演性”。可观赏，可咀嚼，可品味。我们品尝的其他别山珍海味，大多只能在厨房里制作。食客所见，已是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糖炒栗子却不一样，为了趁热吃与兜售方便，就需把整个炉灶、铁锅与栗子等所需器具，一股脑儿全搬到大街上，现炒现卖。就在于保证糖炒的毛栗子口感鲜美，微微发热，酥脆回甜，清香无比。糖本身具有一定黏性，放到锅中后，还可以黏掉砂灰以及板栗外壳上的杂质，使栗子表面更干净。对我这个很少感情用事的人来说，以前对市场摊位上及身边发生的气味、颜色、声音和动作大多麻木不仁，觉得它们看着费神，听着费劲，说着拗口，嗅着无聊。如今却因为糖炒毛栗子清香的气息，我看见那些摊位无论大小，摊主是男性还是女性，是年老还是年轻都不关紧要，重要的是其轮廓和线条都特别柔软富有弹性，且极具人文性和烟火气。也难怪很多人特别是青年男女迈不开腿，刚出锅的热腾腾、香喷喷的毛栗子太诱人了，那些虎头虎脑的小家伙，红亮油润，热热闹闹地挤在一起，敞开黄橙橙的肚皮，仿佛在对你说，过来啊！咱都一年没见了，难道你就不想尝尝我吗？

     在一个讲究“民以食为天”、“食色性也”的国度，饮食从来就不仅仅是营养或美味，而是包含了太多太多的“言外之意”、“味外之旨”以及“韵外之致”的特殊意味。那些飘荡在都市或乡村、刺激着你我好胃口的各色美味，古往今来，曾凝聚着无数文人学者惊羡抑或忧伤的日光。掰开中年男人的晓兵糖炒栗子微微发热、有些暖意果仁的外壳后，浅黄油质色彩的果实就安然躺在了我手上。我和他打过多年的交道，曾经是个水果贩子的晓兵，全家人开一家水果批发部，从兰州、宁夏、武威等地倒卖来各式新鲜水果，销售给县城各小摊位和水果商。尝一口他亲手炒制的甜香栗子，那些往昔的岁月鲜活图景纷至沓来，一车车的油桃、香蕉、荔枝、桔子等各色水果，经他的批发部搬运到我家小商店，尔后赚取一点微薄的差价，但我妻子却乐此不彼，一直喜欢在叫卖各种小百货的同时，附带上各式各样的时令水果。因这是除了销售小百货外而捎带额外赚取的钱。说实话在未带水果之前，营业额和纯收入的确不佳，但后来尝试着从晓兵水果批发部一筐一筐、一箱一箱批发来香蕉、苹果等各种水果后，人们先秤些水果，顺便再买些礼物和百货……但后来妻子年纪大了，加上网店及快递的多种冲击，最主要是随汽车站搬迁，客流量大幅度缩减，只好关门大吉。

     头脑灵活、善于钻营的晓兵，尝试着春夏兜售各种儿童玩具和小吃，秋冬则专营糖炒栗子，并将其发展成糖炒栗子品牌产品。我很喜欢这种温暖细腻的色彩和壳里包裹的果实，其色彩有宫廷的光泽但无宫廷的俗气，光滑而简洁的色调中揉进了浓郁的华丽元素，看着让人欣喜，闻着使人舒适；其果实新鲜、饱满，味道香甜、软糯，溢满了来自乡间山野浓郁芬芳气息和温暖身心的质感。好的糖炒栗子剥壳方便，手不粘不黑。剥开一粒香味浓郁、自在安然的栗子，其香味源源不断涌来，一下子就让我沉浸其中，欲罢不能，欲说还休，就知道活着是一件多么幸运而幸福之事。隔着冬天冷嗖嗖、寒气逼人的气候，唯有糖炒栗子、碳烤红薯以及各种烧烤和热气逼人火锅的暖色调，才让人们明白我们也许无法改变外部世界，但我们可改变自我的内在世界是多么的重要！抚摸微热发烫的栗子、红薯以及各式各样烧烤和品尝热辣火锅，会让人重新找到温度的记忆轮廓和温暖如春的家的感觉，就如穿越时间穿越气候延长了一个人的温暖记忆。而只有在我咀嚼食物芳香滋味的过程中，才会将质朴无华这个词汇，栩栩如生地复原并品味出它原本已经藏匿了的来龙去脉。

       我知道一年一生的板栗，四季都在大地上沉默不语地书写自己，也书写生命的荣荣枯枯、兴兴衰衰，更书写精心抚育板栗长大呵护板栗成熟并且庇佑板栗从偏僻的乡下，走进城市大街小巷的那些农人的艰辛历程。来年新的栗子从山上从地上长出来了，还会继续延续命定的路径重复前辈的秉性沉默书写。冬日的低温和寒风让树木叶子掉光、让野草枯萎寂寥、让北方万物凋零，不是为了给人的视觉腾出眺望的空间，而是用枯蓬断草这样的物语形式告诉我们，没有绿草的地方、时间和生活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凋敝、寂寞和单调的。而从山野树上走向都市的板栗，知道自己的不易和艰辛，从萌芽到开花，从结果到成熟为毛茸茸带刺的果实，竭尽全力绽放自己的丰美果实，珍惜自己渡过的大好时光，成了植物历尽艰辛备尝苦难终被重视而重见天日的遗传秉性。也许，冬日的低温、寒风和荒芜的氛围，制造了冬天寂寞单调的背景色彩，让人感觉这个世界的寂寞枯萎和荒凉单调，但幸亏有糖炒栗子的芳香充盈了内心，知道并懂得“熬过寒冷与饥饿，最终在雪地上孕育出新的生命，宛若盛开在雪山之巅的雪莲花。”

     在冬日不刮风不下雪的日子里，糖炒栗子的语言无疑是无声的，毫无气息的。炒栗子的噼啪之声，油亮之色，醇香之气，沙糯之味，热切之感，让你视觉、嗅觉、听觉、味觉、触觉“五感”顿开，不由眼馋嘴馋、胃口大开，满满的都是山野之思、家乡之情。但见颗颗栗果上釉色亮闪闪、光洁洁，间或传来几声热栗子爆裂的脆响声，鼻翼翕动，一缕缕甜香焦香氤氲飘过，诱得人不由唏唏嘘嘘剥食开来。

       人们对情感的传递大多是依靠嘴巴到肠胃的传递来完成的，唯独雪后天气寒冷的时日里，香气扑鼻的栗子让路人为之驻足，让游子有了触摸乡愁的对象，让年轻的恋人有了借此表达爱慕和情感的纽带。炒熟的栗子金黄的色泽，呈现出素净明亮的颜色，随着香味的萦绕，滋润我的眼睛，俘虏了我的肠胃，不得不在晓兵糖炒栗子摊位前站定，和他谈喧为何要舍近求远，放在家门口的摊位不做，偏要到离家十几里路远的步行街来兜售。利益和钱财永远是商人逐利的驱动力和唯一杠杆。他说路途远不怕，怕的没有钱可赚。在繁华的步行街一小时的收入，远大于家门口一天的。吃糖炒栗子就是吃自然，就是用咀嚼栗子的方式，阅读植物生长的生命通道和人与自然相互融洽、相互依存的历史秉性。栗子用她的热情姿态，她的恬淡笑容，将毛茸茸的板栗，在阳光、水分、土壤和空气的合成作用，以及来自大地和岁月的历练和磨合，把一粒粒的毛栗子打磨成人们眼中期望的模样，并且以糖炒栗子的方式给人们平常日月里添加些生活情趣，让尘世间溢满烟火气息。

     植物与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密切融合休戚相关的关系，突发性自然灾害引发的泥石流、山体滑坡，病虫害等各种天灾，光照不足，降雨量的多寡，低温及寒冷天气，土壤条件不佳、地势低洼、排水条件不好等多种因素，都会影响栗子的生长发育。即或是品相极好，质地优良的栗子，若是储存不好，稍有不慎，都会因霉烂变质而前功尽弃。栗子贮藏中有怕干、怕水、怕热、怕冻“四怕”特点，贮存过程要格外倍加呵护。日月穿梭，江河奔流，秋收冬藏，我知道了糖炒栗子不仅是绵糯甜香的，是美味可口的，是带给人愉悦和实在感受的，还能让我在品尝芳香滋味的同时感受到生活的美满与舒适。每当咀嚼糖炒栗子带给我惬意之时，应当就是板栗满足我肠胃之需乃至身心需要慰藉之时。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栗子被视为吉祥、富贵和健康的象征。糖炒栗子还是上等的休闲食物，从古至今的文人对其更是钟情有加，情有独钟，每每歌以咏之、诗以赞之。许多文人墨客喜欢糖炒栗子的烟火气息，就连散文家周作人先生都这样说：“盛产于大江南北的栗子，作为一种营养丰富的食物，已经深深嵌入中国人的历史记忆”。糖炒栗子背后确实有动人的人文故事和历史积淀，值得你我仔细品鉴和挖掘。他还在其散文《炒栗子》这样深情并茂写道：“闻街头唤炒栗声，舌本流津。买之盈袖，恣意咀嚼。其栗殊小而壳薄，中实充满，炒用糖膏(俗名糖稀)则壳极柔脆，手微剥之，壳肉易离而皮膜不粘，意甚快也”。而在《随园食单•栗糕》还有这样的说法：“煮栗极烂，以纯糯粉加糖为糕蒸之，上加瓜仁、松子，此重阳小食也”。与糖炒栗子邂逅和相知，是人们在秋冬季节季里，得到的最大收获与最佳礼物。古代陆游曾做《夜食炒栗有感》，用“齿根浮动叹吾衰，山栗炮燔疗夜饥。”来形容板栗的解饱。而近代散文大家梁实秋先生在《栗子味道》里，更是绘声绘色不吝笔墨来介绍糖炒板栗：“以前不明白栗子为什么加糖炒，加再多的糖其实也给栗子增加不了多少甜味，有些根本没有没炒开口呢，难道让我们嘬皮上的甜味？就算炒进了甜味反而破坏了栗子的本味，最不能忍受的吃着黏手，后来才知道单炒栗子容易炒焦和爆炸，加了砂和糖受热均匀不会爆，而且香甜。”这样的描述让我心中的疑惑终于释然，知道了在铁锅中加糖并非为满足人的口腹，实则是为栗子不焦糊和不炸裂。

     糖炒栗子不仅仅满足我对食物的要求，还能慰藉人的某种情感，成为链接情感的媒介和纽带。《红楼梦》里的贾府用新栗制糕并加上桂花糖，当系其时极讲究的美味佳点了。达官贵人们变着花样来享受人生，而一如刘姥姥一样挣扎在贫困线以下的老百姓却终日为温饱而苦苦度日如年。读书还得知连旅居台湾多年林海音，始终不能忘记小候在北京城南的生活，尤其在她的记忆里，每至秋天时，黄昏时最熟悉的味道不是来自母亲做的家常菜的芳香，而是大街小巷糖炒板栗的香。为此她常常寻着味道，追着撵着总要买上一斤，加快步子往家赶，好与家人一起围坐在窗前的方桌边分享。而现代著名作家张爱玲，更是糖炒栗子的钟情者，她回家时总会有意放慢自己的脚步，为的是嗅闻那股独特的炒栗香，也时常买包用牛皮纸裹着的糖炒栗子，想想看，这是一幅怎样的画面，年轻的时髦女子，边走边轻咬芳唇边嚼热腾腾、甜滋滋的栗子，与她的筋络、血脉、骨骼、器官以及灵魂和情感相濡以沫、相互融洽……我的幼年时间压根就不知板栗为何物，更不曾嚼过一粒糖炒栗子，连老家庙宇柱顶石下偶然捡拾到的几枚早已干瘪的大豆都如获至宝，捧在手中唯恐他人抢走。但我在五年级时就囫囵吞枣的阅读《红楼梦》一书，得知该书第十九回中袭人叫宝玉“取栗子来自向灯前检剥”，其生动传神的描写并未打动我，那些妙趣横生的风雅和情趣亦未感动我的幼小心灵，反倒感觉出宝玉的矫情与自作多情来。

     据说糖炒板栗始于宋代。史书中这样记载：用砂置铁釜中，加以饴糖置火上炒热，投栗其中滚翻炒炙，熟后栗壳呈红褐色，去壳后果实松、软、香、甜，为小吃珍品。无疑，这糖炒栗子味道的核质，酝酿了古往今来人文风情的精髓，塑造了天人合一的骨骼和细胞元素，其表现出来的形式，就是人文气息、民间艺术、传统美食等烙刻上土地特有的原生态气息。

      我国是栗子的故乡，栽培历史悠久，可追溯到西周时期。诗经•国风•郑风》中，明确记载：“东门之栗，有践家室。岂不尔思？子不我即”。长在树上的毛栗子翠绿如网球大小的球，浑身长刺像刺猬球一个模样。成熟后大多是待其自然脱落于地下。另就是人用竹竿小心翼翼敲打下来。刺球果实爆开后就是栗子，它光泽油亮，糯性强、口感好，且营养丰富，滋补效果尤佳，素有老百姓“ 干果之王、铁杆庄稼”的美誉。唐代医学家孙思邈说：“栗，肾之果也，肾病宜食之。”《本草纲目》更是把栗子与莲子比美，称“其仁如老莲肉”，“栗治肾虚，腰腿无力，能通肾益气，厚肠胃也。”栗子的果实是补肾佳品，有健脾益气、清热解毒、止泻治咳等功效，主治肾虚、腰足不遂、百日咳与小儿口疮等症状。据《本草纲目》还记载，板栗种仁肥厚，是经济价值很高的干果，营养丰富，有“木本粮食”之称，为国家战略经济林树种。栗子的观赏性主要体现于栗花、栗果、栗树姿态的美。其树木多生长于海拔370至2800米的地区，喜温和温润气候，以及肥沃温润、排水良好的砂质或优质壤土，耐寒、抗旱、耐涝、喜光，对有害气体抗性强。板栗香甜味美，营养丰富，被誉为“干果之王”，而且其价格也相对实惠，因而受到了广大消费者的喜爱。栗子的营养保健价值虽很高，但也需要食用得法。吃栗“乃须细嚼，使液尽咽，则有益，若顿食至饱反至伤脾矣”，说明食用要适量。栗子不能一次大量吃，吃多了容易胀肚，每天只需吃六七颗，坚持下去就能达到很好的滋补效果。最好在两餐之间把栗子当成零食，或做在饭菜里吃，而不要饭后大量吃。这是因为栗子含淀粉较多，饭后吃容易摄入过多的热量，不利于保持体重。以前不懂适可而止的真理。前年冬天孙女看见糖炒栗子摊位后，被香气吸引，遂购买了20元钱的，当时就趁热剥吃了几粒。后来发现并总结出一条经验：糖炒栗子浅尝即止刚刚好，贪吃多吃肠胃不舒服不说，还会拉肚子。到家后唯恐冰冷了不大好吃，又喂食了几粒。结果到晚上上吐下泻，感冒发热。赶紧找来医生，说是积食了，以后好东西也不能让小孩多吃！

    糖炒栗子趁热吃好，又香又甜，一颗嚼罢，还想嚼一颗。甘甜软糯中，有股栗子特有的香味。差不多的摊位的糖炒栗子打的都是迁西板栗的招牌。口感上北方的板栗一般更糯，而南方的板栗更面。特意问过晓兵摊主，为何要主打“迁西野生板栗”的广告——据他介绍得知原来迁西板栗是板栗的一个主要产区，位于河北唐山迁西县，其板栗“个头玲珑、色泽光鲜、香糯甘美”，被誉为东方“珍珠”。 其特点主要是板栗栽培历史源远流长。汉代《史记•货殖列传》中说：“燕秦千树栗……此其人皆与千户侯等。”这里的“北”和“燕”，主要指现在的迁西一带，说明迁西很早就是板栗的着名产地，靠板栗足可保证百姓的富庶生活。同时迁西板栗外形美观，色泽鲜艳，果形端正均匀，内皮易剥，果仁呈米黄色，肉质细腻，糯性粘软，甘甜芳香，有“甜”、“香”、“糯”之说。再则说迁西板栗营养十分丰富，果仁富含蛋白质、碳水化合物、膳食纤维、胡萝卜素及对人体有益的多种微量元素和氨基酸，各指标均位居指各地板栗之首。且迁西板栗还有很高的药用价值，被消费者冠以东方珍珠”、“紫玉”等美誉。迁西板栗以纯自然的野生状态生长，不施化肥、农药，农民靠捡拾自然落果收获。板栗成熟度好，糖分高，耐储藏，少有虫蛀，故此深受全国各地炒栗子摊位的青睐——即或不是迁西野生板栗，为了名头响亮，吸引食客，也大多以迁西毛栗子对外称呼。

     至今北京、天津一代地区还传颂着赞咏糖炒栗子的佳句：“堆盘栗子炒深黄，客到长谈索酒尝。寒火三更灯半灺，门前高喊‘灌香糖’。”吃着香香甜甜的糖炒栗子，与家人聊天，与朋友叙旧，或者品茶抿酒，或者看悠长的电视剧集，在感觉妙不可言的当口常想，简单朴素的美味小吃，往往比宴席上那些花里胡哨的山珍海味要好，它们虽身价不菲，名头颇大，但却不一定能比简单实在的糖炒栗子更叫人生发刻骨铭心的思念！

匡建华

欣赏学习老师美文，我们这儿叫板粟，炒时一般不加糖。有时和鸡一起炖了吃，营养丰富。老师晚上好，小年吉祥！

何叶叶

于老师这篇文字写得非常到位，文章内容广泛涉及面广，博古论今，用事实说话，知识面强。让人更了解了糖炒栗子的由来寓意以及它的营养价值。文章厚重，举例论证，阐述深刻，语言老到，文采彰显，典例说理，确凿有据，完美的诠释了糖炒栗子价值。欣赏佳作，给赞！

陌小雨

看了老师的文章，就特别想吃糖炒栗子。老师的文章知识点很强，读来收获匪浅！

于文华

匡建华 发表于 2024-2-3 20:15
欣赏学习老师美文，我们这儿叫板粟，炒时一般不加糖。有时和鸡一起炖了吃，营养丰富。老师晚上好，小年吉祥 ...

感谢建华文友第一时间的鉴赏及点评。的确如此，栗子吃法多种多样，各地有异。但我看到大多有糖炒栗子的……谢谢祝福、点赞及问候！祝福快乐开心每一天！

于文华

何叶叶 发表于 2024-2-3 20:36
于老师这篇文字写得非常到位，文章内容广泛涉及面广，博古论今，用事实说话，知识面强。让人更了解了糖炒栗 ...

真诚感谢叶叶版主细腻扎实的高评，让版主费心了……也曾经当过一年多的春夜听雨板块的版主，费时费力，很不容易的。后来因忙碌而辞去了！
     提前祝福春节阖家幸福吉祥！
     感谢点赞及强有力支持，问好版主！

于文华

陌小雨 发表于 2024-2-3 20:39
看了老师的文章，就特别想吃糖炒栗子。老师的文章知识点很强，读来收获匪浅！

谢谢小雨文友的点赞支持及点评，问好！祝福吉祥！

李晓萍

于老师是技术型写手，与上篇一样，纤毫毕现。欣赏学习！

千幻烟

喜欢吃糖炒栗子，拜读欣赏。

河西村夫

普普通通的板栗子，经于老师书写，有了深度，既有寻常百姓家的烟火人生，又有名家墨客的赞美，更有名著中的描写，板栗活色生香。于老师信手拈来，可见学识渊博。

秋实

我极爱糖炒栗子，觉得它实在是香甜可口，诱惑力太强了，只是秤重计费价格并不便宜，只是偶尔才买上一点。
于老师文中的详尽介绍，很是受益，也才知道栗子外表的透亮（我之前一直误以为那是用了油），原来是往锅里浇上几滴蜂蜜水了啊，为了外表更鲜亮、更好看
于老师的文字颇有知识点，超赞！

于文华

李晓萍 发表于 2024-2-4 14:29
于老师是技术型写手，与上篇一样，纤毫毕现。欣赏学习！

感谢晓萍文友的厚爱与欣赏支持，问好！祝福安好！

于文华

千幻烟 发表于 2024-2-4 14:41
喜欢吃糖炒栗子，拜读欣赏。

感谢千幻烟版主的赏读及欣赏支持，问好！

于文华

河西村夫 发表于 2024-2-5 09:16
普普通通的板栗子，经于老师书写，有了深度，既有寻常百姓家的烟火人生，又有名家墨客的赞美，更有名著中的 ...

谢谢河西村夫文友一直以来的扎实细致、认真细腻的高评。谢谢支持及点赞，问好！

于文华

秋实 发表于 2024-2-5 20:26
我极爱糖炒栗子，觉得它实在是香甜可口，诱惑力太强了，只是秤重计费价格并不便宜，只是偶尔才买上一点。
...

谢谢秋实文友的喜欢与提读欣赏及支持，问好！糖炒栗子的确好，吃时趁热吃好，但不可贪吃——每次少买些，过过瘾即可。多了一次吃不完，下次再吃就不大好了。那天我有意识买了20元的，一是为了和熟悉的摊主喧和喧和，二是为了品尝，但吃了七百粒后就不敢吃了，第二天还稍稍有些硬，第三天、第四天就硬的无法吃了……
   浅尝即止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