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江，我的乐园吗？

斩言剑手

一、追赶一些意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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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二00五年底正式行政命令地离开丽江，那时正是到整个丽江世界风和天谐、林秀松苍、雪峰似乳的绮丽时光。
??那里，可以晒太阳，可以饮普洱，可以读老书，也可以发痴呆……
??这样日子，不知道时候还会再来？
??离开丽江，其实很无奈，也很无聊，更是一种说不出的漠然和假相。内心来说，并不是很喜欢丽江这地儿，如果细想一下，不喜欢，却又离不开她，真是矛盾并出。想想，也许这只是一种童年的乐园情结罢，羁锢了自己的身心，习惯使自己定期的完美和幻想的无缺而找一个地方来安处自己，使自己乐于身体的习惯，乐于心灵的懒散。
??离开丽江已经一月有余，心中一直没有平实下来。工作，机器人似地使自己武装成一个有文化的劳动者，进食，麻木兽似的使自己更像一个活着的两足人。
??其实，离开丽江的日子，离开了那儿的雪山风、青天秀、洁云游、栉瓦灰、澈溪潺、绿柳丝、香桂馥，以及那些常常记挂着的人和事，还记取，那一种特有的纳西语言，“阿兹摆纳”，“呃呢得瞟呢”……想想，真是有些漫无轻心，不能着地，犹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到现在，还是不能清理自己的思绪，不能把自己放生回真实的现实中来。
??或者说，我们并不习惯于剖析自己，解释自己的一些思想的和作为，更不习惯把自己置于烈烈晴空的阳光下，暴晒自己的发着霉的灵魂和陈腐的希望。因为当时丽江的一些人，一些事，会纠缠在这凄凄生命的旅程中，抬眼望去，前程仍然一片黯然，长路上的灯火中竟然是别的旅人早已上路了早期描述。
??有些人虽不曾相识，但却是昨天旅程的同道者，所向何方，真的无须细究；有些却早已听说过，但因为无缘，因为不需要结识，一直就是陌陌路人，虽然曾听人提起过他们，但今生此间却不得知了；有些人却也曾谋面过，一起欢乐，一起在酒后的旷场中高歌欢乐和纳西民族化的酒后打跳，欢乐后，在丽江同一个寒冷的夜空中，在深寂的夜幕的烁烁星光下，成双成对的踞行；而有些时光里，也曾高朋满座地激扬谠议，也曾风光一时地倾到佳，也曾酒后晕乎地与人交头接耳，推过心腹，把过去的思想和幻画描述给他们，与他们一起分享心灵间的脆弱，当然，大家彼此知道了性情，间歇间，也换得一掬热泪，或更多是遗憾中的相见恨晚，或许，会产生一种莫名的俗欲，但也就是稍纵即逝的一星半点，不过触景出情罢。然后，时过境迁，还有多少人记取，还有多少事可以从来，记得在网络上与一位自称是摆渡人的朋友大意这样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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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有些事，现实中有些人，你只管摆渡他们到达如花的彼岸，却是不管他们到那彼岸去做什么，或许是犯罪，或许是布施，他们总有自己的目标，因为，那也是他们的一种生存方式和生活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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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们已经渡过了如花的彼岸，先于昨夜或者更早的时日离开了斩言，先行一步，并满怀着对生命的挚着，点燃着自己对未来的光明之火，蘸着人生一腔的希望热血，跃跃无畏地上路了。尽管那是一条漫漫漠漠的人生旅程，尽管那是人生的一条不归之路，你欢乐也罢，你怅惘也罢，你愿意也罢，你无助也罢，在哪里相聚，并不需要我们刻意地约定，人生总会在那里终结，人生总要归于原来，其实，我们并不需要自己，也并不需要多余的时光无情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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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妇与老城的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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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泛出老妇似的那种无奈的衰色颓萎，使人连想起人们记忆中风姿当年的绰约名媛和姣姣虞姬，而几十年的红月花酒，佳期良霄，锦帐萝带，已把她熬得似浓雨骤降后，再被烈日暴晒过而皴裂的龟痕泥块，或似放置于村野高山的老寺贡果，看上去，皮绉无色，无人可欲……
??但是，游人们仍然希望用过去的童稚样的想象去观赏着那位老妇，沿着她今天裎裸的衰老去追想她当年的丽色体香。但不管怎么说，这老妇当年是倾国倾城，丽色天香，惊艳敌国的，只是，岁月本来就是一剂生命的毒药，括色的老刀，它在慢慢地残熬着，削杀着那些风和天高的丽人，而置人们延时的期望不顾，你是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人老色衰，城苍瓦灰，风烛荷败，这也是历史的必然，凭吊她和它，只不过是人类怀旧的一种多余的情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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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束河，仍有那样逆势而为的好动者，多事人。他们用仅有的那点想象和可怜的财物来造作和妆扮她，想按他们现在的想法来使这与丽江大研古城另一位居丽八百多年的老妇来个彻底的易容作术，使他回复得青春如故，使她艳丽当年，是的，愿望如此良好，心地如此纯真，但是，他们忘了，他们忘了，他们忘了这束河古城，她色已去，容已衰，更可怕的是那种灵气和慧逸早已在时光之间随风已逝，他们却硬要把她招换回来，就是耍出的起死回生之术，容观一现，仍让这位老妇疲态重堪，令人不忍细瞻。
??几次到束河，在夕阳中，仿佛看到，一位踽踽独行的老妇，着那身晚景中最后一抹霓彩缕裾，向着远方深黯的夜幕走去，你说，你还能做什么？
??丽江，曾经多少人魂牵梦萦的概念，这就对了，对了。
??其实，丽江只是一个概念，这是一个令人找不到心灵的人地方最好的籍慰地和童年间无意中建树起来的一个儿童乐园，也许，正因为她的概念成立，正因为这个人类意识中的概念均是在漫长的时间和不断的认识之中丰富和健全织树起来的，所以，因为没有新的概念取代，身心疲惫的人们就只好权当她作良汤沁茶，只好把她认作故纸颜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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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丽江这几年中，不用说苍桑，也不用言疲惫，更不用提起聊耐，用心灵和肉体去感受那儿想象后的阳光、那儿心作的雪风，那儿的早期的古城褪色和意象柳溪，也许就够了，足够了，足足让人生载满了一缧缧的伤怀的情感的垂萎的诗意，让人生丰实而归，让人生觉得有心可记。
??曾经说过，丽江仅是一个概念，一个概念而已。因为切入到了她的每一根神精之中，所以才这么想，这么说。记得在本人的《九寒八峰》小说中曾说过，丽江是一个容易让人身体生病、感性生情、心灵生霉的地方，因为她的一些独处于人的想象，因为她的近日间的浸人入世，还因为她的高原清苍，来到这儿，你总会找到你心灵中曾经想起和现在正在想到的一些故事和故人，或许还有更早在心灵间筑构的理想乐园，虽然明知那并不真实，并永远不可能得到，但不管怎么说，现在，你发现它和她总是出现了，所以你承认了这个概念的存在的合理性和现实性。
??说不后悔，那到不是，因为许多的不得已，随****水，使自己得到一些现在，而不让自己过于地砥牾他人和四周，以为把自己掩盖得很帅，很大气，很侠义，其实，自己是什么，人人都知道自己，自己就是那一个概念而已。
??其实，人人大都是这样的，作为人生舞台的一场戏，不过是一位演员而已，如果是失败的扮演者，也许，命中的导演早已安排好了你的的角色，别人都知道你将来的结局，唯独你被瞒了下来，可是，你还那么认真地演着，动荡着，燃烧着激情，但你并不知道你到幕终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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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你相信你曾经有过乐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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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小时，也就八、九岁的时候。那时，自己有一个最隐密的可以偷懒不做事好地方，你一人尽得。在那里，可以藏匿自己吃不完一片腊肠或是半块萍果，或是借来一些大人们不让阅读的泛着霉湿味的“黄色小说”，如《牛氓》、《青春之歌》和《沉沦》等小说来放心地看读。因此，在这儿，是自己可以独自尽享的儿童乐园，有时是物质的，有时，也许就是内心构建出来的。
??在那儿，春日，还能沐浴到和熙的阳光，翻看着那一页页的纸面，进入到小说世界，这种感觉，现在想来，许多年来却一直没有了。
??记得那个地方是父母所在单位废弃的一个破仓库，有人叫它为老堂仓库。那老堂仓库屋里堆着许多用不着的旧椅老柜和杂物，因为年久失修，因为离住地有些远，就被我一人独占去了。真是找到了自己的童话世界和梦想的乐园，因为，那儿，那是自己的世界。

斩言剑手

可是，好景并不长，有一天，去到那儿，却发现自己的领地已经被人侵掳过，一本描摹很精致的《西厢记》小画书不见了，还有猪肉火腿片不见了。我真的很生气，这么隐密的地方，竟然也会被人发现。我隔三差五在地躲着姐姐哥哥和父母在这儿“愉快的幸福生活”已经一个多学期了，还没被他们发现过，记得一次，哥哥也曾经跟踪过，被我用《红岩》的反“盯梢法”甩脱了。可是，现在居然有人发现了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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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爸爸原来管过的仓库！”
??侵入者兼发现者被我发现后并不示弱，而且理直气壮。
??“哦，哦。”原来他才是这儿的少主人。可是，他爸爸，早两年不是畏罪自了杀了么。
??“你不要乱想这个，我爸爸是被坏人害死的。我妈妈说，我爸爸是好人，你不相信，可以去问她。”
??我并不关心他爸爸是否是好人坏人，也不想去问她妈妈，我唯一关心的事就是，这地方到底还属不属于我？
??“从今以后，这地方已经归我，你得另找地方。”发现者说着，其实已经变成了占有者。
??找地方？有这么好找？哥伦布也就发现了一个西印度，谁是第二个发现人？这老堂仓库在我的一生中，也就只见过这一个。
??我没有说话，而是双眼凝视着他，他也紧紧地盯着我。
??一阵沉默，想着怎么样来打发这个占有者。
??“打架？我不怕你，知道吗？直到你把我打死，我也不会怕你。因为，我妈妈说，我们现在活着不如死去。”
??哦，原来她妈妈是他的真正教师。
??“再说，你现在这个地方已经让我知道了，你一个人想怎么就怎么，却是怎么不了。我让给你，你也不放心。”
??他说得是，这架没法打。
??终于，我得另找地方，离开这伤心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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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的时间，还用了整整一个寒假，在南山坡一个更隐密的流着清溪的深涧处，经艰苦的劳作，自己终于搭建了一个溪涧茅草棚屋。
??四周用乱石垒起，手上磨起了血泡，支上几根现砍的松树身，身上擦划得遍体鳞伤，然后铺上茅草和松针，虽然不能与老堂仓库相比，但却有一种自尊的山野感，毕竟，这是自己亲手制作的世界。
??可是，一段时间下来，但总还是觉得不如老堂仓库宽适明亮和安全，现在想想，也许，那时，更多的是心里对老堂仓库的习惯而固化成了一种童话乐园似的概念，正像今天对丽江的概念一样。
??接着，在茅屋草棚，一直生产着对老堂草屋的怀想，一直想着怎么样来把它夺回来。
??可是，不长的时间，在茅屋草棚，渐渐也就适应起来。而且竟然有一支红头翠羽的鸟来茅屋檐下做成鸟窝，那样，更是给了我一个说不出的意外惊喜和课余欢悦。
??几个月一过，那些悄悄长大的小翠鸟竟然也把我当成林中的大鸟，把我当成它们的邻伙或同类，与它们成为同类，它们也就不怕我了。每次见我一来到茅屋，它们就互相啁啾叽喳地传唤着，发着鸟语，似乎是转告大家，我来了。它们欢快地叫着闹着，还在我身旁跳动起来。有的还跳到我的肩上，手上，有的用那象牙玉黄的尖喙来啄我。当然，它们主要还是想我会为它们带来一些白米和黄粟一类的食物。有时，我也看不下去书了，就跟它们一起玩，还跟它们起了好多名字。有“望天星”，也有“海魂鸟”，还有一支叫“小少尉”，长得真像个苏联军人的一位眉清目秀人的“小少尉”……也许，那时，是我少年时期最开心的日子。直到今天，我都会不自觉地想起它们，并与它们相处的一段短暂时光。
??当我渐渐觉得离不开这溪涧茅屋时，突然在七月的一个夜晚，闷雷过后，群山沉黯，夜天中突降暴雨，下了一整夜，没头没脸，让人直喘不过气来。
??那一夜，梦见那些翠鸟来找我，并教会我怎样飞行，其实原来人要飞行也很简单，就只要屏住气，一使劲，然后头往上一昂，再一展双臂，轻轻一跃，竟然也就离地飞起了，那一晚，我一直飞到天亮，心中想着，人类太傻了，这么简单的飞行，怎么都不知道呢。要知道，人类是鸟变的啊。
??梦醒以后，其实我也没能飞起来。虽然像梦里记得的那样试飞了几次，但总是离不开地面。
??上课时，找了个理由，说自己头痛。然后回家，上床。然后，再起床，往南山溪涧茅屋跑去。
??那场景不用我细细描述了，一股山洪下来，我的整个茅屋草棚早已不见了影踪包括那“满天星”、“海魂鸟”和“小少尉”。那世界里，除了远寂的山岭，横身倒下的松树、狂乱无序的荆棘和喘息着的山洪外，眼里能望到的都是于一派泥黄……
??像梦一样，醒来以后，看到的和得到的，荡然无存。
??后悔了，怎么会选择在溪边建自己的茅屋的，没想到来年夏天会发山洪吗？
??当然，人生中许多事，并不会让你全想得到，等你面面俱到，人生也就没有了意义。
??一段时间了，我的整个心灵是消沉的。我失去了自己建造的乐园，同时，失去了我的鸟儿们。也许，在这个世界上，这个在我茅屋上搭成的红头翠鸟家族永远也不会存在了，如果说它存在，也就只存在在我的心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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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难过。我知道。”
??在个回家的转角处，那位好久没见的老堂仓库占有者找到了我，单独找我说了这话。
??我发现他唇上长出了黑黑的须绒，眼神呆滞，但人却长高了，而我竟然整整矮了他一个头。原来，我比他高出一截的，现在，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要跟母亲回上海了，那老堂仓库，永远归你了。我是真心的，其实，我们本来可以一起分享那个老堂仓库的。
??是啊，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啊。
??开始怎么就没想到与他一起共处，一起在那仓库成为朋友呢？而现在要分别了，才有了开始做朋友的想法，但这，却是不可能了。
??其实，这一年当中，我好几次地在那老堂仓库远处注目，想象着在那里度过的欢乐时光。但是，后来在南山茅屋草棚的与那些鸟儿在一起的时光，却让我体会到了另一种更欣悦的欢乐。毕竟，那个地方是我自己建造起来的。
??现在，看见自己久违了的老堂仓库，却少了原来想象中的兴奋。其实，经历过那场洪水摧茅屋的变故后，兴奋的事就越来越少了。
??在这儿，像往常一样，我会找些书来看看，会呆躺在那儿，想着今后怎么希望和行走人生。有时，也会打一会盹，做一些醒来就忘了的梦。
??有那么一天，我来到老堂仓库午睡，却听到了一种嘤嗡之声，开始并不在意。可是，有一天，竟然在看书的时候，被一只马蜂蛰了一下。幸好我跑医务室及时，得到救治。
??“哪里去了，惹到这种马蜂，会没命的。”医生阿姨说。
??“山上，南山上的溪涧边。”
??嘴随便说着，心里却想，那老堂仓库看来是不能呆了。
??过了一天，伤势见好。我小心翼翼地来到老堂，才进到屋子，就见门头上有两个灰灰黑黑的马蜂窝，见许多马蜂在那窝上爬行，吸吮。全身发出抖晃，心中一阵黯然。
??这个地方，已经被马蜂占据了，发现者交给我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是的，我并不甘心。晚间时分，山深林啸，月沉风冷，做完家庭作业后，我悄悄地把家里的被单用剪刀掏了两个眼，围包在自己的头上，就眼里看得到、外面。再拿一块旧布，捆在一块松柴棒上，然后浇蘸上许多香油，带上火柴。然后，高举着火把，像一个勇士一样的出发了。
??借着时隐时现的月光，高一脚，低地脚地来到老堂，点亮火把，手里用一根竹杆，直朝那马蜂窝捅去。
??被捅的马蜂在夜间并不灵便，只是胡乱地朝火把涌来，但又被火薰了回去。而我此时，心跳不已，竟然被围攻的马蜂给惊晕了。
??老堂仓库失火了。
??而我再次被送往医务室。
??再次失去了我的乐园，这次事故，使我明白了人生的许多，许多。

斩言剑手

四、想起丽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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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是这样，你得到的时候，其实正在失去。你希望的时候，真的经消亡。存在在时间中的不过是你的希望和意识罢了，只是你很难相信这是事实。
是的，是的，即使我不离开丽江，在丽江这儿，时间一长，一样地会有另外的马蜂做窝，一样地会让我想法保有它而千方百计地去点火焚烧，然后在失误中失火烧烬它。看看，再想想，这可怕安居绪结，心灵的乐园永远只是一个童话而已，你别想着永远的占据它。
??在丽江很久了，我不竟想自问一句：
??丽江是我的成年乐园吗，也许是，也许不是。
??但是，每个人都有一个希望的处所和假想的乐园，但是，每个人的希望处所都不会永远属于你。
??因为，想起丽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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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言剑手于昆明

李华新

原帖由 斩言剑手 于 2010-9-9 11:27 发表
四、想起丽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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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是这样，你得到的时候，其实正在失去。你希望的时候，真的经消亡。存在在时间中的不过是你的希望和意识罢了，只是你很难相信这是事实。
是的，是的，即使我不离开丽江，在丽江这儿， ...

?丽江是我的成年乐园吗，也许是，也许不是。
??但是，每个人都有一个希望的处所和假想的乐园，但是，每个人的希望处所都不会永远属于你。
??因为，想起丽江。