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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放假的时候经常会带着女儿去她外婆家吃饭，女儿经过一楼屋檐下的时候，总是会停下来待上一小会，不为别的，只是因为那里的屋檐下有一处春天时燕子筑下的巢，虽然很少会看见燕子从巢里探出脑袋来露个脸，可是对于好奇的女儿来说，仅仅是那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燕子窝就能让她新鲜好一阵子了。
我大致地了解了一下，燕子是一夫一妻制度的鸟，选择的上终身夫妻制，而且一旦选中筑巢地点就轻易不会更换，如果在筑巢的地方没有人打扰的情况下，燕子是不会换其他的地方筑巢的，而且燕子的筑巢也是是有选择性的，不是谁都能有那个福气可以让燕子在自己的屋檐下筑巢并繁殖的。
每年秋天的时候燕子都要横跨海洋，迁徙去外国过冬，在海洋上面要飞好几天，当年的小燕子，只有十分之一可以成功往返，而且老燕子也是每年都有很多掉入大海，葬身鱼腹。说到这里，我不禁为能够经常看到妈妈屋檐下的燕子而看到庆幸，是的，燕子不归春事晚，所以那一年初春的时候，我看见一只燕子劳碌的身影在母亲房前的檐下，飞来飞去啄着湿泥和草枝的时候，我和女儿竟然一样兴奋了起来，也和女儿一样对着燕子快要完工的巢仰视很长时间才会离开。
就这样，日子似乎在燕子的忙碌和我每周的往返中，过得很快，也很是惬意，再次经过那里燕子的窝已经完全地垒好了，看起来很是结实，只是露出了一个不小的缺口，大小各异的几只燕子从那里梭子一般地轻盈地飞出去，又飞进去。可能还有一二只乳燕，叫声很是稚嫩，只是那样的角度正好遮住了所有的视线，所以外人无从看清里面的情形，可是那样脆而锐利的叫声，总是让人浮想联翩，那是怎样的欣喜的小生命啊，羽翼还没有丰满吧？身体也还是很柔软吧？需要父母衔来的食来成长，来生存吧？
又这样，每次思索着过了很久，应该是快到盛夏的某个周末吧，我又经过那熟悉又让我惦念的地方，我和女儿却几乎同时惊叫了起来，一只燕子，还没有完全长大的燕子，正干枯地躺在炙热的水泥地上，身体是那般地纤小，羽毛也还是那么地不够丰满，是因为想要去天空尝试着飞翔无意跌落在地上？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我无从知道，只是一颗心无端地便难过和悲伤了起来，很长时间我都没有办法摆脱那个小小的身影，它跌落在地上的那一幕场景。天空，看起来太浩渺了，太广漠了，而这一只燕子还没有试着飞上去看一看这个世界，便离开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从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那个燕子窝看起来好象平静了很多一样，很少有动静，似乎也沉浸在一种哀痛的气氛之中。
再之后，过了漫长而炎热的夏天，又过了浪漫而多情的秋天，一直到冬天寒冷的季节里，我就再也没有见到有燕子从那个温暖的窝里飞进飞出过。
第二年的春天，在我几乎快要忘记，但也许是暗中期盼着的时候，我又一次听见燕子在巢里的呢喃之声，我欣喜万分，仿佛心里一根沉睡许久的神经也苏醒了过来，我待在那里许久，看着燕子，我敢肯定那一定还是从前的那一家，次第地从那个依然完好的窝里，飞向蔚蓝的天空，又翻飞着，飞进栖息的家里。它们，似乎成了我的朋友，每周一次的见面，只要听到它们的声音或者感知到一点点的动静，我便会很满足，仿佛等待有了结果，又仿佛心灵有了归宿；而它们，也几乎每次在我经过那里的时候，都能让我看得见它们的身影，仿佛它们也知道我等待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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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若雨 于 2010-8-10 22:27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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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10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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